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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危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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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编号X-909
实验室的白光刺得沈危眼睛生疼。
他眯着眼，看着那群白大褂在玻璃后面忙前忙后，活像一群被踩了窝的蚂蚁。
"编号X-909，神经毒素载体。"
声音从玻璃后面传来，冷冰冰的，跟这操蛋的实验室一个德行。
沈危抬眼，看见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站在那儿，领口还他妈沾着咖啡渍。
装什么文化人。
针头扎进脖子的瞬间，沈危在心里把这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药水顺着血管往里钻，冻得他一个激灵，接着就跟火烧似的，最后变成一股子铁锈味卡在嗓子眼。
"心率128。"眼镜男低头写着什么，钢笔在纸上划拉的声音听得人牙酸，"正常反应。"
正常你大爷。
沈危狠狠咬了下嘴唇，血味在嘴里漫开，跟当年在战场上啃了满嘴沙子一个味儿。
装机械腿的时候没人问他疼不疼。
军用合金往残肢上一套，神经接通的瞬间，沈危差点把手术台蹬翻。
那嗡嗡的电流声跟他妈敌军的无人机似的，吵得脑仁疼。
"疼？"眼镜男站在床边，镜片反着光，看不清眼神。
沈危一把揪住他领带，束缚带立刻勒进手腕，疼得他直咧嘴。"X-909，"眼镜男的声音还是那么四平八稳，"你的痛觉神经反应过度。"
"老子爽着呢。"沈危舔了舔嘴角的血，笑得像个疯子。
半夜里，机械腿漏油了。
沈危盯着地上一滩红不拉几的液体，越看越来气，抄起医疗托盘就往墙上砸。"咣当"一声，震得天花板都在抖。
门开了。眼镜男站在门口没开灯，镜片在黑暗里反着光，活像俩硬币飘在半空。
他手里拿着针管，但没急着扎过来。
"根据条例，"他嗓子有点哑，"你可以申请止痛。"
沈危用机械腿碾着地上的玻璃碴子，咧嘴一笑："申请你陪老子睡一觉？"
眼镜男蹲下来修机械腿的时候，沈危才注意到他手指头上有道口子，结的痂还新鲜着。
"液压阀故障，"他说，"会疼。"
"你叫啥？"沈危突然问。
螺丝刀在金属壳上打了个滑，发出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响。
"谢临渊。"他头都没抬，"你的主治研究员。"
天快亮的时候沈危做了个梦。
梦里他在雪地里爬，断腿冒着烟，跟被炮轰过的坦克似的。
有人在他耳朵边上说话，声音跟谢临渊一样冷："别死。"
沈危一个激灵醒过来，看见谢临渊站在仪器前头记数据。
晨光打在他白大褂上，眼镜链一晃一晃的。机械腿修好了，缠着新绷带。
角落里那个被他砸变形的托盘，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
??第二章：机械心脏
凌晨三点十七分，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了。
沈危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机械腿的液压管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妈的，这破玩意儿每次紧急启动都跟要散架似的。
"X-909，立即前往C区。"广播里的女声甜得发腻，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去你妈的C区。"沈危一边骂一边往腿上套裤子，金属关节卡在裤管里，他直接"刺啦"一声把布料撕开。
走廊上的红灯闪得人眼晕。
沈危拖着那条不听话的机械腿，每一步都像是在跟什么看不见的敌人较劲。
转过拐角时，他看见谢临渊已经站在C区门口，白大褂底下居然还穿着睡衣，眼镜歪在鼻梁上，镜片上全是手指印。
"怎么回事？"沈危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手感比想象中结实。
谢临渊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B-47号实验体暴走。"
"就那个整天哭哭啼啼的小丫头？"沈危嗤笑一声，"能暴走到哪去？"
然后他就看见了。
实验室的防爆玻璃碎了一地，监控屏幕上，一个最多十六七岁的女孩正徒手掰弯了钢制病床。
她的眼睛在黑暗里发着诡异的绿光，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鲨鱼似的尖牙。
"我操...…"沈危下意识摸向腰间，才想起武器早被没收了。
谢临渊突然塞给他一支镇静剂："瞄准颈部注射。"
"你他妈逗我？"沈危瞪着手里那根细得像牙签的针管，"这玩意儿连只猫都放不倒！"
"浓缩型，"谢临渊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一滴就能放倒大象。"
沈危还没来得及骂下一句，女孩已经发现了他们。
她的脑袋以不可能的角度转了180度，脖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三秒。"谢临渊突然说。
"啥？"
"你只有三秒时间。"谢临渊摘下眼镜擦了擦，"她看见移动物体会有0.3秒的延迟。"
沈危骂了句特别脏的，然后冲了出去。
机械腿在光滑的地面上打滑，他差点摔个狗吃屎。
