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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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一天的阳光比往年更烈，老槐树的影子在操场跑道上缩成小小的团，却遮不住教学楼上新刷的“距高考300天”红漆。
晏清望着教室后墙突然多出的许愿墙，便利贴上歪歪扭扭的“清北”“浙大”们在吊扇风里轻轻摇晃，像极了他和舒望从小就爱折的千纸鹤。
“望哥，你的校服第二颗纽扣又开了。”
晏清踮脚替舒望扣上，指尖划过对方锁骨下方的银链——那是升入高三的暑假，两家母亲特意去庙里求的“文昌链”，说是能护佑“娃娃亲的两个状元郎”。舒望耳尖发烫，想起暑假在海边别墅，两人穿着同款蓝白条纹衫在礁石旁拍照，父亲们笑着说“明年就是大学生了”，海浪声里混着晏清折千纸鹤的窸窣响。
第一节课的数学卷子发下来时，晏清正在草稿本上画倒计时牌，每个数字都被折成千纸鹤的形状。
舒望的钢笔尖在压轴题上顿了顿，忽然在题旁画了只叼着笔的千纸鹤，翅膀上写着“晏清别走神”——这是他们独有的暗语，就像暑假补课期间，舒望总会在晏清的错题本上画小太阳，而晏清会在舒望的笔记本里夹玉兰花瓣。
“高三了还折纸？”
季景华老师敲了敲讲台，却在看见晏清慌忙塞进抽屉的千纸鹤时，镜片后的眼睛弯了弯——那只纸鹤翅膀上写着“望哥解出压轴题”，和他当年见过的、舒望十二岁时塞在晏清书包里的千纸鹤，有着如出一辙的折痕。
午休时的蝉鸣比高二更稠，晏清趴在桌上看舒望整理错题本，阳光从气窗斜切进来，把对方后颈的绒毛镀成金穗。
他忽然发现舒望的玉扣绳换了新的，藏青色的绳结里编着他去年送的千纸鹤羽毛，想起暑假最后一天，两人在便利店分食无蛋冰淇淋，舒望忽然说：
“等高考完，我们去把玉扣刻在彼此的毕业礼物上吧。”
“望哥，清哥，喝冰美式吗？”
林绾抱着作业穿过教室，顺手把咖啡放在舒望桌上，却被晏清眼疾手快地截住——杯壁上的奶油花纹让他想起去年过敏的场景，
“高三了别喝冰的，我给你泡了碧螺春，你妈寄来的。”
“谢谢啦，先不用了。”
舒望望着晏清转身时晃荡的银链，链尾还挂着他偷偷系上的小纸船。窗外的老槐树正在落叶，却有新的枝桠在顶端冒出，像极了他们即将展开的高三——带着旧时光的印记，又充满未知的可能。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时，教室后墙的许愿墙被点亮。晏清看着舒望在便利贴上写下“清舟望海，同赴星河”，忽然想起暑假在舒家老宅，两人翻出的童年日记：六岁的晏清写“望哥折的千纸鹤会飞”，七岁的舒望写“清儿的笑比蛋糕甜”。
此刻他在旁边贴上自己的便利贴，画着两只交叠的纸船，船舷上写着“你在，便是答案”。
放学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两人躲在走廊尽头。晏清数着舒望校服上的雨滴，忽然发现对方肩膀比去年宽了些，玉扣在锁骨下方投出的影，也比从前更深了些。“望哥，”他忽然指着操场的积水，“你说高三的纸船，能漂过高考的海浪吗？”
舒望没说话，只是把新折的千纸鹤放进积水里。纸鹤的翅膀上写着“2021.9.1 高三第一天”，和他们从六岁开始攒的铁盒里的千纸鹤，有着相同的折痕和温度。
远处的闪电照亮了教学楼的倒计时牌，300天的数字在雨幕中忽明忽暗，却比不上怀中人眼里的光清晰。
“会的，”
舒望望着纸船驶向操场中央，想起母亲们常说的“娃娃亲是时光的锚”，
“只要我们像现在这样，把每个今天都折成纸船，总有一天，会漂到彼此约定的港湾。”
雨声渐歇时，晏清忽然看见纸船上的千纸鹤翅膀，正沾着朵飘落的玉兰花——那是他早上别在舒望校服上的。
原来有些羁绊，早在高三的序章里，就被时光酿成了最坚韧的船帆，让他们在高考的浪潮里，始终能看见对方眼里的星光，听见玉扣相碰的清响，还有那些藏在千纸鹤折痕里的、说不出口的“我爱你”。
高三的日子像被拧紧的发条，每分每秒都充斥着压力。教室里，倒计时牌上的数字如沙般簌簌下落，每减少一天，空气里的紧张感便浓上几分。
晏清盯着眼前的数学试卷，密密麻麻的题目好似张牙舞爪的怪兽，那些曾经怎么也解不开的难题，如今在高考的重压下，更成了难以逾越的高山。
“望哥，我好像真不是学数学的料，怎么办T·T”晏清趴在桌上，声音里满是沮丧。
