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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断筋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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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时空逆旅
裂隙中的气流卷着墨色光尘，沈书瑶的鬓发被扯向后方，却看见萧砚之的墨色血液在失重状态下聚成镜面，映出她从未见过的记忆碎片：
?七岁的青海湖：他蹲在结冰的湖心岛，掌心躺着半块刻着凤凰的墨锭，冰面下隐约可见现代潜水员的脚蹼 —— 原来时空裂隙早已在他骨血里埋下印记。
?十五岁的墨室：他第一次用指血制墨，宣纸上的凤凰突然转头，眼瞳里映着穿白大褂的少女（现代沈知意）在故宫修复室打哈欠的模样。
?三日前的东宫：当她的血珠滴入炼骨墨，他的骨血里翻涌的不是疼痛，而是狂喜 —— 因为终于确认，她就是《璇玑图》里「破茧的朱砂」。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不是这一世的人。」沈书瑶的声音混着时空乱流，「母亲说的『墨骨生香』，是让我们的骨血在时空里重逢。」
萧砚之凝视着她眼尾的朱砂痣，那红点此刻像恒星般明亮。他想起十二岁那年，母亲临终前在他掌心写的「昭」字，当时不懂为何是现代简体，此刻却在裂隙的光华中明白：「我曾以为墨骨是诅咒，直到看见你用鲜血显影凤凰 —— 原来，你才是解咒的墨引。」
七、断筋脉焚心
死士的墨刃刺入肩头的瞬间，萧砚之反而笑了。疼痛像钥匙，打开了骨血里封存的时空记忆：
?现代实验室的周砚：他正对着全息屏调试波导纤维，纤维末端闪烁的银光，分明是沈书瑶发间的星痕。
?未来量子暗房的沈知意：她抱着啼哭的婴儿，孩子掌心的凤凰胎记与他此刻的墨骨印记完全重合。
?千年前的景云元年：父亲在青海湖底刻下璇玑图，最后一笔是沈书瑶眼尾的朱砂 —— 原来，他们的相遇，早在千年前就被时空写进墨骨。
「昭昭，你看裂隙那头。」他握住她的手，让她看见现代故宫的修复台，「那个戴白手套的『沈知意』，正在给半块墨锭打光 —— 墨锭背面的『墨骨生香』，是你三日前在东宫用鲜血刻的。」
沈书瑶望着裂隙中自己的现代模样，突然想起昨夜梦见的场景：修复室的恒温箱里，躺着与萧砚之同款的铂金怀表，表盖内侧刻着「昭昭，我在墨里等你」—— 正是他刚才在她掌心写的字。
「原来，我们早已在时空里谈过千万次恋爱。」她的眼泪混着墨色光尘，「古代的师徒、现代的同事、未来的父母...... 这些记忆碎片，都是时空给我们的情书。」
八、墨茧成蝶
当捣墨杵的凤凰图腾发出清鸣，沈书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灵魂深处破茧而出。她不再是大晟朝的沈书瑶，而是跨越千年的墨骨引路人 —— 那些制墨时的枯燥、东宫的恐惧、刑房的疼痛，原来都是时空为她铺设的显影之路。
「砚之，你说墨至浓时可化时空。」她贴着他的耳畔，听见两人的心跳在裂隙中共振成凤凰啼鸣，「那我们的骨血，就是时空最浓的墨。」
萧砚之望着她眉心显形的青海湖星图，终于说出藏了三年的话：「第一次在墨室遇见你，墨汁自动绘出凤凰，我就知道 —— 你是时空送给我的，最珍贵的显影剂。」
裂隙的强光中，他们看见彼此的身影在时空长河里重叠：古代墨室的师徒共研墨、现代实验室的同事同破译、未来量子暗房的夫妻齐制墨。每一世的相遇，都是墨骨与朱砂在时空里的必然显影。
「别怕，这次分开，是为了下一次更美的显影。」萧砚之吻了吻她的指尖，将墨骨残片按进她掌心，「无论变成周砚还是萧砚之，我的骨血，永远认得你的朱砂。」
沈书瑶握紧残片，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 —— 不是恐惧，而是释然。她终于明白，所谓断筋脉之痛，不过是时空在他们骨血里刻下的邮戳；而那些在裂隙中闪现的记忆碎片，早已将「我爱你」写进了千年墨香。
当裂隙最终闭合，刑房的青砖上，那半块碎墨锭正在自我修复。墨汁表面浮现出两行小字，一行是古代隶书「墨骨生香」，一行是现代简体「生生不息」—— 这是时空给他们的，最浪漫的显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