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长生契（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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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长生契（上）
——1. 诡书现世——
上海博物馆的青铜器展厅里，裴砚初的定制皮鞋踏在防弹玻璃展柜前，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裴总，这是刚入库的战国帛书。"老馆长递来白手套，声音压得极低，"清洗时发现夹层有暗纹，像是...玄门的东西。"
灯光下，泛黄的丝帛上浮现金砂绘制的符咒，最刺眼的是中央双鹤交颈图腾——与裴砚初心口的契约印一模一样。他指腹刚触及图案，西装内袋的青铜罗盘突然发烫，表盘玻璃"啪"地炸裂。
"安排闭馆。"他扯松领带，碎玻璃渣从指缝簌簌而落，"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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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血契复苏——
沈昭明赶到时，整座展厅笼罩在血色雾气里。
帛书悬浮在半空，金砂符咒如活物般蠕动。裴砚初靠在墙角，白衬衫被汗水浸透，心口契约印已经蔓延到颈动脉，在皮肤下凸起如真正的锁链。
"别过来！"他哑声警告，赤金左眼里浮动着陌生记忆，"这上面有..."
沈昭明一剑劈开展柜，铜钱剑穗上的玉璜突然裂开。无数画面灌入脑海——
三百年前云墟观的密室里，少年时期的自己跪在青铜棺前，将染血的帛书塞进棺中人的道袍。棺内躺着与裴砚初面容相同的男子，心口插着半截断簪。
"长生契..."沈昭明踉跄跪地，桃木剑刺入地面才稳住身形，"我们当年求的根本不是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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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棺中真相——
终南山暴雨如注。
裴砚初用军工铲撬开青铜棺时，雷光正好照亮棺内——
穿着云墟观初代掌教道袍的"尸体"猛然睁眼，与裴砚初十指相扣的沈昭明突然呕出一口黑血。棺中人的面容在两人之间疯狂变幻，最后定格成令他们毛骨悚然的模样：
"师尊？！"
枯瘦的手指抓住棺沿，那张属于沈怀瑾的脸露出诡笑："好徒儿，现在知道长生契要吞的是谁的魂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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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双魂之战——
沈昭明的铜钱剑刺穿师尊咽喉的刹那，裴砚初的罗盘爆出刺目金光。
整个云墟观的地面浮现巨大阵图，三百年来所有契约者的虚影从地底爬出。裴砚初拽过沈昭明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契约印突然浮到空中重组——
「以魂饲魂」四字崩散，重新拼成「同死共生」。
棺中人的狂笑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腐烂的双手："你们竟然...改写了..."
暴雨突然停止。沈昭明沾血的手指抚过裴砚初眉骨，声音轻得如同叹息："这次，我们一起走。"
——（上篇完）——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长生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