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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他是我谢家的媳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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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州的视线集中在顾念东手上的刀,大脸煞白,指着逆子怒斥。
“顾念东,你想宰了我不成!”
顾念东说:“爸,如果你不成全我和小兹,我就死在你面前。”
说着,顾念东举起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引起周围人一片惊呼。
顾文州就这一个宝贝儿子,见得此状,立马服软。
“你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
“你同意我娶小兹,我就放下。”
顾文州看向旁边的刘念慈,眼神痛苦,嘴巴一抽一抽的,始终说不出半个字。
陈诀从旁劝解:“叔,咬咬牙跺跺脚的事。”
顾文州咬紧后槽牙,一跺脚,猛然冲上前夺过顾念东手里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他捏了捏刀把,察觉出几分不对,将刀翻了个面,背面写着:3D打印。
顾念东姗姗来迟,夺回自己的宝刀:“爸,你也太冒昧了。”
没了刀的威胁,顾文州大声嚷嚷,要保镖抓走少爷上飞机。
陈诀默默举手:“叔,保镖都被我放出去玩了。”
顾文州指向陈诀的鼻子,谢渝闪身挡在陈诀面前。他又转身指向顾念东,顾念东攥紧刘念慈的手,将人揽在自己身后。
他伸着手环顾四周,老拳难敌六手,拄着拐杖气哄哄地离开。
陈诀以为顾文州会继续在生意场上使绊子,全公司戒备,他更是恨不能住在办公室。
凌晨,陈诀从办公室离开,远远看见谢渝的车停在路边。
他笑着加快脚步,过道里突然窜出一道黑影,口鼻被一块破布捂住,布中散发的□□气息几秒钟间夺走所有的意识。
眼黑前,谢渝冲下车,朝他跑过来。
再醒来,陈诀的手脚被绳子束缚在板凳上,四面是宽阔的混凝土墙,铝皮屋顶,角落堆叠着流浪汉的几件破衣衫,八成是一座废弃仓库。
他动了动,手脚发麻,绳子摩擦处传来隐隐的痛感,看来绑在这的时间不算短。
□□令人昏迷的时间大概在一到两个小时,距离他公司最近的废弃仓库只有一个,当时谢渝已经下车,按理很快能找过来。
大概率谢渝也出事了。
刚想到这,仓库大门开了条缝,保镖架着谢渝过来,与陈诀背靠背绑在一起。
陈诀说:“哥们,你不会傻到一个人来救我吧。”
谢渝说:“没,我叫人了。”
话音落,谢渝的助理和经纪人被保镖五花大绑,绑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
陈诀闭上眼睛,仰天长叹:“真菜。”
谢渝笑道:“你也不赖。”
“你大爷。”
骂得正欢,顾文州拄着小拐棍,身边围着四五个保镖,阴影覆盖在陈诀脸上。
“说。”顾文州冷声道。
陈诀回:“说啥?”
“你到底把顾念东藏哪了?”
“比弗利嘛,你知道了也进不去。”
顾文州面色铁青,拨打一则视频电话,恶狠狠地拿匕首抵住陈诀的脖子,威胁对方过来一换一。
顾念东说:“爸,你整这出干嘛,顾家金盆洗手多少年了。”
“这是你逼我的!”
顾文州气得手一抖,在陈诀脖子上割出一道鲜红。
“哎!”陈诀吓得小脸苍白,“叔,有话好好说,别激动啊。”
顾文州错愕一瞬,见顾念东焦急地制止,再次上头,刀刃又抵入皮肉几分,硌得陈诀放轻呼吸,生怕动作一大割破血管,血溅当场。
谢渝背对着他,看不清具体的情况,但顾念东的叫喊令他倍感紧张,紧挨着陈诀的身体僵硬了不少。
他嗓音颤抖,半央求半威胁:“顾叔叔,你冷静一点,如果真出事,你会被遣返甚至无法再次入境。”
顾文州扫了眼谢渝,继续对视频那头的顾念东下达最后通牒。
“顾念东,你不要让你朋友替你承担后果。你现在打车去机场,机场有人接应你。”
顾念东嗷嗷大哭,哀求顾文州放陈诀一马,自己一定乖乖听话。
顾文州很是受用,语气缓和,增加后续的条件:“回去娶了宋家的小女儿,下个月办婚礼。”
“爸,宋一舟人不喜欢我这样的,她喜欢陈诀那样的黄毛。”
顾文州一听,雷霆大怒:“陈诀!你挖我顾家墙角。”
陈诀料到顾念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没料到能反手插兄弟两刀。
“叔,我就和叶子约会过几次,我俩没后续了。”
顾文州冷哼一声,继续对着视频那头的人催促,催得他一路从走到跑,钻进车内,还要催促司机一快再快。
很快,顾念东下了车。
顾文州眉头一皱:“你这是在哪?这是伯班克机场吗?”
