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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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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克少爷……不要.....求求您……别……别在这里……”
少年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衬衫扣子被粗暴地扯开了一半,露出大片苍白的肌肤,大腿上还残留着几道淤青的指痕。他浑身发抖,眼眶通红,泪水无声地滑落,却仍被维克多帕克掐着后颈,强势地往自己□□按去。
“哭什么?”维克多嗤笑一声,手指恶劣地碾过少年湿润的睫毛,“刚刚在宴会,你主人不是已经把你送给我了吗?”
少年呜咽着摇头,声音细若蚊吟:“求您....求求您……放过我吧……”
维克多·帕克——卡塞星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帕克家族的第三代继承人之一。
他的母亲曾是上流社会最耀眼的交际花,美艳绝伦,裙下之臣无数,最终却死在了小自己十八岁的情人的床上,一把匕首穿胸而过,被人发现的时候,鲜血已经浸透了半床昂贵的丝绸床单。
或许是出于怜悯,家族对这个幼年丧母的表少爷格外纵容,以至于养成了他无法无天的性子。
仗着家族掌控“夜莺拍卖会”的权势,维克多在卡塞星横行无忌,荒唐事做尽。而眼前这个不知名的omega,不过是他从宴会上从别人那里随手抢来的一个玩物。
他拽着少年的头发,强迫他仰起脸,欣赏着他被泪水浸透的凄惨样子,抬手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
“——啪!啪!”
少年被打得偏过头去,唇角渗出血丝,却连痛呼都不敢,只能死死咬住下唇,跪在地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婊子而已,装什么清高?”维克多冷笑,随手抄起旁边冰镇过的葡萄酒,拧开瓶盖,直接从他头顶浇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顺着少年的发丝、脸颊、脖颈一路流淌,浸湿了单薄的衬衫。
他狼狈的蜷缩着,眼泪砸在地板上,下意识地往后爬,却被维克多踩住小腿,硬生生拖了回来。
“跑什么?”维克多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语气里透露着一股冰冷的恶意,“你不愿意伺候我?”
少年颤抖着摇了摇头,绝望地闭上眼,任凭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认命地低下头去。
维克多冷冷一笑,踩着小腿的脚猛地发力。
“啊——”
少年惨叫一声,挣扎乱舞的手扯下了隔廊的纱帘,原本被遮挡的视野骤然开阔。
粟月坐在角落的单人沙发椅上,安静地吃着甜点,他刚刚咽下一颗蓝莓,银质的蛋糕叉子还捏在指尖,听到动静,微微抬眸,冷淡地扫了对面一眼。
一层纱帘之隔,他被迫听了半场模模糊糊的“活春宫”。
于他而言,对面是两个陌生人的纠缠,半分眼神都不必施舍。
于维克多而言,这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omega轻描淡写的一眼,却让他心脏微微发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那人的蓝色短发被风微微吹起,璀璨的灯光在他苍白的侧脸上投下几分阴影,鼻尖到下颌连成一条直线,弧度精致的不可思议。
他盯着粟月的脸,刚刚喝下去的酒精瞬间在大脑里蒸腾起来,他感觉自己从脚底到神经末梢都兴奋起来。
“美人。”他醉醺醺地笑了,松开手里的omega,踉踉跄跄地朝粟月走去,“你……你是哪家的人,跟了我吧…”
粟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像是在看一坨腐烂的垃圾。
维克多浑然不觉,嘴里依旧吐着下流的脏话,伸手就要摸上粟月的脸,嘴往他锁骨蹭:“来,让本少爷亲……”
他的指尖刚碰到粟月的肩膀——“噗嗤!”
一声血肉被刺穿的闷响,维克多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他缓缓低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一把银质的蛋糕叉,径直扎穿他的掌心,鲜血顺着叉齿汨汨涌出,滴落在地毯上。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大厅。
“我的手!我的手!!”维克多倒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嚎叫着,精心打理的金发被冷汗浸透,昂贵的礼服上粘满了鲜血。
人群像受惊的鱼群一样骚动起来。
“是帕克家的小少爷!”有眼尖的侍从认出了人,惊慌失措地冲上前,却被维克多一脚踹开,“滚开!叫医生来!!还有……抓住那个贱人,别让他跑了!!”
