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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落难贵公子 ...

  •   “阿双!下来帮舅舅搭把手!”
      谢桐珏正在拖地,闻言“欸”了一声,把拖把靠在墙边往外走。
      阿双是他的小名,家人和邻里的村民都这么叫他。
      一场暴雨过后,山里都积着水,跑猛了踩一脚就泥点四溅。谢桐珏避着积水往山下去,一眼就看见了正停在山坡上的林峰强,他手里还提着几个塑料袋,里面满满当当的不知道装着什么。
      “舅舅!”谢桐珏喊了他一声,小跑到林峰强身边,单手接过林峰强手里的一个袋子,不料手上的东西远比他想象中的要重得多,他用另一只手一起提着:“哇,什么好东西啊?这么沉。”
      他往袋子里望了一眼,是一挂挂的腊肠和腊猪蹄。林峰强在他前面一边走一边说:“我和你舅妈不是下去买食材了吗?正好这腊味店的王伯伯新熏了腊肉,这可是蓉川的特色,最肥的一批好价卖给咱们了。”
      腊肉确实是蓉川的一大特色,在这里生长了16年,谢桐珏虽然不是特别爱吃,却也觉得这腊肉熏得火候正好,又香又入味。
      “正好你放暑假 ,等你舅妈明天回来,让她给你做顿腊肉焖面饱饱口福。”
      谢桐珏点点头,卖了个乖:“在学校那么多天,我就馋舅妈做的饭。”想起昨晚肖昱臻的事,又说:“昨天半夜店里来客人了,下那么大雨,他就一直在门口敲门。”
      林峰强听说有客人,开起玩笑:“我和你舅妈看了那么久的店都没几个客人,我们阿双才看了一晚上,就有客人半夜来敲门入住了,我们阿双真是个小招财猫。”
      “我又不是小孩了,你还逗我”,谢桐珏皱着眉说:“那个客人和我一样大,大半夜的也没带伞,下那么大雨他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我感觉他看起来不是普通人家,怕惹上什么事情,就让他先住着了。也没让他给钱。”
      林峰强听后收了笑:“等回去他醒了之后,我再问问他。”
      回到民宿里,谢桐珏把腊肉放到厨房,把拖了一半的地继续拖完。林峰强则打开前厅的电脑,打算看看昨天晚上那人的入住信息。
      .
      肖昱臻睡得很浅,窗外的鸟叫声此起彼伏,隐隐约约地听了一阵后,他睁开了眼。
      昨天睡前没拉窗帘,此时整个房间亮堂堂的。肖昱臻眯着眼往窗外看,层层叠叠的山隐在雾里,真像是欲界仙都,人间仙境了。
      肖昱臻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床边推开窗户,山风吹进来,他的脑子也清朗起来。蓉川的自然环境优良,有着钢铁森林里缺少的生机和宁静。肖昱臻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走到床头,按亮手机看了一眼时间,7点半了。想着自己还要下山移车,他就快步走出房间,打算在浴室里简单洗漱一下。
      洗漱完后,沿着黑瓷砖楼梯走下来,肖昱臻看见了民宿正厅里,柜台后面坐着的人。一个又高又瘦的寸头男人,他眼窝下有两道很深的法令纹,看起来将近50岁。
      昨晚那个长发男孩呢?肖昱臻心里冒出疑问。林峰强看见他走下来,便招呼道:“醒了?不多睡一会吗?”
      肖昱臻没接他热情的腔调:“醒了。”
      “你叫肖昱臻是吧?是这样的,我们民宿有规定,未成年来客一律要提供监护人的联系方式,征得监护人同意,确保安全后,才能办理入住。”
      17岁到18岁,差一年也是未成年。
      “不用了,我今天就退房了。”
      林峰强盯着他打量了一会,跟谢桐珏说的一样。这个男孩五官很正,长得很惹人注目。即使现在穿着很廉价的衣服,也能看出他的气质却对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他心中按下定论,应该是和家人闹矛盾了,要么就是出来旅游遇到意外,只能在山上这个小民宿里将就一晚上。
      林峰强还没说话,民宿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谢桐珏有些气喘吁吁:“舅,隔壁周奶奶要去下面拿快递,说咱们下山那个路口被生车给挡住了大半,中间那个空隙,一个人过去都麻烦,她说叫我请你去帮忙想想办法呢!”
