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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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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大期中学生评教（附录页自愿答题匿名）：
[1]当初为什么选择歌大？
答：有人希望我来。
[2]在歌大的这些日子有何收获？
答：可丽饼。
[3]最喜欢的校内建筑是？
答：南角门。
[4]给院方提出的建议和意见。
答：无。
【二】
“你干嘛呢？”沈书砚缩在椅子里，探着头往苏启阳那边看。
听见沈书砚的声音，苏启阳快速地将评教页面向上翻了翻：“期中评教。”
“哦。”沈书砚拿起桌上的可丽饼，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那评完了吗？”
“嗯。”苏启阳手里的鼠标连点，然后就见他把笔记本电脑合了上，拿着桌上的笔，坐到沈书砚对面：“题做完了？”
“除了不会的，能做的都做完了，我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的，”说着沈书砚就把手里的练习册推到苏启阳面前。
苏启阳翻看沈书砚的习题，手里的笔勾勾画画，一套题批改下来天色渐渐暗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落日的余晖极红极美，染得天空像是落了彩的油画，透着一股子不真切。
沈书砚玩着手机，看样子好像是打起了游戏，正玩到兴头上，手机屏幕里透出来的亮光映在他的脸上，他眼角的痣更明显了。
苏启阳批好卷纸，抬头就看到沈书砚倚着床边，一脸兴奋模样。
夕阳勾勒着他的眉眼，少年的青涩里夹杂了丝丝夕阳的蛊惑。
也不知是夕阳太美，还是景太相似，苏启阳竟然想起了那个午后。
那天沈书砚家搞清扫，苏启阳和逸飞都说下午过来帮忙，但逸飞在他们三人的小群里发了一条“在路上”之后便没了消息，苏启阳站在沈书砚家门外没有进去。
因为他来早了。
苏启阳手里拎着路上买的一袋子小橘子，本来已经想好怎么和沈书砚解释自己为什么来这么早，但到了门口，他依旧在门外踟蹰了。
直到，沈书砚到自家顶楼阳台晾衣服看到他，才把他叫上了阳台。
“阿姨家突然有事，家里人都去了，现在就剩我自己收拾，还好你来了，逸飞呢？”沈书砚将篮子里洗好的被单拿出来，用力地一抖，水珠和着清风在正午阳光下闪耀而出。
风一吹，全都落在了苏启阳的身上。
凉凉的、痒痒的。
“嘿？”沈书砚见苏启阳不回答，喊了一声：“苏启阳？想什么呢！快帮我抻一下。”
苏启阳回过神，看着沈书砚，倏地没由来地笑了。
“我去洗手，刚拿了东西，脏，”说着苏启阳就往屋里走：“哦对，逸飞说在路上，应该快到了。”
“你笑什么？？？”沈书砚一脸莫名其妙，虽然他觉得苏启阳的笑一直都有让人心情豁然开朗的能力，但不知原因的笑，他还是不喜欢。
洗完手的苏启阳回到阳台，他拉着洗好的白被单，另一端在沈书砚手上。
沈书砚手上被单折了折，问道：“你刚才笑什么？”目光里透着奇怪，盯着苏启阳。
苏启阳顺着沈书砚的动作也折了折，白白的牙齿看起来十分整齐：“心情好，你心情好的时候不笑？”
“心情好？我今天心情可好不起来，这一筐晾完还有，楼下院子还没清理，没得饭吃……好好的周末啊……”沈书砚叹了一口气，见苏启阳笑嘻嘻的样子，叮嘱道：“你手上可拉紧了，还有别笑了，看着来气。”
苏启阳抿着嘴，点了点头，把笑含了含，示意沈书砚可以抻被单了。
他注意着沈书砚，瞧他默默找好着力点，手指抓了抓，然后，拧着眉头用力地向后一抻，心不自觉地提了起来。
苏启阳也不是没跟别人抻过被单，但只有对沈书砚，他是怀着私心的。
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稍稍用力，沈书砚就会被他带到面前。
苏启阳心里想着，或许，自己可以借着抻被单的机会，把他拉进怀里，片刻逗留也好，也够自己为这喜欢留些印记，等到无人时刻，再拿出来瞧一瞧。
“砰砰”的声音，是湿被单发出的，也是，苏启阳胸膛里的心脏发出的。
他想，很想，离眼前人近一些。
可是，近一些又有什么用呢？
苏启阳想到嫣然，眼里的光彩不见了，目光落到一旁，手上的力气也不自觉松了，而沈书砚并没有注意到苏启阳的不对头，正用抻被单来排解心中的郁闷，没想到最后憋着一股劲，竟把苏启阳拉了过来。
阳台的地上有水本就湿滑，沈书砚穿着拖鞋，见苏启阳过来，慌乱之下，脚下一滑两个人摔在了一起。
苏启阳也没想到，最后竟是因为自己走神，才得到一次靠近的机会。
沈书砚叫着疼，埋怨道：“诶呦，故意的吧，你那么大一只力气没我大？？完了，被单白洗了。”
苏启阳压在沈书砚身上，看着由此入怀的沈书砚，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感受到温暖之后，“咳。”了一下，连忙坐起身。
沈书砚哭丧着脸，习惯性地撩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头发，然后抱着被单道：“我拿去重洗，剩下那些你晾吧。”
苏启阳点了点头，见苏启阳脸色好像不好的样子，沈书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摔傻了？嘿，苏启阳，你没事吧？刚才还笑得那么开心，现在怎么了？”
怎么了……说不出口的理由啊……
因为你啊……
“摔疼了，哈哈哈。”苏启阳扯了扯嘴角，掩盖自己心里的慌乱。
“要不要我揉揉？”
“额？？揉揉？”
“去你的，我只给小姑娘揉，你皮糙肉厚揉个屁！快起来给我晾衣服！”说完，沈书砚就抱着被单离开了阳台。
见到沈书砚离开的身影，苏启阳舒了一口气。
抬手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里面仍旧剧烈的跳动让他觉得苦涩。
吃过不知晚了多久的午饭，苏启阳和沈书砚一起收拾了院子，因为刚刚在阳台那一摔，苏启阳的衣服全脏了，沈书砚就找了一套自己的给他，顺便把他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一起洗了。
两个人忙完，已是黄昏，而逸飞还没有到。
沈书砚打过电话才知道，原来逸飞半路被父母叫了回去，急着给宇澄家送什么东西，沈书砚在电话里挤兑了他几句，没说什么就挂了。
“你和逸飞考歌大吧。”沈书砚坐在阳台破椅子里，手里玩着手机。
“歌大？”
“我要考歌大，到时候一起玩多方便！而且你们是我学长，混好一点，到时候罩着我！诶，你见到逸飞，帮我游说游说他。”沈书砚嘴角的酒窝愈发明显，瞧他似乎在想日后三人的大学生活。
想必他是真的想和苏启阳逸飞他们一起。
“好。”苏启阳心跳得欢快，似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成为沈书砚口里的学长。
“那说好了，到填报的时候可别忘了！”沈书砚眼里带着光：“嘿嘿，你们还可以帮我追嫣然学姐，不错。”
是啊，沈书砚是直的。
夕阳的余晖消失得格外快些，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泛红的天际就陷入夜的深沉里。
苏启阳起身开了灯，沈书砚依然专心致志地玩游戏。
一局终了，沈书砚紧皱的眉头松了，不屑得到：“一群菜鸡！”
“来，过来看看你错的题。”
“来了！”沈书砚又塞了一口可丽饼，之前满满一袋子的现在已然见了底。
“这么喜欢吃？”
“你们学校附近就这个好吃。”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