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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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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愿望：
我爱的人身体健康，
顺利考上歌大，一切都不要改变，
今年也不要发现那个秘密……
【三】
苏启阳待在歌大宿舍，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哑铃，一下一下锻炼他的手臂肌肉，黑黑的房间里，他看着宿舍落地窗外面的世界。
今天是12月31日，看看时间，二十一点整。
明天是新年第一天，放假，答应跟沈书砚和逸飞去踢足球。
苏启阳其实不怎么会踢，而他每次都愿意去。
沈书砚喜欢踢足球，喜欢在球场上肆意挥洒汗水，更喜欢追着那颗黑白相间的球跑，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追逐着梦想。
而对于苏启阳来说，相对于上场，他更愿意坐在球场边。
因为这样，他就可以静静地看着那个少年，然后等着他跑向自己，从自己手里拿过一瓶水，然后再把自己拉上球场。
这是他的欢喜，也是他的小确幸。
二十一点五十分，苏启阳做完一组腹部运动，躺在地板上，汗水打湿了他的背心，胸膛剧烈起伏，他看着头上的天花板，想起去年的今天，
那天同样是刚做完腹部运动，苏启阳躺在健身器材上，喘着粗气。
苏启阳记得很清楚，那时教练丢给他一条毛巾擦汗，随后自己的手机响了，是沈书砚打来的视频电话。
“想我吗。”
视频接通，手机里传出沈书砚的声音，与此同时，沈书砚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苏启阳看到沈书砚的电话打来，就不自觉地露出笑意，听见沈书砚的话，他心跳得很快，下意识地挠了挠头：“想。”
苏启阳的声音很小，虽然隔着屏幕但也能感受到他眼底的欢喜。
沈书砚或许是故意的，也或许是没有听清，便又问了一遍：“想我吗？”
苏启阳的笑更大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微微点了一下头：“想。”
他真的开心，因为想他是实话，而更开心的，是他可以直白的说，想他。
苏启阳知道，沈书砚这句“想我吗”只是一句最平常不过的开场白，可自己还是如此开心。
“你在干嘛，健身吗？”沈书砚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苏启阳，眼里同样带着笑。
“嗯。”苏启阳转了转镜头，给沈书砚看自己的手臂肌肉。
沈书砚看到苏启阳的衣服，他认出了，是足球俱乐部的球衣，自己也有一件，沈书砚没有多想，打趣说道：“呃，算是我俩的情侣衣吗？”
苏启阳心跳漏了一拍，他笑得更大了，笑里也多了一丝丝无法言说的某种情绪。
沈书砚没有注意到苏启阳的不同，镜头一歪，苏启阳看到沈书砚旁边的小禹：“小禹也在啊。”
“是的，在。”
苏启阳摆了摆手，算是打招呼，前面的话题，他没有接，应该说他不知道怎么接，这时沈书砚突然一本正经的又问道：“想我吗？”声音比之前的都要大。
苏启阳一愣，看了看周围，连忙把手机拿近了一些，压低声：“我……在健身房。”
沈书砚就是喜欢在大庭广众下逗他，看他不好意思，他觉得很有趣。
苏启阳是害羞了，也有些招架不住。
屏幕里的沈书砚忍着笑，继续道：“不明白，你这么健身是为了什么？”
闻言，苏启阳笑出声。
在沈书砚看来，苏启阳的身材已经很好了，修长有肌肉，比一般男生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但即便如此，苏启阳每天依旧会花费相当长的时间在健身上面。
沈书砚高二，苏启阳高三，现在本该是他为了考学而停下那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没日没夜学习的时候，可苏启阳偏偏没有。
沈书砚想不通。
“你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我先挂了。”每次，沈书砚问这个问题，苏启阳总会搪塞过去。
