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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重生之病娇王爷掌心宠·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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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比我想象中更为简朴。
没有雕梁画栋,没有假山流水,只有灰墙黑瓦,肃穆冷峻,一如它的主人。周墨渊亲自带我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处僻静的厢房。
"你暂住这里。"他推开雕花木门,"缺什么告诉丫鬟。"
厢房布置雅致,临窗一张书案,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内间是卧榻,幔帐被褥一应崭新。这显然不是临时准备的客房。
"多谢殿下收留。"我低声道,"只是家父..."
"太傅的事本王会处理。"周墨渊打断我,"你先安心住下。"
他转身欲走,又停住脚步:"记住,不要擅自离府。太子的人正四处搜捕你。"
我心头一紧:"臣女明白。"
周墨渊离开后,我瘫坐在椅子上,强撑的镇定瞬间崩塌。父亲下狱,家产抄没,太傅府百年清誉毁于一旦...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到我几乎喘不过气。
"小姐..."青竹红着眼眶递来热茶,"喝点水吧。"
我接过茶盏,手抖得几乎拿不稳。前世这个时候,我还是太子未婚妻,眼睁睁看着另一个忠臣家族被以同样的罪名抄没。当时周景轩怎么说来着?"朝廷自有法度,爱妃不必多虑"...
报应来得真快。
"青竹,你去打听打听,太傅府其他人怎么样了。"我勉强稳住声音,"尤其是那些老仆..."
青竹刚离开,一个绿衣丫鬟端着食盒进来:"虞小姐,王爷吩咐送些吃食来。"
我哪有胃口,但为了保持体力,还是勉强用了些。丫鬟站在一旁,目光时不时瞟向我,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我放下筷子。
"小姐别误会。"丫鬟连忙摆手,"奴婢只是...从未见过王爷带女子回府。"
我挑眉:"是吗?"
"千真万确!"丫鬟压低声音,"王爷平日连侍女都很少用,府里多是侍卫和小厮。小姐是第一个住进内院的女眷。"
这倒出乎我的意料。以周墨渊的身份地位,府中竟无姬妾?
用过膳,我让丫鬟带我在府中走走。名义上是散步消食,实则是熟悉环境,为可能的行动做准备。
摄政王府布局方正,前院办公,中院会客,后院居住。我所住的厢房位于后院东侧,不远处就是周墨渊的主院,两院之间只隔着一片竹林。
"那边是什么?"我指着主院后一座独立的小楼问道。
丫鬟脸色微变:"那是王爷的书房,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正说着,小楼门开了,周墨渊一身便装走出来,看到我们,眉头一皱:"何事?"
丫鬟吓得立刻跪地:"回王爷,奴婢带虞小姐散步..."
"是我冒昧了。"我连忙解释,"初来乍到,想熟悉环境。"
周墨渊神色稍霁:"竹林可以走,其他地方不要乱闯。"说完,转身回了小楼。
那背影分明写着"生人勿近",但我却注意到他手中拿着什么——一块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那玉佩的样式...怎么有些眼熟?
回到厢房,我辗转难眠。夜深人静时,我悄悄起身,从木盒中取出仿制的那块玉佩——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月光下,玉佩上的纹路清晰可见:正面是凤穿牡丹,背面刻着"清心"二字。
周墨渊手中那块,似乎也是凤纹...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压不下去。前世这玉佩被虞清荷偷走献给太子,今生又被虞清荷偷走,难道落入了周墨渊手中?可若是如此,他为何不直接问我?
太多谜团,而我现在孤立无援,连府门都出不去。
次日清晨,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虞小姐!快开门!"是青竹的声音。
我连忙披衣起身。门一开,青竹就冲了进来,脸色煞白:"小姐,不好了!外面都在传,说太傅大人已经...已经认罪了!"
"什么?"我如遭雷击,"不可能!父亲绝不会认罪!"
"千真万确!"青竹急得直掉眼泪,"街口告示都贴出来了,说太傅勾结北境,意图谋反,三日后...三日后满门问斩!"
我双腿一软,险些跌倒。三日后?前世从下狱到处决,至少拖了半年。如今竟如此之快!
"周墨渊呢?"我一把抓住青竹的手,"摄政王在哪?"
"王爷一早就入宫了,还没回来..."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是太子的手段,他怕夜长梦多,所以要快刀斩乱麻。而周墨渊...他知道了吗?他会帮我们吗?
"青竹,准备一下,我们得离开这里。"
"小姐?王爷说不让出府..."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咬牙道,"父亲命在旦夕,我不能坐以待毙。"
正说着,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我示意青竹噤声,迅速将木盒藏好。
门被推开,周墨渊一身朝服站在门外,脸色阴沉得可怕。
"殿下..."我强自镇定地行礼。
他大步走进来,目光如刀:"你想逃?"
我心头一跳——他听到了?
"臣女只是..."
"不必狡辩。"周墨渊冷声打断,"本王刚从宫中回来。陛下已经下旨,三日后处决太傅满门。"
尽管已经知道,亲耳听到还是如五雷轰顶。我死死掐住掌心,才没让自己崩溃:"父亲...真的认罪了?"
"刑部大牢的刑罚,没人能撑过三轮。"周墨渊语气冰冷,"太傅能坚持两天,已是难得。"
我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椅子上。父亲一生清正,年过半百却要受这等酷刑...