“每次考试都感觉自己在数学的迷宫里打转，怎么也走不出来，再这么下去，我怕高考直接把我‘考丢’了。”他苦笑着，试图用玩笑掩盖心底的焦虑，可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泄露了情绪。
舒望放下手中的笔，侧头看向晏清，目光温柔且坚定，像春日暖阳能驱散一切阴霾：“别这么说，清儿。数学这东西，就像拼图，只要找到关键的那几块，慢慢就能拼出完整图案。咱们一步步来，我陪着你。”说着，他轻轻拍了拍晏清的肩膀，那一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与陪伴的温度。
窗外的蝉鸣在热浪里愈发聒噪，像是在为这场无声的战斗呐喊助威。
晏清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忽然没来由地冒出一句：“望哥，你说咱们要是能逃出去一天，去个没有高考、没有习题的地方，会怎么样？就一天，把这如山的压力都抛在脑后，我想尝试这第一次。：）”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了愣，可心底那股渴望却像被点燃的火苗，呼呼地烧了起来。
舒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坚定取代，他看向晏清，认真道：“好，那就逃一天。”心里想着：我将要陪你尝试你的每一个第一次。声音不大，却在这闷热的教室里，像一记重锤，敲出别样的回响。
于是，在那个蝉鸣喧嚣的午后，两人偷偷溜出了校园。校门口的保安大爷正靠在椅子上打盹，丝毫没察觉到两个少年怀揣着“叛逆”，踏出了这承载无数压力的校门，迈向未知却满是诱惑的“自由”。
他们一路小跑，直到气喘吁吁，才在公交站台停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恰似此刻他们复杂又雀跃的心情。
“我们去哪儿？”
晏清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边喘气边问。舒望抬头看着公交线路牌，思索片刻后说：“去海边吧，就我们第一次一起折纸船的那个海滩。”晏清直起身，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重重地点头，像是要把所有对自由的向往都倾注在这一动作里。
公交车晃晃悠悠地驶向海边，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
晏清靠窗而坐，微风拂过他的脸庞，撩动他额前的碎发，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风的轻抚，那是自由的触感，没有试卷的油墨味，没有老师的谆谆教导，只有风与阳光，纯粹而美好。
舒望坐在他身旁，看着晏清放松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里满是宠溺与纵容，仿佛此刻，他们不是逃离高考战场的逃兵，而是追逐梦想的勇士。
抵达海滩时，正是午后阳光最烈的时候。金黄的沙滩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海岸，发出悦耳的声响，像是在奏响一曲自由的赞歌。晏清甩掉鞋子，赤着脚踩在沙滩上，滚烫的沙子从脚趾间挤出来，带来丝丝温热，他兴奋地大喊。
“望哥，快，我们去玩水！”说着，便像脱缰的野马般冲向大海。
舒望笑着跟在后面，看着晏清在海浪里欢呼雀跃，自己也被这欢快的氛围感染。
他们在浅海处嬉戏，海浪一次次冲过脚踝，又退去，带走脚下的沙子，像是要把所有的烦恼都一并卷走。
玩累了，两人便躺在沙滩上，望着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偶尔有几只海鸥掠过，发出清脆的叫声。
“望哥，你说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没有高考的压力，只有蓝天、大海和我们。”
