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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帮卓奈洗澡结果漏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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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西正想办法如何关闭，那群维尔人却已经得知了入侵的消息，全往这边赶来。
他拿出反重力弹，将那扭曲的力场短暂平衡，紧接着借势翻滚突入，不想衣角却被卷碎了一截，露出被力场“灼伤”的手臂。
武器架上，“噬”悬浮于透明力场架中。
那武器形如水晶枝桠，能看见内部流淌着如银河星光—般的东西——那是被压缩的时间流。
万西伸手触碰力场的瞬间，警报更加刺耳尖啸。
所在的整座据点开始维度折叠，墙壁如流体般向他挤压。
程昱看着这扭曲的空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避免万西出错，他没有高声咒骂，而是低声恶语：“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你逃不掉！”为首的维尔指挥官从虚空中浮现，手中的“噬”对准万西，“低维生物，你的时间归我了——”
白光迸射，万西却突然侧身，露出后背早已装置好的碎片镜。
白光立刻被碎片镜反射回那些发起攻击的维尔人。
在混乱的瞬间，万西顺带着就近的“噬”离开了据点。
他转身撞碎观测窗，从百米高塔纵身跃下。
只留下一群被反噬后失忆的维尔人。
“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
“就像是一场梦，醒来还是很感动。”
“......”
那些维尔人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能先把眼下的烂摊子都收拾好，又继续巡逻起来。
至于那把被偷走的“噬”......
“你们不觉得这个架子上很空吗？”
“对啊，感觉这里应该还放着一把的才对。”
“是不是有人偷走了？”
“没印象啊？”
“对啊，没有印象啊。”
几个维尔人抓耳挠腮你问我答了几轮之后，也没想到个所以然，于是这件事情不告而终。
程昱看着他，眼中除了担忧，尽是欣赏与佩服。
定肃走到万西身后，看着他那张装置满了碎镜的后背，“想不到啊，用镜子去反射'噬'！”其他士兵也上来称赞，“之后的作战服就这么改造！”
“你的手？”进入实验室后，程昱才看清楚万西受伤了。
“没事。”万西摇头，“没有感觉。”
程昱抬起他的手，神色凝重，打开个人终端就叫主治医生前往万公馆去。
“我已经联系了医生，你回去后还是要好好处理。自己的身体，要好好爱护。”
万西没吭声，只点了点头。
医生将他的手臂好好包扎，处理的过程中，又是带血又是看到电流闪过，“我想，你是这颗星球上最存粹的生物。”
“什么是最存粹的生物？”
“尽管你经历了机械改造，但你仍然保留着人类的□□，承载着最基本的生物属性。这让你依然与自然生命紧密相连。”
“可你和人类又不一样。人类是复杂的，从属性、结构、到思想......单单是情感，人类可以在喜悦的同时感受难过、嫉妒、无奈。不像你，从内而外都是清楚的。”
“你有着人类的情感，又不受机械改造的影响，保留了生物的优势，又借助机械的力量获得了新的能力和适应性。所以，你是生命进化历程中一种纯粹的存在形式 。”
万西没有回应他。只是静静听着，看着他正仔细帮他链接电流，擦拭伤口，消毒、缝合。
“好了，下次要注意。
“做人类，要惜命。即使感受不到疼痛，也不要让自己受伤。”
万西点了点头。
卓奈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玩耍，听到银针正唱着儿歌，卓奈跟着拍手节奏。银针唱完了卓奈也鼓掌叫好。
“银针姐的歌好听，我跳的舞也不错呀！”金叶打开音乐后便开始舞蹈起来。
万西回到家，看到婴儿房里的这一幕却没进去，站在门外静静发呆。
“人类会为了自己想要的人生去追求的相应的目标，这被称之为梦想。”
他对这正在舞蹈的金叶自言自语。
一片欢声笑语之中，银针在门缝中看到了站在客厅的少将军，于是起身打开了门，“少将军？”
万西的思绪被打断了。
卓奈看见了动静，也站起身来，啪嗒啪嗒地跑了过来。
万西温柔地弯起嘴角，“你今天过得好吗？”
卓奈咯咯地笑，“万西回来，开心。”
一串婴语就如此简单地被万西翻译了出来。
金叶银针见状，都识趣地离开了。
万西抱着卓奈回到房间里，打开了温水就给卓奈洗澡。
“卓奈，你知道梦想吗？”
“刚才看见金叶在跳舞，我能确定，跳舞是金叶的梦想。”
万西一边“对牛弹琴”，一边为卓奈擦拭。
“当人类在做着一件令他开心的，却不是常做的事情，那件事情往往被称为梦想。”
“但为什么她不去做个舞者，而是来做了管家？”
说着说着，一个没注意，受伤的手被水浸湿，还没愈合的伤口沾了水。
电流经过水导电不过三秒，万西已经倒在了地上“关机”了。
但卓奈依然感受到了三秒全身酥麻的感觉。
金叶银针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倒地声，赶忙跑去查看。
“是少将军房间里的动静......”