"不过,事情尚有转机。"周墨渊忽然道。
我猛地抬头:"殿下什么意思?"
"本王向陛下请命重查此案,争取了七日时间。"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这是太傅的供词,你看看。"
我颤抖着接过供词,快速浏览。上面确实承认了通敌,但细节含糊,漏洞百出,明显是屈打成招。
"这不是父亲的笔迹!"我指着一处签名,"虽然模仿得很像,但父亲写'谦'字时,这一撇总是往上挑的。"
周墨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眼力不错。但光凭这一点,无法推翻供词。"
"殿下为何帮我们?"我直视他的眼睛,"太傅府与殿下并无深交,冒这么大的风险..."
"谁说没有深交?"周墨渊突然靠近一步,身上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虞清鸢,你真不记得了?"
我一愣:"记得什么?"
他凝视我片刻,忽然转身:"罢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太傅。"
我满腹疑问,但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殿下有什么计划?"
"翻案需要两个条件:一是证明供词作假,二是找到真正的叛国者。"周墨渊沉声道,"前者容易,后者难。"
我思索片刻:"若能找到太子与北境往来的证据..."
"已经在查。"周墨渊打断我,"但你得配合演一场戏。"
"什么戏?"
"假死。"
我愕然:"什么?"
"太子不会放过你。只有让所有人以为虞清鸢已死,你才能安全行动。"周墨渊语气不容置疑,"明日会有人报你在城外遇袭身亡,尸首面目全非,但衣着饰品皆可辨认。"
这计划太过冒险,但我别无选择:"好。但青竹..."
"她会'陪葬'。"周墨渊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青竹,"实际上,本王会送她去安全的地方。"
青竹立刻跪下:"奴婢愿追随小姐!"
我扶她起来,心中感动:"你先去安全地方等我。等事情了结,我再去寻你。"
周墨渊又交代了些细节,便匆匆离去,说要去安排明日的事。我送他到院门口,忽然想起一事:
"殿下,那块玉佩..."
他脚步一顿:"什么玉佩?"
"昨日我见殿下从书房出来,手中拿着一块凤纹玉佩。"我直视他的背影,"那很像臣女丢失的传家之物。"
周墨渊沉默良久,才缓缓转身:"你看错了。"说完,大步离去。
可他的表情告诉我,我没看错。
当夜,我辗转难眠。三更时分,忽然听到窗外有轻微的响动。警觉地起身,只见一片落叶从窗缝飘入,叶上有针孔组成的图案——是周墨渊的暗号!
我轻轻开窗,一个黑影无声地滑进来,正是周墨渊本人。他一身夜行衣,面色凝重。
"计划有变。"他低声道,"太子提前得知了消息,已经派人监视王府。明日假死行不通了。"
我心头一紧:"那怎么办?"
"今夜就走。"他递给我一套男装,"换上,半刻钟后竹林见。"
来不及多想,我迅速换上男装,将重要物品贴身收好。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从木盒中取出那块仿制的玉佩,挂在腰间。
竹林深处,周墨渊牵着一匹黑马等候。见我来了,他二话不说将我托上马背,随后自己也翻身上马,双臂从我身侧穿过,拉住缰绳。
"抱紧。"他低喝一声,马儿立刻飞奔起来。
我靠在他胸前,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夜风呼啸而过,摄政王府很快被抛在身后。
"我们去哪?"我小声问。
"安全屋。"他简短回答,"在城外。"
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我紧张地环顾四周,生怕太子的爪牙突然出现。
怕什么来什么。刚出城门,一队黑衣人就从暗处冲出,拦住了去路!
"摄政王殿下,深夜出城,有何贵干?"为首者阴森森地问。
周墨渊冷笑:"本王行事,还需向你汇报?"
"不敢。"那人假意恭敬,"只是奉太子之命,查缉逃犯。这位小兄弟看着眼生啊..."
我低着头,心跳如鼓。周墨渊的手臂紧了紧:"本王的随从,你有意见?"
"小的哪敢。"那人使了个眼色,几个黑衣人围了上来,"只是职责所在,还请殿下行个方便,让小的看看这位小兄弟的真面目。"
气氛剑拔弩张。周墨渊的手悄悄移向腰间佩剑,我也摸向藏在袖中的银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报——紧急军情!北境大军压境,已破潼关!"
所有人都愣住了。传令兵飞驰而过,直奔皇宫方向。黑衣人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周墨渊抓住机会,一夹马腹:"军情紧急,耽误了边关大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马儿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黑衣人犹豫片刻,终究没敢阻拦。
我们一路疾驰,直到确认甩开了追兵,才放慢速度。
"北境入侵?"我惊魂未定,"这么巧?"
周墨渊冷笑:"不是巧合,是太子狗急跳墙。勾结外敌,引狼入室,就为除掉太傅和本王。"
我心头一震。前世太子登基后,确实有过北境入侵,但那是两年后的事。如今竟提前了这么多!难道是我的重生改变了历史走向?
安全屋是山间一座不起眼的农舍,外表简陋,内里却别有洞天。周墨渊带我进入地窖,下面竟是一间设施齐全的密室。
"在这里等着。"他点亮油灯,"本王要立刻回京。"
"什么?"我拉住他的衣袖,"殿下刚逃出来,回去不是自投罗网?"
