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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海洋馆一日游（邬祉冷漠地划掉）海洋馆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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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玙似有所感地半睁眼，往身旁一抹，冰凉的、空荡荡的。他起身，手刚抚上门把手又回头，转身往书房走去。
邬祉听到开门的动静，忙不迭用洇湿的袖口擦脸。可眼泪不合时宜地掉了下来，越落越多，“啪嗒啪嗒”，像雨。
艾玙抽出纸递过去，邬祉扑进他怀中，双手死死攥住他的衣角，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他柔软的腹部。泪水浸透他的睡衣，化作滚烫的委屈在他怀中肆意蔓延。
纸打着旋掉在地上，视线都模糊。艾玙想要开口，却发现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消散殆尽，唯有钝痛的麻木感在心底蔓延，像被无形的枷锁桎梏住。
艾玙：“邬祉，我没有心。但我说的句句喜欢，都是真的。”
邬祉：“没有心？可、可我可以感受到你的心跳。”
艾玙摇头。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想成为一个真正的人，那我就应该有一颗和你一样的心脏。但我没有，我却能感受到难过的情绪，邬祉，你说……这是不是诅咒啊。”艾玙嘴角微微上扬，掌心贴着邬祉的发顶轻轻落下，顺着发丝的弧度缓慢地一下又一下，道：“是吧，是报应吧。也许我上辈子做过十恶不赦的坏事，这辈子才会这么惩罚我”。
邬祉：“因果轮回吗？可现在你抱着我，是真实存在的。我此刻感受到的心跳，是今生今世最确凿的答案。那些虚无的枷锁，都是负债，艾玙，是我做得不好，让你再次陷入自我怀疑。”
艾玙不置可否，指尖如同掠过冰面的蝶翼，轻颤着拂过病历本的封面。邬祉写下的文字，在微凉的触感下微微凸起，凹陷的笔画里积着落寞的霜。
他的指腹一寸寸游走，仿佛在丈量字与字之间的深渊。某个瞬间突然停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将指腹压出细密的褶皱，如同揉碎了一段结痂的时光。
“Little……Angel……Ob……ser……vation…… Diary.”
艾玙把邬祉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气道：“你以为我看不懂吗？真的是，我好歹也是一名快高三的学生了，邬祉，你欺负我呢”？
“什么？”邬祉看向艾玙的指尖，突然一下就结巴了：“我、我不是！怎么可能会欺负你，而且，不好听吗”？声音越来越小。
小天使。独属于他的小天使，多好听。
艾玙抬起邬祉的下巴，像是在调戏良家妇男，他笑问：“我的玉你记得带来了吗”？
邬祉顿住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道：“带了，和你的书包一起都带过来了，我去给你拿”。
书包就放在沙发上，只是艾玙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他把玉找出来戴在邬祉的脖子上，道：“这块玉……应该是我的，见它如见我。邬祉，假如我忽然不见了，你不要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找你”。
“不要……不要……为什么要带走你，这不公平。”邬祉疯狂摇头。
艾玙的面容隐没在阴影中，唯有淡漠的轮廓透出疏离气息。窗外的月光悄然流淌，星子闪烁如碎银，轻柔地洒落在他肩头。
艾玙偏头，岔开话题道：“邬祉，这是我第一次来首都，我不想因为生病就失去这么愉快的一次体验，我想去玩”。
邬祉：“好，明天就带你去。”
艾玙关上病历本。