晏清侧过头，看向身旁的舒望，眼里满是憧憬。舒望转过头，与晏清对视，目光交汇的瞬间，时间都仿佛静止了，他轻声说：“会的，等高考结束，我们就去更多这样的地方，去看遍山川湖海。但现在，这场‘逃学’只是个小插曲，我们终究还是要回去，为了未来的自由全力以赴。”晏清听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明白，这份偷来的自由虽美好，却只是暂时的避风港，真正的挑战还在那扇被他们暂时关上的校门外。
傍晚，夕阳的余晖将整个海滩染成橙红色，美得如梦如幻。
晏清和舒望坐在沙滩上，面前摆着用沙子堆成的“城堡”，城堡周围是一艘艘纸船，那是他们刚刚折好的，每一艘船上都写着对未来的期许。
海风轻轻吹过，纸船微微晃动，像是随时准备起航，驶向未知的远方。
“望哥，你说这些纸船能带着我们的愿望飘多远？”
晏清拿起一艘纸船，轻轻抚摸着，眼神里透着一丝迷茫与期待。舒望看着晏清手中的纸船，又看向远处被夕阳染得通红的海面，认真地说：“不管多远，只要我们朝着梦想的方向努力，就一定能到达。就像这些纸船，虽小，却承载着希望，只要顺着水流，总会找到属于它们的港湾。”说着，他拿起自己折的纸船，与晏清手中的轻轻一碰，
“我们也一样，携手共进，高考这关，一定能闯过去。”年少的他们不知，这时代并没有想象这么的简单。
夜幕渐渐降临，星星一颗颗地在夜空中闪烁起来，像镶嵌在黑色绸缎上的宝石。
晏清和舒望站起身，拍掉身上的沙子，最后看了一眼这片给予他们短暂自由的海滩，转身踏上了归程。他们知道，这场逃学之旅即将结束，但那些在海边的欢笑、对话，以及对未来的憧憬，都将成为他们在高三这场战役中勇往直前的动力。
当校园的轮廓再次出现在视线里时，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不再是逃避时的慌乱，而是带着坚定与决心，准备重新投入这场与高考的较量，因为他们明白，真正的自由，是用努力和汗水换来的，而他们，已经准备好为那份自由拼搏到底。
深夜的宿舍里，晏清和舒望刚攻克那道数学难题，宿舍门“吱呀”一声被撞开，如同炮弹般冲进来的是隔壁宿舍的乐天派——赵阳。
他脑袋上扣着个不知从哪淘来的滑稽卡通帽，帽檐下的眼睛瞪得溜圆，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巧克力屑沾在嘴角，模样十分滑稽。
“嘿哟喂，两位大神，还在挑灯夜战呐！我刚从隔壁宿舍‘取经’回来，听闻咱们年级的‘数学女王’林悦今儿下午总结了一套超神的解题秘籍，据说能让数学成绩‘蹭蹭’往上涨，跟坐火箭似的！”赵阳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一边手舞足蹈，活像个正在表演滑稽戏的小丑，那夸张的动作差点把桌上的书本扫落在地。
晏清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他急切地拉住赵阳的胳膊，问道：“真的假的？快说说，啥秘籍？我这数学成绩，再不涨涨，高考怕是要把我‘拍死’在沙滩上咯！”舒望也放下手中的书本，饶有兴致地看着赵阳，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安静地等待着下文。
赵阳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故意卖了个关子，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咳，据可靠消息，林悦总结了一套‘题型分类速解口诀’，把那些复杂得像迷宫一样的数学题，按类型分成了好几类，每一类都有对应的超简洁解题方法。比如说，遇到函数图像变换的题，就记住‘左加右减，上加下减，伸缩看系数’，简单粗暴，直接套用，解题速度那叫一个快！”
这时，宿舍的另一位室友，平时沉默寡言但思维极其缜密的苏然，从书本中抬起头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道：“听起来确实有点意思，不过口诀归口诀，还是得理解原理，不然换个题型，又得抓瞎。”赵阳一听，立马凑到苏然跟前，笑嘻嘻地说：“哟，苏大神都开口了，看来这秘籍有点靠谱啊！苏然，你数学也不差，要不咱几个一起研究研究，把这秘籍吃透，说不定高考数学咱们宿舍能集体‘封神’！”
苏然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晏清则兴奋地在宿舍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这下有救了，这下有救了！望哥，等明天模拟考结束，咱们赶紧去找林悦取取经。”