"北境入侵非同小可。"他眉头紧锁,"太子可以不顾百姓死活,本王不能。"
这一刻,我看到了周墨渊身上真正的担当。他不是冷血无情的摄政王,而是一个心系天下的男人。
"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行。"他断然拒绝,"你现在的任务是活着,等本王救出太傅。"
"可..."
"没有可是。"他双手按住我的肩膀,目光灼灼,"虞清鸢,相信我。"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如此郑重,如此...亲密。
我咬了咬唇,从腰间取下那块仿制玉佩:"殿下既然认得这块玉佩,就该知道它对我的意义。请殿下带着它,务必...平安回来。"
周墨渊盯着玉佩,表情复杂。良久,他伸手接过,小心地收入怀中:"等我。"
说完,转身离去。
我站在地窖口,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五味杂陈。从重生那日起,我就发誓不再信任任何人,尤其是位高权重的男人。可周墨渊...他一次次打破我的防备,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他。
回到密室,我试图理清思绪。北境入侵、太子谋反、父亲下狱...这一切乱麻中,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块玉佩。周墨渊明显认得它,却不肯承认。
密室角落有个书柜,我随手翻阅,希望能分散注意力。大多是兵书和史籍,但最下层有一本薄薄的册子,看起来像是私人笔记。
翻开第一页,上面只有一行字:"景元二十三年春,遇一女子,凤佩为凭。"
景元二十三年?那是前朝最后一年!周墨渊今年不过二十五六,怎么可能在前朝就...
除非...
我颤抖着往后翻,第二页是一幅素描:一个女子站在梅树下,侧脸温柔,腰间赫然挂着那块凤穿牡丹玉佩!
画中女子,竟与我母亲有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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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笔记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我颤抖着拾起来,再次确认那幅画像——不会错,画中女子虽只露侧脸,但那温婉的眉目,挺秀的鼻梁,与我记忆中的母亲几乎一模一样。尤其是腰间那块玉佩,正是母亲留给我的传家宝!
"景元二十三年春..."我喃喃重复着这个日期,额头渗出冷汗。
前朝覆灭距今已二十余载,周墨渊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遇见我母亲?除非...他不是这一世的人。
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劈开我的思绪。重生以来,我从未想过世上可能有其他重生者。但若周墨渊也是...
我急切地翻阅笔记,希望找到更多线索。后面几页记录了零星的事件,笔迹潦草,像是匆忙写就:
"景元二十四年冬,城破。陆氏携女出逃,玉佩遗失..."
"永昌三年,寻遍江南,无果。"
"永昌七年,得密报,玉佩现于太傅府。"
永昌是当今的年号!周墨渊不仅活在前朝,还一直在寻找我母亲...或者说,寻找那块玉佩?
我脑中乱作一团,各种线索纠缠不清。母亲从未提起过前朝旧事,她只是太傅的续弦,出身寒微,怎会与皇室有牵连?而我与周墨渊之间,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
密室里没有更多线索。我坐立难安,既担心父亲的安危,又被这个惊人发现搅得心神不宁。周墨渊让我等他,可要等多久?一天?两天?
时间在焦虑中缓慢流逝。直到第三天傍晚,地窖入口终于传来动静。
我警觉地抓起烛台躲到门后,直到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才松了口气。
"殿下!"
周墨渊一身疲惫地走进来,衣袍上沾着血迹,脸色苍白如纸。看到我安然无恙,他紧绷的神情才稍稍放松。
"你...没事吧?"我连忙扶他坐下,触手一片冰凉。
"无妨。"他声音沙哑,"不是我的血。"
"我父亲呢?"
"暂时安全。"周墨渊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太傅亲笔。"
我急切地拆开信,父亲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说他被转移到了秘密地点,伤势已得到医治,让我安心等待。信末还有一句奇怪的话:"鸢儿,若见到凤佩故人,可坦诚相待。"
凤佩故人?是指周墨渊吗?
"殿下..."我抬头,正对上他深邃的目光,"您认识我母亲?"
周墨渊瞳孔微缩,沉默片刻,突然咳嗽起来。这一咳竟停不下来,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您受伤了!"我慌忙扶住他摇晃的身体。
"旧疾...发作..."他咬牙忍痛,额上冷汗涔涔,"药...在怀里..."
我从他衣襟内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喂他服下。药效很快发作,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但脸色仍然难看。
"躺下休息。"我不由分说地扶他到榻上,"我去烧水。"
周墨渊罕见地没有反对,任由我摆布。当我端着热水回来时,发现他已经脱去外袍,只穿着白色里衣,胸口处隐约可见狰狞的旧伤疤。
"我帮您擦洗。"我拧干布巾,小心翼翼地擦拭他脸上的血迹。
他闭目任我伺候,突然开口:"你发现了笔记。"
不是疑问,是陈述。我手一抖,布巾差点掉落:"是。殿下...认识我母亲?"
"一面之缘。"他声音低沉,"景元二十三年春,在江南。"
我心跳加速:"那时殿下多大?"
"十六。"
这不可能!按现在的时间推算,景元二十三年时周墨渊应该还未出生!除非...
"您也是重生者。"我直视他的眼睛,"对吗?"
密室瞬间安静得可怕。周墨渊猛地睁开眼,目光如电:"'也'?"