金叶悄咪咪地说。
“那怎么办？要不先问问？”
“你问。”
“少将军，少将军！你还好吗？”
两人靠在门槛处望着房间内——一片昏暗什么也看不见。
无人回应，倒是听到浴室卓奈拍打着水花咿呀地叫。
金叶银针走进浴室，先是震惊了一瞬，但很快便理清了思路把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万西坐在沙发，打量着自己那只被金叶包扎好的手臂。
“......少将军，您受伤了的时候，不要碰水......”金叶轻声提醒他。
“即使感受不到疼痛，也不要让自己受伤。”那名医生的话在他的耳边萦绕着。
“疼痛为什么会让人害怕？
“死亡为什么会让人害怕？
“害怕，是什么感觉？”
“额......这个......”
面对万西一连串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对她的发问，金叶无地自容，不知道是要回答还是不回答。
万西没有理会金叶的无措，开始控制自己的脑神经。
于是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听觉忽然大声了起来，一会儿感觉到风在皮肤上的压痕极重。
“我突然想起厨房还有很多碗，需要重新洗一遍！”
金叶看着万西的异常行为，已经不想再在客厅待下去了，找了个借口灰溜溜离开了。
“奇怪，为什么感受不到痛。”
卓奈穿好了衣服，从卧室里小跑出来找万西。
“万西～”
他啪嗒啪嗒跑到万西面前，爬上沙发顺势坐在他腿上。
很快，他发现了万西手臂的异样。
卓奈看着万西那只受伤的手，撇着小嘴一脸委屈。
“我不痛。别害怕。”
卓奈坐在万西的腿上，抬起万西的手就是一阵“哈”气。
“你是在帮我赶走疼痛吗？”
卓奈撇撇嘴，憋出了许多小泪滴。
“不哭。”
万西皱眉，伸出两根手指去调整卓奈的嘴角。
“因为我的伤，所以你不开心。”
卓奈给予肯定，紧紧拥抱着万西。
“我确保以后不让自己受伤。”
自万西夺得了“噬”，天域在一年中，诸多研究都有了新的进展。
“看，制造信息误导陷阱就是我们对付维尔人的办法。”
艾丽对着全息投影向其他研究者们介绍。
“既然维尔人只能获取短暂的未来信息；那就构建复杂的长期信息误导系统。
“利用虚假的能量信号、伪装的军事部署和人员行动轨迹等，制造大量看似合理的'未来可能性'。”
“这些虚假信息犹如跨越四维的五维假象——即一个与我们的时空无关的第二个平行时空；这样，他们就会在长期时间内，于众多干扰信息中难以分辨真实的未来走向，进而做出错误的判断和决策，为人类的反击创造机会。”
“看起来是行得通的。但是......怎么去干扰他们未来？”有人提起。
“可以用'人造雨'。”定肃回答，“他们不过是比我们先经历了一点未来，实际生命轨迹与我们也是相同的。”
众人不明所以，纷纷转头看向他。
万西站出来说明：“因为卓奈对月亮所引发的潮汐之力感到好奇，而潮汐，不禁使我想到了海水与月之间存在着复杂的引力相互作用和能量交换。
“在这个过程中，也可能会产生一些特殊的量子现象。定肃教授在研究中也认为，地月之间的引力场可能会对某些微观粒子的量子态产生微妙影响，就像在一些强引力场附近会出现量子涨落增强的情况。”
“如果我们利用潮汐这一天然形成的强引力场，研发出一种量子干扰装置，那么在月圆之夜——引力最强之时释放大量处于量子叠加态的粒子云，便可以使维尔人周围的微观环境变得高度不确定。”
“啊！由此，这些粒子的随机波动会干扰维尔人的思维预测能力，毕竟他们的预测还要依赖于相对稳定的时空逻辑。这样，量子不确定性就会打破这种逻辑，让他们难以准确‘看见’人类的未来行动！”
“是，让万西将这样的粒子云释放出去，那这一切于维尔而言，都是不可预见的。”
“少将军，你才是我们的神~！”
程昱点头称赞，又扶着下巴，“不论如何，我们都可以迈出第一步了。”
夜晚，卓奈早已经在床上等着万西给他讲睡前故事。
“这本《美人鱼》你已经听了389遍，还要听？”
卓奈点了点头，万西轻抚他的头，“好。乖乖躺好，我要开始了。”
“在遥远的地方海底，有一座美丽的水下宫殿......”
“小美人鱼喝下了巫婆给的药水，在一阵剧痛中，她拥有了双腿，却失去了美妙的声音......”
眼看卓奈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万西结束了今天的睡前故事。
他轻声放好图书，侧着身子扶着头，仔细打量着卓奈。
他就这么看着，也不说话。
“卓奈，要等到160年后，你才长大成我如今的样子吗？”
“卓奈，为什么你要听那么多遍《美人鱼》？”
“卓奈，你是想回大海里吗？”
“卓奈，你与海洋和月亮，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每一次圆月，你都极其激动？”
……
“卓奈，你什么时候才能回答我。”
万西小声嘀咕着，由于声音过于小，把自己催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