顾念东嘿嘿一笑,“咚”得一声巨响,仓库门应声破开,身后万丈阳光描绘出一个高大的背影。
“诀哥,学霸,我来救你们了。”
顾文州大手一挥,保镖们一拥而上,顾念东灵敏闪身,躲在叶子身后。
看见叶子,顾文州连忙制止保镖们的动作。
“小叶子,你怎么和念东一起来了。”
叶子说:“顾叔叔,我和念东已经各自找到真爱了,和顾家的婚事就此作罢吧,您看在我的面子上,把大家都放了吧。”
顾文州勃然大怒,指着顾念东说:“顾念东,你不是躲在男人后面就是躲在女人后面,你什么时候能独自面对我!”
“我独自面对您,您不正好把我抓回去了吗。”
“你为了那个刘念慈,到底要发疯到什么时候!”
顾念东委屈:“爸,我就是喜欢他,怎么能说我是发疯呢?”
“你喜欢他?你知道你的喜欢意味着要丢掉顾家,要从族谱上除名吗!”
“我不在乎,我就是要小兹。”
顾文州气得面红耳赤,指挥保镖单拎起陈诀,刀抵在他的大动脉上,下达最后通牒。
“顾念东,既然你非逼我不做人,我没必要再陪你玩过家家。”
陈诀收起所有玩笑的心思,朝谢渝使了个眼色。
谢渝心领神会,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对峙上,费劲地一点点从兜里掏出手机。
顾念东也意识到他爹来真的,面色一凛,慢慢从叶子身后出来。
“爸,你别激动。我刚刚说着玩的。”
叶子再次挺身到顾念东面前,挡住周围蠢蠢欲动的保镖,不让顾念东落入保镖之手。
她说话的声音微微颤抖,强撑出平和,好言相劝。
“顾叔叔,您别为难大家,成全我和念东吧,我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顾文州无差别攻击:“宋一舟,你从小到大看上的黄毛有一个好的嘛!你要是真喜欢,我赶明让顾念东也把头发染成黄的,下面的毛也染!”
众人被这猎奇的言论五官紧缩,经纪人和助理甚至发出一声呕。
顾文州呵斥:“谁呕的!”
经纪人与助理埋下头,不敢说话。
顾文州此刻对陈诀的情绪已达到顶点,不由分说地将屎盆子扣在他头上,踹中陈诀的膝弯,跪地的同时抓住他的头发,忽略周围人的劝诫,咬牙切齿。
“陈诀,念东就是跟你学坏的,我今儿就从源头解决问题。”
“住手!”
收到谢渝紧急消息的谢慧雯带着他亲爱的妈妈出现在仓库门口。
看见陈诀的处境,陈晓霓一下红了眼睛。
“顾文州,你放开我儿子!”
顾文州回怼:“他助纣为虐,帮我儿子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我就算弄死他也是他该!”
陈晓霓有史以来当众夸奖他:“我儿子就是仗义!怎么着!”
顾文州没给陈诀感动的时间,用力抓起陈诀的头发,朝后一扯,亮出脖颈:“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儿子要是和男的乱搞,你能忍吗!”
陈晓霓咬了咬嘴巴,泪水盈满眼眶。
“我能,我孩子好好的,比什么都强,你今天要是伤他一根毫毛,我陈晓霓跟你没完!”
顾文州眉毛倒竖,扭头朝谢慧雯告状,企图为自己拉来一个盟友。
“慧雯,陈诀这小子勾引你儿子,你谢家三代单传,今儿我就替你料理门楣。”
谢渝隔着老远,冲他妈呼喊,下保证书,求对面保他一命:“妈,我会乖乖听话!”
顾念东和叶子冲上去要拦,被保镖牢牢挡住。
谢慧雯不受四周的嘈杂影响,面色冰冷,任陈晓霓着急地拉住她的胳膊,哀求她。
陈诀心说要是这么交代了,实在憋屈,不如拼死反抗一波。
刚集中力气,谢慧雯的声音先一步传来。
“顾文州,他是我谢家的媳妇,是我半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