女孩的爪子擦着他头皮划过，带起的风里有一股腐烂的甜味。沈危一个侧滚翻，顺手把针管扎进了她的小腿。
女孩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叫。
沈危被一股巨力掀飞，后背重重撞在墙上。他眼前一黑，嘴里尝到了铁锈味。
等视线恢复时，谢临渊正单膝跪在女孩身边，手里拿着个像是遥控器的东西。
女孩抽搐着，绿眼睛渐渐暗淡下去。
"你他妈...…"沈危吐出一口血沫，"早就有控制装置？"
谢临渊没回答，只是默默收起那个小玩意儿。
他的白大褂上沾满了某种荧光绿色的液体，在昏暗的走廊里像鬼火一样发亮。
"她活不过今晚了。"谢临渊突然说。
沈危愣了一下："什么？"
"B-47的基因链正在崩溃。"谢临渊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最多再撑六个小时。"
沈危盯着地上那个已经不成人形的女孩，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他想起上周在食堂，这丫头还偷偷往他盘子里多放了块肉。
"你们这群疯子..."沈危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到底在搞什么鬼实验？"
谢临渊终于转过头来。在闪烁的警报灯下，他的眼睛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琥珀色。
"活下去的实验。"他说。
??第三章：数据血迹
沈危盯着谢临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突然觉得后背发凉。
警报声还在响，但走廊里安静得能听见荧光液体滴落的声音。
"你他妈把话说清楚。"沈危一把揪住谢临渊的衣领，机械手指擦过对方颈侧的皮肤，留下一道红痕。
谢临渊没躲，只是轻轻按住沈危的手腕："跟我来。"
他们穿过三条消毒通道，来到一个从没对沈危开放过的区域。
门禁扫描谢临渊的虹膜时，沈危注意到他的睫毛在轻微颤抖。
门后是个圆形大厅，中央悬浮着几十个全息投影。
每个投影都是一个实验体的三维模型，心脏位置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点。沈危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X-909，心脏处跳动着锈红色的光。
"这是什么？"沈危的声音有点抖。
"生存概率。"谢临渊指向B-47的投影，绿色的光点正在急速暗淡，"她的只剩下3％。"
沈危的胃里翻腾得更厉害了。他看见投影下方滚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心跳、血压、神经活性...最后一行标着"预计存活时间：04:32:17"，数字还在不断减少。
"你们在拿人命做倒计时？"沈危一拳砸向控制台，金属面板凹下去一块。
谢临渊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沈危这才发现，这个看似文弱的研究员手劲大得惊人。
"不是我们在做倒计时。"谢临渊的声音终于有了波动，"是战争。"
他调出一段加密录像。画面里，沈危看见了熟悉的边境战场，但那些倒下的战友们...都在发光。
他们的皮肤下流动着诡异的荧光，像B-47一样。
"三个月前，敌军投放的新型生化武器。"谢临渊的指甲陷入沈危的皮肤，"感染者会在72小时内基因崩溃，变成你刚才看到的那样。"
沈危的机械腿突然失去动力，他踉跄着扶住墙壁。
录像里闪过一个画面——他自己，躺在担架上，胸口插着块弹片，弹片周围的血...在发光。
"为什么我不记得这个？"
"我们删除了相关记忆。"谢临渊的镜片反射着录像的冷光，"你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感染者。"
沈危低头看向自己的机械腿，突然明白了那些偶尔渗出的暗红色液体是什么。
那不是机油，是他妈的被改造过的血。
"所以我是...什么？"沈危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谢临渊沉默了很久，久到沈危以为他不会回答。
他摘下眼镜，露出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沈危现在看清楚了，那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瞳色。
"希望。"谢临渊说。
??第四章：暴走
警报声尖锐得像是要把人的耳膜刺穿。
沈危感觉自己的机械腿在震动，不是故障，是整个地下基地在摇晃。
天花板上的管线爆裂开来，喷出滚烫的蒸汽。
"你他妈最好解释清楚！"沈危一把拽过谢临渊的衣领，把他按在控制台上。
金属边角硌在谢临渊的腰上，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像是十吨重的防爆门被什么东西生生撕开了。
谢临渊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在昏暗的警报灯下泛着诡异的琥珀色光泽。
"没时间了。"谢临渊突然抓住沈危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B-47不是唯一的暴走实验体。
C区关着二十七个感染者，现在他们全都——"
一声非人的嘶吼打断了他的话。沈危转头看向监控屏幕，胃部猛地抽搐起来。
画面里，十几个浑身散发着荧光的人形生物正在走廊里狂奔，他们的动作快得不正常，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其中一个突然转向摄像头，那张脸——
