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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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翻着终端通讯录，划过一个个 ID，终于停在备注「loo」的头像上 —— 这位可是朋友圈里公认的「打工皇帝」。
［双木］：狗哥！狗哥！救救我！
消息发出去后，输入框的提示闪了又闪，半分钟后才蹦出个问号。
［loo］：？
［双木］：我来 A 区首都星上学了！
［loo］：欢迎！
［双木］：但我现在没钱，有没有搞钱的路子啊？
［loo］：你谁？
对面突然没了动静。
屏幕对方的手指微屈，犹豫不决，眼神在信息框和备注id之间来回游移。眉头微皱起，似乎在思考苏子林被盗号的可能性。
［双木］：我是苏子林！狗哥你忘掉我了吗！
［loo］：视频
通话框弹出瞬间，李煜宸的鼻尖几乎贴到镜头"为什么叫我狗哥？"眯起眼，"我大名是什么？"
"李煜宸啊！"小林振奋道，"还不是因为你那个万年不变的狗头像！"
"说好毕业典礼要还我的机甲模型呢？"
"早被宋......被我家保洁当废铁卖了，等我过段时间还你一个新的。"原本信誓旦旦要让狗哥道歉的小林低下头。
李煜宸抓了抓翘起的头发："最近三十七个号冒充同学借钱...拉你进兼职群自己看。"
小林点开就被刷屏的兼职信息晃花眼：
【早八星际博览会展台NPC时薪800】
【全息游戏压力测试（包创伤险）日结1500】
【急招古武陪练（耐揍优先）时薪面议】
正要戳开最下面那条加密链接时，李煜宸的消息突然弹出来：
［loo］：别选这些，第三条上周送走三个进ICU的。
招聘信息突然在群聊置顶位置跳动：
［急需3名临时保洁员，限时10分钟报名］
要求：男性，身体健康，无犯罪记录
时段：09:30-16:30
内容：包厢清扫工作
薪资：3000星币/日
集合点：蓝海城会所大厅（09:00前）
报名方式：姓名+终端号
"打扫房间就能日赚三千？"小林盯着光屏上闪烁的倒计时，蓝海城的坐标离他居住的地方隔了好远，但是这个价格还是可以考虑的。报名人数已攀升至52人，他赶在截止前飞速输入个人信息，指纹确认键按下的瞬间，系统跳出猩红的【报名成功】提示。
“小柠，家里的车明日借我用用……哦哦，我自己拿车钥匙走了啊！”
……
早上8:50蓝海城会所
提前十分钟到达的小林站在大厅门口等待，昨天的中介好像说了，到了之后会有一个类似于负责人的人来联系我们。
"苏先生？" 穿深灰工作服的男人从侧门闪出，口罩遮住半张脸，袖口绣着会所 logo 的银线在晨光里微闪。他快速扫过小林的着装，目光在帆布包上停留半秒，语气里带着职业性的疏离："简安介绍来的吧？跟我走。"
小林跟着对方踩上大理石地面，防滑鞋底在光滑的地面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走廊尽头的水晶灯正在检修，吊绳晃出细碎光斑，映得男人胸前的工牌忽明忽暗。"不用等其他工友吗？" 他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昨日群里明明说急招三人。
"临时调整了。" 男人按开电梯键，金属门开合声里夹着机械运转的轻响，"你一人足够，都是简单的包间清洁。" 电梯镜面映出小林的倒影，口罩上方的眼睛里映着楼层数字跳动 ——36楼。
简安应该是那个中介的网名，小林想起兼职群里那个总发高薪急招的账号，应该是简安吧。电梯在顶层停住，男人递过一套保洁工具：白手套、消毒喷雾、麂皮抹布，装在印着会所 logo 的帆布袋里。"左边第三间 VIP 室，十点前要全部完工。" 他指了指走廊尽头的双开门，门把手上缠着 "清洁中" 的警示牌，"雇主赶在午宴前验收，动作轻些。记住，别留下太多痕迹。"
……
早上9：00
"两位是接了清洁委托的？" 他的声音像浸过冰水，目光在两人终端上快速扫过，指尖在名单夹上点了点，"昨夜登记三人，现在两位？"
左侧穿工装的男人掏出终端："李xx，终端号 XJ202311。" 右侧扎马尾的女生跟着报了号码。大厅主管核对完抬头，视线掠过小林的方向，却略过没停 —— 他正盯着走廊尽头的服务铃出神，帆布包带勒得肩膀发疼。
"跟我来。" 主管转身时名单夹敲出清脆的响，"雇主十点到，动作轻些。"
…
是的，小林的第一次兼职，听到姓氏对了就跟着别人走了，也不去怀疑点什么，完全不清楚要核对信息。
…
36-21号房间，
小林盯着眼前的乱象：直径两米的圆桌上堆着半融化的奶油蛋糕，香槟酒瓶歪倒在雕花桌沿，金黄色液体沿着桌腿滴成蜿蜒的线。真皮沙发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酒瓶，深紫色酒渍在米白色靠垫上晕开，像幅抽象派画作。墙角处，三幅镶金画框摔成碎片，玻璃碴混着蜡滴散落在地毯上，天花板的嵌入式音响还在轻轻嗡鸣，残留着派对后的余韵。
“就我们两个人吗？”
"不然还能有谁？" 男人从工具包掏出强效清洁剂，瓶身标签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忽然注意到小林盯着地面的血斑样痕迹，补了句："那是红酒，空气循环系统早处理过气味。"
小林戴上橡胶手套，盯着腕部印着的"生化处理专用"字样，嘶，也不知道这个包间玩起来人多么嗨啊，这就是主城区吗？长见识了。之前在苏家的时候，这种会所可是不允许来的啊。
指尖触到画框碎片的毛边。"这画框..." 他拎起半幅撕裂的油画画布，画中绅士的脸被划成两半。"丢到服务通道的废物箱。" 男人已经在处理沙发上的酒渍，喷雾瓶在掌心转得飞快，"别管什么艺术品，雇主说了，要清理的干干净净。" 他突然抬头，目光落在小林僵硬的肩线上，"你不是干过着清洁吗？"
“这，这不是好久没见过这么乱的场景了嘛。”小林想起昨晚在兼职群随手编的简历，干没干过无所谓，简历造假谁不会。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