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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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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把最后的眷恋留在他半边脸上。
他想了整整81集云鹤的悲惨生活，但真开始时候他只看了片头曲就已经被抓的不行。
他看向云鹤的眼睛除了无知尽的惋惜，也有他从那时候就开始变化的惊讶，还有妒忌，嫉妒李光拥有不为他知的四年，嫉妒那束环绕他不被他抵触的光。
想到他之前嘴硬说期待样，稍稍得了慰藉。
好在之后的日子都有他了，云鹤会慢慢开朗，会渐渐渐渐习惯自己的存在，最好会离不开自己。
而他自己，也会成为云鹤人生的收藏者，甚至可以有独占云鹤生命的时间。
他掏出手机，拍了好几个角度留下只属于他的这几秒。
照片定格，余晖渲染着故事的陈旧，故事的主人公半舒张的鼻翼诉说着鲜活。
“你介意吗？”
拍完后他才愿意想这个问题。
理智叫嚣着没有回答就是默许，他还是听从本能用苦笑结束自欺欺人。不同于帮昏迷的他散热，帮他探路找零食，这种看似浪漫的行径对一个不清醒的人不外于亵渎。
发于情，止于礼，要不要接受全靠云鹤决定。
长指滑动发给了“云中鹤”，而后来来回回，放大缩小，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哄着自己才闭着眼删掉了照片和回收站备份。
明明只是件很小的事情，却让他的心坠了一次冰窖。像是梦醒时分，剖心夺魄再经历过一次别离。
他揉了揉酸掉的眼眶，看人等比例放大的脸，盯着那颗黑痣。
待心脏回暖后，他注意到那人翻过来的手腕上扎眼的存在。
药膏就在云鹤裤袋口，为什么不涂呢？
想到对方把自己给他的钱还回来，松眉头，长舒气的表现，知道了大半。
变熟了还不想欠我吗？想得美。
林风摇身一变变成只想帮人上药的热心同学，把那一管从人裤袋抽出，拧开，挤在手指。
药膏就是乳白的，带着淡淡的草木香，在患处涂一层就好。
指纹隔着白色乳状物细细摩挲那人肌肤的纹理，微微的黏腻让稳定的脉搏震动更真切。
林风收回手，再次描画云鹤的脸，从细小的毛孔微微舒张泛着薄红的唇，最后定格在眉峰。
云鹤突然醒了，在林风数到第三十七根的时候。
旱了几天一般，拿起桌边的那瓶还剩大半的矿泉水灌了干。
压不住内心悸被一个温和的声音安抚：“做噩梦了？”
他寻声看去，声源冷白的皮肤此时像块暖玉，琥珀色的瞳孔吸满阳光，镶在乌发黑眉下，温暖柔和。
像是美好的臆想。
许是这人第一次入梦，云鹤看了一会，才伸手去掐自己手腕，想在这件美好从四楼跳下被血色覆盖之前结束一切。
但他没能如愿。
温柔声音鼓动耳膜：“刚上完药，凉点正常。”
紧接着耳垂却被人不轻不重捏了一下，声音又飘来：“捏捏耳朵吓不着。”
温热酥麻感流遍全身，心脏再次剧烈跳动，血管带着前所未有的电流闪着火花。
迅速发热的身子告诉他耳朵上的手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慌忙转身，背靠窗，近乎自虐般搓着眼睛，靠痛意让自己冷下来。
林风给他套上帽子，他很想知道云鹤的过去，但不是从这个满目疮痍的人口中。
长指蜷缩，弹了一下帽檐，声音随性简单：“吃饭去吗？”
云鹤醒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略显生硬的活动颈椎，声音带着些许鼻音：“你没去吃吗？”
林风语气轻快：“想跟你一起去。”
“……”
云鹤看向窗外，小花园里已经有了从食堂出来的人，现在去肯定来不及。
他提议：“太晚了，吃零食吧？”
林风也不挑，回答的很兴奋干脆：“嗯。”
云鹤从自己桌斗里掏出来一包锅巴打开放在两人中间，又拿出来两瓶酸奶，给了林风一瓶，开始了在校的第一顿餐。
难言的感觉还在，云鹤在舔瓶盖的间隙偷偷看向林风，林风正挂着一个月可以卖出去三套房子的笑容看着他，用着会被告骚扰的声音说着会被扇的话：“少看我几眼，怕我的秀色会撑到你。”
满心的躁动尚未了解化成无语随喉间口水滚动流进循环系统，总而言之，全是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