"是小王？"沈危的声音哽在喉咙里。那张他亲手带了三年的兵的脸，现在只剩下一半还算完整，另一半已经融化成了绿色的黏液。
谢临渊飞快地操作着控制台，全息投影切换成基地地图，十几个红点正在向中央控制室移动。
"他们能感知到同类。"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你的血液里有稳定剂，对他们来说就像黑夜里的灯塔。"
沈危低头看着自己机械腿接缝处渗出的暗红色液体，突然明白了什么。"操！所以我是——"
"诱饵。"谢临渊摘下眼镜，随手扔在控制台上，"计划本来不是这样的。我们还有72小时准备时间。"
又一声巨响，这次离得更近了。
沈危能听见金属变形的声音，还有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黏液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谢临渊突然从白大褂内袋掏出一把注射枪，塞进沈危手里。
"浓缩抑制剂，能让他们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他的手指冰凉，却在微微发抖，"足够你冲到东侧出口。"
沈危盯着手里的枪，突然咧嘴笑了。"那你呢？准备在这儿等死？"
监控屏幕上，红点已经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谢临渊看向沈危，那双非人的眼睛在警报灯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我的倒计时早就开始了。"他轻声说，"72小时前就开始了。"
沈危突然明白了谢临渊领口那块咖啡渍是什么——那不是咖啡，是咳出来的血，带着同样的荧光绿色。
"去你妈的计划。"沈危一把拽过谢临渊，把注射枪塞回他手里，"老子从来不当诱饵。"
他活动了一下机械腿，液压管发出抗议般的嗡鸣，"要走一起走。"
谢临渊愣住了，他的瞳孔微微扩大，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人。
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第一个感染者已经出现在走廊尽头。
"东侧通道。"谢临渊迅速调整了注射枪的设置，"温镜白和宴昭在那里等我们。"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弧度，"如果你改变主意想当英雄，记得瞄准他们的膝关节。"
沈危大笑起来，笑声在警报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放心，老子最擅长的就是打断别人的腿。"
他们冲向侧门时，第一个感染者已经扑了过来。
沈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战场上腐烂的甜味。他的机械腿蓄满能量，狠狠踹向那张曾经是战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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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血战
沈危的机械腿踹中那张变形的脸时，他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不是清脆的"咔嚓"声，而是像湿木头被折断的闷响。
小王……或者说曾经是小王的东西倒飞出去，撞在金属墙上，绿色的黏液从它爆裂的眼眶里喷溅出来。
"操！"沈危低头看着机械腿上沾到的黏液，那些液体正在腐蚀金属表面，冒出刺鼻的白烟。
"这玩意儿连合金都能融？"
谢临渊拽着他的胳膊往前冲："别停！酸性会持续三十秒！"
走廊在眼前扭曲延伸，像一条永无止境的隧道。
警报灯把一切都染成了血色，沈危的机械腿在光滑的地面上打滑，液压系统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嘶吼声，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至少有十几个感染者正追着他们跑。
"还有多远？"沈危喘着粗气问。他的喉咙火辣辣的疼，像是吸入了什么腐蚀性气体。
"转角后五十米。"谢临渊的声音异常冷静，但沈危注意到他的白大褂后襟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
"温镜白应该已经——"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话。
沈危本能地扑倒谢临渊，一块锋利的金属碎片擦着他的头皮飞过，钉进身后的墙壁。
天花板的通风管道塌了下来，堵住了大半个走廊。
"改道！"谢临渊拉着沈危钻进了右侧的维修通道。
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机油和血腥味，沈危的机械腿卡在管道接口处，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
"别管动静了！"谢临渊回头喊道，他的眼镜不知什么时候碎了，右眼下方有一道细小的伤口，渗出的血珠在荧光下呈现出诡异的蓝绿色。
"它们早就锁定我们了！"
沈危狠狠踹开卡住腿的金属板，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从膝盖传来。
他低头一看，液压管正在喷出暗红色的液体——不是机油，是他的血，带着微弱荧光的血。
"妈的..."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继续前进。
