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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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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不住。
顾玉看着屋里等着吃炸黄鱼的顾明，心想着怎么能有人少年时和青年，差别这么大的啊！
现在的顾明，跟许多年后的那个顾大人相比较，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让人气得牙痒痒。
尤其那时他们，还在对立的双方。真是光是想想就想动手。
虽然理智上顾玉知道他做得没错，作为臣子，忠君乃是本分，更是应尽之责，责无二话。可情感上，那是她在京都剩下的唯一亲人了。不说帮她，还站在了她的对面，屡次数次破坏他们的计划，很多次她召见他，一句请安恭敬疏冷，他们总在不欢而散。
顾玉倒也不是心心念念那点儿陈年旧账不放，只是想到了，总会觉得心情不畅的。
黄鱼端上来，这个算是点心也是菜肴的，只有小辈们会吃。永宁侯夫妇都不吃的。
顾明见她垂着眼睛，兴致不高的样子，伸手端起那新鲜的炸黄鱼，“妹妹吃。”
“你吃吧。我这会儿不想吃。”
顾明点头，拿起一旁一起呈上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嚼吃着黄鱼滋味。
永宁侯夫人看着这兄妹两个，吃着茶。待了好一会儿，有丫鬟进来禀告道：“大姑娘回来了。”
她心里存着事儿，看了看屋里两个，稀罕了一下午了，这会儿要紧的是外面刚回来的那个。因而撵了这两个先回去了。
顾玉走到门口时，视线对上跟上来的，顾明那双干净的眼眸。忽视他眼中的含义，扭头便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她还是觉得气的。
顾明端着黄鱼，看她这样，开口道：“我这是，最近哪又得罪她了？”
不是刚刚还好好的嘛！
顾慧摇头。
她刚回来，什么也不知道啊。
“我去给母亲请安。”弟弟妹妹的小官司，她可不掺和，“没准是知道你上次预支银子的事了。”
“啊。”
…
顾玉回去便关了院门，她不想现在看见到顾明。许是因为此时处境不同，她低头看一眼手上戴着的镯子戒指，坐在椅子上发起呆。
想着刚刚分别时顾明的目光，本觉得气的人儿一下子又觉得没什么了。
那都是多久之后的事情。现在又不是的。
而且顾明这个哥哥做得也没错。这话说得不好听，可是事实上就是因为争斗，顾玉知道，自己的婚姻不只是简单的妻子丈夫，他们之间也不是简单的就是夫妻。她不想输，所以即便是害怕还是会去争去抢，也知道她不算很聪明，所以行事更多的是算人心的一点。
想来那时被他瞧在眼里，上不得台面的。
她想到这里，又把自己想得生气了，脱了鞋袜，抱着靠枕，倚在床头歇着。
“怎么上床了？”
赤脚踩在脚踏的毯子上的顾玉，就感到脚上叫人给碰了下。睁眼来，就看到了阿慧正站在面前，一只手上端着盘黄鱼，看着自己。
“大姐姐。”顾玉见着阿慧来，拍了拍身侧的床铺，让她坐过来一起。
她们有段时候没有抱在一块儿，说话了。尤其是阿慧越来越忙，顾玉自己又顾着查账盘账的事情，挤不出时间来去看她，是以姐妹两个，见了一下就觉得很开心。她舍了怀里抱枕，搂着阿慧说话，“……黄鱼？”
阿慧把手里的“礼”放下，亲昵地两只胳膊抱着她：“阿明叫我带来的。最近拌嘴了？”
顾玉张了张口，抿唇道：“没拌嘴。就是，我就是，现在不想跟他说话。”
这话就有点听起来无理取闹了。
阿慧听到她的话，却笑了，“不想说话就不说呗。”
“顾明那小子之前读书读烦了，不也是不想和我们说话吗。现在轮到他不想被人说话了。”阿慧摸了摸妹妹的头发，看着屋里新换了一轮的摆设说道：“不想说话就不说。回头我就和他说去。怎的，他想说你就一定要和他说话么？”
“啊？”顾玉从她怀里抬起头来。
虽然觉得这不是什么事儿，可是亲耳听到亲姐这有点小霸道的话，阿玉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很好了，脸上露出了笑来，拉着阿慧的腰肢晃着自己，和亲姐窝在一起儿说着话。
这年头，真是钱难挣啊！
要不是四姑娘舍不得银子，真想一花瓶把嘴贱的那些家伙给挨个儿开瓢了，真当自己是盘菜的。
“大姐姐吃。”说到菜，阿慧端来的那盘黄鱼就搁在她们的手边，阿玉放开人来，此刻见到这炸黄鱼倒是有了胃口，自己捡了块儿放进嘴里，又挑了条给阿慧的嘴边。
见妹妹有了精神儿，阿慧张嘴吃了这条小黄鱼。心想着还是得多回来看看，家里这两个要是拌嘴掐起来，光是父亲母亲可不管得了的。
她眯着眼睛任由着顾玉说，她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地问两句是谁家的，竟然这样做派因为款式做出来不是心里想的就不要了，不给剩下银子了。她听着这段时间妹妹她在外面遇到的事情，仿佛就跟她一起经历过一样。
顾玉手里的铺子赚钱家里是知道的，可外面遇到的难缠事儿，更具体些的他们就不知道了。只能看顾玉自己的本事了。
“下次不做她们的单子了。”阿慧听着这毁约的衣裳，竟然得亏损至少几十两的银子，其他的也有，只是这个是最近的，而且里面还不算绣娘的时间成本，心里记住了。
看着认真听自己说有的没的的阿慧，顾玉笑了。还是姐姐好啊。不像是顾明，老是跟她作对。如今大姐姐自己做了女官，跟着王大人身边做事，以后万一就算她不济，也不是孤单的一个人。顾玉想到这，心情越发的就像是喝了一碗蜜水似的，小脸上笑得甜蜜。
“……这么高兴啊？不用做她们的单子。”
见妹妹心情畅快的小模样儿，阿慧伸手笑着捏了捏妹妹的小脸儿，嗯，手感还挺不错的。
“别捏我的脸啦。脸都捏大了。”
顾四姑娘被捏了一下，就缩着脑袋躲了。
这还是个小丫头呢，做什么非要定那鬼什劳的亲呢。
今日她回府母亲跟她说想要给阿玉定下门亲事来，这样，外头的那些事情或许就能离她少点儿。
人选都看好了好几个。想让她一起看看。
明显还有其他的心思。
可叫阿慧说是白瞎。树欲静而风不止。以现在他们家的地位和情况，就算是阿玉愿意定亲了，或许也只是起另外一些的麻烦的事。
而且谁能保证得了对方会不会去掺和进去呢？这些担心，她都和母亲说过，届时阿玉是小辈，她能应对的了吗？
永宁侯夫人听到她的这些话，也是止不住地叹息。这些，是怎么看怎么都有利有弊的。但是家里情况就是这样，从前想着时间久了就好了，可偏偏是，又有了变数来。
难道要让她的孩子们，因此投鼠忌器，而后就等着吗？她又不想他们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