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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巧克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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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一晚上没睡好。
梦里全是碎片化的记忆：夏令营的蓝天，融化的巧克力，还有那个总是冷着脸的漂亮姐姐。
"操......"她顶着鸡窝头坐起来，发现身边已经空了，床单上残留着淡淡的雪松香。
厨房传来煎蛋的滋滋声。阮棠光着脚溜过去，从背后抱住正在做饭的温昭雪："早上好......"
"鞋呢？"温昭雪头也不回地问。
"忘了......"阮棠把脸贴在她背上蹭了蹭，"那个，关于夏令营的事......"
温昭雪关火，转身把她抱上料理台："想起来了？"
"一点点。"阮棠晃着脚丫，"我记得有个小姐姐特别凶，我偷吃她巧克力，她差点把我扔进河里......"
温昭雪挑眉："那是你第三次偷吃。"
"......啊？"
"第一次是在食堂，你假装帮忙发水果。"温昭雪从冰箱拿出盒巧克力，"第二次是半夜溜进我们宿舍。"
阮棠瞪大眼睛："等等！那个半夜把我拎出去的是你？！"
"嗯。"温昭雪掰了块巧克力塞她嘴里，"你说'姐姐你好漂亮，我能亲你吗'。"
"噗——"阮棠差点呛死，"我、我小时候这么野？"
"嗯。"温昭雪擦掉她嘴角的巧克力，"被我拒绝了。"
阮棠耳根发烫："......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你忘了。"温昭雪轻描淡写，"我也没想起来。"
"骗人！"阮棠戳她胸口，"明明记得那么清楚！"
温昭雪抓住她作乱的手指："吃饭。"
餐桌上，阮棠一边啃三明治一边偷瞄温昭雪。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那人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
"看什么？"温昭雪头也不抬地问。
"看你好看......"阮棠脱口而出，随即反应过来，"等等！所以我从小就喜欢你这款？！"
温昭雪嘴角微扬："嗯。"
"......自恋狂！"
手机突然震动，林姐发来一串语音："祖宗！你俩昨天那段舞点击破亿了！品牌方电话打爆我手机，问你接不接情侣代言！"
阮棠刚想回绝，温昭雪已经拿过手机："发合同来看看。"
"......啊？"阮棠懵逼，"你要接代言？"
"嗯。"温昭雪淡定地喝了口咖啡，"缺钱。"
阮棠翻了个白眼："温氏CEO缺钱？骗鬼呢！"
"缺蜜月资金。"
"......啊？"
温昭雪打开手机日历，指了指下个月的某个日期："希腊，两周。"
阮棠眨眨眼："......你什么时候计划的？"
"去年。"
"......操。"阮棠鼻子一酸，"你暗恋我这么多年，怎么不早说？"
"说了。"温昭雪放下咖啡杯，"在练习室。"
阮棠愣住："啊？"
"'学我？你还差十年。'"温昭雪一字不差地复述，"意思是，我等你十年了。"
"......"阮棠张了张嘴，突然红了眼眶，"你他妈......这算什么告白啊！"
温昭雪抽了张纸巾递给她："现在知道了？"
"不够！"阮棠耍赖，"我要正式的！"
"怎么正式？"
"就......"阮棠眼珠一转，"重新追我一次！从约会开始！"
温昭雪挑眉："你确定？"
"非常确定！"
"好。"温昭雪站起身，"晚上七点，我来接你。"
阮棠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干脆："......啊？现在就开始？"
"嗯。"温昭雪拿起西装外套，"从今天起，我是你的追求者。"
门关上后，阮棠在原地愣了三秒，突然尖叫着冲进衣帽间："林姐！救命！我要约会了！！"
林姐赶到时，阮棠已经试了二十套衣服，床上堆得像被抢劫过。
"至于吗......"林姐无语，"你俩结婚证都捂热乎了。"
"你不懂！"阮棠拿着两条裙子比划，"这可是她第一次正式追我！"
最后选了条白色连衣裙，既清纯又心机——后背是镂空的。
晚上六点五十，阮棠第N次检查妆容时，门铃响了。
"来啦！"她故意磨蹭了会儿才开门，"这位小姐有什......卧槽？"
温昭雪站在门口，穿着初中夏令营时的校服，手里拿着盒巧克力。
"阮棠同学。"她一本正经地说，"我是隔壁女校的温昭雪，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阮棠瞬间破防，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哈你这是什么古早偶像剧台词......等等！"她突然瞪大眼睛，"这校服哪来的？！"