维修通道尽头是一扇生锈的铁门，谢临渊正在输入密码，手指在键盘上留下一串血指印。
门开的一瞬间，沈危看见了地狱。
东侧走廊已经成了屠宰场。
墙上溅满了荧光绿的黏液和鲜红的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穿着白大褂的尸体。
有些尸体还在抽搐，他们的皮肤下蠕动着绿色的光点，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啃食他们的内脏。
"温镜白！"谢临渊突然喊道。
沈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走廊尽头的安全门前，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正用手枪精准地爆头一个扑向他的感染者。
即使在这种时候，他的领带依然系得一丝不苟，只有袖口沾上的绿色黏液暴露了刚才的激战。
"宴昭呢？"谢临渊冲过去问道。
温镜白没说话，只是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沈危这才看见，一个瘦削的年轻人正蹲在门边，手里拿着两根裸露的电线，正在试图短路门禁系统。
他的白衬衫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半，但手指依然稳得可怕。
"再给我十秒。"宴昭头也不抬地说，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玩味笑容，"顺便说，你们俩看起来糟透了。"
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沈危转身，看见三个感染者从通风口爬了出来。它们的动作比之前那些更快，身体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像蜘蛛一样在墙壁上爬行。
"十秒太长了！"沈危举起注射枪，瞄准最前面那个的头。
扣动扳机的瞬间，那东西突然转向，针管擦着它的耳朵飞过。
温镜白冷静地开了三枪，每一枪都精准命中一个感染者的膝盖。
它们只是踉跄了一下，又继续前进。
"膝关节没用！"沈危吼道，"打脊柱！"
宴昭突然吹了声口哨："搞定！"安全门发出"滴"的一声，缓缓打开。
他转身的瞬间，沈危看见他衬衫下的心脏位置，有一道发光的疤痕——那不是普通的伤疤，而是一个正在跳动的、荧光绿的印记。
"快走！"谢临渊推着沈危往门里冲。温镜白一边后退一边射击，最后一个弹壳弹出时，他顺手把空枪砸向最近的那个感染者。
安全门在他们身后重重关上，宴昭立刻把两根电线插进控制面板。
一阵电光闪过，门锁发出"咔嗒"的锁定声。
"只能撑五分钟。"宴昭喘着气说，他的手指被电焦了一块，但似乎毫不在意。"这玩意儿在设计时就能防EMP攻击。"
沈危靠着墙滑坐在地上，机械腿发出濒死般的嗡鸣。
他这才注意到谢临渊的脸色白得像纸，右手的指甲已经变成了不正常的青灰色。
"你还有多久？"沈危直接问道。
谢临渊看了看表："六十一小时二十三分钟。"
他顿了顿，"理论上。"
宴昭突然笑了，笑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真巧，我也是差不多这个时间。"
他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那个发光的疤痕——现在能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倒计时，数字正在缓慢减少。
温镜白沉默地脱下西装外套，卷起左袖。
他的小臂上有一个同样的荧光标记，数字显示60:58:17。
沈危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大笑起来："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死亡倒计时团建活动？"
没人笑。谢临渊蹲下来检查沈危的机械腿，手指在受损的液压管上轻轻拂过："你的稳定剂泄漏了30％，这会加速感染进程。"
"意思是？"
"意思是，"宴昭插嘴道，一边把玩着那两根烧焦的电线，"你本来可能有三个月的倒计时，现在可能只剩三周。"
温镜白突然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金属箱："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他打开箱子，里面整齐排列着四支注射剂，液体在玻璃管中泛着诡异的蓝光。
"最新研发的稳定剂。"谢临渊接过一支，"理论上能延长倒计时72小时。"
"才三天？"沈危挑眉。
"足够我们找到源头了。"谢临渊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那个让你活下来的源头。"
外面传来重物撞击安全门的声音。宴昭吹了个口哨："看来我们的客人等不及了。"
温镜白冷静地给手枪换上新弹夹："东侧车库还有一辆装甲车。"
谢临渊把注射剂递给沈危："你的选择？"
沈危看了看那管蓝汪汪的液体，又看了看三个同样在倒计时的疯子，突然咧嘴一笑："妈的，反正横竖都是死。"
他抢过注射剂，直接扎进脖子，"带路吧，科学怪人。"
安全门开始变形，金属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宴昭第一个冲向走廊另一头，他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抓紧了，死亡快车要发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