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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eaper.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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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整天胡思乱想什么”
课间操结束，卿婧正弯腰系鞋带，余光瞥见沈妄洲
和林惬说说笑笑。
卿婧很不爽猛地起身想假装没看见，但动作太急导致眼前有点发黑。拽着齐雾往教室走去，她一个暗恋者最没资格去批评别人
“慢点——着什么急啊——”
她没看见，在她转身的瞬间，沈妄洲突然抬头。林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懂了：“不去追？”
“不用”沈妄洲收回视线，嘴角的笑意彻底消失
“真怂，到时候人跑了别找我给你出主意”
数学课上，粉笔灰在阳光里漂浮。卿婧盯着黑板上的三角函数公式，铅笔在指尖转了三圈，“啪嗒”掉在桌上。
隔壁突然传来一张纸团，怼了怼她的胳膊肘
【最新战报！】齐雾的字迹力透纸背，【林惬刚给沈妄洲递了粉红便利贴！还画了爱心！】
卿婧死死盯着那个好夸张的爱心涂鸦，铅笔在回复处戳出好几个小黑点：【与我无关】
【不是你这么这么多情报】
纸条很快传回：【装！继续装！不过沈妄洲看都没看就揉成团扔了，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
【姐妹自有渠道知道】
卿婧无语了，把纸条揉成一团塞进笔袋。她没看见，前排的齐雾偷偷朝教室后排比了个搞定的手势。而沈妄洲桌洞里，那张被揉皱的便利贴上其实写着：【确定不用我帮忙吗？别把人家吓跑了】
最后一节下课铃声响起，卿婧拉着齐雾就往食堂跑，今天听说这几天都有新品不抢吃不到。到了人声鼎沸，咖喱的香气混着嘈杂的说话声扑面而来，两人凭自身实力到五号窗口排队
突然，齐雾跟大白天看见脏东西似的猛然倒吸一口冷气：“不是吧！”
“怎么了？”卿婧往身后探头
“没事”齐雾飞快地转回头，语气古怪
“有病啊！说话说一半！”卿婧气得用胳膊肘捅她，结果又不小心碰上前面的男生
“不好意思”
“同学，小心点”男生皱眉回头，却在看清卿婧的脸时愣住，“你是……妄哥手机屏保上的……”
“什么？”卿婧没听清，往前凑了半步
男生瞬间耳根通红，慌乱转身：“没什么！”
“什么鬼？”卿婧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逃跑背影像是她要吃了他似的，转头问齐雾，“他刚说什么？”
齐雾一脸高深莫测：“你猜？”
“嘁”，卿婧翻了个白眼：“爱说不说”
男生的失言卿婧也没放在心上，随便和齐雾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沈妄洲端着餐盘出现在身侧：“这里有人吗？”
卿婧猛地抬头，差点被饭粒呛到：“没，没有！”
沈妄洲在她对面坐下，餐盘里的菜几乎没动。卿婧注意到他今天换了黑色T恤，领口微微敞开，锁骨上还挂着那条银色项链。
“你……”卿婧刚想说话，就听见齐雾“噌”地站起来。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齐雾端起餐盘，冲卿婧眨眨眼，“你们慢慢吃～”
卿婧瞪大眼睛，用眼神疯狂射出求救信号——
【别走！】
【救救我！】
【回来！！】
齐雾眨巴着眼，回了个【不吃狗粮】的嘴型，端起餐盘一溜烟跑没影了，临走前还贴心地把她最爱吃的炸鸡腿也顺走了
“叛徒！！”卿婧咬牙切齿地嘟囔，筷子在米饭上戳出好几个洞。
餐桌上的气氛凝固到极点。卿婧低头数着饭粒，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离谱。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卿婧的大脑疯狂运转
好尴尬……
【说天气？太做作！】
【问作业？太刻意！】
【夸他衣服好看？不行太明显了！】
最后干巴巴憋出一句：“今天的咖喱……还不错？”
说完就想咬舌头——这什么破话题！
沈妄洲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笑了。不是礼貌性的微笑，而是眼角微微弯起：“嗯，还不错”
