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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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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逼......"台侧候场的林姐叼着烟嘀咕，"这丫头开挂了？"
陈梦拄着拐杖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她跳的是自己。"
音乐突变鼓点的刹那，全场惊呼。阮棠猛地扯开红裙外层——里面是件镶满亮片的黑色舞衣。
她单手撑地，受伤的脚悬空，仅靠核心力量完成了一连串地板动作。
"操！"评委席上的Artin直接站了起来，"这控制力！"
就在高潮段落，一道追光突然打在舞台入口。温昭雪一袭白西装缓步而来，指尖随着节奏敲击胸口。
全场炸了。
"温昭雪？！"
"卧槽温氏总裁亲自伴舞？！"
阮棠差点忘了动作——那人明明说好只在台侧接应的！
温昭雪走到她面前，做了个邀请手势。阮棠下意识搭上她的手，下一秒就被托举到半空。
"......你干嘛？"她在空中咬牙切齿地问。
"救场。"温昭雪面不改色，"你跳错三个拍子了。"
"放屁！我明明——"
一个高抛打断了她的话。阮棠在空中完成三周转体，落地时被温昭雪稳稳接住。观众席的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
最后三十秒，音乐戛然而止。
全场寂静中，温昭雪单膝跪地，阮棠踩着她的掌心腾空而起，红绸从袖中飞出，在聚光灯下绽开成巨大的蝶翼。
定格。
掌声雷动。Artin直接冲上舞台："Perfect！绝对完美的改编！"
阮棠喘得说不出话，整个人挂在温昭雪身上。那人西装后背全湿透了，却还保持着该死的优雅微笑。
"......骗子。"阮棠掐她腰侧的软肉，"不是说好不抢风头吗？"
"临时起意。"温昭雪面不改色，"你跳得太好，没忍住。"
林姐冲上来给她们披毛巾："牛逼！冠军稳了！"
后台乱成一团。工作人员围着她们拍照，记者的话筒几乎戳到脸上。阮棠的脚踝疼得发烫，却还得保持微笑。
"温总，请问您为何突然参演？"
"商业机密。"
"阮小姐，传闻您和温总是情侣关系？"
"咳咳咳！"阮棠被水呛到。
温昭雪揽住她的肩："下一个问题。"
混乱中，阮棠瞥见一个陌生女人站在角落。那人一袭香奈儿高定，正冷冷地打量她。
"那是谁？"阮棠戳了戳温昭雪。
温昭雪转头，脸色微变："谢熙熙。"
"你朋友？"
"未婚妻。"
阮棠手里的毛巾掉了："......啥？！"
"曾经的。"温昭雪皱眉，"家里安排的，早解除了。"
谢熙熙已经走了过来，红唇微勾："昭雪，好久不见。"她伸出手，腕上的钻石手链闪闪发光，"听说你最近......玩得很开心？"
温昭雪没握她的手："有事？"
"爸爸想请你吃饭。"谢熙熙的目光扫过阮棠，像在看什么脏东西，"关于东南亚那个项目。"
"公事找林总监。"
"私事呢？"谢熙熙突然凑近，"我回国半个月了，你连顿饭都不赏脸？"
阮棠的脚突然疼得更厉害了。她抓起拐杖想走，却被温昭雪一把拉住。
"介绍一下。"温昭雪的声音清晰有力，"阮棠，我女朋友。谢小姐，商业伙伴。"
谢熙熙的笑容僵在脸上。
后台瞬间安静得可怕。阮棠耳朵嗡嗡作响，满脑子都是"女朋友"三个字在循环播放。
"......我去换衣服！"她落荒而逃。
更衣室里，阮棠把脸埋在毛巾里无声尖叫。她和温昭雪虽然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但从来没正式确认过关系。这算什么？官宣？商业策略？还是......
门开了。温昭雪走进来，反手锁门。
"脚怎么样？"
"......疼。"
温昭雪蹲下来，轻轻拆开绷带。脚踝肿得像馒头，淤血触目惊心。
"笨蛋。"她声音发紧，"为什么不喊停？"
"因为你在台下啊。"阮棠小声说，"想跳给你看。"
温昭雪的手顿了一下，突然俯身吻住她。这个吻又凶又急，阮棠被压在墙上，后脑勺垫着温昭雪的手掌。
"谢熙熙是过去式。"分开时温昭雪抵着她的额头，"你才是我的现在和未来。"
阮棠心跳快得要蹦出来："......那刚才......"
"字面意思。"温昭雪咬她耳朵，"要不要我拿喇叭去广场上再喊一遍？"
"别！"阮棠捂住她的嘴，"丢死人了......"
敲门声打断她们。林姐在外面喊："领奖了！冠军！"
领奖台比想象中热闹。
Artin亲自给阮棠颁奖，还递了张纽约舞团的邀请卡。闪光灯亮成一片，阮棠笑得脸都僵了。
"最后，请冠军发表感言。"
阮棠拄着拐杖上前，突然发现谢熙熙站在评委席后排，眼神阴鸷。
"首先感谢我的编舞老师林姐......"