      林峰强听完就站起来跟着往外走:“哎,这事儿怪我,我今天早上上山的时候就看见了。我走着都麻烦,更别说周姨那个腿脚了。一上来光顾着说腊肉的事了,都忘了这茬。”
      两个人都出去了,肖昱臻知道是自己的车挡住了路,拿了车钥匙跟着他们一起下山。
      弯弯绕绕的土坡路走下来,肖昱臻的白球鞋上占了不少泥点子,好在已经走到了泥巴路和石子路的交汇处。一辆深蓝色的沃尔沃赫然停在那,挡着路口,车身前前后后围了不少身上的村民。
      蓉川县属于我国北方地区,城镇四周群山环绕,地处黄土高原,是陕西省康青市下的县城。意外独特的地理环境,所以城镇商铺都建在山下,山上则是乡下农村。
      蓉川县经济落后,留在山上农村久住的都是些老弱妇孺。十几年来,留在山上开民俗的年轻人就只有林峰强,久而久之他就成了村民们的主心骨。
      林峰强走上前,用方言跟几位在场的老头老太太了解情况。随后走近车子,把它前前后检查了一番,得出结论:“这辆车爆胎了,后车轮上的划痕很重,应该是昨天晚上暴雨,溅起石子头划上去的。车上也没有备胎,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车主。”
      “我的车。”
      肖昱臻等他说到这,从人群里站了出来。几个村民都看着这个陌生的年轻人窃窃私语,肖昱臻没看他们,走到林峰强身边:“昨天晚上路滑,忽然就爆胎了,不得已停在这里挡了路。我刚刚给司机打了电话,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
      听了他这番话,那些凑过来看热闹的村民散去了大半,剩下的一些急着去县里办事的人,小心翼翼地从那空隙里走出去。
      肖昱臻站在路口边上等司机。林峰强也站在不远处等着,他猜对了,这小伙子果然是跟着人来旅游,结果车子爆胎了,才来自家民宿借宿的。但好歹现在人还住在自家民宿,况且还是个未成年,他得帮忙盯着点。
      谢桐珏扶着周奶奶,她腿脚不好,还拎着一个大包,只能等肖昱臻口中的司机来把车给移走,才能走过去。
      没多久,一辆黄色的拖车开了过来。驾驶座上的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头,叫老付。他跳下车来,跟肖昱臻打了个照面:“小肖,你还好吧?昨儿晚上那一出整的我心惊胆战。早上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调拖车,在准备过来的路上了。”
      “我没事,辛苦了,动手移车吧。”肖昱臻把兜里的车钥匙递给他。付大爷启动了拖车,把黑色的拖板降下来,再用拖车绳钩住沃尔沃前面的拖车钩,将车往上拉,最后把拖板移上去,路口被空了出来。
      车子要被送去蓉川县的4S 店里换轮胎,肖昱臻坐上了拖车的副驾驶,他要跟着一起去。
      谢桐珏扶着走奶奶走过了路坎,他看着那辆黄色的拖车,想着肖昱臻修好了车,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阳光很烈,谢桐珏有些出汗,他撩了撩头发,心中不禁好奇肖昱臻来蓉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来旅游的话,应该是提前定好酒店的,怎么会到乡下来?
      林峰强见肖昱臻安全地跟司机汇合了,自己也不再多管闲事,搂着谢桐珏的肩往山上走。
      风有点大,吹起谢桐珏微微汗湿的头发,他往上走了几步,听见一声低低的“等一下。”
      谢桐珏转头,看见肖昱臻坐在副驾上,打开车窗,他的脑袋微微伸出窗外,发丝随着山风飞舞。
      “你的衣服,我怎么还你?”
      谢桐珏没想到肖昱臻会因为这个把自己叫住,他顿了一下,弯了弯唇,然后随着风大喊:
      “或许,你还会回来?”
      随后他又随着风招了招手:“但如果不再回来了,就把它当作是陌生人送你的祝福吧,祝你旅途愉快。”
      车窗被升上去,肖昱臻坐在车里,脑海里回想着刚才逆风回头的少年,那笑眼,生动又鲜活。路程颠簸,他选择闭眼补觉。
      老付是蓉川本地人,习惯了车在山路里绕来绕去。他看了眼身边的年轻人,有意打开话匣子:“咱们蓉川别的没啥,就是出了名的‘三好’:美食好、风景好、蓉川人心地更好。小肖啊,你这两个月带在蓉川,吃吃喝喝,一定能体会到它的魅力的。”
      肖昱臻睁开了眼,看着身后沃尔沃的后备箱,他的声音没什么情绪:“那可惜了,我不是来蓉川旅游的。”说完他抬起手,双手食指和拇指比了个方形的取景框,对准窗外连绵不绝苍翠的山。
      4S店建在蓉川县郊区,旁边还有一个汽车加油站。老付把车子停下来,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工作人员把拖车开到了修理仓库。
      肖昱臻进去大厅和工作人员沟通,汽车换胎加保养的维修单被他拿了出来。修车保养要耗费几个小时,老付敲出一支烟,到树荫下抽烟去了。
      保养时车里的东西都要清出来,一个保安用推车把推车后备箱里的行李推了出来,放在室内的物品存放处。肖昱臻靠坐在推车边上,垂眸看着推车上自己的东西。
      俩东西都是黑色的,一个手提袋和一个手提箱,一上一下地叠放着。
      4S店前的空地上有人在洗车,水管里涌出的水珠在烈日的照耀下是晶莹的珀色,肖昱臻盯着看了会,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周扬临。
      “小昱,起来了吧?”
