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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依旧那么神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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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基地的警报声划破夜空时，齐路正倒挂在通风管里。
红外线网格在下方交错，他像只灵活的猫，手腕一翻，微型干扰器精准地卡进警报器的缝隙。
三秒钟后，系统指示灯由红转绿——这足够他滑进第十四层的换气通道。
“B区已封锁！”
“目标往东侧移动！”
对讲机里的喊声在走廊回荡。齐路勾起嘴角，议会果然倾巢出动了。
他故意在C区留下痕迹，在B区触发烟雾弹，现在所有警卫都像无头苍蝇般在错误的位置打转。
通风管尽头，电子锁的蓝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第十四层实验室——整个基地最核心的禁区。齐路摸出从外面技术人员那儿顺来的权限卡，却在刷卡前顿了顿。
太简单了，简单得可疑。
他忽然翻身，一枚麻醉针擦着耳际钉进金属管壁。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齐路烦躁的闭了闭眼，遇上了个糟糕的家伙了。
阴影里走出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手里的电磁枪泛着冷光。齐路眯起眼——刘栋的亲信，林博士。
“你日思夜想逃离这里，好不容易离开了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啊。”林博士推了推眼镜，“难道是想我了？”
林博士一本正经的说完这句话，下一秒脸上出现病态的微笑。
“我早就说过，这里好好陪我，我不会亏待你的，甚至我都给你保证只要你爱我一点点，我都可以让你离开这里。”
“结果呢？你为了他！”说到这里林博士脸上的笑容变得狰狞，“你宁愿受伤也不愿意松口！”
齐路看着林博士那张狰狞的脸，思绪回到那些在前方实验室里暗无天日的日子。
实验室的应急灯闪烁着猩红的光，像垂死野兽的眼睛。齐路被锁在特制的实验架上，电极贴片爬满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像一群吸血的虫子。冷汗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金属地板上积成一滩小小的水洼。
林博士跪在他脚边，白大褂沾满血迹，像条摇尾乞怜的疯狗。
“我第一次见你...你被绑在电击椅上..…”林博士颤抖的手指抚过齐路小腿的旧伤，“他们给你注射致幻剂，你却在笑.”他突然面目狰狞，拔高音量“那时候我就知道，我们是同类!”
齐路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神经毒素让他的视线模糊不清。但他还是看清了林博士脸上扭曲的痴迷——这个平时一丝不苟的科学家，此刻领带歪斜，头发蓬乱，像个疯掉的殉道者。
“我父亲...那个老畜生...”林博士的额头抵在齐路膝盖上，声音支离破碎，“他每天用皮带抽我，说我是没用的废物...”他突然撕开自己的衬衫，露出布满鞭痕的胸膛，“你看，我们是一样的！”
齐路低低地笑了。他的笑声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像一把钝刀锯着林博士的神经。
“疯子...”
齐路喘息着，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以前别人都这么叫我。”他艰难地抬起被束缚的手，指了指林博士，“但在你面前...我觉得自己正常得可笑。”
林博士猛地抬头，眼里闪着病态的光：“疯子又怎样，也改变不了我爱你的事实！我爱你啊！从你第一次在实验中挺过来的时候，从你看向我的那倔强的眼神——”
“不，你爱的不是我。”
齐路突然暴起，尽管束缚带勒进皮肉，他还是挣开了半边身子。他额前的青筋暴起，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那是实验体暴走的前兆。
实验室的警报器疯狂尖叫，林博士却露出陶醉的表情。他扑上去抱住齐路的腰，像抱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对！就是这样的眼神！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美——”
齐路一口咬在他肩膀上，鲜血顿时涌出。但林博士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他，仿佛疼痛是某种神圣的仪式。
“你爱的不是我...”齐路松开牙齿，在他耳边轻声道，“是能承受27种神经毒素还不死的怪物，是议会最成功的杀人兵器...”
防爆门突然被撞开，刺目的白光中，齐路看到冲进来的警卫们惊恐的脸。
“不，不是这样的…”林博士呢喃着温柔的目光注视着眼前齐路愤怒的脸，缓缓举起手中的麻醉注射器。
那令人毛骨丛然的脸此时就站在前方，手里拿着电磁枪。
齐路笑了。他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依旧这么神经。”
话音未落，他猛地踹向通风管壁。年久失修的螺丝崩裂，整个通风系统轰然塌陷。在林博士被灰尘迷眼的瞬间，齐路已经闪到他身后，一记手刀劈在他颈侧。
终端机屏幕还亮着。扶着已经失去意识的林博士，把他的手掌按在密码屏幕上。
门开了。
齐路从后脖领拉着林博士进入实验室内。
进门时齐路裤兜里有一个东西在齐路和被拖在地上的林博士的阻挡下落在了地上。
几日之后再次回到这里，是不同的感触。
走到文件库门前再次通过林博士的手掌和他知道的密码打开了那个保险柜。
【权限确认】
保险柜无声滑开。躺在正中央的，是一份标着“绝密“的黑色文件夹。
翻开第一页，齐伍的全身扫描图赫然在目，大脑区域被红色标记覆盖，旁边注释着：
【芯片控制成功率：98.7%】
“果然...“
指尖刚碰到文件边缘，刺目的红光突然吞没整个实验室。防爆门轰然坠落的巨响中，林栋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你以为我们还会用你叛逃时的密码？“
齐路轻啧一声，随手把文件塞进作战服内袋。
匕首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弧光，他弯腰揪住林博士的衣领，利落地补了一记手刀。
“咳...路...“林博士在剧痛中恢复意识，立刻感受到脖颈上冰凉的刀刃。
炸开的门外，二十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放下文件！“特勤队长厉声喝道。
二十个全副武装的特勤破门而入，枪口组成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
齐路突然低笑起来，后背懒洋洋地抵着保险柜。
“是我被关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你们是忘了我齐路是什么人了？”
他举起左手，露出掌心的微型引爆器。
所有人的表情瞬间凝固。
空气瞬间凝固。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通风管道席卷而来。
齐路一把拽过林博士挡在身前，在热浪扑面的瞬间，林博士清晰地感受到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突然发烫——皮下血管像有岩浆流动，这是齐路能力暴走的前兆。
“你...！”
来不及说完的话被爆炸波碾碎。林博士在昏迷前的最后一秒，看到齐路的眼睛变成了妖异的血红色，就像几周前那个雨夜，他浑身是血地杀穿整个实验室时的模样。
冲击波掀翻了三名特勤。齐路拖着昏迷的林博士在浓烟中疾驰，所过之处留下带血的脚印。
当他踹开备用电梯门时，整条走廊的应急灯突然开始频闪，这是基地最高级别警报启动的信号。
“真热情。”齐路抹了把脸上的血，把林博士塞进电梯当人肉盾牌，他按下顶楼按钮，在电梯门关闭的瞬间对着摄像头比了个中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