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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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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澡巾我给你带出来了？”说着云鹤递了过去，那人没转身，后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变热。
氤氲水汽中，林风只感觉那人用声音降下浇不灭的业火，燃起在心房，以燎原之势，传遍全身，直至将自己骨头烧化才罢休。
“林风?”不知情的人还在点火。林风从情欲的热浪中回应，带着焚身的痛苦，散发着重重的热气。
“云鹤，帮我”他说。
而后水开关被关上，林风慢慢转过身。十八岁的少年身量已经趋于成熟，借屋内的灯光下云鹤能看到林风线条完美胸腹肌，正如他猜的那样，林风前面也被烧的泛着不正常的红，那双暖色的瞳孔也被灼的难受，显得深邃邪性却又脆弱。
云鹤在林风把浴室灯关上前看到了令林风浑身发红的原因，也明白了林风要自己帮什么忙。
门被重重关上，林风低着头，突然间的失光让他世界彻底陷入黑暗。
他以为那人走了。
懊悔，恐惧涌上心头，微微的啜涕声在狭小的浴室格外明显。
“怎么弄？”林风惊起，手掌快速在黑河里打捞，抓住了那一根稻草，眼睛适应了黑暗，那人的表情带着正到可怕的认真。
这不影响他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抱了上去，却被云鹤一只手挡住，只有小臂搭在云鹤肩膀。还没来得及委屈就听云鹤说：“再湿就没衣服换了。”
他可不像他有一柜子衣服。
“好。”
“我看不见。”林风抓住云鹤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顺着沟壑滑了过去。速度很慢，力度很轻。只要云鹤想，他可以随时拿开。
云鹤并没有，而是近乎莽撞扶上去，那瞬间林风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抑住那股子会让他颜面扫地的冲动。
“我想抱你。”林风声音很小，小到自己都没听清，还以为是自己的心声。云鹤则是很麻利把自己上衣脱了，抓上去的同时把林风脑袋揽到自己肩上。
湿漉漉热乎乎的躯体散发着淡淡的海盐香和那股说不清的味道，他并不讨厌，反而餍足。
“然后呢？”
“动啊。”林风说。
“how？”
“你没弄过？”
“……”
“真没有？”
“……”
对方的沉默让林风笑出了声，握住云鹤玩不起要松开的手，开始带着他上下滑动。
林风嘴里冒出细碎声响，连带着微微喘着的热气铺洒在云鹤耳尖，对那只耳朵说则最纯粹的情意。云鹤则是身子猛地一僵，就在林风以为云鹤终于要知道些什么时，紧张与期待被那人说出的话熄灭大部分。
“在别人浴室是不是不太好啊？”
“别说话，乖。”
……
一直在门口等着两位佛出来的孙维星终于将两位盼出来了。
“你们两个干啥了？怎么这么慢？”一直在外面的孙维星问。
“就洗澡啊，比较爱干净。”这次打哈哈的是云鹤，林风在一边默不作声，好像还没从刚刚劲缓过来。孙维星也没多深究，说：“宿管老师都来了，我跟他说你们两个帮我搬东西，要是明天班主任问你俩，就这样说。”
“OK。靠谱！”两人也没多客套，一前一后进了宿舍门。
“你俩干啥去了？刚刚宿管来了。”宿舍室友问。
“没干啥，没事。”云鹤说完手脚麻利的收拾好准备睡觉。
两人异床异梦，累了一天的云鹤呼吸很快平稳，失眠了成了林风。林风悄悄抓了云鹤一缕头发，那处残留被抓紧的感觉和脑海里没满足的愿望告诉林风那不是一场梦。明明近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却隔着那厘米为单位的雷池。他对于自己今天近乎赌徒的行为，依旧感到一阵后怕，但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真的能接受吗？要拉着云鹤走向歧途吗？”在问云鹤又在问自己。云鹤平稳的呼吸中回答不了答案，自己混乱的心跳也不行。
漆黑的夜里隐藏了太多的答案，但好在还有明天，还有很多个开始不一样的明天。
……
翌日早晨，不仅孙维星，陈洁也感觉他们那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很奇怪。于是在课间，前面两个人问了后面两人。
“你们两个是不是因为都喜欢冯媛吵架了？”
平雷惊炸起。正在整好词好句的云鹤和做数学题的林风同时抬起头，对视，看了他俩一眼，然后在对视，最后低头各做各的。