舒望看着晏清那兴奋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却满是宠溺，说道：“行，明天考完就去。不过现在，咱们还是先把今晚的复习计划完成。”
“带他干什么？他那数学次次满分……”赵阳疑惑地说，但其实根本无人在意。
第二天的模拟考在紧张的氛围中拉开帷幕。考场上，同学们都埋着头，奋笔疾书，教室里只有笔尖在试卷上摩挲的沙沙声。
晏清坐在座位上，一开始还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出汗，但当他看到试卷上的题目，发现不少都能用昨晚赵阳说的方法和之前舒望教他的技巧解出来时，信心顿时大增。
他偷偷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舒望，只见舒望正专注地答题，眼神坚定，手中的笔不停地在试卷上书写，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同学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笔，长舒一口气。晏清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赵阳像个小火箭似的冲到晏清和舒望面前，满脸期待地问道：“怎么样，两位大神，感觉如何？我觉得这次考试的题目，好多都能用林悦的秘籍解，我这次数学说不定能突破130！”
晏清笑着拍了拍赵阳的肩膀，说：“确实有帮助，不过还是有些题得靠平时的积累。希望这次成绩能有进步吧！”
这时，林悦抱着书本从旁边走过，赵阳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拦住林悦，嬉皮笑脸地说：“林悦大神，听闻您有数学解题秘籍，能不能给我们详细讲讲呀？我们几个可都被数学折磨得‘死去活来’了。”
林悦被赵阳的举动逗笑了，她推了推眼镜，说道：“哪是什么秘籍呀，就是一些总结归纳。行吧，反正中午休息，我给你们讲讲。”中午，晏清、舒望、赵阳和苏然围坐在林悦身边。
“？舒望你怎么也来了？你数学还要我教吗？”林悦不解道。
“没事就来听听，不欢迎我吗？”舒望笑着说。
“欢迎欢迎。”说完她便开始讲起来了，其余人认真地听她讲解那些解题技巧。林悦讲得细致入微，一边在纸上画图，一边耐心地解释每个步骤的原理。晏清听得入神，时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舒望则在一旁静静地思考，偶尔补充几句。赵阳听得两眼放光，不停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嘴里还嘟囔着：“太厉害了，早知道有这秘籍，我数学也不至于这么惨。”苏然则默默点头，不时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让林悦都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在他们身上，映照着一张张专注而充满希望的脸庞。
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碎金。听完林悦的讲解，晏清他们几个还沉浸在数学的奇妙世界里，热烈地讨论着。
这时，教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众人抬眼望去，只见班上的“消息通”孙宇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孙宇的头发乱蓬蓬的，像是刚从狂风中跑过，眼睛瞪得像铜铃，手里挥舞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扯着嗓子喊道：“特大新闻，特大新闻！听说咱们学校这次模拟考的数学试卷，是请了省重点的资深数学老师出题，难度系数直逼高考真题！而且啊，这次考试成绩会和隔壁市的重点高中联考排名，成绩直接寄到家里！”