话已出口,无法收回。我深吸一口气:"是,我重生回来的。前世被太子和庶妹害死,一睁眼回到了三年前。"
周墨渊的表情从震惊转为复杂,最后竟露出一丝释然:"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你从一开始就针对太子,难怪你知???那么多本不该知道的事。"他撑起身子,"我也一直在怀疑,只是没想到..."
"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紧追不舍,"您也是重生者吗?"
他沉默良久,终于点头:"是。"
虽然已有猜测,亲耳确认还是让我浑身一震:"什么时候重生的?"
"三年前的冬月。"他苦笑,"比你早半年。"
"那前世...我们认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周墨渊的目光突然变得无比柔软,又带着深深的痛楚:"认识,但你不记得我。"
"什么意思?"
"前世我们只见过三次。"他声音低沉,"第一次是在太傅府的赏花会上,你弹了一曲《梅花三弄》;第二次是在太子大婚时,你穿着嫁衣从我面前走过;第三次..."
他顿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戾气:"第三次是在天牢,我去见你,却只来得及...为你合上双眼。"
我如遭雷击。前世我死时,周墨渊在场?可我记得牢中只有太子派的狱卒...
"我不明白。"我声音发颤,"若您在场,为何不救我?"
"因为我到得太晚。"他拳头紧握,"得知你被下狱,我连夜从边关赶回,却只看到你的...尸体。"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周墨渊——痛苦、脆弱、满眼悔恨。那个冷酷无情的摄政王不见了,眼前只是一个为失去所爱而痛不欲生的男人。
"您为何...在乎我的生死?"我轻声问。
他抬眼看我,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我融化:"因为我爱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在我耳边。周墨渊...爱我?前世那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竟然一直...
"为什么不早说?"我声音发颤。
"身份悬殊。"他苦笑,"我是先帝幼子,当朝摄政王;你却是太傅嫡女,太子未婚妻。若我表露心意,只会害了你。"
我忽然想起前世的一些细节——每次宫宴,摄政王总是"恰好"坐在我对面;有次我落水,岸边出现了一件玄色披风;还有被抄家前,父亲曾收到一封匿名信,警告他太子有异动...
"那些都是您做的?"
他默认了:"我只能暗中保护,却不敢靠近。直到听说你被下狱..."他的声音哽住了,"这辈子,我发誓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所以这一世他主动接近我,提出合作,甚至冒险救我...一切都有了解释。
"那块玉佩..."
"是你母亲的。"周墨渊接过话头,"前朝覆灭时,我亲眼看见她带着玉佩出逃。重生后我一直在找它,直到在太傅府见到你佩戴。"
我脑中灵光一闪:"所以您才答应与我合作?"
"一开始是。"他坦然承认,"但很快就被你本身吸引。你聪明、勇敢、坚韧...与前世那个被太子蒙蔽的虞清鸢判若两人。"
我不知该说什么。太多的信息,太强烈的感情,一时难以消化。周墨渊似乎理解我的混乱,没有逼迫,只是轻轻握住我的手。
"现在你明白,我为何一定要救太傅了。"
"因为...我父亲?"
"因为他是你最重要的人。"他语气坚定,"若他有什么不测,你会痛不欲生。"
这句话击溃了我最后的防线。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我扑进他怀里,泣不成声。周墨渊僵了一瞬,随即紧紧抱住我,力道大得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别哭..."他笨拙地拍着我的背,"我保证会救出太傅,让你们父女团聚。"
我在他怀中点头,闻着他身上混合着血腥和松木的气息,莫名安心。这个怀抱,仿佛是我前世今生都在寻找的归宿。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平静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退出他的怀抱:"抱歉,弄脏了您的衣服。"
周墨渊轻笑一声:"无妨。"他伸手拭去我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现在,我们得商量下一步计划。"
现实问题迫在眉睫。我打起精神:"北境情况如何?"
"潼关已失,敌军南下。"他脸色阴沉,"太子勾结北境,故意放开口子,想让敌军兵临城下,逼陛下退位。"
"陛下知道吗?"
"半信半疑。"周墨渊冷笑,"太子毕竟是亲生儿子,而我这个皇叔,向来不受待见。"
我想起前世皇帝的优柔寡断,最终导致太子顺利登基:"必须找到太子通敌的铁证。"
"已经在查。"他揉了揉太阳穴,"但时间紧迫。三日后太子要在府中宴请北境使者,这是我们的机会。"
"您打算怎么做?"
"潜入太子府,拿到密信。"周墨渊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但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毫不犹豫:"在所不辞。"
"不问问具体计划?"
"我信任您。"我直视他的眼睛,"就像您信任我一样。"
周墨渊眸色转深,突然伸手扣住我的后脑,额头抵着我的:"虞清鸢,你可知这句话对我意味着什么?"
我心跳如鼓,却不愿退缩:"知道。"
他低吼一声,猛地吻住我的唇。这个吻霸道而炽热,带着压抑两世的渴望。我回应着他,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感受这个曾经高不可攀的男人为我颤抖。
一吻结束,我们都气喘吁吁。周墨渊捧起我的脸,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等一切结束,嫁给我。"
不是请求,是宣告。我本该反感这种霸道,却莫名心动:"殿下这是在求婚?"
"是。"他理直气壮,"前世错过,今生绝不再放你走。"
我故意逗他:"若我拒绝呢?"
