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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这样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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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
许宁看着眼前的朱宁十分疑惑,余意洲来接自己了?
但看了下周围的环境,不是那个大伯家里面,而且自己的手为什么被带着手铐。
“这是哪?”许宁问,“余意洲呢?”
朱宁不回答他,他确认着许宁手上的手铐,一言不发。
只是又摸出一管针剂,许宁认识,前不久才被脖子上扎了一针。
“你是白陆的人?”许宁疑惑。
朱宁顿了下,摇了摇头,他转身看着许宁,那神情,许宁是第一次在朱宁脸上看见。
就像是毫无希望的人突然找到光明一样,莫名其妙。
许宁记得这人不是还对余意洲有小心思来着吗?怎么和白陆搞到一起了。
“白陆出车祸了,张斌、周祥还有个叫陈默了当场死亡,”朱宁毫无感情的说这个事情,“白陆大出血,你不知道吧,他也有和你一样的心脏病。彭浪现在在到处抓配型的人。”
许宁被震惊的久久没说话。
他先是没想到陈默居然也在其中,然后也没想到张斌和周祥就那样死了。
最后,许宁疑惑:“白陆有心脏病?这消息为什么一直没人知道?”
朱宁嗤笑了一下,“因为有他老子作掩护啊?”他顿了下,又说,“你以为那些失踪的人为什么那么多?白老爷子用的了那么多人?”
许宁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他还没从这个消息回过神。
他看着准备给他注射肌肉松弛剂的朱宁,问出了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所以你是谁的人?”
朱宁就像是猜到他会问一样,他放下手中的针剂,还盖好盖子以防感染细菌。
“许宁,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许宁就怔怔地看着朱宁慢慢地给他讲这个长远的故事。
“之前救你的那个农户,是我的生父生母,我在三岁时被拐卖,买家是A市一个富商,巧的是也姓朱。”
“那时候太小,没啥印象,但是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富商亲生的时候,刚上高中。”
“我惶恐,天天就害怕那家人不要我,我就要回到这个小地方来,每天变着花样的讨好那家人。”
“但是没多久,他们的儿子出生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买下我的原因是那富商有弱精症,他们找大师算了我的生辰八字,可以为他们家带来儿子。”
“好不好笑?”
“儿子出生了,我就没用了,把我撵回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但他们还是出了我大学的费用,可能是害怕舆论吧。”
“后来我遇见了林泽东。”
“他温柔,能懂我的苦衷,他还会教我东西,我是因为他才转的经管。”
“可能是我命中该有吧,我学出来了。”
”但是他竟然喜欢你!!! “
朱宁的面目一下变得狰狞,这和许宁那个狗狗眼的同学不是一个模样。
许宁:”你是林泽东的人?“他有些无语,”你们有病吧,绑我干嘛?“
朱宁一下凑近许宁的脸,温热的气吐在许宁脸上。
”因为他想要你。“
许宁白眼:”大哥你嘴太臭了,离我远点。“他举起自己被拷了手铐的手,”余意洲已经找过来了,你觉得你能这么顺利把我带走?你们两个有病就去治好吗?“
朱宁没因为许宁的话而愤怒,他只是笑着,又将针剂顺着许宁的手注射下去。
”我们已经在东城了,你难道不知道吗?“朱宁看着许宁的眼睛,”忘了告诉你,我那对爸妈确实人很好,但我丢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被找回来,你猜他们帮不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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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意洲赶到的时候,被告知许宁已经走了的时候,他是不信的。
他看着眼前朴实的一对夫妻,但眼里毫无感情。
“你们的儿子叫朱宁,真的以为我来的路上什么都没查吗?”余意洲已经没用耐心了,他又一次和许宁错过,导致他现在情绪十分的不稳定。
“你们也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找回的儿子变成绑架犯吧?”
这话让那两中年夫妻身躯一震,他在在这个小地方生活的太久,又加上没念过几年书,没想到放纵儿子的为非作歹会这样。
余意洲见这两人还不说话,转了个话题。
“他走的时候身体怎么样?”
那朱大伯回答:“还在低烧,但是脖子上的伤口化脓的厉害。”
余意洲皱眉:“脖子什么伤?”
朱大伯:“像是烧伤,那小娃娃脖子有项圈。”
剩下的就是沉默,朱家夫妻拿不准余意洲的意思,但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回的儿子,还是犹豫着。
“朱宁他,具体的位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要找什么姓林的人,去了东城。”
旁边的余值脸一僵,“大少,林泽东。”
余意洲:“他们会把人藏在哪你说?”
