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云墟夜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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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篇·云墟夜话
——1. 禁制松动——
终南山的夏夜闷热异常。
裴砚初第叁次扯松领口时，沈昭明手中的朱砂笔终于顿住。铜钱剑穗扫过檀木案几，带起一阵染着沉香气味的风。
"热？"沈昭明抬眼，道袍领口因前倾的姿势微微敞开，锁骨下的双鹤纹在烛光中泛着淡金，"心静自然凉。"
裴砚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伸手握住对方执笔的腕子，拇指摩挲着内侧淡青的血管："沈道长确定要跟我论'静心'？"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炸开一道惊雷。供桌上的青铜罗盘疯狂旋转，指针在"大凶"与"大吉"之间来回摆动。沈昭明猛地起身，道袍下摆却被人攥住——
"只是雷雨。"裴砚初的犬齿若隐若现，"比起这个..."
他拽着人跌进身后软榻，檀木案几上的符纸被震得纷纷扬扬。沈昭明撑在他胸口的手掌触到一片滚烫，那里本该淡去的契约印正泛着不正常的红光。
"...你碰了血玉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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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业火焚身——
暴雨开始冲刷屋檐时，裴砚初的西装马甲已经扔在了脚踏上。
"实验室新收的藏品。"他咬着沈昭明的耳垂低语，指尖划过对方脊梁骨上淡去的鞭痕，"就藏在青铜簋的夹层里。"
沈昭明突然翻身将他反制，朱砂绳不知何时缠上了裴砚初的手腕："你明知那东西会诱发契约反噬——"
尾音消失在相贴的唇齿间。裴砚初用獠牙挑开他道袍系带，舌尖尝到符纸的苦味："所以来找沈道长'解毒'。"
铜钱剑从榻上坠落，剑穗玉璜撞在地面发出清脆声响。窗外雷光闪过，照亮沈昭明骤然收缩的瞳孔——裴砚初赤金色的左眼里，分明映着两个交叠的身影。
"镜渊..."他喘息着去摸散落的桃木剑，"契约在共鸣..."
裴砚初扣住他的腰将人按回榻上，心口的契约印已经蔓延到颈侧："那就让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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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契纹交融——
寅时的更漏声被雨声淹没。
沈昭明伏在裴砚初背上，指尖蘸着混合了两人血液的朱砂，沿着对方脊背上的契约纹路细细描画。每画一笔，那些暗红的纹路就淡去一分，化作金粉飘散在空气中。
"当年在寒潭..."裴砚初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你是不是也这样..."
沈昭明的笔尖顿在腰窝处。三百年前的记忆汹涌而来——少年时期的自己确实曾用指尖蘸着心头血，在冰窟里为昏迷的师兄重绘契约。只是当时画到最后一笔时......
"不一样。"他忽然咬住裴砚初后颈的契约印，"这次不用忍着不碰你。"
供桌上的青铜镜突然发出嗡鸣。镜中浮现的画面让裴砚初低笑出声——三百年前的云墟观后山温泉里，少年沈昭明背对着洞口，手指正偷偷抚过石壁上刻的"裴"字。
"沈道长。"裴砚初翻身将人压进锦被，"原来你那么早就..."
未尽的话语消失在纠缠的呼吸里。铜镜中的画面不断变换，从寒潭到经阁，从古至今，最后定格在暴雨夜的檀木榻上——两道契约印完全交融，在帐中荡开一圈金色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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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朝露待日——
晨光穿透雨幕时，沈昭明在裴砚初怀里醒来。
契约印已经恢复成淡金色，只是他腕间多了一道红绳，串着枚染血的铜钱——正是昨夜被扯断的剑穗信物。裴砚初的婚戒不知何时套在了红绳上，在熹微的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
"裴总。"沈昭明戳了戳环在腰间的手臂，"今日玄门协会要来验收古籍修复..."
裴砚初闭着眼将人搂得更紧："让他们等着。"
铜镜安静地躺在案几上，镜背的青鸾纹罕见地闭上了眼睛。只是当沈昭明伸手去够道袍时，镜面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未来某日的云墟观讲经堂，裴砚初正用PPT给玄门众人讲解《现代企业管理与符咒批量生产》，而他自己的道袍袖中，悄悄滑落一本《婚后财产公证指南》。
——（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云墟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