"那就求到你答应为止。"他收紧手臂,"反正你注定是我的王妃。"
这般不讲理的宣言,却让我心头甜滋滋的。原来冷酷摄政王谈起恋爱来,竟是这般孩子气。
"好。"我轻声应允,"等父亲平安归来,我就嫁给你。"
周墨渊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光彩,再次低头吻我。这个吻比刚才更加缠绵,仿佛要将两世的遗憾都补回来。
窗外,一弯新月悄然升起,见证着我们的誓言。
翌日清晨,我们开始筹划具体行动。周墨渊铺开太子府的地图,指出密谈将在地下的密室进行。
"太子府戒备森严,尤其是现在。"他指着几处标记,"这些地方都有暗哨,必须避开。"
"我们怎么进去?"
"不是'我们',是你。"周墨渊纠正道,"太子府正在招募临时侍女,你可以混进去。"
我挑眉:"您让我独自冒险?"
"我会在外接应。"他握住我的手,"但只有你能进内院。太子府的人认得我的亲信,却不会注意一个生面孔的侍女。"
这计划确实合理,但我仍有顾虑:"若被认出来..."
"你会易容。"周墨渊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这是人皮面具,戴上后会变成另一张脸。"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触感冰凉。周墨渊教我如何佩戴,不一会儿,镜中出现了一个陌生女子——圆脸,细眉,毫不起眼。
"厉害。"我惊叹,"殿下常做这种勾当?"
他轻笑:"重生者的优势就是知道很多秘密。"
接下来,他详细讲解了太子府的布局和行动路线。我必须混入侍女队伍,在宴会期间潜入书房,找到密室机关,窃听密谈内容。
"最危险的部分是传递情报。"周墨渊神色凝重,"密室在地下,一旦被发现,插翅难逃。"
"我有银针和玉簪。"
"不够。"他递给我一枚戒指,"转动宝石,会释放迷烟,能为你争取十息时间。"
我戴上戒指,心中稍安。周墨渊又交代了许多细节,直到确保我烂熟于心。
"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子时前必须撤离。"他严肃地叮嘱,"若你出事,我会血洗太子府。"
这残忍的宣言却让我心头一暖。我知道他说到做到。
行动前夜,我们并肩坐在院中赏月。周墨渊握着我的手,突然问道:"若重生能选择时间,你会选什么时候?"
我思索片刻:"回到母亲去世前。你呢?"
"回到前朝覆灭那天。"他目光悠远,"若能救下皇兄和母后,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皇兄?"我惊讶,"您是说..."
"景元帝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他轻声道,"前朝覆灭时,我只有十七岁。"
我这才明白他为何对前朝旧事如此了解。周墨渊不仅是重生者,还是前朝皇子!这解释了为何他对景元宝藏如此关注——那本就是他的家族遗产。
"那块玉佩..."
"是前朝皇室信物。"周墨渊解释,"凤佩为妃嫔所持,龙佩为皇子所有。你母亲...很可能是某位皇妃的亲属。"
这与我母亲的身世吻合。她从未提起过家人,只说自幼孤苦。若她真是前朝皇族后裔,一切就说得通了——太子的目标不仅是太傅府,还有可能威胁他地位的前朝血脉!
"太子知道我的身世?"
"不确定。"周墨渊皱眉,"但他一定知道玉佩的价值。前世他利用虞清荷偷走玉佩,可能就是为了追查前朝余孽。"
我心头一凛。前世的悲剧,竟还有这层隐情!
"明日行动,务必小心。"周墨渊将我搂入怀中,"你若有事,我这一世重生就毫无意义。"
我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我们会成功的。然后一起救出父亲,清算太子,过安稳日子。"
他低头吻我的发顶:"一言为定。"
月光如水,洒在我们身上。明日将是一场硬仗,但此刻,只有彼此的体温和心跳,宁静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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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后门,一群侍女正排队接受检查。
我低着头,站在队伍中间,手心微微出汗。脸上的人皮面具紧贴着皮肤,有些不适应,但确实让我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叫"小荷"的圆脸侍女。
"名字?"管事嬷嬷厉声问道。
"小荷。"我怯生生地回答,声音比平时尖细,"奴婢在城南李府做过三年。"
嬷嬷上下打量我,又检查了我的手——常年做粗活的手,这是周墨渊特意准备的伪装。她点点头,递给我一块腰牌:"去厨房帮忙,别乱跑。"
"是。"
进入太子府后,我按照周墨渊给的地图,熟门熟路地穿过几重院落,来到厨房。宴会准备工作已经开始了,侍女们忙得脚不沾地。
"新来的?"一个胖厨娘塞给我一个托盘,"送去西厢房,快些!"
我低头应了,端着托盘离开。西厢房正好在去书房的路上,真是天助我也。
穿过回廊时,我故意放慢脚步,观察四周守卫的分布。与周墨渊提供的情报一致,书房外有两名侍卫,每隔一刻钟会有巡逻经过。
将托盘送到西厢房后,我借口找茅厕,溜到了书房附近的一处隐蔽角落等待。午时三刻,侍卫换岗,有短暂的空档。
心跳如鼓,我默数着时间。就在侍卫离开的瞬间,我迅速闪到书房门前——钥匙是周墨渊事先给我的,轻轻一转,门开了。
书房内陈设华丽,四壁书架上摆满古籍珍本。我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直奔东墙那幅山水画——据周墨渊说,密室开关就在画后。
刚掀起画轴,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我迅速躲到厚重的窗帘后,屏住呼吸。
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殿下放心,一切准备就绪。"是兵部侍郎李崇的声音,"北境使者已经入城,戌时准时到府。"
"密室检查过了吗?"周景轩的声音让我浑身一僵。
"查过了,安全无虞。"
"那个贱人呢?"
