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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Trouble Mak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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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星计划》正式录制当天，阮棠站在后台化妆间里，对着镜子第108次调整内衣肩带。
"操，这衣服也太透了......"她扯了扯黑色蕾丝上衣的领口，布料立刻弹回去，露出若隐若现的腰线。
林姐推门进来，差点被口红呛到："卧槽！你穿这个上台？！"
"怎么样？"阮棠转了个圈，黑色短裙随着动作翻飞，"性感吧？"
"温总会杀了我的......"林姐痛苦捂脸，"你知道今天台下有多少媒体吗？"
阮棠坏笑着涂上最后一层唇釉："就是要人多啊~"
走廊突然传来骚动，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温总好"。
阮棠还没来得及反应，化妆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温昭雪一身笔挺西装站在门口，目光落在阮棠裸露的腰上，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嗨？"阮棠心虚地挥挥手。
温昭雪反手锁门，咔哒一声格外清晰。
"呃，那个，"阮棠往后退了两步，"马上要上台了......"
温昭雪一步步逼近，把她困在化妆台前："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阮棠眼神乱飘，"就是正常演出服......"
"是吗。"温昭雪单手解开西装扣子，"我记得彩排不是这套。"
"临时、临时换的......"
温昭雪突然伸手，拇指重重擦过她的下唇，蹭掉一抹红色："这么想让我吃醋？"
阮棠心跳如雷，嘴硬道："谁、谁管你吃不吃醋......"
"好。"温昭雪松开她，转身就走，"那我坐第一排。"
"......啊？"
门关上后，林姐幽幽道："你完了。"
阮棠腿软得差点站不住："......闭嘴。"
演播厅灯光璀璨，台下座无虚席。
阮棠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身上，热得她后背沁出一层薄汗。
"今天要表演的是......"她故意停顿，视线扫过第一排正中间的温昭雪，"《Trouble Maker》。"
全场哗然。
大屏幕适时切到温昭雪的脸——三年前她们就是靠这首双人舞引爆全网。
而现在，温昭雪面无表情地交叠双腿，手指在膝头轻轻敲击。
音乐响起，阮棠随着节奏扭动腰肢，指尖划过锁骨，一路向下。台下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
"阮棠！阮棠！阮棠！"
唱到副歌时，阮棠突然走向台边，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的注视下，朝温昭雪伸出手："温总，即兴合作一下？"
导播手一抖，把镜头切成了两人同框。
大屏幕上，温昭雪微微仰头，阮棠弯腰俯身，距离近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接吻。
全场死寂。
温昭雪忽然勾唇，握住她的手站了起来。
"卧槽！！！"
"啊啊啊是真的要跳吗？！"
"救命我嗑的CP发糖了！！"
阮棠没想到她真会上台，一时慌了神："等、等等，我没准备双人......"
温昭雪已经脱掉西装外套扔给工作人员，解开两颗衬衫纽扣："跟紧我。"
音乐重新响起。
温昭雪一个转身扣住阮棠的腰，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排练过千百遍。
"你......"阮棠呼吸乱了，"怎么会跳女位？"
"看过你练习。"温昭雪带着她旋转，气息喷在耳畔，"三百二十四遍。"
阮棠脚下一个踉跄，被稳稳扶住。
台下尖叫声震耳欲聋，但她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感受到腰间灼热的掌心，和近在咫尺的呼吸。
最后一个动作，原版是女方贴近男方耳边。温昭雪反其道而行，低头吻在了阮棠颈侧。
"轰——"
阮棠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被拉下台才回过神："你疯了吗？！这他妈是直播！"
温昭雪把她拽进无人的走廊，抵在墙上："谁先疯的？"
"我......"阮棠气短，"我就是跳个舞......"
"穿成这样？"温昭雪扯开她的蕾丝领口，"在三千人面前？"
阮棠嘴硬："吃醋啊？"
"嗯。"
干脆的承认让阮棠愣住："......啊？"
温昭雪咬住她耳垂："满意了？"
阮棠腿软得站不住，全靠身后的墙支撑："......还行吧。"
"只是还行？"
"......特别爽。"
温昭雪低笑，正要说什么，林姐风风火火冲过来："卧槽你们还在这调情？！热搜爆了！"
手机屏幕上，#温昭雪阮棠热吻#已经冲到第一，后面跟着个紫红色的"爆"字。
"......这算哪门子热吻啊！"阮棠抓狂，"媒体能不能别瞎写！"
温昭雪扫了眼评论：【在现场，嘴都亲肿了】【民政局搬来了，请二位原地结婚】【等等他们不是早结婚了吗】
"澄清一下。"她突然说。
阮棠点头如捣蒜："对对对赶紧澄清！"
温昭雪掏出手机，发了条微博：【是真的】配图是两人十指相扣的照片，婚戒闪闪发光。
阮棠："......你管这叫澄清？！"
"嗯。"温昭雪收起手机，"回家？"
"回个屁！后面还有学员评级......"