      肖昱臻看着自己的影子:“嗯,在4S店。”
      周扬临没想到:“这么早就去修车啊?行,还好这次给你选了辆抗造,安全系数高的车。你待会把修车的单子拍给我,我给你报销。”
      肖昱臻贫道:“我也不至于连这点钱都要你给我出。”
      周扬临知道他在开玩笑,说出打电话来真正的目的:“你那个民宿我看了一眼,位置也太偏了吧?这你能住得下去?你昨天是走投无路才住的地儿,现在等车修好了,就按原计划,住到我给你订的康青市的酒店吧。”
      肖昱臻站起来:“我今天早上是想退房来着,但刚才一路颠簸从山上下来,觉得住山上也挺好的,空气好。”
      周扬临听了也没反对,笑道:“难得啊,那你就当体验生活吧。”
      挂了电话,肖昱臻走到马路4S店对面,那是一个天然水库。水坝上驾着一座石墩桥,桥上是火车的轨道。远处的山一重高过一重,房子都建在山间。天空无云,跟水面一样广阔,碧蓝如洗。
      忽地,石墩桥上传来阵阵鸣笛,一列绿皮火车缓缓驶过。
      肖昱臻站在护栏外,这风景是动态的,他几乎没有思考,狂奔向了行李存放处。
      黑色的手提袋被他打开,里面整齐地放着一台相机,还有几个镜头。肖昱臻取出相机跑向湖岸边,在火车将要驶出取景框的瞬间按下了快门。
      他低头看着自己刚才拍下的照片,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他关了相机,以为是周扬临有话没说完,又打来电话,按了接听。
      “恒希地产最近一周的股票都呈上涨趋势,你家没破产啊,怎么会交不起救你的赎金?”
      是林其越贱兮兮的语气,肖昱臻都快忘了昨天逗他的那一茬儿了,没再继续跟他开玩笑:“昨天手机关机了,没被绑,就是在山里的小县城呆着而已。”
      林其越是肖昱臻在美国读书的朋友,虽然平时爱把妹,但还是很仗义的。家里是开娱乐传媒公司的,也很有钱。
      他跟肖昱臻闲聊:“啧啧啧,少爷回家本以为是继承家产,却没想到是被送回深山里体验一步步白手起家的创业生活,你爸真狠。”
      恒希地产作为国内一流的房地产企业,由肖昱臻的曾祖父肖枫昂白手起家一手建立,公司管理得当越做越大,传到肖昱臻的父亲手上已是第三代,是名副其实的百年家族大企业。
      如今恒希在全国各地都有或大或小的项目,陕西省康青市的度假酒店项目就是其中之一。康青市有着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以及众多山川名流,每年都能吸引无数外地游客,推动旅游业经济发展。
      康青市的旅游业,这么好的一个发展商机当然是被恒希盯上的一块香饽饽。于是这个项目就在大家都看好的前提下,浩浩荡荡地开工了。但谁也没想到,工程进展到一半,居然发生意外,是一次山体滑坡。这次意外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却让恒希意识到了在山上建酒店的难度系数,公司内部对这次意外也产生了分歧,不得已只能暂停工程。
      这个度假酒店计划就这么一直僵着,一开始看好它,觉得它是块香饽饽的人此时对这个项目只惋惜摇头,纷纷表示“我看这个项目多半得黄!”这要是个寻常房地产公司,这样的局面是可以准备破产了。但这投资商可是大名鼎鼎的恒希地产,有这个实力面对赔偿和各方面的舆论,可以体面地结束这个烂尾工程,然后投入其他项目。
      偏偏恒希不按常理出牌,董事长肖谦重启了这个已经停工三年多的工程,还把自己的独子肖昱臻从美国叫回来,暑假全程跟进项目,体验白手起家的过程。果有钱人的脑回路比较清奇。
      两人又扯了些别的,最后肖昱臻挂了电话。
      肖昱臻转头看见老付已经回来了,他朝肖昱臻走过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他。
      肖昱臻打开一看,是一个热乎乎的肉夹馍。老付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我想着你早上肯定没吃饭,就给你买了个,这可是正宗的陕北肉夹馍。”
      肖昱臻咬了一口,肉香四溢,饿得麻木的胃渐渐恢复知觉,他看着老付,心里泛起一股暖意。
      保养完后两人坐上沃尔沃,老付看肖昱臻一直抱着相机:“原来后备箱的袋子里放的是相机啊,那另一个盒子里放着的是啥?”