"虞二小姐已经按计划安置在偏院。"李崇谄媚道,"她以为殿下真要娶她,乖乖交出了太傅府的秘密通道图。"
我咬紧下唇。虞清荷这个蠢货,又一次被利用!
"很好。"周景轩冷笑,"今晚过后,太傅府和摄政王都将成为历史。等北境大军一到..."
"殿下慎言。"李崇压低声音,"隔墙有耳。"
"怕什么?这书房除了你我,谁敢进来?"周景轩不以为然,"去准备吧,戌时准时开始。"
脚步声远去,门再次关上。我又等了一会儿,确认安全后才从窗帘后出来,后背已经湿透。
周景轩的计划比我们想象的更恶毒!他不仅要陷害太傅府和摄政王,还要引北境大军入京,这是要谋反啊!
没时间多想,我迅速掀开画轴,找到后面的机关——一个不起眼的凸起。轻轻一按,书架无声地移开,露出向下的阶梯。
密室内光线昏暗,墙壁上挂着几幅地图。我一眼认出其中一幅与周墨渊从景元别宫临摹的地图相似,但更完整——上面清晰地标注了三条通往"龙吟谷"的路线。
更让我震惊的是旁边挂着的一幅残缺族谱,顶端写着"景元帝系"。其中一个名字被刻意涂抹,但旁边的注释依稀可辨:"陆氏所出,凤佩为凭"。
陆氏...我母亲的姓氏!难道我是...前朝皇室后裔?
还没等我细想,外面又传来脚步声。我急忙躲到一张大桌子下,刚好看到周景轩和李崇带着几个人走进密室。
"使者请看。"周景轩指着地图,"龙吟谷就在这里,三日后大军可直抵谷口。只要拿到宝藏,军费就有了保障。"
一个带着浓重北境口音的男子问道:"你确定宝藏在龙吟谷?"
"千真万确。"周景轩信心满满,"景元帝临终前将宝藏分为三处,龙吟谷是最大的一处。只要按地图所示..."
"殿下。"李崇突然打断,"密道图带来了吗?"
周景轩从怀中取出一卷图纸:"这是太傅府通往城外的密道,由虞清荷亲手绘制。一旦事败,我们可以从这里撤离。"
我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发出声音。虞清荷竟连这个都出卖了!那是太傅府最后的保命通道啊!
"好,今晚按计划行事。"北境使者满意地说,"子时动手,先除摄政王,再逼皇帝退位。"
他们又商议了些细节,然后离开了密室。我等了许久,确认没人后才从桌下爬出来,浑身发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必须立刻通知周墨渊!太子今晚就要动手!
我正要从密室离开,突然注意到桌上留着一封信。冒险打开一看,竟是周景轩与北境往来的密函,上面详细记载了他们勾结的细节,还盖着太子印玺!
天赐良机!我迅速将信藏入袖中,刚要离开,却听到机关启动的声音——有人来了!
无处可躲,我只好按动戒指上的宝石,释放迷烟。当密室门打开时,烟雾已经弥漫开来。
"怎么回事?"周景轩的惊呼声传来。
我趁机从他身边溜过,冲向阶梯。身后传来咳嗽声和怒骂,但我已经冲出书房,混入了忙碌的侍女队伍中。
心脏狂跳,几乎要蹦出胸膛。我低头快步走着,却突然被人拦住——
"站住!"是刚才那个胖厨娘,"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去前厅帮忙!"
"是..."我只好跟着她去了前厅。
宴会已经开始,宾客如云。我端着酒壶穿梭其中,暗中寻找脱身的机会。忽然,一阵骚动从门口传来——周墨渊到了!
他一袭玄色官服,腰佩玉带,面容冷峻。周景轩强作笑脸迎上去:"皇叔大驾光临,侄儿不胜荣幸。"
周墨渊冷淡地点头:"太子设宴,本王岂敢不来?"
他们的寒暄我听不真切,因为我的注意力被另一个人吸引了——虞清荷!她穿着一身粉裙,站在太子妃候选人的位置上,满脸得意。
愤怒如潮水般涌来,但我强迫自己冷静。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必须先把密信送出去。
我借着斟酒的机会,慢慢向周墨渊靠近。就在距离他几步远时,我们的目光短暂相接——他认出了我!
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周墨渊突然"不小心"碰翻了一杯酒。
"奴婢该死!"我假装慌乱,上前擦拭。
借着这个动作,我将密信塞入他手中,低声道:"太子今晚动手,北境使者已在府中。"
周墨渊面不改色,只是指尖在我手心轻轻一按,示意明白了。
"滚开!笨手笨脚的!"周景轩怒斥我,显然心情不佳——大概已经发现密信丢失了。
我低头退下,迅速离开前厅。按照计划,拿到情报后我应立即撤离,但虞清荷还在那里...我不能就这样放过她!
躲在回廊阴影处,我等到宴会达到高潮时,悄悄溜到了偏院——虞清荷的临时住处。房间布置华丽,梳妆台上摆满了珠宝首饰,其中赫然有我母亲的那块玉佩!