常规感谢名单说完，阮棠深吸一口气："最后，特别感谢我的舞伴温昭雪。"她转向台侧，"没有你，我站不到这里。"
镜头立刻对准温昭雪。那人站在阴影里，嘴角微扬。
"哦？"主持人搞事情，"二位是什么关系呢？"
全场起哄。阮棠耳根发烫，正想糊弄过去，突然看见谢熙熙朝温昭雪走去。
"她是我未婚妻。"
温昭雪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全场。
她大步走上台，在阮棠震惊的目光中单膝跪地："现在求婚来得及吗？"
"......你疯啦？！"阮棠用口型说。
"认真的。"温昭雪变魔术似的掏出枚戒指，"嫁给我？"
戒指很简单，铂金指环镶着颗小小的黑钻。
阮棠突然认出这是温昭雪常戴的那枚尾戒——她妈妈留下的遗物。
台下炸锅了。
林姐在后台疯狂鼓掌，陈梦吹了个口哨，连Artin都开始抹眼泪。
只有谢熙熙脸色铁青地转身离去。
阮棠抖着手接过戒指："......哪有你这样求婚的？"
"不满意？"温昭雪挑眉，"那下次换个更隆重的。"
"......没有下次了！"阮棠把戒指套上无名指，"就这个，不许反悔！"
温昭雪笑着吻住她，台下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
庆功宴设在温氏大厦顶层。
阮棠的脚被医生重新包扎，现在翘在温昭雪腿上敷冰袋。
"轻点......"她龇牙咧嘴。
"现在知道疼了？"温昭雪手法轻柔，"逞能的时候想什么了？"
"想你啊。"阮棠理直气壮，"一想到你在看，就......嗷！"
林姐端着香槟过来："哟，家暴现场？"
"滚。"温昭雪头也不抬，"陈梦呢？"
"阳台抽烟。"林姐挤到阮棠旁边，"宝贝儿，考虑一下纽约的offer？"
阮棠偷瞄温昭雪："......还没想好。"
"去。"温昭雪突然说，"我陪你。"
"啊？"
"温氏在纽约有分部。"温昭雪捏了捏她的脚踝，"正好拓展海外业务。"
林姐鼓掌："牛逼，恋爱脑晚期！"
阮棠眼眶发热："......公司怎么办？"
"有我啊。"林姐搂住她脖子，"放心，等你俩回来，保证公司还没倒闭。"
陈梦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打扰一下......"她脸色苍白，"温志远那边有动静了。"
几人立刻严肃起来。
陈梦调出手机监控，画面里，温志远的律师正在会见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这人叫阿鬼，专门处理脏活的。"陈梦放大照片，"他们计划在三天后的听证会上......"
"制造意外？"温昭雪冷笑，"老套路。"
"这次不一样。"陈梦声音发抖，"他们买通了狱警，准备在押送路上动手。"
阮棠攥紧拳头："那我们......"
"将计就计。"温昭雪关上手机，"林姐，准备Plan B。"
林姐比了个OK的手势，突然转向阮棠："对了，你家老头儿明天到北京。"
"我爸？！"阮棠差点跳起来，"怎么不早说！"
"想给你个惊喜。"林姐坏笑，"他非要去比赛现场，被我们拦住了——怕影响你发挥。"
阮棠又哭又笑："......他现在在哪？"
"安全屋。"温昭雪擦掉她的眼泪，"明天带你去见。"
宴会结束时已是凌晨。阮棠靠在温昭雪肩上昏昏欲睡，突然想起什么："戒指......"
"嗯？"
"真的是求婚？"阮棠举起手，黑钻在月光下闪着微光，"不是临时演戏气谢熙熙？"
温昭雪没回答，而是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张院长，明天上午的行程取消......对，去民政局。"
阮棠："......？？？"
"现在信了？"温昭雪挂断电话，亲了亲她呆滞的脸，"温太太。"
月光透过车窗，在戒指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阮棠突然觉得，这大概就是幸福的形状。
三天后，温志远听证会现场。
阮棠和温昭雪坐在旁听席最后一排。陈梦伪装成记者混了进去，林姐则在停车场待命。
温志远被法警带进来时，阮棠差点没认出来——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商业巨鳄，如今佝偻着背，头发全白了。
"......紧张？"温昭雪握住她发抖的手。
"嗯。"阮棠小声说，"怕计划出岔子。"
"不会。"温昭雪目光锐利，"这次一定让他伏法。"
听证会进行到一半，突然停电了。黑暗中有人尖叫，接着是打斗声和法警的呵斥。
"行动！"温昭雪拉着阮棠趴下。
混乱持续了不到三分钟。灯光再亮时，温志远瘫在被告席上，而那个叫阿鬼的男人被林姐反剪双手按在地上。
"精彩。"林姐踹了阿鬼一脚，"买一送一，还逮着个通缉犯。"
温志远面如死灰地看着温昭雪："......你设计的？"
"不。"温昭雪平静地说，"是法律。"
宣判结果毫无悬念——无期徒刑，不得假释。
当法槌落下时，陈梦在旁听席泣不成声。
走出法院，阳光刺得阮棠睁不开眼。
温昭雪替她戴上墨镜："结束了。"
"嗯。"阮棠长舒一口气，"终于......"
林姐叼着烟走过来："庆功宴走起？"
"不了。"温昭雪搂住阮棠的腰，"我们还有事。"
"啥事比喝酒重要？"
温昭雪亮出两个红本本："领证。"
林姐的烟掉了："......操！"
阳光下，结婚证封面的国徽闪闪发光。阮棠突然想起第一次见温昭雪时，那人冷着脸说"合作愉快"的样子。
谁能想到呢？
合作是真的，愉快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