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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备降程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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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ersion Protocol / 备降程序
因天气、机械或空域限制等原因改变原定落地机场所启动的应急飞行程序。包括备降点选择、航路修订和油量核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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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尼黑第二晚，沈川推开一家私藏小酒吧的大门，准备喝一杯，没想到——吧台前，昨天那个飞行员坐在那。
“他跟踪我？”他下意识想到，转念又觉得不合逻辑，是别人先到这个地方。
林至南也一脸惊讶地转过头看向他：“我就是搜了一下周边评价好的酒吧，这家离我酒店近……”
逻辑上，这并不奇怪。
林因资金紧张，从市区退房搬到靠近机场的 Luftline 合作酒店；沈川常驻机场东侧的住宅区，这片安静又离城市有点远的地方，确实也只有这几家出品不错的小酒馆。
林至南自然请他搭了桌。
“你平时都一个人喝酒？”林尝试打开话题。
“是的。如果有更多的人在，应该是社交，而非放松。”沈川表达的很直接。
林至南一时语塞。
两人又有的没的来了几个回合的对话，大多是林至南起头。
其实，从沈川落座后不久，林至南就感觉到了对方竖起的边界感。
他喝完杯中酒，没再续杯，站起身拿起外套，伸手并轻声和对方道：“我明天回法兰，就先走了。祝你一切顺利。”
沈川礼貌回握，保持社会人的微笑：“也祝你一切顺利。”
……
林至南回到法兰克福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银行柜台报失挂失，冻结信用卡，并补办了新卡。
卡到手后，他在机场航站楼的休息时间用手机完成了转账，在备注栏写道：“感谢帮忙。-L.Z.N”
他也给沈川发去一条 WhatsApp 信息：
【林至南】
刚完成转账了，谢谢那天的帮忙，也谢谢你后来没直接走掉。
（顺便提醒你记得收款?）
沈川看到消息的时间已是深夜。他刚结束一轮长班，坐在员工通道的金属长椅上，耳朵里还残留着频道嘈杂的回响。
他盯着那行备注看了一会儿，只回了一句：
【沈川】
好，收到了。
不久之后，在某个并不特别的早班时段，频道里又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航司呼号：
“Luftline One-One-Niner, climbing to FL360.”
“Luftline 119，正在爬升至飞行高度360。”
沈川没在话语上做任何停顿：
“Luftline One-One-Niner, roger. Maintain FL360.”
“Luftline 119，收到。保持飞行高度360。”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地清晰、克制。
在之后的几个月里，沈川平均每月会遇到一两次林至南执飞的航班穿越他负责的空域。
频道里照旧是标准指令与规程通话，彼此没有多言，仿佛是空气中擦身而过的飞行器，精确、标准、互不干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