"请假。"温昭雪揽住她的腰，"温太太受惊了，需要休息。"
林姐捂着眼睛后退："我什么都没看见......"
结果刚出电梯，一群记者就围了上来。
"温总！请问您和阮棠是协议婚姻吗？"
"阮棠！有传言说您用孩子绑住温总......"
温昭雪脸色一沉，把阮棠护在身后："让开。"
有个不怕死的记者继续追问："温总，听说您前未婚妻谢熙熙......"
"我没有前未婚妻。"温昭雪冷声打断，"从始至终，只有阮棠。"
阮棠鼻子一酸，突然从她背后探出头："对啊，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十五岁就暗恋我了！"
温昭雪："......"
记者们哗然，闪光灯瞬间连成一片。
温昭雪无奈地看了眼胡说八道的小混蛋，干脆打横把人抱起来，大步走向停车场。
"喂！"阮棠搂住她脖子，"我开玩笑的......"
"知道。"温昭雪把她塞进副驾驶，"坐好。"
车子启动后，阮棠刷着手机突然惊呼："卧槽！谢莹退赛了？"
"嗯。"温昭雪淡定转弯，"谢家撤资了。"
"......你干的？"
"他们自愿的。"
阮棠才不信："威胁人家了吧？"
"只是聊了聊税务问题。"
"......魔鬼。"
等红灯时，温昭雪突然问："饿吗？"
"有点......"阮棠摸摸肚子，"想吃火锅。"
"回家做。"
"啊？你会做火锅？"
"嗯。"温昭雪目视前方，"你喜欢的番茄锅，学了三个月。"
阮棠眼眶一热："......傻子。"
车停在超市门口，温昭雪戴上口罩："在车里等？"
"不要。"阮棠也摸出口罩，"一起。"
傍晚的超市人不多，他们推着购物车慢慢逛。
温昭雪认真挑选番茄的样子格外居家，阮棠忍不住偷拍了好几张。
"发我发我！"她凑过去看照片，"这张好看......咦？"
相册里滑过一张陌生照片，十五六岁的温昭雪站在钢琴前，身边是同样年轻的阮棠，穿着校服比耶。
"......这什么？"阮棠懵逼，"我们什么时候......"
温昭雪淡定地把手机拿回来："P的。"
"放屁！这光影这像素，明显是......"阮棠突然瞪大眼睛，"等等！我们真的认识？！"
温昭雪往购物车里扔了包虾滑："自己想。"
"喂！"阮棠追上去，"说清楚啊！"
排队结账时，阮棠还在绞尽脑汁回忆。
温昭雪突然指了指收银台旁的货架："要吗？"
阮棠抬头，整整齐齐一排计生用品。
"......温昭雪！"
最后当然还是买了，而且买了最大盒。阮棠红着脸把袋子藏在身后，做贼似的溜上车。
晚饭后，阮棠瘫在沙发上刷微博。
温昭雪收拾完厨房，走过来抽走她的手机："洗澡。"
"等会儿......"阮棠伸手去够，"我看完这个视频......"
温昭雪直接把人扛起来："一起。"
"......喂！"
浴室水汽氤氲，阮棠被按在瓷砖上亲得晕头转向。
温昭雪的手划过她腰间的淤青，动作突然放轻："疼吗？"
"早不疼了......"阮棠搂住她脖子，"专心点。"
温昭雪低笑，吻沿着锁骨一路向下。阮棠仰头喘息，忽然瞥见镜子里交叠的身影，羞得脚趾蜷缩："别、别看......"
"好看。"温昭雪咬着她耳垂，"都好看。"
从浴室到卧室，阮棠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给自己擦头发。
"......温昭雪。"她闭着眼嘟囔。
"嗯？"
"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
温昭雪动作一顿："真想不起来了？"
"嗯......"
"初中夏令营。"温昭雪轻声道，"你偷吃了我带的巧克力。"
阮棠猛地睁眼："那个冷脸小姐姐是你？！"
"嗯。"
"等等！所以你早就......"
"嗯。"温昭雪关上台灯，"睡吧。"
阮棠在黑暗中瞪大眼睛，无数记忆碎片突然串联起来，慈善晚宴的偶遇，练习室的"初见"，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纵容......
"......操。"她翻身压住温昭雪，"你暗恋我十年？！"
温昭雪按住她乱摸的手："十一年零四个月。"
阮棠鼻子一酸，低头埋在她颈窝："......傻子。"
阮棠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声，轻轻扣住那只伤痕累累的手。
原来兜兜转转，她们早已在岁月里纠缠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