      肖昱臻低头看着刚才自己拍的那张照片,“一些我喜欢,但没什么用的东西。”
      老付应了一声,年轻人的爱好他搞不懂,也没有多问。“还是回山上刚才那家民宿吗?”
      “嗯,上去之前先去街上逛逛吧,我要去买点东西 。”
      蓉川县的中心街道里有一个很大的商业广场,很多国际品牌的分店都开在这里。肖昱臻买了几样洗漱用品,走到男士内衣区专柜买了几条内裤,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人家的内裤,怪不好意思的,于是按照身上这条的尺寸又拿了两条内裤。
      买完之后,肖昱臻在二楼的快餐店里随便吃了点东西,想起早上老付给他买的早餐,肖昱臻给老付打包了一份面条。蓉川人喜欢吃面条,是老付告诉他的。
      老付在车上等他,吃完面条,他把肖昱臻送回了山边上的路口,他把车停在路边的空地上,帮肖昱臻把行李拿下来:“我帮你一起拿上去。”
      林峰强坐在柜台后面看报纸,听见门口有人走进来的动静:“您好,请问是入住吗?”话问到一半,看见来人是一早出去的肖昱臻,有些没想到:“小伙子修好车啦?”
      肖昱臻嗯了一声,“我来续住”,说着他把周扬临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林峰强,另一手拿出了身份证。
      林峰强打过去说明情况,加上了周扬临的微信,他给肖昱臻办了入住。等肖昱臻上楼后,他看着手机里那人给他发来的转款记录,想着这个暑假,他们店算是迎来大客户了。
      老付也跟林峰强打了个招呼,把肖昱臻安全送到民宿,他的任务完成,放下手里的行李开车下山去了。等着下次小少爷有什么需要,他再开着车过来。
      肖昱臻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二楼传来了断断续续的钢琴试音。
      他往上走,听见那音乐声渐渐连成一首曲子。
      这欢快又婉转的音符,让他忍不住好奇是谁在这里弹钢琴。他手里还拎着一大堆自己买的东西,就不自觉地站在了门外。
      门是虚掩着的,他微微推开一些,从门缝里看见了那个长发少年,他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着,弹奏着。他自己则神情专注地看着面前的乐谱,就像一幅画。
      “啪嗒——”门被肖昱臻完全推开,碰到了门后的墙壁。
      谢桐珏听见动静,抬眸与门外的肖昱臻对视。
      “抱歉,打扰你了。”肖昱臻一瞬间开口。
      谢桐珏有些意外地看着门外的人,但他摇了摇头,继续手上的弹奏。一曲弹完,他发现门口站着的人还没走。
      “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爱的纪念》吗?”肖昱臻开口。
      谢桐珏把琴谱合上:“对,我很喜欢他的作品。”他没问肖昱臻怎么知道这首曲子,也没问他此时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在这里。
      肖昱臻看着他:“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谢桐珏’,感谢的谢,梧桐的桐,双玉珏。”谢桐珏说得认真,一字一句。
      “谢桐珏”,肖昱臻小声念了一遍,“很好听。”
      “你的名字也是”,谢桐珏弯了弯唇,他看着肖昱臻手上拎着的大包小包:“那是什么?”
      肖昱臻把给谢桐珏买的男士CK递给他:“一些日用品,如你所说我回来了。这个是还你的。”
      谢桐珏接过袋子一看,里面赫然放着两条新内裤,还是名牌,两条得四位数。他把袋子递还给肖昱臻:“你这个太贵了,我不能要。”
      肖昱臻不接:“你不是也把内裤借给我了吗?礼尚往来。”
      谢桐珏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两个大男孩在讨论内裤:“那不是我的,是新买的,但是很便宜,根本不像这条这么贵。”
      肖昱臻也觉得,两个男的在这对着内裤推推搡搡的很奇怪,干脆地说:“反正就是给你的,就当是谢谢你借我的衣服。你不想要就送人吧,或者直接扔掉。”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谢桐珏没再推脱。说了句谢谢:“我不知道你会在这里住多久,但是如果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就告诉我。”
      肖昱臻靠在门口看着谢桐珏一脸真诚,开口问道:“你不好奇我来蓉川是干什么的吗?”
      “当然好奇,我觉得你不像是来旅游的。”谢桐珏如实回答。
      肖昱臻闻言笑了一声,好奇地问:“那你觉得我像什么?”
      谢桐珏回想起昨天半夜狼狈的肖昱臻,又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袋子:“我觉得,你像一个落难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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