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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一会没看住变我小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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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诀懵懵懂懂地推出一张美钞,为费恩续酒,询问被开除的详细过程。
费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汇聚了整整一年在陈诀这受的委屈。
行业大会星芒影业的风头没争过陈诀的Quanta,高价收来《埃达启示录》的团队废物一坨,新电影《Lara》和陈诀的《Ride or Die》撞档惨败,董事会已经处在爆发边缘。
那张从天而降的罚单,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说到这,费恩情绪格外激动:“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陈诀无辜道:“是你先破坏我收购案的。”
“我是想这么做,但还没来得及。”费恩揪住陈诀的衣领,“收买你秘书的也不是我。”
陈诀震惊:“不是你!那是谁?”
谢渝赶来解救出陈诀被攥住的衣领,挡在陈诀面前,对上次的枪击心有余悸。
陈诀眼神安抚谢渝,费恩敏锐地识别到与先前不一样的氛围。
“你们真在一起了?”
陈诀说:“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
费恩竖了个中指,再次饮尽杯中酒。
陈诀想揪出收买秘书的幕后真凶,奈何费恩一无所知,他只能再次联系自己的秘书。
秘书说:“每次联系我的都是老板的秘书,我只知道老板是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
陈诀回到公司后,召集半个秘书办的人顺着秘书的线索去找。
或许对方手段高超藏匿极深,又或许对方刚刚来到北美无迹可寻,直到FTC终止他收购佩柯的文件下来,秘书当上佩柯的新任CEO,也没找出个所以然。
像藏在洞穴里盯着他的猛兽,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出来咬陈诀一口。
陈诀寝食难安,亲自留在公司加班,查看佩柯刚出的年报,一点点对照股东之间及背后关联的资本。
谢渝拎着夜宵找来,乖乖坐在他身边捏肩捶腿,陈诀不由放下鼠标,躺在老板椅里闭目养神。
见他眉头不展,谢渝说:“小诀,或许你可以换个思路。”
“比如?”
“这位老板如果真的想抢你生意,没必要藏着掖着,因为你们早晚要在商场碰面。对方极有可能是冲你个人来的。”
陈诀睁开眼睛:“我打高中以后再没回过国,能招惹哪位国内的大罗神仙?”
谢渝说:“顾念东的父亲一直想让他回国,迟迟抓不到人。”
陈诀噌一下坐起身:“你是说,顾念东的爹顾文州想干扰我的注意力,如此一来,顾念东那里可趁虚而入。”
“我来之前联系过顾念东,提醒他这两天不要外出。”
“只要抓不到顾念东,顾文州一定会来找我。”
陈诀高兴地捧起谢渝的小脸,朝脸蛋上嘬。
谢渝躲开。
陈诀震惊:“干啥?”
谢渝说:“这是在你办公室,陈总不怕被人看见?”
他万万没想到谢渝还记得上次的遭遇,不禁抱怨:“你好记仇啊,谢渝。”
谢渝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我明明是为陈总着想。”
陈诀气不打一处来,按着谢渝的脑袋,在嘴巴上留下一颗牙印。
“我就知道顾念东是跟你学坏的!”
怒喝与拐杖一齐朝他俩飞过来,谢渝抬胳膊挡下攻击,小蔡和保安被顾文州的保镖拦在外面,焦急地重复“没有预约不让见”的公式话。
谢渝捡起地上的拐棍,手背青筋暴起,眸色漆黑,两个腮帮子气得发抖。
陈诀压下谢渝的情绪,笑呵呵地对顾文州说:“叔叔好大的威风。”
顾文州怒道:“顾念东到底被你藏哪了,给我交出来!”
“叔叔,争家产的关键时刻,少动怒,注意保养身体啊。”
顾文州一听,马上不敢气了,轻咳两声,疯狂转动手里的佛珠平复心情。
陈诀伸手指了指沙发:“坐下聊聊?”
顾文州懂事地赶走保镖,喝了口水,看向谢渝。
感受到目光,刻在谢渝骨子里的礼貌迫使他颔首点头,主动同长辈问好。
“顾叔叔好。”
顾文州冷哼一声,说:“你妈知道你在外面干这个吗?”
“不儿,”陈诀忍不住打断,“干哪个啊?”
顾文州说:“他是个演员,你是个金主,你说干得什么勾当。”
不等陈诀反驳,谢渝先一步发话,满脸骄傲。
“能得陈总青眼,是我的荣幸。”
顾文州气得两眼一白,差点过去,谢渝赶忙倒水,安抚对方的情绪。
待心绪缓和,顾文州再次看向陈诀,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顾家家产争夺可谓腥风血雨,家族不会交给一个没有后代的人继承,亲戚们也巴不得我们这一房失去竞选资格。你看大房家的儿子顾恒川,嘴巴上说着带回弟弟,实际却纵容顾念东,无非为了消除竞争对手,好让自己这房成功上位。陈诀,你是阿东的朋友,你要真为他好,就该让他同我回国,断了与刘念慈的往来。”
陈诀说:“叔叔,你想啊,顾念东现在对刘念慈正上头呢,你非要在最爱的时候将人分开,这不是平白创造了一个忘不掉的白月光吗,顾念东更做不回直男了。”
顾文州倒吸一口凉气,端正坐姿,显然觉得言之有理。
陈诀靠向顾文州,目光真挚地传授问题的解法:“你不如这样。”
顾文州双眼一亮,饱含期待。
“回去再和婶子生一个。”
“我去你大爷的!”
顾文州拍案而起,骂他是黄口小儿,说话没有礼数,果然是从小没爹教的。
陈诀乐呵呵地说:“说得好像你爹教你了似的。”
谢渝原本怕陈诀难过,听见这话,立马将悲悯的目光投向顾文州。
顾文州指着他,嘴皮子抖了半天,恍惚间想起自己作为家中老二,长年被父亲忽略的心酸时刻,一时气急攻心,嚎啕大哭起来。
“看给孩子委屈的。”陈诀抽出一张纸递过去。
顾文州接过醒了把鼻涕,气势弱弱的,话倒是狠狠的:“陈诀,既然你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就别怪我不择手段了。”
陈诀说:“叔,这是在我的地盘上,你打明牌肯定打不过我的。”
“我顾家百年世家......”
“还没继承。”
顾文州被戳中痛处,哭得涕泗横流,招来不放心的保镖。
陈诀摆摆手,说:“不碍事,叔跟我交心呢,你们先下班吧。”
一听下班,保镖们早就对没有加班费的加班不满,一听老板发话,甭管是不是自己老板,马上撒欢开启公费旅游。
顾文州哭得更大声了,跌坐在地,抱着陈诀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
听闻顾文州找上门来的顾念东气势汹汹赶到办公室门口,左手牵着刘念慈,右手拎着把水果刀,一副准备鱼死网破的架势。
瞧见自己爹和陈诀抱在一起,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向陈诀投去询问的目光。
陈诀点头。
顾念东竖起大拇指:“诀哥,你果然招男人喜欢,一会没看住变我小妈了。”
陈诀、谢渝连带顾文州,难得默契一致:“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