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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三禾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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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快到三禾的生日,孟辉承认,他有点小期待。
这天几家人约着一起去镇上买麦种,张平终于舍得出门,脸上的笑就没断过,三句话不离他家闺女。
“是,是,好可爱,有女儿好棒哟!”孟辉翻个白眼,臭显摆。
张平挠挠头说:“呵呵,我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哎孟辉,你俩咋还不要孩子?”
孟辉看看和梅哥儿走一起的三禾,说:“在努力呢,这也不是想要就能要上的。”
“是,呵呵。”张平凑近说:“对了,婶娘让我问问,上次红云那事......”
张二婶子有些急,之前和陈氏有说有笑的,突然间冷淡下来,后来红果回家,陈氏更是极少出门,她闹不清对方什么想法,只能催侄子来问。
“哦。”孟辉一拍脑袋,把这事忘了,他捂着嘴想着措辞:“嗯,那个,红云有中意的人。”
张祥也在边上,孟辉声音很小,他有意听还是能听到,显然他娘也给他指派任务了,张平还没说什么,张祥咋呼道:“啊?是谁?”
孟辉忙捂住人:“低声些,难道光彩,不是,还没确定下来。”
张平把张祥拉开说:“是哪家啊?”
“呃,这个就不方便透露了,我尊重红云的意思,她若是愿意,我不会反对。”
张祥脸上有失望也有慌张,张平还算体面,说:“那是自然,缘分的事,强求不来。”
粮铺的麦种还是五十文一升,是县令大人争取来的最低价格,孟辉家准备种两亩半,加上红云家半亩,还有冬天的口粮,买了两斗半麦种,花费一千两百五十文。
王三禾把家里所有银钱都带上,加上今天给钱家送菜的五百文,买完粮种还剩一千一百五十五文,他记账仔细,一文钱不差。
眼看银钱快见底,辉哥还要买一斤白糖回去,说要做好吃的,他俩往点心铺子走,村里人等在外面,他们没有余钱买点心吃。
白糖两百文一斤,孟辉都有些心疼,阴阳怪气说:“别糖紧么介么贵呀。”
王三禾瞟他一眼没说话。
回去路上几家人有说有笑的,孟辉时刻注意着路边的村落,有汉子蹲在村口,眼睛滴溜乱转,打量来往的行人。
刘家庄的人背着背篓,满载而归,而且吃得好身体壮实,穿着也算体面,和其他村的完全不一样。
一个汉子拧掉鼻涕说:“我侄女嫁到刘家庄,前几天回家省亲,说他们村在种朝廷发的新粮种,叫什么番薯。”
“是,我去看过,刘家庄拦着大坝呢,我就远远瞅一眼,满山都是绿秧子,还有人掐着吃哩。”
“我让侄女摘些送来,她不敢,说家里男人不让,小气,这刘家庄的吃独食。”
一个年轻男人问:“为啥朝廷让他们村种,不让咱种?”
“还不是因为那人。”汉子抬头示意:“走中间那个,叫孟辉,说是能掐会算,得县令大人赏识,他们才捡到这大便宜。”
年轻男人看过去,嘀咕道:“咱们村要是有这样的人物就好了。”
一个猥琐男人色迷迷道:“是呀,瞧瞧跟着他的两个哥儿,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孟辉感受到不友善的目光,凑到刘学文身边说:“看那边,咱们村被人盯上了,回去让村长多留意,村里人尽量少出门。”
刘学文一脸紧张,讷讷点头,张平张祥看过去,不屑道:“一群地痞流氓,咱们村人多,敢惹事就打,打到服气为止。”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村那么多女子哥儿,还是要小心。”孟辉收回目光说:“咱那大坝也别拆了,正好当防御工事。”
回村后村长召集人员开会,性命攸关的事情,各家都听从村长和孟辉的安排。
“堤坝是天然的屏障,再建几个岗亭,以后白天晚上都安排人值守,还有东山和后山,番薯快要成熟,要防着夜里有人偷挖。”
“还有,番薯是朝廷的试种粮,是借给咱们的,所有人,不允许带出村子接济亲戚,不能让外人知道咱们有余粮。”孟辉脸色严肃说:“谁要是看不得亲戚受苦,把番薯送人,你就留在那别回来了。”
祠堂里村民面面相觑,村长也一怔,他原本打算收了番薯送些给大姑家,但是仔细一想,孟辉说的对,今年其他村可没收上来粮,只有他们村有吃的,树大招风,恐怕招来的是杀身之祸。
村长猛地敲锣,所有人吓一跳,他大声吼:“听孟辉的,各家看好自家婆娘,听到了吗?”
