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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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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恩很快到了怀柔住的小区，敲了敲门，喊道：“姐姐我错了。”
“姐你开门，我是怀恩。”
“求你了，姐姐。”
他一再撒娇，终于门还是从里面打开了，怀秀冷向看着怀恩。
刚才来的路上下雨，怀恩淋了一路，见门打开，他赶紧溜进去，生怕被赶走。
怀秀叹了口气，也想借着这次把话说开。
怀秀关了门，拿了条毛巾给怀恩，坐到他旁边。
怀恩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说：“姐，我真的不赌了。”
怀秀没信，直言道：“小恩，我要出国了。”
擦头发的手一顿，他知道有这一天，怀恩问：“什么时候的事？”
怀秀道：“两年前就应该走了，公司那边安排我去调研，我在国外也会得到更好的提升。”
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怀恩觉得，心像是被挖空了一样。
两年前，也是他开始赌的时候。妈的，上天就像是和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所有人都要一个一个从他身边离开，父母生而不养只顾自己去周游世界，自己也被女朋友绿了，最后姐姐也要走。
任何他拼命想要留住的东西，最后也还是没留住。
怀恩像是没了气的皮球，走在路边，活像一只没有精神气的流浪狗。
他没有理由在用赌去挽留姐姐，这两年已经是奢望。
可是…自己的人生好像又回到了非常糟糕的日子里。
他停住脚步，缓缓意识到一个残酷的真相：“我好像没有家了。”
他站在路边，任由淅沥的雨打在自己身上，一无所有。
最糟糕的是现在此刻这种荒谬的想法，难得要去死吗？不然为什么不去找存在的价值。
谁又会需要我，我还有谁可以挽留。
当初不赌姐姐就能不走吗？不，不会，只会走得更快。
怀恩叹了口气，感觉浑身筋疲力尽了。
这时，一把伞撑在他头上。
怀恩把垂着的头抬起来，又垂下去，从口袋摸出烟和打火机，烟衔嘴里，点上火，不紧不慢抽着烟。
西风序好像跟在他后面一样，不然怎么出现这么及时。
微风拂来，但冻的人瑟瑟发抖。
怀恩吐出一口烟，开玩笑问：
“你跟踪我啊？”
没想到西风序直接承认了：“嗯，感觉你会需要杯热水。”还开了玩笑话。
距离靠得很近，怀恩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小兰香，那是一种清新脱俗的味道，但这个人活像是把世间的风尘物堆在一起的浪荡公子。
怀恩应他的话回：“好啊，带我去喝，去哪里？”
西风序把他带回车上，回到赌场的酒店房间里，又把挂在衣柜里的浴袍披在他身上。
“你先坐。”
怀恩点点头，坐到床边，用浴袍擦了擦被雨淋湿的头发。
西风序去接了一杯热水拿给他，并提醒他道：“小心烫。”
这时，怀恩问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你，很有钱吗，赚钱好吗？”
西风序从他话中把每个字重新组织了一遍，猜测他是想问钱有那么重要吗？他回道：“我是很有钱，赚钱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顺应市场的需求，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就像是四条腿的马儿没了前蹄（前提）。”
怀恩又问：“那是不是有很多钱就不会有人离开了？”
他们就像是朋友般聊天。西风序回道：“也不一定，你听说风要走能留得住吗？”
所以姐姐要走自己也留不住。
怀恩抬头看他，再次问：“你真的在跟踪我？”
西风序摇头，含笑道：“我是守法公民，只是去赴约碰巧看到你了。”
怀恩道：“那我还耽误你约会了。”
西风序又微微一笑，道：“没关系，我也不忍心放着你不管。”
怀恩见他又笑，但这次他并没有讨厌，反而觉得有些温暖。
怀恩抬了一下脚，蹭了一下西风序的脚踝，说：“你说要和我谈恋爱？”
西风序低头看了脚一眼，意思很明确了，他顺势逼近，抬头看他的眼，两只眼，越来越近，几乎要贴在一起了，问：“你愿意了？”
这次换怀恩浅笑，抬起手，食指指尖指着西风序的心脏，说：“倒不是说愿意，一夜情了解吧。”
西风序有被反撩到，反手握住那只手，看过去，怀恩的手长得很好看，像是比常人的手指多出来一节，细长且指节也都不大，很秀气的一双手，轻轻吻了一吻，把人推倒到床上。
怀恩飞速抽回，手指像是着了火一样。
西风序拉住他收回的手，把他的手十指相扣压在床上，温柔的相吻着，两人用嘴唇互相咬着。衣服一件一件消失，剩下两具、身体均赤裸着。
怀恩身上有点肉，但他不胖，屁股圆滚滚，粉扑扑，摸起来的手感非常不错。
他们呼吸一缓一急……
从浴室又回到床上，激烈的像只猛犸象。
怀恩跌到床上，抬脚搭到他肩上，说：“我是第一次，但我希望你粗暴一点。”
西风序重呼吸了一下，道：“你看起来很熟练啊。”
怀恩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他谈过的对象无一不是渣女和神经病，冷暴力和被绿这事还小，最恐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了三，说起这事，真是倒霉，被一对狗男女搞，结果那女的就是骗他钱，卷完就和男朋友跑了。
怀恩笑道：“天生的吧。”
外面天气急转直下，从小雨转雷阵雨。
讲完之后，天空在此时仿佛裂了缝，雨从逢里流出来。
……
怀恩洗完澡出来，西风序也走了过来，手搭在他的腰上，闻了闻头发上的味道，道：“我不接受一夜情，今天是我们恋爱的第一天。”
怀恩心想这恋爱还真够快，给人拒绝的理由都没有。
和他到最后居然觉得越来越爽了。
江渡过来敲了敲房门，问道：“序，你在里面吗？”
怀恩看向门口，惊疑道：“你还叫了人？”
西风序抱着他亲了一口，道：“是江渡，应该有什么事。”
西风序走过去，打开门。
江渡看到怀恩愣了一下，又看西风序，心想这小子，拿下的速度真快。
怀恩视线不在江渡身上，在他身后的一个人，那个人戴着黑色口罩，露出笑容的眼睛，眼神表现的凶狠，怀里鼓鼓像是藏着什么，在他们打开门的一瞬间也走进了楼梯通道。
江渡刚开口：“昂——”
怀恩问：“你们这，死人了？”
“你怎么知道？”江渡诧异。
西风序问：“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