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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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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猫当人？”师霁歪头，猫样十足。他又开始无知无觉地散发出那种懵懂和天真。
“师霁喜欢当人吗，还是当猫更加舒服？”溪澈理了理他头上的呆毛，让孩子看起来聪明一点。私心作祟，他想要少年选择当一个人类。
笨蛋美人眨巴眼，偏头去蹭溪澈的手，一副没听懂的样子。
“师霁更喜欢你”
“当人会比较辛苦，但是……你说什么？”
“溪澈，我更喜欢你~”师霁直白而热情，坦诚地捧上最真挚的情感，遵从本心，不考虑后果，也没有后顾之忧。
不论是哪种喜欢，也不论是不是溪澈想的那种喜欢，都足以让他雀跃欢喜。“不急，慢慢来”溪澈告诉自己。
“我也喜欢你”溪澈将人往上抱抱。
师霁双手攀上溪澈的脖子，在他眼睛上吻了一下，无师自通地表达喜欢。
“那，我的宝贝，想要当人还是猫呢”溪澈克制着，不想鲁莽地打破眼下的氛围。
“我，想要……”师霁真的有在认真思考，他绞尽脑袋瓜的汁，寻思了半天。
“想要更亲近!”灵感来了，答案呼之欲出。“我想要和你更亲近~”师霁一字一句地说，如稚子学舌。
胸腔里跳动的心，流遍全身的暖意，在这个答案说出口的那一刻，开闸泄洪。
“那就一起当人吧，师霁”话音落下，吻随之而来。
不同于师霁的浅尝触碰，这个吻不失激烈，又足够温柔，缱绻缠绵。溪澈将手指嵌入师霁的指缝，十指相扣。
师霁整个人软陷进溪澈的怀里，唇上的舔舐，轻吮，软舌勾吻，上颚的痒让人颤栗，指尖汗意潮湿纠缠。
“唔嗯”师霁看向溪澈的眸，湿意朦胧、眼尾泛红。
不妙，非常不妙。
“小笨蛋，呼吸”溪澈抬起他的下巴，师霁小口的喘息。吻再次落下，水渍声中，他们变得更加亲近。
上回那一吻，溪澈为自己的冲动贴上了禽兽的标签，足足忏悔了三日。同样是那一吻，给师霁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小色猫的潜质被挖掘。每日除了贴贴，亲亲也不能落下，给褚某造成过于甜蜜的负担。
为了更好的当一名合格的人类，师霁同意溪澈的提议，让家庭老师来给自己上课。师霁一步一个脚印，肉眼可见地进步、变好。
他渐渐开始明白，人与人之间相处当有安全距离，每个人都应该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也渐渐懂得，一些亲密的事，不是谁都可以做的。
心理与健康课程的老师说，人类用拥抱和亲吻表达爱意，人类之间的□□叫做性，性行为不单纯为了延续后代，性是爱情的组成部分。
他和溪澈有过亲吻和拥抱，而用这种表达爱意的情感有很多，友情、亲情、爱情，甚至是一种礼节。问题又回到起点，他和溪澈，是什么关系？
心可以感受到，被在乎、被珍视、被温柔以待、被纵容宠溺……对方恰好是那个人，答案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和溪澈做更多更亲密的事，不限于亲吻，师霁想，他应该是愿意的。
“溪澈，你想*我吗”师霁躺在溪澈身下，溪澈的手撑在他身体两边，他们刚接了一个晚安吻。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溪澈差点被口水呛死，这家伙太直白了，遭不住。
至于想不想，目前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但是，他还小，才刚做人不久……
“我…我不知道”
他就知道，溪澈在心中无奈笑了。“乖，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不急。”
“可是，老师说爱情包括性”
“嗯…老师说的对，但爱情不止是性，只有性的绝不会是爱情”他竟然会想用爱情来……溪澈先是欣喜惊异，心脏欢脱地搏动，这一刻他很是欣慰。
但理智同时告诉自己，他们之间，更应当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不应再去刻意引导。
“嗷，知道了”师霁眯眼，突然支起上半身凑到溪澈耳边，要跟他说悄悄话。
“到时……我给你……”
溪澈赶紧捂住师霁的嘴，耳尖泛红。
“呜呜”师霁被手掌捂住下半张脸，露在外面的眼睛睁得溜圆，真真切切地传播着迷惑。
“小祖宗，求你，别说了。”溪澈败下阵来，将额头抵在师霁肩上。