“嗯。”“听到了。”
孟辉心里松一口气,他跟村长小声说:“村里还有几家无赖,得安排人盯着,别让他们搞破坏。”
刘广田点头说:“我来安排,唉,那几家油盐不进,若是能揪到错处,我直接将他们赶出村。”
“会有机会的。”
详细安排交给村长,孟辉着急回家做实验,他要给三禾做生日蛋糕。
他做的是最简单的蒸鸡蛋糕,小时候外婆常做给他吃,他记得步骤,今天先练练手艺,孟辉让三禾找夏哥儿玩会儿,自己在家神神秘秘。
碗里打两个鸡蛋,用竹子做的打蛋器打发,这一步很费力气,加白糖继续打发,加面粉继续打发,然后上锅蒸半小时。
孟辉这边还没做好,三禾溜达一圈回家,他推着人进屋:“你在屋里待会儿,做点针线活。”
第一个蛋糕不太成功,软塌塌的,不太甜,孟辉算好调整的配料比例,偷偷把蛋糕全吃掉,王三禾等半天,进厨房只闻到香味,一脸委屈,孟辉说:“明天再做个更好的。”
王三禾在期待中醒来,吃完早饭就看着辉哥,孟辉揉揉人脑袋说:“生辰蛋糕晚上才能吃,再等等,你有没有想做的事情?”
王三禾思考片刻说:“去山上捡榛子。”
“行,榛子正好熟了,咱们去看看。”
两人就像回到最初,孟辉拉着人往深山走,只是心境不同。
孟辉刚来时对一切都充满防备,只想为三禾活下来,现在和这世界的联系更密切,村子、镇上、县里都有他挂念的人,对未来也充满期待。
三禾从小被忽视虐待,自卑敏感,是辉哥救他脱离苦海,辉哥教会他很多事和道理,教他识字算数,让他受到村里人的尊重和艳羡。
但是三禾心里有些不安,因为他和辉哥还不是真正的夫夫,他迫切地想和辉哥同房,非常迫切。
榛子树位置偏僻,经过一年还是没人发现,他们把青榛子也摘回家,晒几天就能吃,留在山上不放心。
两人手拉着手笑着回家,在门口遇上孙衙役,孟辉开门请人进去:“孙大哥有些日子没来了。”
“嗨,县里最近忙,农事官算着番薯快要成熟,霜降后县里会派人过来,你们等几日,可别自己采收。”
“明白,明白。”
孙衙役吃过午饭再次启程,县里事情多,呆不住,孟辉也没打算留人,今天是三禾生日,可不能留个电灯泡。
王三禾盯着孟辉看,孟辉捏捏人小脸说:“行,现在就做。”
这次放六个鸡蛋,蛋糕很成功,厨房里充斥着浓郁甜香,三禾凑过来使劲嗅闻,说:“好香,这就是生辰蛋糕?”
“是,过生辰时吃蛋糕,以后生活会甜蜜美满。”孟辉举着一支火棍说:“闭上眼,在心里想一个愿望,对着蛋糕吹灭烛火,愿望就会实现。”
王三禾眼睛微微睁大,在辉哥示意下闭上眼,然后红着脸许下愿望。
孟辉在火熄灭时将礼物递到他面前,有些不好意思说:“我自己削的,手艺不太好。”
家里银钱都在三禾手上,他也没藏私房钱,只能亲自动手,古人表达爱慕会送簪子,孟辉之前给三禾买过一个,但是当时还没看清自己内心,不作数。
王三禾珍惜接过去,细细抚摸每一处纹路,他鼓足勇气在辉哥额头亲一口,脸红透,不敢看人。
孟辉瞳孔地震,说话都不利索了:“那个,呃,吃蛋糕吧。”
一个小蛋糕,一碗长寿面,几盘清淡小菜,两人度过一个平淡温馨的生日。
饭后三禾拉着孟辉量身高,他们早早约定好的,孟辉在门框上刻下两人的最新高度,然后用尺子量。
孟辉接近五尺三寸,就是一米七五左右,一年长高十公分,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王三禾是四尺九寸,一米六三,长高十三公分,非常惊人。
“还差一点儿。”王三禾有些失望。
“是差一点儿。”怎么就差了一点儿,唉,孟辉摸着鼻子说:“那要不,先收点儿利息?”
“嗯?”
孟辉快速在人嘴上亲一口,三禾下意识后退一步,眼睛瞪大,孟辉贴近说:“这样收利息,喜欢吗?”
王三禾不敢看他,红着脸点头。
孟辉坏笑着贴人更近,扶着三禾后颈再次亲上去,这次更动情缠绵,三禾的唇很柔软,甜甜的,像棉花糖,孟辉感觉自己坠入云端,轻飘飘的,他脑袋发懵,沉沦其中。
......
“啊!”孟辉在三禾的惊叫声中清醒过来,他反应好几秒,才确定自己在做什么,慌张说道:“抱、抱歉,我,我犯糊涂了,我马上出去。”
“辉哥~”王三禾抱紧孟辉,不让他起身。
身下人眼睛湿漉漉,声音甜腻腻,孟辉脑子一热,再次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