邬祉制定了一个——小天使游玩首都计划……
艾玙偷偷凑过去看，立马抢过笔划掉前三个字，恶狠狠道：“邬祉，我和你没完”！
“好好好，我错了，我认真写。”邬祉端正地坐在书桌前，表示自己会很乖。
艾玙不信。
“我下去端盘水果上来，回来我检查。”
邬祉：“让陈叔端嘛，你再陪陪我。”
艾玙绷着脸道：“不要。”
管家站在门边，监督佣人修整花园。
艾玙扶起一旁的自行车，问：“陈叔，这自行车能骑吗”？
陈叔回答：“能，但……”
要问一下少爷。
话还没说完，艾玙一蹬就出发了。
“走喽！”
艾玙骑得很快，陈叔在后面心惊胆战地跟了下，喊：“慢点”！
“没事！”艾玙也喊。
邬祉听到艾玙的声音跑到窗边。树荫下，清脆的自行车铃，和带着皂香气的少年衬衫飞驰而过。
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车轮碾过石子路，溅起细碎的阳光。风掠过耳畔，艾玙骑回来，指尖轻叩车铃，学着铃音：“叮铃铃、叮铃铃，对面的帅哥看过来”。
“邬祉，你家好大啊，从这到那，我都没骑到头。”艾玙转一圈，狡黠道：“帅哥，上不上车？哥哥带你去兜风”。
邬祉没有犹豫地跨上去，扶住艾玙的腰，笑道：“走吧，哥哥”。
链轮切割光斑，艾玙找空驶进花园里。蜂蝶追着辐条盘旋，清脆的笑声，混着花香与蝉鸣，熔铸成少年脊背上流动的金箔。
“辛苦你们啦！”艾玙向佣人们挥手，喊：“劳动人民最光荣！等我来帮你们”！
他们也扬着大大的笑脸挥手。
然后艾玙真的停下车去帮忙了——帮倒忙。艾玙摘了很多花，也因此，花园很明显地秃了好几块。
“艾玙？”
没人应。
邬祉回头，艾玙不见了。
“艾玙？”邬祉的心有点慌。
“在这。”
邬祉转身。
“噔！”有东西落在头顶。
艾玙给他戴了个小花环，手上还抱着两颗大白菜，道：“我问了那边的奶奶，她说可以摘，我们今晚吃这个好不好”？
邬祉垂眸凝着艾玙，很沉很沉，沉到艾玙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
艾玙身上都是泥点子，甚至脸上都有。邬祉骨节分明的手悬在半空犹豫一瞬，才小心翼翼落在他侧脸，极轻地擦过。
邬祉捻开，道：“脸上都是”。
“菜园正好在洒水。花环怎么样？”艾玙看了下，道：“好像有点小，不过没事，我下次给你做个更合适的”。
邬祉灿烂笑应：“好。”
晚上，艾玙躺在床上看邬祉写的旅游攻略，邬祉则趴在他肚子上看今天的检查报告。
两根细长的手指捻起报告，往床角一扔。
“噔—啪”
一弹，掉地上了。
艾玙捞起邬祉，让他躺在自己的臂弯里。
艾玙：“我们去爬山？还是去跳伞？潜水也行。”
艾玙说的和旅游攻略挨不到一点边，邬祉收起自己写了好几天的攻略，道：“你定”。
艾玙笑得合不拢嘴，道：“我看海洋馆你写的比其他的都多，你是不是更想和我一起去海洋馆”？
邬祉：“和你一起，去哪儿都行。”
艾玙眉眼弯弯，一靠近那如清晨穿透雾霭的山风层层将邬祉围住，满心清透，沁得他眼神都迷离。
艾玙故意问：“那不去啦？”
邬祉：“去。”
邬祉给艾玙戴上项链，镜中的人微偏脑袋，眉目冷静。他低头，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莽撞，牙齿磕到耳垂。
耳垂被碾得发红时，舌尖又突然探出来轻舔，反复吸吮间，渐渐变得滚烫发红。
邬祉模糊道：“好漂亮。”
被特意用金钱装饰的艾玙，仿佛是在手指尖盛开的玫瑰。玫瑰的娇艳与金钱的锋芒彼此衬托，像极了浪漫与欲望的完美媾和，将理性与感性的博弈铸成致命的美学。
为了保证艾玙的安全，邬祉还要求艾玙出门必须戴上手表。邬祉还怕艾玙不同意，结果他二话不说就乖乖戴上了。
艾玙看到邬祉手腕上的同款手表，惊讶道：“我们一样的哎，但你是白色，我是黑色”。
邬祉佯装冷静地回：“情侣款。”
周末有点堵车，艾玙就坐在副驾驶玩他的新手表。
“到了。”邬祉摸摸艾玙的头，提醒他下车。
邬祉看出艾玙在生人面前是会尴尬的，所以这趟海洋馆之旅只有他们两个人。毋庸置疑，解说员的角色当然是由博学多才的邬祉担任。
邬祉一手拿着水杯，臂弯上挂着艾玙的外套，另一只紧握着艾玙，眼睛也时时刻刻因他而转动。
艾玙仰头时睫毛颤动，粼粼波光爬上他的侧脸，与水母的柔光融为一体。恍惚间分不清哪处是深海，哪处是少年眼中流转的星辰。