"定做的。"温昭雪把巧克力递给她，"和当年一样。"
阮棠接过盒子，发现包装纸都一模一样："......变态，这都记得。"
"嗯。"温昭雪坦然承认，"你的一切。"
阮棠耳朵发烫，赶紧转移话题："去哪约会？"
"电影院。"
结果到了才发现，温昭雪包了全场。银幕上放的居然是她们参加《造星计划》的剪辑。
"......这算哪门子电影啊！"阮棠哭笑不得。
"我们的故事。"温昭雪握住她的手，"从开始到现在。"
阮棠突然发现，每个她看镜头的画面，镜头后都是温昭雪；每次她摔倒受伤，第一个冲过来的永远是那道黑色身影。
"......傻子。"她吸了吸鼻子，"镜头都快黏我身上了。"
"嗯。"温昭雪轻声应道，"移不开眼。"
电影放到初评级舞台，阮棠突然喊停："等等！这里！"她指着屏幕，"我当时跳完往台下看，你明明在笑！"
温昭雪装傻："有吗？"
"有！就这个角度！"阮棠激动地掏出手机，"我要截图当证据！"
温昭雪由着她闹，等人消停了才说："下一站。"
"还有？"
"嗯。"
第二站是游乐园。深夜的摩天轮上，阮棠趴在玻璃窗上看夜景："怎么想到来这儿？"
"补上。"温昭雪说，"初中那次，你想坐摩天轮，我说太幼稚。"
阮棠心头一颤："......这都记得？"
"嗯。"温昭雪看着她，"所有拒绝过你的，都想补回来。"
阮棠眼眶发热，正想说什么，突然发现摩天轮停在了最高点。
"咦？故障了？"
"不是。"温昭雪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还有件事要补。"
盒子打开，是枚钻戒——比求婚时那枚还要大。
"阮棠。"温昭雪单膝跪地，"嫁给我。"
阮棠又哭又笑："......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嗯。"温昭雪执起她的手，"但还欠你一个正式的求婚。"
阮棠扑进她怀里："我愿意！一百次都愿意！"
戒指戴上的瞬间，摩天轮突然亮起彩灯，地面上传来欢呼声。阮棠往下看，发现林姐和一群工作人员站在下面，拉着横幅：【温昭雪永远爱阮棠】
"......你策划了多久？"阮棠眼泪汪汪地问。
"三个月。"温昭雪擦掉她的泪水，"本来想在希腊求婚。"
"那为什么提前......"
"等不及了。"温昭雪吻了吻她的指尖，"想看你戴上的样子。"
阮棠哭得更凶了："......傻子。"
回家的车上，阮棠一直盯着戒指傻笑。温昭雪等红灯时，突然问："开心吗？"
"嗯！"阮棠凑过去亲了她一口，"超级开心！"
"那轮到我开心了。"
"......啊？"
温昭雪踩下油门："回家告诉你。"
卧室门一关，阮棠就被压在了床上。温昭雪单手解开她后背的镂空系带："裙子很好看。"
"等等！"阮棠护住胸口，"我还没准备好......"
"晚了。"温昭雪咬住她耳垂，"从你选这件衣服开始，就该想到后果。"
阮棠还想挣扎，突然摸到她右手的疤痕，心软了下来："......轻点。"
"嗯。"
结果当然是没轻。阮棠被折腾到凌晨，嗓子都哑了："......骗子！说好的追求者呢！"
温昭雪餍足地搂着她："追到了，就是我的。"
"......强词夺理！"
第二天中午，阮棠扶着酸痛的腰爬起来，发现温昭雪已经去公司了。
桌上摆着早餐和一张便签：【去开董事会，晚上接你试婚纱】
"婚纱？"阮棠懵逼地打电话，"什么婚纱？"
"婚礼。"温昭雪那边似乎在开会，声音压得很低，"下个月。"
"......啊？！"
"有问题？"
"没、没有......"阮棠结结巴巴地说，"就是太突然了......"
"不突然。"温昭雪轻声说，"我等了十一年的婚礼。"
电话挂断后，阮棠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突然跳起来："林姐！我要办婚礼了！！"
接下来的日子像做梦一样。
试婚纱、定场地、选请柬......阮棠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却乐在其中。
婚礼前一周，她偶然在温昭雪书房发现了个旧盒子。
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她初中掉的发卡，选秀时用过的唇膏，第一次约会电影票根......
"......变态。"阮棠红着脸骂，却小心翼翼把盒子放回原处。
婚礼当天，阳光明媚。
阮棠穿着白色婚纱站在花架下，看着同样一身白的温昭雪向她走来。
"紧张？"温昭雪牵起她的手，低声问。
"嗯......"阮棠声音发颤，"感觉像做梦。"
"不是梦。"温昭雪紧紧握住她，"从今往后，每一天都会比昨天更爱你。"
牧师宣布可以亲吻新娘时，阮棠主动踮起脚尖。
台下掌声雷动，但她只听见耳边那声温柔的："我爱你。"
"我也爱你。"阮棠笑着流泪，"从过去，到现在，到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