老师教了师霁很多，不久，师霁开始意识到人类是需要工作的。工作才能有报酬，人类世界无处不需要钱，现代社会，没有钱将寸步难行。尽管钱不是工作的唯一目的，也不应该是，但对大多数普通人来说，事实就是如此。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温饱奔波的人难有余力追求理想，追求理想的人咬牙负重前行。众生皆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师霁对此没有什么概念，他与恩人相处近三年，多少知道点恩人的日常。恩人不用出门，他的工作大多是在自家房间完成的，工作内容也不是很固定。师霁有时见他在网上接赏金画画，有时给甲方修修图剪剪视频，偶尔也会录一两首新歌……恩人给人一种似乎什么都会，却也什么都不精通的感觉。不过恩人后来几乎每晚都会开直播，粉丝不多，但都是真爱粉。
恩人足不出户，工作自由散漫，收入也足够养活自己和三只好大儿。哦不，现在又是两只了。
溪澈的工作时间相对来说更加集中，也不需要天天打卡，但相对于恩人来说，他需要出门，需要经常参加线下活动，甚至经常出差。只是溪澈往往推拒需要出远门的工作通告。他是为了谁，又为此错过了多少机会，师霁都默默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师霁不动声色的观察，找准时机恰到好处地向溪澈提出请求，说自己无聊，想去他工作的地方看看。有了前车之鉴，溪澈并不敢马上答应，他考虑了很久，最后在师霁的软磨硬泡以及事先打好招呼，做好万全准备的情况下勉强答应。
溪澈这次的工作地点在室内，需要在一天之内拍完WTF家上新的秋装。
这次溪澈时刻关注师霁，没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外。
师霁本想趁溪澈工作时在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的事情可以做，能赚钱钱的那种。
但是师霁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溪澈工作，稀奇地不行。
溪澈一小时换了十几套好看的衣服，师霁看得目不转睛，根本无暇其他。溪澈比例好，气质出众，一连多套妆容，各式风格，就没有他驾驭不了的，这件好看，那套也好看。师霁觉得他就是男版“闪耀溪溪”、“奇迹澈澈”!
拍摄很顺利，上午的任务提前完成，摄影师提着摄像机翻看原片，啧啧称奇。索性时间充裕，兴致到了，灵感迸发。他突然想让旁边陪着的小白毛过来，拍两张写真。
“hey bro，要过来拍两张吗？”摄影大哥招呼乖乖坐在一边的师霁。
“啊？我吗”
“嗯，就你,冒昧问一下年龄吗？”看着介于少年和成年之间，别是未成年吧？
“我二十了。”师霁有点心虚。
“哈哈哈哈！你看起来像在说谎。”
“我……才没有说谎，十九也差不了多少”
“好好好!那个，可以拍两张不？”
“和溪…哥哥一起吗？”师霁感觉眼前的人没有恶意。不过他的邀请很吸引人。除了办身份证那次，他还没有拍过照片。但是溪澈经常拍，拍很多。
“啊？和你哥哥呀” 毕竟溪澈是要收费的，还不便宜，他私下想多拍，没人报销哇。呜呜，社畜打工人流泪。
不过也好，最近“稳音”的男孩子和男孩子、女孩子和女孩子的那些不是很火吗，他也拍一个发发，嘿嘿。“要不你去问问你哥哥愿不愿意，没有工钱哦～”
师霁去试衣间找溪澈，恰好摄影师接到朋友电话。
“喂，池哥，到了吗？“
“嗨呀～提前完工了，本来以为今天拍不完，谁知道今天的模特那么上镜^_^！“
“哎别走，你来都来了，不摸摸新款镜头吗？我这就来接你……”
溪澈换好常服，从试衣间出来，难得师霁主动向自己要什么，他心里生出一种奇异的满足与欣悦感，怎会不答应。两人相携去摄影棚，师霁兴奋得小脸红扑扑，偷偷扯着溪澈一小截衣角。
“慢点，师霁”溪澈无奈地看着他猴急的模样，一手虚虚护着，不让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碰到他。
“何野，你不是说已经拍完了吗？”温池蹙眉跟着朋友去往摄影棚方向。
“啊，是啊，我接了个私活，给一个小朋友拍几张玩玩，你过来等我一下，马上就好！”何野边走边调试相机参数，拿的不是工作配备的专用摄像，是自己私人相机。
“倒是你，怎么还戴着口罩？室内开了空调，不热吗？”
“最近有点感冒，还是戴着好。”温池将口罩往上提了提，又理了理遮住眼睛的碎发，太久没出门，头发有点长了。
“哦，对了，这我新入手的镜头，待会要不也试试？拍完我们去吃饭啊”
“走啊，怎么不动了？”见温池停下脚步，何野奇怪地看他，示意跟上。
温池就像被施了定身法，直直望向前方。
视线仿佛凝成实质，穿过影棚布景与反光板，对上那双熟悉又陌生的异瞳，心脏仿佛被什么拉扯了下，怔忡。
“哥哥同意了，何先生你快来！”师霁挥挥，手里那截布料还没松开，溪澈也没有提醒。
“哎呦，叫什么先生，叫野哥就好……”背景音是何野絮絮叨叨的摆拍指导，时不时的赞叹和快门的咔嚓声。
从始自终，那双很漂亮的眼睛，目光没有为他停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