他扭曲着脸盯着粟月,刚刚的痴迷狂热全变成了刻骨的怨毒。
宾客们围拢过来,窃窃私语在人群中蔓延。
“那是谁?竟然敢对帕克家的人动手……”
“不要命了吗?”
“蓝色头发,好像是狄将军带来的omega……”
“这下事情闹大了,帕克家族不会放过他的。”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粟月慢条斯理地抽了张餐巾,擦了擦指尖沾上的血,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你竟敢……”,维克多疼得脸色煞白,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见他无动于衷的模样,更加愤怒,声音因为过分尖锐都变了调,“你知道我是谁吗?!”
粟月扯了扯嘴角,连回答都懒得给。
就在这时,人群像潮水一样分开,帕克族长杵着蛇头杖疾步走来,后面跟着满头冷汗的总督,看见外孙的惨状,手杖重重杵地:“你又在发什么疯?”
“祖父!”维克多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跪在地上,疼得面目扭曲,冷汗涔涔,扑上去紧紧抱着大腿,哀嚎着开始哭诉:“祖父......这个贱人他、他扎穿了我的手,您,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帕克族长脸色铁青,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抽的他歪倒在地。
“混账东西,你又给我闯祸,上次搞大了议长女儿的肚子,这次还敢对将军带来的omega动手动脚,我早该给你把腿打断,一根链子锁在家里,免得出去让帕克家族因为你蒙羞。”
维克多被这一巴掌打蒙了,头顶晕晕乎乎,嘴角渗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族长没理他,转而看向粟月,虚伪地扯出一抹笑:“不好意思,您没事吧?是我这不成器的外孙冒犯了您,我代他向您赔——”
粟月突然轻笑出声。
所有人的目光聚过来,他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倚靠着桌子,讥讽道:“演够了?”
族长脸色一变,还没开口,一道低沉的嗓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出什么事了?”
人群自动分开,狄明缓步走来,军靴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声音冷得像冰。他站到粟月身旁,抓住他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毫不掩饰的回护姿态。
目光扫过地上衣衫不整,脸上还残留着巴掌印的陌生omega,维克多被一把银叉钉穿,鲜血淋漓的手掌心,最后停留在身旁少年没什么表情的侧脸。
他安抚地摸了摸粟月的后背,眉头紧锁:“发生什么事了,伤着没有?”
粟月挑了挑眉,慢悠悠道:“这位帕克家的小少爷喝醉酒了想强迫我,我一时失手不小心把他手掌钉穿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族长额头沁出冷汗:“不不不将军,这都是误会——”
“误会?”狄明转身时军靴碾过维克多淌血的掌心,后者惨叫一声,几乎昏死过去,“你们帕克家请我来谈合作,转头就动我的人?”
族长狠狠瞪了维克多一眼,连忙赔笑道:“都是这混账东西喝多了酒,冒犯了您的人,我们愿意将他交给军部处置,你要打要罚,我绝无二话!”
“我要一个废物做什么?”狄明冷哼一声,抓着粟月的手就要离开。
粟月走出两步,又突然回头,走到几乎已经痛昏迷过去的维克多旁边,俯下身,在男人耳边轻声说,“下次再让我碰见,我就把你那玩意儿剁了喂狗。”
维克多浑身一僵,喉咙像是被掐住,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笼罩着他。
如果说粟月第一眼给众人的印象还是无足轻重的笼中金雀,一个用来制衡狄明的“砝码”。
经过这一番后,众人投向他的目光显然多了几分打量和难以置信的恐惧。
尤其是维克多,他发誓自己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那个蓝发少年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直到今天,这把刀钉穿了他的掌心,他才对这句话有了斩钉截铁的切实认知。
这哪里是什么小美人,这简直就是蛇蝎!!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