这话一出口，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同学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晏清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一下子僵住了，他下意识地看向舒望，眼神里闪过一丝紧张与担忧。舒望微微皱了皱眉，旋即又镇定下来，伸手轻轻拍了拍晏清的肩膀，示意他别慌。
赵阳跳了起来，冲到孙宇面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纸，瞪大了眼睛看了半天，然后哭丧着脸说：“完了完了，我还想着这次数学能翻身呢，这下可好，直接和隔壁市重点比，我怕是要被‘秒成渣’啊！”
苏然倒是依旧沉稳，推了推眼镜，冷静地说：“慌什么，难大家都难，只要咱们把平时学的知识运用好，正常发挥就行。”
林悦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别自己吓自己，既然题目难，那我们就更要保持冷静。我觉得这次考试也是个机会，能让我们清楚自己和其他优秀同学的差距，方便后面针对性复习。”她的话像一剂镇定剂，让教室里躁动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些。
晏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对舒望说：“望哥，不管题目多难，有你在，我就有底气。大不了这次考砸了，咱们就更努力，把错题都吃透。”舒望微笑着点点头，眼神坚定：“没错，清儿。咱们一步步来，只要坚持，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但其实，舒望从来没考差过。
接下来的几天，教室里弥漫着一股更加浓厚的学习氛围。
课间，再也看不到同学们嬉笑打闹的身影，大家都埋着头，或是在书本里寻找知识的宝藏，或是围坐在一起讨论难题。
晏清和舒望更是形影不离，每天除了上课，就是一起刷题、总结错题。晏清遇到难题时，还是会习惯性地向舒望求助，舒望也总是不厌其烦地为他讲解，一遍又一遍，直到晏清完全理解。
这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将整个校园染成了橙红色。晏清和舒望坐在校园的长椅上，面前摊开着一本厚厚的数学错题集。晏清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错题，有些沮丧地说：“望哥，我感觉自己进步好慢啊，这么多错题，我什么时候才能全部掌握？”舒望伸手揉了揉晏清的头发，笑着说：“别着急，清儿。每一次解决错题，都是在为高考积累能量。你看，你最近对函数和数列的掌握不是越来越好了吗？这就是进步。”
正说着，赵阳抱着篮球从旁边跑过，看到他们俩，停下来喊道：“两位学霸，休息会儿吧，再这么学下去，人都要成书呆子啦！要不一起去打会儿篮球，放松放松？”晏清刚想拒绝，舒望却站了起来，对晏清说：“走吧，劳逸结合，放松一下，一会儿回来学习效率更高。”晏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篮球场上，几个少年尽情地奔跑、跳跃，挥洒着汗水。晏清在球场上像一只灵活的小鹿，左冲右突，舒望则沉稳地掌控着节奏，不时为晏清创造得分机会。赵阳在一旁大喊：“晏清，加油！舒望，传球！”欢笑声、呼喊声在篮球场上回荡，驱散了他们心中的疲惫与压力。
打完球，几人躺在篮球场上，大口喘着粗气，看着天边渐渐升起的星星。
晏清看着星空，心中满是感慨：“今天打球真痛快，感觉压力一下子都没了。望哥，你说得对，劳逸结合真的很重要。”舒望转头看向晏清，眼中满是笑意：“是啊，清儿。高考固然重要，但我们也要学会在紧张的学习中找到平衡，这样才能走得更远。”
赵阳从地上爬起来，兴奋地说：“兄弟们，为了高考，咱们一起加油！等高考结束，咱们再痛痛快快地玩个够！”晏清和舒望对视一眼，然后坐起身来，三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仿佛在这一刻，他们握住了彼此的梦想和未来。
在这个懵懂又充满着对未来憧憬的年纪，他们用汗水和坚持书写着属于自己的青春故事，而那些一起拼搏、一起欢笑的日子，是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