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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恋爱第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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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道：“周玉文，周老板的老公死了。”
西风序问：“文行的？”
江渡点点头：“就是她。”
江渡皱眉头，道：“死谁倒无所谓，主要是死在赌场就麻烦大了。”
这时，怀恩才道：“刚有个可疑人，往楼梯口走了，现在追没准儿还能留住。”
江渡闻言，旋即转身叫了几个保安去追，转回身，对怀恩说：“你眼神真好。”
“确实。”怀恩点头，应下。
西风序问：“监控查了没有？”
江渡回：“还没有，正要去。”
西风序：“嗯。”
江渡又说：“刚好周老板也到了，我们去拜访一下。”
西风序同意，低头对怀恩说：“你乖乖待着房间，我去去就回。”
怀恩没有第一时间答应：“我有点好奇，为什么不能死在赌场？”
江渡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还对这件事感兴趣呢。”
怀恩也客气一笑，道：“我就问问。”
江渡道：“死人多晦气，不管是谁都这样觉得吧。”
怀恩也没有继续追问：“好～吧，好吧。”
等两个人离开后，怀恩叫vlp服务员送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他想先去看看尸体。
二楼416包厢外面围了几个保安，他若无其事走过去。
保安立马拦住他，语气客气中带着强硬：“先生，厕所不在这边。”
怀恩不用多靠近就能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往里面看了一眼，尸体已经被盖上了一层白布。
保安第二次喊的时候声音大了些，语气强硬占据了大部分，仍还有一点客气：“先生？”
“抱歉，我迷路了，这就走。”怀恩礼貌一笑后，转身离开。
顶楼的会议室里，查看了监控，又从出入时间来看，根本没有人一个人出现过，就这样平白无故死在房间里了。
西风序江渡和周玉文面对面坐下，周玉文是文行的二把手，只要给人放贷，手底下一众兄弟，非常狠毒的一个女人，膘肥体壮，又带金又带银，整一个暴发户的气质。
周玉文开口质疑加讥讽：“西风老弟，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九月会在即，我的老公无缘无故就死在你们的赌场，怎么能够让我相信不是你们所为。”
江渡不乐意了，反讽道：“周老板，你这话太冤枉我们了吧，赌场开门做生意，哪管什么人来什么人不来，再说了，你男人死在我们的赌场，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江渡话锋一转道：“我倒是怀疑周老板在跟我们演苦肉计。演技真好，可以当演员了。如果是周老板演，我一定捧场。”
“少扯远了！”周玉文冷笑一声：“常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我看就是这样。”
江渡道：“监控你没看吗？没有人跟进去，那就只剩下自杀啰，您的威名在外，怕不是，他受不了你才自杀哈哈哈。”
周玉文一掌猛拍桌子，愤愤道：“哼！好伶俐一张嘴，西风少爷不讲两句？”她犀利的目光盯着西风序。
西风序微微一笑，道：“周老板我也很难做啊，监控里没有人，难道是鬼杀了？”
周玉文道：“不是说有个可疑人吗，抓到了没有？”
江渡道：“跑了。”
周玉文轻蔑地笑了，道：“多轻飘飘的一句话，这么说来，你们什么也没有？”
江渡无奈道：“拜托啊周老板，我们也已经尽力了，你难得要赌场乱成一锅粥，你才满意？”
周玉文道：“我不管事情怎样，至少要给我一个交代，人不能就这么在你们赌场不明不白死去。”
说完，她就走了。
江渡撑着下巴，盯着大屏幕上的监控，无语道：“见鬼了吧。”
江渡扭头问：“序，这事怎么说？”
西风序想了想，道：“她不是要个交代吗？这件事无论如何是得罪了，随便给她扔个人，就这么解决了。”
“哇，弟弟你好心狠啊！”江渡调侃道，又说：“可是什么人最好？”
西风序站起身，往外走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江渡嚷嚷道：“真是的，又把这种差事丢给我！”
西风序笑了笑。
……
怀恩走到楼梯通道，向上看了一眼，又低头向下看。
那个人穿了后厨服务员的衣服，又走楼梯通道，想来是对赌场非常熟悉的人了。
“他怀里的，是什么呢。”
怀恩自问自答：“杀了人后收拾现场的可疑物吗？不对，他为什么要等人多了之后才离开。”
这时，走廊外走过一群保安，他们在讨论着房间里发生的怪事。
“真是奇怪了，房间里居然有一具假的骷髅，吓死人了。”
“没准儿还是那具骷髅杀的人呢哈哈哈……”
“你是在讲鬼故事吗？”