"果然在这里..."我拿起玉佩,胸口发紧。
"姐姐,久等了。"
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猛地转身——虞清荷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恶毒的笑容。她身后是两名侍卫,刀已出鞘!
"你怎么..."
"认出你?"她得意地笑了,"从小一起长大,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熟悉。虽然脸变了,但你看玉佩的眼神...太明显了。"
我暗自懊悔。感情用事果然会坏事!
"把密信交出来。"虞清荷逼近,"太子殿下说了,只要你乖乖配合,可以饶你不死。"
"像前世那样,一杯毒酒了结?"我冷笑。
她脸色大变:"你...你在说什么?"
"我说,前世你如何害死我,今生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我猛地掀掉人皮面具,"虞清荷,你以为抱上太子大腿就能高枕无忧了?他只是在利用你!"
她惊得后退一步,随即狞笑:"抓住她!"
两名侍卫扑来。我按动银簪机关,一枚细针射中一人咽喉,他当场倒地。另一人挥刀砍来,我侧身避开,同时转动戒指,迷烟喷出。
"啊!我的眼睛!"侍卫捂着脸惨叫。
虞清荷见势不妙,转身要逃。我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的头发:"想跑?"
"姐姐饶命!"她立刻变脸,哭得梨花带雨,"都是太子逼我的!他威胁我..."
"闭嘴!"我厉喝,"前世你也这样骗我,今生还想故技重施?"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你...你真的记得..."
"记得你如何害死父亲,如何折磨青竹,如何亲手喂我毒酒!"我每说一句,就逼近一步,"虞清荷,今生我要你血债血偿!"
她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刺来!我早有防备,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她的惨叫。我夺过匕首,抵住她的喉咙:"说!太子还有什么计划?"
"我...我不知道..."她疼得脸色煞白,"他只让我绘制太傅府密道图,说...说事成后封我为侧妃..."
"愚蠢!"我怒极反笑,"太子勾结北境谋反,事成后第一个杀的就是你这个知情人!"
虞清荷面如死灰:"不...不可能..."
没时间跟她纠缠。我用她的腰带将她捆住,又塞住她的嘴:"在这等着,很快有人来收拾你。"
拿起玉佩和几封桌上的密信,我迅速离开房间。刚出院子,就听见前厅方向传来打斗声——周墨渊行动了!
我本想赶去帮忙,却突然想起周景轩提到的"龙吟谷"。若他真有大军埋伏在那里...
必须警告周墨渊!
我抄近路赶往前厅,却在半路被一队侍卫拦住:"站住!什么人?"
"太子殿下让我传信!"我急中生智,"摄政王的人马已经包围了府邸!"
侍卫们大惊失色,顾不上管我,急忙向前厅跑去。我趁机翻墙出了太子府,直奔与周墨渊约定的汇合点。
城西一处不起眼的民宅内,周墨渊的亲信已经等候多时。见我来了,立刻引我入内。
"王爷呢?"我急问。
"还在太子府。"亲信面色凝重,"王爷命我等护送小姐去安全处所。"
"不行!"我断然拒绝,"太子在龙吟谷设了埋伏,我必须警告王爷!"
亲信犹豫片刻,终于点头:"请随我来。"
我们骑马直奔皇宫。路上,亲信告诉我,周墨渊拿到密信后,立刻派人通知了皇帝。此刻皇帝应该正在御书房召见重臣,商议对策。
宫门前,守卫见是摄政王的人,直接放行。御书房外,一群大臣焦急等候,里面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陛下!摄政王所言句句属实!"是刑部尚书的声音,"太子勾结北境,意图谋反,证据确凿!"
"皇叔素来与太子不睦,焉知不是构陷?"另一个声音反驳道。
我顾不得礼仪,直接推门而入:"臣女可以作证!"
御书房内瞬间安静。皇帝端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几位重臣分立两侧;周墨渊站在中央,见我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担忧。
"你是..."皇帝眯起眼睛。
"臣女虞清鸢,太傅虞谦之女。"我跪地行礼,"臣女刚从太子府逃出,亲眼所见太子与北境使者密谋造反!"
说着,我取出从虞清荷那里拿到的密信和母亲的玉佩:"这是太子通过臣女庶妹窃取的太傅府密道图,还有臣女母亲的玉佩——太子一直在追查前朝血脉!"
皇帝接过密信,越看脸色越难看。周墨渊适时补充:"陛下,事不宜迟。太子已在龙吟谷设伏,意图引北境大军入京。"
"逆子!"皇帝终于震怒,"来人!即刻包围太子府,捉拿逆党!"
"陛下且慢。"我急忙劝阻,"太子府只是幌子,真正的威胁在龙吟谷。臣女请求亲自带路,剿灭叛军!"
皇帝狐疑地看着我:"你一介女流..."
"陛下。"周墨渊沉声道,"虞小姐熟知龙吟谷地形,又是前朝皇室后裔,或可感应宝藏所在。臣请命与她同往。"
前朝皇室后裔?我惊讶地看向周墨渊,他微微点头,示意稍后解释。
皇帝沉思良久,终于点头:"准奏。皇叔即刻率禁军前往龙吟谷,务必全歼叛军!"
"臣领旨!"
离开御书房,我迫不及待地问周墨渊:"前朝皇室后裔是怎么回事?"