阳光正好透过窗户落在他睫毛上，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他的笑容太晃眼，卿婧瞬间忘了呼吸。
“那个……”她慌乱地移开视线，“刚刚看到一个男生，你们篮球队的吧……”
沈妄洲筷子顿了顿：“怎么了”
“难怪”，卿婧小声吐槽，“话都爱说一半，难道是你们的传统？”
“嗯？”沈妄洲没听清她说什么
“没听清就算了”
“……”我还不想知道呢？
"没听清就算了"她故意超大声又说了一遍，吸溜了一口柠檬茶。
沈妄洲突然放下筷子，金属碰撞声惊得卿婧一颤。
空气凝固三秒后——
“没听清就算了”，他学着她的语气，连撇嘴的弧度都复刻得一模一样。
卿婧瞪大眼睛，咖喱汁溅到校服上。这人什么时候学会以牙还牙了？！还笑！站起身不管他端盘就走
齐雾见卿婧回来了，开始调侃：“哇屋～跟男神吃饭的感觉怎么样？”
“叛徒！！”卿婧瞪她一眼
“话这么能这么说，我这叫为你助攻”齐雾试图辩解说出事实，“到底感觉这样”
“亨，还好吧”卿婧努力装作矜持压住嘴角，发现根本压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相当的好！这难道是幸福永上来了吗？可以多来点”
“wok，原来单相思久了一来点甜的就这么疯”齐雾扶额吐槽
全部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的扫过了，齐雾单手捂住她的嘴，顶着其他人的目光压低声音“知道你很高兴，但能不能别这么社死”
“噢，那我这样子可以嘛？雾酱”卿婧把自己的八字刘海撇到一边，抻抻身上红蓝白校服，掐着嗓子嗲嗲道
“yue……”齐雾做了个夸张的呕吐表情，伸手探向卿婧的额头，“体温39度8，确诊为【爱而不得稍微给点甜头就疯症】晚期！”
卿婧一把拍开她的手，却抑制不住嘴角疯狂上扬：“胡说！我明明是超级晚期”
“没救了，真的没救了”齐雾摇头叹息
卿婧没说话，只是笑了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课本边角是她昨天偷画的小人，沈妄洲趴在课桌上睡觉时翘起的发梢。她想过自救但是发现早陷入了这名为沈妄洲的泥潭无法自拔
“嗳，马上要暑假了，你有什么安排”
“恩……我差不多要去集训了”
“行吧！”齐雾捧住她圆圆的脸，“以后我们婧婧就是大……艺术家了！”
卿婧拍开她的手，耳根发烫：“呵，你少捧我了”窗外传来沈妄洲说话的声音，她不自觉地看想往旁边撇，“到时候我才要向我们未来的“名牌级”选手齐大学霸请教呢”
放学路上，卿婧向往常一样自顾自的往前走，看到沈妄洲单肩背着包走在前方三米处，后颈晒得发红。她放慢脚步，让距离拉长到五米。
——这么近，那么远。
蝉鸣声突然变得刺耳。卿婧盯着地上两人被拉长的影子，她的指尖悄悄向前探了探，影子终于触到他的衣角。
有时候卿婧在想——
有时候卿婧会想：自己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因为想靠近光才迷恋太阳？
记忆像被雨水打湿的玻璃，模糊却闪着光——
是高一开学他帮她捡起散落的画具时，指尖不经意地触碰？
是运动会上跑完八百累的站不住时，他站在终点递来的那瓶拧开的水？
还是每个雨天，他总恰好多带的那把伞？
等她回过神来，这份喜欢早已生根发芽，枝繁叶茂。
当她看见和他同等优秀的女性站在他身边时，她会感到好酸缓过来想凭什么，自己凭什么嫉妒。沈妄洲知道自己喜欢他吗？她没敢让他知道，她自卑，她觉得她没有资格不配！觉得她只不过是他世界中的一位没有姓名的npc，一位甲路。他在成长的路上早见过各色各样同等优秀的人，怎么会看上如此平凡且普通的人
“试着和他并肩”这个念头像夏夜萤火，明灭不定。虽然有些难，但她会试着做到，至少努力过，也不感到遗憾。
她开始偷偷做很多事——
把数学笔记誊抄得工整漂亮，期待他借阅时能多看一眼；
在篮球场边假装路过，偷偷在他包旁边放一瓶水还有棒棒糖
……
离校那天，卿婧在走廊遇见沈妄洲，他穿着蓝白校服第二颗纽扣还是像往常一样没扣，能看到锁骨上的银链随着动作轻晃。
“听说你要去集训？”他挡住她的去路。
“嗯，在岛内”卿婧这次直视他的眼睛，忽视她怦怦乱跳的心，这一刻她只想努力描绘他的脸之后可能要好久才能够见他，“就……普通培训班”
沈妄洲从口袋掏出那只她常买的不二家棒棒糖递给她：“加油！”
她震惊了随之笑了笑，接了过来：“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