“那为啥感到你们两个之间有点……”
“尴尬？”陈洁词穷，孙维星补充。
“从哪里？”林风问。
“女人的直觉。”陈洁回。
“没有的事。”
“你俩再对视一下。”说话的是孙维星。云鹤从余光瞟了林风一样，发现他也在瞟自己。他刚转过头，林风抱着外套说去外面透气。
“你看，我就说。”
“别瞎想。”说着云鹤写完最后一个字，合上本子。把最后一根葡萄味的棒棒糖给了孙维星，给了陈洁一个甜橙味的，自己含着酸奶的趴到桌面上。上课了，糖还没吃完，也不舍得嚼碎，反正是语文课，他就直接带着棍棒塞进嘴里。脸颊鼓鼓囊囊，怕被发现他就低着头想事情。
发生了昨晚的事，云鹤当时以为没什么，毕竟在男生男生之间互帮互助他见过很多，来找他的更多，甚至有人开出了手一次两百的高价。云鹤不知道具体要跟他干啥，但那人恶心的眼神让他转了身。
林风比他想的脸皮薄，对于林风现在的反应，云鹤也把他当做色胆包天的闷骚男酒后行为，等他脱敏绕明白就好了。
等一下，脱敏，是我帮他很多次的意思吗？我自己还是没试过呢，到底有多舒服啊，能让那玩意喘成那样……
跑题了，关键是明明是自己要的，咋还不好意思。
不对不对，万一他绕不明白呢？万一他想跑了呢？万一他离开了呢？
不安持续到了晚上，云鹤跟着林风跑了一圈又一圈。他想跟林风追平，但每次自己快追到的时候，林风总也加快，自己放慢，林风也会慢下来，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训练结束，体委李再次发起邀约。“两位，要弥补一下遗憾，和朕一起去洗澡吗？”
林风没说话，似乎在等云鹤说。
“保持点神秘感吧，我们还是。”两人又在李光破防的声音的中回到了宿舍。
“洗澡去吗？”云鹤试探性问林风。
“你还愿意跟我洗？”林风有点惊讶。
“你真在纠结那个，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云鹤大大咧咧的说。
“所以你能接受……”林风语气怪异，惊讶欣喜交织。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请您控制一点，弄我一手，还弄我一裤子，幸好我姐多给我买一条。”云鹤诉苦在次，损人在主。
“那我们之间算怎么算？”这次单纯的不安加期待。
“就等你说这句话了，算，这就开始算！把我裤子给我洗干净，顺手还有那件外套都给我洗了，我们就清了。”
“？？！你不觉得那种行为有点越界了吗？”
“还好吧，高中时候经常有人这样，那时候我一次两百。”云鹤泛着眼睛想了想，回答的慢悠悠的。
完了，是自己封建了，云鹤之前上的是正经高中吗？WTF，活到现在，林风第一次生出绝望和恐惧。
“你不是啥都不会吗？”
“我没说我接了，那人太丑了。”话音刚落，林风语速很快接上，真的很怕这人被骗着下海。
“好看的也不行啊！！”
“那你还让我帮你，再说你要是自己受不了为啥还要我……”云鹤没说完就被林风捂住了嘴。
“对不起。”
“呸，没关系。”
“那你受得了男生帮你吗？”
“作为新时代独立男性，我拒绝色情低俗。再说绝对不会像想上厕所，但是解不开裤子的小孩一样。”
“小？”林风说着一脸受伤和不自信，下一秒就要去投胎重造的样子这给云鹤整不会了。云鹤挠着鼻子，红着脸结结巴巴安慰。
“跟我差不多。”
“是大的意思吗？你让我看看。”林风就在等这一句话，语速流畅如飞流瀑布。云鹤欲语还休，脸憋得通红吐出来一个滚字。
“滚。”林风忍着笑，一脸不解的问云鹤：“不是说很正常吗？”
“我不正常，我厌人。记得帮我把衣服洗了！”
“内裤也给我吧，昨天没渗进去吗？”
“滚！！？”云鹤知道他在犯贱，笑骂着要他滚，他没想到前几秒还不好意思的羞涩小男孩，转而变成满口喷黄的猥琐男。说句公道话，这个猥琐男是因为在上头状态，要是在平时状态，得臊个脸，酝酿一下，才会这么自然。
宿舍楼道出现其他声音，是大部队放学回来了。云鹤走开身准备去孙维星那里洗澡。
“你还去洗吗？”林风虽然很期待擦枪走火，却还是很不情愿的摇了摇头说：“我去公共浴室。”
“哦。”
等云鹤走后，林风像是脱力一样倒在床上，长腿随意搭拉着，手臂盖在眼睛上挡住刺眼的灯光。
他觉得云鹤变了，对起码对他来说是。他变得越来越像之前那个样子，活泼开朗，脑子总能想到不一样的地方。奇怪的脑回路，想地理答题答案一样，每次都能给林风新的视野，新感受。林同志感慨完，思绪又回到正题，再擦几次火，自己和他最多只能是他兄弟，到底要跟他做什么事他才能明白。
林同志感到道阻且长，但想到云鹤刚刚说“滚”时候那副强装镇定的表情后，又忍不住笑出声。
充完电的林同志拿出了要移山的气魄，哼着小歌去洗澡。
曲调跟从他师傅偷学来的越来越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