怀恩忽然想到什么，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怀恩往外面的花园走去，出去这一路人来人往，然后逐渐稀少，他最不喜欢这种感觉。
到了花园，他把烟衔在嘴里，点上火。火光一亮，天空忽然刮起小雨。
他无奈只好到旁边的亭子里躲一躲雨。
没想到还有人比他更早到了亭子里面。
不过都是来亭子躲雨，也算是一场相识之缘。
他擦了擦被雨淋湿的额头，然后把烟递给有缘人。
怀恩问：“抽烟吗？”
这位中年男人身上的疲倦显而易见，拿了烟，道了声谢，就没了下文。
怀恩看见他眼睛的那一刻还没有下结论，直到看到他的每根手指节都有三到四个粗茧他确定了。
怀恩没有说话，缓缓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在他脸上，看着雨越来越大。
亭子上布着青瓦，前后两根红柱子支撑，四周不停下着雨，两侧的雨铃在清响，水幕好似把外面的一切都隔绝。
怀恩道：“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呢。”
中年男人闻言也点点头，“这几天是雨多。”
怀恩问：“你为什么要杀他？”
男人一愣，然后道：“恍惚了吧，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怀恩道：“我到高中就没有读了，总觉得书本上的知识丰富了我的内在精神，但是也局限于此，所以我走南闯北，爬过珠穆朗玛峰，也去过海下洞穴探险，最让我记忆犹新的是蒙古之旅，蒙古西乌尔特有个古老的民族，老族长见我的手好看，就抓着我非要我学他们的“千丝线”，就是用几根很细的线牵着一个木偶，此术十分诡橘，木偶也可以是载体，我可以用木偶杀人，就跟你一样，用骷髅杀人。”
中年男人不接他的话，道：“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我看你精神有问题，疯了吧。”
怀恩道：“我五岁就能过目不忘，你的眼睛骗不了我，这是手上的功夫，你的手更骗不了我。”
中年男人收了一下手，大笑几声，道：“你知道我是杀人犯，还这样直白，就不怕我杀了你？”
怀恩吸完最后一口烟，回头看着他，吐出一口气，说道：“我既然敢当面跟你对峙，说明我并不惧怕你，我甚至比你想得还要恐怖，你如果听说了我的名号，一定会逃。”
中年男人咽了咽口水，“你少吓唬我。”
怀恩道：“我的确骗过我姐姐很多次，但我从来不在生死面前骗人。”
中年男人不得不信，道；“你是想抓我？可是为了什么？钱吗？”
怀恩坐在亭子里的椅子上，说：“钱？不，不是。我以前就不在乎钱，我只想有一个人能一直陪着我，那个人出现了，他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他烦恼我也很烦恼，所以你为什么杀416房间的人？”
中年男人叹气，“原来是情啊，我也是为情，告诉你无妨，我贤惠的妻子是他的前妻，三个月前我查出只剩下一年可活，她说要为我治病，然后就去找这个男人借钱，他攀了高枝成了凤凰男，不仅没借钱，还把她活活打断了腿，扔下十万块钱羞辱，我知道后就发誓要杀了他。”
中老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朝着红柱挥出一拳，恶狠狠道。
他的拳头很快流出血来。
男人接着道：“我提前把骷髅放进他要入住的房间，然后在外面操控骷髅，他一进去就会被门后面的骷髅杀死，我要亲眼看到他死才罢休。”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迟迟不离去，怀恩又问：“你是怎么知道他会住416？”
中年男人道：“因为那是周老板的生日。”
“原是如此。”怀恩有些失望地说，原本还以为是天生的恶徒呢。
谈话间，雨夜渐渐停了。
中年男人又问：“现在你要抓我回去了吗？”
怀恩伸手去接雨，从亭上掉下来一滴雨滴在他手心上，雨彻底停了，月亮也紧跟着出来了。
怀恩道：“都曾学过一样的东西，我劝你自己去坦白，因为他们是一群维护体面的人，如果等着他们查到你，那么你，还有你妻子，你全家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中年男人一怔，手心开始冒汗，强忍着道了声谢。
怀恩离开亭子，又抽一根烟。
他回到酒店房间，看见西风序正靠在阳台上抽烟，走过去。
西风序问：“去了哪里？”
怀恩吸了一口烟，把手搭在阳台上，缓缓吐出，道：“西风家二老板，管得真宽，连我去了哪里都要过问。”
西风序惊疑：“你知道了啊？”
怀恩闻言忍不住笑了出声，不知道他是真好奇，还是在阴阳他。
怀恩道：“那天只是试探而已，不过见到江老板的时候我就确定了。”
西风序道：“果然，你也不是赌徒？”
怀恩摇头，道：“不，我是，如果不是赌徒，我怎么会去赌。”
西风序盯着，问：“究竟哪一个才是你？”他产生这样一个疑问。
怀恩叹了口气，道：“众生万相皆无相，成佛成魔皆是我，既然是我，你又管怎样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