似乎是习惯了苏启阳的回答，沈书砚扯了扯嘴角：“嗯嗯。”
“拜拜。”
“拜拜。”
这个答案，如果苏启阳一直不说的话，沈书砚永远都猜不到。
苏启阳从宿舍地板上爬了起来，又做了三分钟平板支撑，洗完澡出来已经快二十三点了。
苏启阳刚推开浴室的门，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苏启阳！苏启阳！”
是沈书砚。
苏启阳打开门果然就见到风风火火的沈书砚，有些意外。
沈书砚拿着电话，穿了一身黑色卫衣，还戴了一顶棒球帽，只听他对电话里的人说道：“开了开了，还活着，挂了啊，今晚不回去了。”说着，沈书砚就进了苏启阳的房间。
苏启阳跟在沈书砚身后：“你怎么来了？”
“你不接电话，以为你没气了，豁，这么黑也不开灯，苏启阳你难道是为了省电费故意不开的？”说着，沈书砚就顺手把屋里的灯全都打开了。
瞬间的光明让苏启阳眯起眼睛。
“快，换衣服，”沈书砚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拿出手机，边打开聊天框边对苏启阳说道：“我们去吃可丽饼。”
闻言，苏启阳眨了眨眼睛：“这么晚——”
“快换快换！我超想吃！”
苏启阳本来想说这么晚怕不是小贩都收摊了，但是被沈书砚一打断，他就没有再说下去。
歌大的夜路其实并不黑，但是因为第二天新年放假，学校里面没有什么人，就显得特别的荒寒。
沈书砚双手插着兜，A城的12月不冷，但也还是凉的，夜风吹过，苏启阳打了个喷嚏，沈书砚这才注意到，苏启阳的头发还是湿的。
“你怎么没戴个帽子出来？”沈书砚顺手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要给苏启阳戴上，突然靠近的沈书砚让苏启阳有些不自在。
他推着沈书砚的肩膀，笑着说道：“湿的，不用戴了。”
听见苏启阳的话，沈书砚一把揽住他的脖子，道：“今天是我来找你出去，你得听我的，你帽子没戴要是生病了，那问题在我，你把帽子戴了再生病，那就是你身体素质的原因，跟我没有关系，所以，再问你一遍，戴不戴？”
闻言，苏启阳暗自轻笑，沈书砚还是一如既往。
“嗯，戴。”乖乖把帽子戴上，又压了压，看向沈书砚，眼神里好像在说：看，我听话吧。
看着苏启阳，沈书砚有些小得意，他扒拉了一下自己塌下的头发，还没意识到自己另一手还搭在苏启阳的肩膀上。
他们就这么走出好远。
从南角门出去，苏启阳和沈书砚拐进一旁巷子，又走了一会儿，最后来到卖可丽饼的那条街。
望着空荡荡的街道，沈书砚停下脚步：“怎么这么早收摊？”
沈书砚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二十三点五十七分。
“嗯……就当我们出来是为了运动好了！！你不是每天都需要运动吗，今天加量。”沈书砚自顾自说道。
看见沈书砚这幅自圆其说的模样，苏启阳嘴角勾起，眼角眉梢带着那股任谁见了都想要私藏的温暖。
“回去吗？”苏启阳道。
“走吧，明天再吃可丽饼，我要吃二十个。”
苏启阳和沈书砚往回走去，街旁的路灯将他们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午夜的钟声敲响。
静谧的天空突然绽放一朵又一朵绚丽的烟花。
看到烟花的沈书砚很兴奋，大声道：“新年了！今晚出来还是值得的！”
苏启阳对沈书砚道：“新年快乐啊，考上歌大。”
“嗯嗯…”沈书砚边说着，边拿起手机对着烟花一顿狂拍，苏启阳站在他身后。
苏启阳悄悄拿着手机，也拍了张照片，听见快门的声音苏启阳吓了一跳，赶紧把自己手机的声音关了，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沈书砚。
沈书砚在发消息，苏启阳无意瞥见，沈书砚把拍好的照片发给了嫣然。
夜风吹过，还是有丝丝冷的。
沈书砚并没有注意到苏启阳的小动作，这让苏启阳松了一口气。
关了手机，沈书砚转过身，对着身后的苏启阳说道：“诶苏启阳，在歌大等着我！我一定考上！新一年里，祝你找到女朋友啊！哈哈哈哈。”
沈书砚身后的烟花很漂亮，虽然转瞬即逝，但炫丽的光芒给这漫漫长夜带来了短暂的光明。
苏启阳的眼里映着烟花，同样映着那个少年。
他张了张口，想说的话随着烟花碎在了风里：“也祝你追到嫣然。”
“一定会！”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