"路上解释。"他拉着我快步走向宫门,"时间紧迫。"
一队精锐禁军已在宫门外集结。我们翻身上马,向龙吟谷疾驰而去。路上,周墨渊简短地告诉了我真相。
"你母亲是景元帝同父异母的妹妹,前朝覆灭时带着皇室信物出逃。太子不知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一直想通过你找到前朝宝藏。"
"所以太傅府被陷害..."
"一石二鸟。既除掉政敌,又得到宝藏线索。"周墨渊冷笑,"可惜他算漏了一点。"
"什么?"
"你和我都是重生者。"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而且,龙吟谷的宝藏,根本不是金银财宝。"
我愕然:"那是什么?"
"前朝最精锐的影卫。"周墨渊语出惊人,"三千死士,沉睡在龙吟谷地下,只待皇室血脉唤醒。"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这才是真正的"景元遗藏"!一支足以改变战局的秘密军队!
龙吟谷入口已近在眼前。周墨渊下令全军隐蔽,只带我和几名亲信潜入。
"怎么唤醒影卫?"我小声问。
"皇室血脉的鲜血,加上龙凤玉佩。"周墨渊取出那块龙佩,"我本不想动用这股力量,但如今别无选择。"
我们沿着隐秘小径深入谷中。月光下,山谷如巨龙盘踞,阴森可怖。远处传来人声——太子的伏兵果然在此!
"前面就是祭坛。"周墨渊指向谷底一处石台,"把玉佩放上去,滴血为引。"
"你们先去,我断后。"我取下银簪,"若有追兵,我来应付。"
周墨渊想反对,但情势紧急,只能点头:"小心。"
他带人向祭坛潜去,我则躲在暗处警戒。不多时,远处传来脚步声——巡逻的士兵!
我屏住呼吸,握紧银簪。就在士兵即将发现我的瞬间,一支暗箭从侧面射来,正中其咽喉!
转头看去,是周墨渊留下的暗卫。我们默契地点点头,继续警戒。
突然,祭坛方向亮起一道金光!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整个山谷都在颤抖!
"怎么回事?"太子的人马骚动起来,"地动了?"
"不是地动!"有人惊恐地喊道,"是...是影卫苏醒了!"
山谷深处,无数黑影从地下涌出,如潮水般扑向太子的人马。惨叫声此起彼伏,战斗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
我正想赶往祭坛,却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
"贱人!"是周景轩!他满脸血污,面目狰狞,"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我奋力挣扎,但他的手臂如铁箍般收紧。就在我快要窒息时,一道寒光闪过——周景轩惨叫一声,松开了手。
周墨渊手持滴血的长剑,目光冰冷:"周景轩,你叛国谋逆,罪该万死!"
"皇叔饶命!"周景轩跪地求饶,"都是北境使者蛊惑我..."
"住口!"周墨渊厉喝,"影卫已经拿下你的同党,证据确凿。来人,押回京城,听候陛下发落!"
处理完残局,我们回到祭坛。三千影卫整齐列队,静默如雕塑。周墨渊举起龙佩,他们齐刷刷跪地行礼。
"从今日起,你们的主人是她。"周墨渊指向我,"虞清鸢,前朝皇室血脉,我的未婚妻。"
影卫们转向我,再次跪拜。我不知所措地看向周墨渊,他微微一笑:"这是你的嫁妆。"
三日后,京城。
太子谋反一案震惊朝野。皇帝下旨废黜周景轩,赐白绫自尽;虞清荷作为同谋被判流放边疆;太傅虞谦平反昭雪,官复原职;而周墨渊因平叛有功,加封"护国王",地位更胜从前。
至于我,因"忠勇可嘉",被皇帝破例封为"清平郡主",赐婚摄政王。
"所以,这就是前朝宝藏的真相?"太傅府花园里,父亲听完我们的讲述,仍有些难以置信。
"是的。"周墨渊点头,"影卫已重新沉睡,只有鸢儿能唤醒他们。陛下同意将他们作为秘密力量,由我直接统辖。"
"那我的身世..."我有些忐忑。
父亲长叹一声:"你母亲临终前确实说过,她出身前朝皇室,因避祸才隐姓埋名。我本打算等你出嫁时再告诉你。"
周墨渊握住我的手:"无论前朝今朝,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父亲欣慰地看着我们:"婚事定在何时?"
"下月初八。"周墨渊难得露出一丝紧张,"已经请陛下赐婚了。"
"好,好。"父亲笑着点头,"鸢儿交给你,我放心。"
一个月后,摄政王大婚,十里红妆。
我穿着绣有凤凰的嫁衣,戴着母亲留下的玉佩,在万众瞩目下嫁入王府。周墨渊一改往日冷峻,全程眉眼含笑,让满朝文武大跌眼镜。
洞房花烛夜,他小心翼翼地掀开我的盖头,眼中满是珍视:"前世今生,终于等到这一天。"
我笑着抚上他的脸颊:"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嗯。"他低头吻我,"一起治国平天下。"
后来,我们确实这样做了。周墨渊打破传统,允许我参与朝政。我们共同整顿吏治,改革军制,开创了史称"渊鸢之治"的盛世。
至于影卫,他们成了守护大周的秘密力量。偶尔,当夜深人静时,我和周墨渊会悄悄前往龙吟谷,看望这些沉默的守护者。
前世冤屈得雪,今生携手白头。这就是我的故事——一个重生女与摄政王的传奇。
《重生之病娇王爷掌心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