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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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过去，实战安排达到收尾阶段，已经有许多人和车提前等在了起落飞行场。
除了接学生归校的车之外，还有救护车以及，，送灵车。
从前方得来的消息，本次演习中死亡四名学生，包括两名学习时间不到一年的新生，和两位实战经验丰富的老生，这些人的名字会留在联盟的历史上，成为永远难以超越的丰碑。
飞行器的声音响彻云霄，越来越响亮，在不同地方战战兢兢呆了两天的学生早已疲累不堪，每个人的脸色都算不得好，在看到相熟的人之后才能勉强露出个苦笑，一场战斗打掉了心底的好奇，打散了对未知的期待。
程昇心情算不上沉重，大踏步走出飞行器，走路的过程中不经意瞄到了八号飞行器，比他们回来得更早。作为队长，他把身上的东西交给教官，就准备自己乘车回宿舍。
司机早已在场外等候，看他过来，立马下车打开车门迎接，“少爷，欢迎您安全归来。”
程昇坐上车之后，又多看了他一眼，他立即接道，“没看到陈易先生出现。”
或许是陈易计划跟学校大部队一起，他给陈易打电话，没接，顿了一会儿，让司机开车，转头打了另外一个电话。
身上的燥热感全部汇集到嘴上，干绷，硬裂，陈易没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嘴唇贴上来一片清凉，一股润滑的水流顺着缝隙进入嘴里，急切地吞咽，意识回笼，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色，朦胧的他有些不知今夕何夕，再往上看到一张熟悉的俊脸，他马上反应过来他们还在危险之中，立即就要起来，动作太快扯到了伤处，周曜只好把他紧紧按住，“没事了，没事了。”
在周曜柔声的安抚里，陈易清醒过来，眼神向四周漂移，“罗鸣他们呢？”
周曜继续着喂水的动作，神色不显异常，“他们回校了。”
由于情况紧急，陈易身上的异变还没有彻底解决，无法保证安全，周曜下令分成两路，他带着陈易，其他人先回去报告实战情况，再另外派专用的生物检验飞行器过来接他们两个。
周曜带着他绕过了极端分子会长期停留的角落，在远离那处的地方找到了一块儿绿色植被覆盖还算正常的区域，确定了没有其他人的行迹之后，才停下来安置陈易。那个时候，他的终端已经显示八号飞行器脱离联系，那是离开这边大陆的意思。
陈易知道肯定是自己拖了周曜的后腿，他暗了暗眼神，挣脱开他的怀抱，侧靠着树，周曜虽然是队长，但，“你不该留下的，如果你出了事，没人能担待得起。”
周曜好像因为这句话有些不太高兴，声音低沉，“是啊。”
联盟当然会义无反顾地救自己的学生，但怎么救是个问题，如果只有陈易，学校会派飞行器过来查找。如果周曜也在，学校会以最快的速度最多的人手执行搜救任务。
“你的身上怎么回事？”陈易没忘记他身上的痕迹。
“我以为你是属乌龟的。”周曜是真的对他有不满，每句话都像在找茬儿，“那群人救不了你，这样的菌群感染致死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
陈易微仰着头看他，一片混沌，也不说话，只知道气人。
周曜很少有这么生气的情况，他的情绪往往藏得极深，不愿意透露出分毫给不相干的人。但面对陈易，他就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总在似有似无引诱对方释放出心底最深的心思，等了半天，没等到对方的追问，他自己继续说道，“但我可以，也只有我可以。”
周曜曾受过感染，但奇迹般地痊愈了，他对于陈易来说就是解药，不同于抗体提取，两个人只需要进行体～液交换就会抑制体内菌群的生长，也可以说是转移，转移到周曜身上，对他来说，完全无碍。
周曜一本正经地解释，如何进行体～液交换，陈易的嘴巴从紧闭变成了微张，整个人都愣在原地，脸色爆热，他那张小麦色的面庞上也透出暧～昧的粉色。
陈易不知道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
周曜告诉他，让他自己选。
他该怎么选？
周围被清理出一片空地，停不下来的周曜把木材砍得欻欻响，微型枪打钻，用鱼线打磨完了之后再穿起来，竟然拼出了一张简易的木床，将近二三十厘米厚，整体拼成之后还需要进行打磨，周曜挑了一块儿光滑的圆石头，椭圆形状，质地坚硬，一下一下砸在木床的边角上，完全显不出痕迹。
陈易像个待宰的小羔羊蜷缩在树下发呆，周曜不满意他这样的状态，给他找了一堆结实宽大的叶子，让他想办法编成席子，陈易不敢抬头看他，手上倒是开始动作。
似乎有哪里不对，但陈易想不通，整个过程，除了意外都是意外，罗鸣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是故意的，周曜更不能是故意的，他只能顺其自然。
身体背部的肌肉组织好像又开始撕扯，不仅撕扯着那个部位，还有他的整颗心都被纠缠的乱七八糟，疼，但疼中竟然有奇怪的痒意，渗透向四肢百骸。
夜色渐晚，周曜的安排之下，两个人在野外建起了一个简易的庇护所，天地之间，多了一个人字形的建筑，木板铺地，木材支撑，整个庇护所从上到下除了通气孔之外全部被又粗又硬的坚实叶子包裹起来，既保暖又隔热，备好了充足的水源，周曜在庇护所周围挖深沟，这是为了防止夜里有动物侵扰，只剩下一条进出通道的时候，他看向陈易，好像是在问他到底进不进。
陈易慢吞吞地挪过去，庇护所里没灯，阴影比外面还重，黑漆漆的。他们的背包早已经被周曜丢尽了庇护所里，时间太久，距离上次打营养剂好像过去了很久，身体机能开始衰弱，背后的伤感更加清晰。
等到陈易整个人陷入黑暗中，周曜才真正完成庇护所的收尾工作，从里面拉上木板，插入简易的楔子锁里。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