余值:“只有一个地方。”
余意洲起身,又带着一堆人出了门,走之前还是让人给朱家的夫妻留了两捆钱。
“我还是谢谢你们救了他,但是朱宁所做的事,我会找律师专门去找他谈。”
余意洲没管身后那对夫妻什么表情,自顾自的带着人走了。
车辆发动,余意洲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去东城,许家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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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宁撑着没睡过去,既然朱宁说是在东城,又是林泽东指使的,那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就很好猜了。
林泽东现在不像以前,林家败了,他现在自身难保,别说公司,估计连自己家以前的旧房子也没保住。
但有个地方他有钥匙。
林家之前的别墅。
这房子本来就说要卖了,但买家那面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拿不出来钱,也就一直没签合同。
许宁现在怀疑那买家不会是林泽东的人吧。
他看着眼前的朱宁,出奇的淡定:“所以林泽东人呢?”
朱宁:“处理痕迹。”
许宁差点气笑了:“你们把余家的人当傻子吗?他们猜不到吗?”
朱宁没管他,他坐在许宁面前,手里拿着什么钥匙。
“他知道,但是他说了,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他本就没打算逃。”
许宁一脸莫名其妙,“那你呢?那跟着他蹲大牢?”
朱宁一脸为什么不可以,“这样还能证明最后陪他的人是我。”
许宁“……”两个癫公。
他还想问什么,但房间门被打开了,之前整个房间全是黑的,许宁看不到这到底是哪。
但等光亮从门外透进来的那一刻。
“你们真的有病,把我绑自己房间干嘛?”
林泽东进门没关许宁的大吼大叫,他知道许宁从被白陆的人绑走到现在精神一直没松懈下来,说几句脏话无伤大雅。
他一改之前在林世昌葬礼上的狼狈,一副大明星出街巡演的样子。
“我喊你来不过是为了说几件事。”
许宁举起被绑的手,“这样说?”
林泽东耸肩,“这是怕你打人,抱歉。”
他突然正色道:“事关于你父亲的死因。”
许宁这会情绪紧绷着,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听到林泽东的话几乎是一瞬间暴起,但又被朱宁一下按了回去。
许宁:“难道不是你们做的吗?”
林泽东举起双手摊着,“我和我爸没那么黑心,毕竟也是我爸多年的好友,没必要弄的生生死死的。”
许宁蹙眉,歪着头,“好友?你们要不要脸?”
林泽东正色:“不管怎么说,你父亲不是我们害死的,也不是白家。”
许宁:“你想说什么?不是你们还能是谁?我们家好像也没招惹到别人吧?”
林泽东笑了一下,许宁没看懂他的意思,“这人你可能不记得了,或许你都不认识,是你当年差点被强时,那家酒店的老板,姓胡。”
许宁迷茫:“为什么?”
林泽东叹了口气,“这不是你的好哥哥吗?将人逼到绝路,老婆孩子都被逼的自尽了,他一听到你爸进了监狱,马上就迫不及待的买通关系进去将你把一刀捅到心脏。”
林泽东突然顿住,他看着许宁,“我突然忘了,你去见你爸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堆白灰了吧?”
许宁又一次暴起,这次朱宁没按住他,许宁用手上的手铐一下砸中林泽东的鼻子。
但林泽东没叫也没躲开,他擦了把鼻血,继续对着许宁说。
“你不知道你父亲的死因,还以为是我们做的,阿无,你怎么这么狠心,这样怀疑我?”
许宁气的心脏刺痛,下意识的抓紧了胸口。
林泽东看到他的动作一顿,又开始收起那副要笑不笑的嘴脸。
“还有件事,我要问你,”他看着许宁,眼神突然变得清澈,“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许宁又一拳过去,但这次被朱宁拦了下来,许宁被压制着,只能一直吼着。
“滚——滚啊——你滚啊——滚!!!”
许宁已经在失控了,他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嘶吼什么,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得扭曲,脸上全是不知道什么流出来的泪水。
许宁浑身不停的抖着,被朱宁按在床上一直不停的尖叫。
一会儿叫林泽东滚,一会说我要杀了你。
朱宁和林泽东可能是被这场景吓到了,一时没动作。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林泽东抖着手指向许宁,语气里满是疑惑,他不明白。
突然,门被踹开。
许宁被朱宁松开,又被一个人死死抱住。
他没看清抱住他的人是谁,还在不停的挣扎,不停的发抖。
但渐渐熟悉的气味传入鼻腔,耳朵的耳鸣声也渐渐散去。
许宁听到那人说。
“阿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