邬祉指尖轻点在玻璃上，追随着小丑鱼游动的轨迹，道：“这种鱼叫公子小丑鱼，它们一生只认定一个伴侣”。
首都天团（39）
霹雳娇娃：我靠我靠！！！！你们猜我在海洋馆里看到了谁？无奖竞猜，你们绝对想不到。
在休息勿扰：我猜是@我爹。
在休息勿扰：？
在休息勿扰：你有病吧。
我爹：？
我爹：你才有病，我没去海洋馆。我去干嘛，扮人鱼啊？
在休息勿扰：辣眼睛。
我爹：……
霹雳娇娃：还有人在听我说话吗？
霹雳娇娃：我揭晓答案。
邬祉在艾玙脸上亲了口。
艾玙震惊地用手挡住邬祉凑过来的脸，邬祉却吻了他的手心。
“啪嗒”
手机摔在地上。
女生：“你、你怎么了？”
李鹤徵瞠目结舌地看着还在笑着往艾玙身上蹭的邬祉，道：“见鬼了”。
李鹤徵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金卡给女生，道：“宝贝，我今天不能陪你了。你把你姐妹喊出来去逛街，我报销”。
女生：“行。”
首都天团（39）
你爹：人呢？偷窥人被打了？
霹雳娇娃：邬祉和他对象。
你爹：谁？
群里一下就炸锅了。
无语咸蛋：邬祉？对象？这两个词是这样用的吗？
咖啡不上班：他对象好看吗？
美少女：开视频。
霹雳娇娃：@美少女你歹毒啊。
美少女：上次大冒险你跑掉了，今天补上。
霹雳娇娃：行行行，我冒着生命危险给你们当战地记者。
视频中，平时的沉默高冷大帅哥正耐心为身旁的人，细细解答他好奇的问题。
邬祉一手的东西，却还要腾出一只来牵艾玙。可艾玙只是点头，看起来比邬祉还要冷漠些。
首都天团（39）
美少女：你确定那是他对象，不是抢来的？
咖啡不上班：你别抖！对准脸！
无语咸蛋：@咖啡不上班你干嘛非要看人家脸？死变态。
李鹤徵偷偷蹲下，一点点将镜头挪过去。
恰好，艾玙感受到身后的视线，回头。
“啪嗒”
手机又掉地上了。
这次碎了。
李鹤徵：“我操！”
他确定这漂亮小孩是拐来的了。
邬祉见艾玙转头，迟迟不看向自己。他气恼地偏过身子，倒是要看看是哪个混蛋敢把他家小天使的心勾走了。
“李鹤徵。”邬祉的脸沉了下来，嘴唇紧闭，写满了不满。
李鹤徵朦胧的眼神瞬间清醒，他站起来，解释：“我靠！我没有！听我解释”！
李鹤徵耳朵都红了，他怎么感觉越道邬祉的脸越黑，像是捉奸的。
看来是认识的。艾玙拉过不开心的邬祉，走上前捡起手机，递过去道：“给你”。
李鹤徵红着脸接过，道：“谢、谢谢啊”。
“你、你好啊，我是邬祉朋友，叫李鹤徵，但不是他那个祉。”李鹤徵摆手，慌慌忙忙的样子把艾玙逗笑了。
艾玙安慰道：“没事。”
李鹤徵紧张地抹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又道：“你听过'鹤唳松间传吉谶，徵音弦外启新程'吗”？
艾玙抱歉地摇头：“没有听过。”
“那……”
“可以了。”邬祉强硬地挡在两人中间，冷道：“李鹤徵，把手机上的视频关了”。
“好好好。”李鹤徵关掉手机，还打算凑上去，却被邬祉无情地肘开了。
“走吧。”邬祉扳过艾玙的脸，道：“不用管他”。
又逛了会，两人回到车上。
邬祉难得没有挑起任何话题，而是格外寂静地扶着方向盘，但也没有启动车子。果不其然，这种异常引起了艾玙的注意。
艾玙：“邬祉，如果你觉得海洋馆不好玩，我们下次就不来了。”
邬祉眉眼微动，道：“很好玩”。
艾玙认真想了下，问：“是不是因为今天的游玩被打扰了，所以你很不开心”？
邬祉别扭道：“这不是游玩。”
艾玙：“那是什么？”
邬祉字斟句酌道：“艾玙，我从不认为这是游玩。”不等艾玙问，他继续：“是约会”。
“约会？”艾玙忽地明白了，那些怪异的行为，都有了解释。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接着解开邬祉的。
艾玙拽着衣领把邬祉拉到眼前，然后吻上去。可他不会接吻，只会一点一点地舔邬祉的唇。
好主动，像小狗。邬祉想。
邬祉张开嘴，但艾玙不进来。他只好伸出舌头去勾，牙齿轻轻磨过唇肉，带来微微的酥麻感。
邬祉顺势探入，与艾玙绞在一起，混乱地纠缠。越吻越动情，却越饥渴难耐，邬祉托起艾玙的脸颊，动情地用舌头标记口腔里的每一寸，加深了这个特别的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