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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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几个小时的苏师傅，凭着本能摸回了家，给自己倒了杯茶便瘫在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缓过来的苏师傅盯着终端里的收款界面发怔 —— 刚刚那大哥明明说干完就把工钱打卡上，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
屏幕突然亮起，狗哥的信息跳了出来。
［loo］：？你怎么报名没去干？
正捏着茶杯的小林手一抖，差点把杯子摔了：“什么啊，我要没去干现在能累成狗？”
［双木］：不可能啊，我干了老半天，打扫了一整个包间。
［loo］：负责人说早上点名时你根本不在。
［双木］：？？？不可能啊，我去了啊！
［loo］：是吗？我再去问问，等会儿。
指尖在沙发扶手上无意识地敲着，小林后颈渐渐冒起冷汗。早上点名？他好像压根没听见有人喊过啊…… 还有那大哥说打钱到卡上，可自己什么时候留过卡号了？难不成、难不成被骗了？辛辛苦苦干了一天，就这么白搭了？
正胡思乱想时，狗哥的信息又来了。
［loo］：确认了，早上核对身份时没你，你到底去哪了？
［双木］：我跟着个穿服务员制服的人走了啊，他直接喊我苏先生，确认完我就没多想。
［loo］：……
［双木］：狗哥，这咋办啊？
［loo］：不好办，没合同，人家那边咬死你没报到。
［双木］：QAQ
［loo］：行了，我去跟那边磨磨，争取一下。下次长点心吧你。
［双木］：谢谢狗哥，你辛苦了。
手机屏幕渐渐暗下去，小林的视线也跟着模糊起来。指腹蹭过手机边缘的棱角，他盯着天花板发愣 —— 所以真的白干了？
沙发弹簧在身下发出细碎的声响，他翻了个身，把脸埋进靠垫里。窗外的暮色漫进来，灰扑扑的光线弥漫，堵在胸口的那团闷气，散不开，咽不下。
楚柠推开门便撞见这幅画面——自家哥哥苏子林仿佛被抽了魂，直挺挺瘫在沙发上。他仰头盯着天花板裂缝，嘴里机械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
"难道开门的姿势不对？"楚柠睫毛颤了颤，把书包甩上沙发，伸手戳了戳那具"尸体"："哥？还喘气吗？"
沙发上的人头颈发出生锈齿轮般的声响，缓缓转过三十度，死鱼眼泛起幽光："死了。"
"看来还活着。"楚柠盘腿坐上茶几，"遇上什么事了？"
这句话像按下复活键，小林猛地坐起来，带着委屈和气愤说：“我出去兼职，结果被骗了，一分钱都没拿到，还累得半死。”QAQ
"突然兼职做什么？锻炼社交吗？” 楚柠不解地问。
"卡被停了，想赚点生活费！"小林哀嚎着栽回沙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支起上半身："对了，你今天......"
话没说完就卡在喉间——妹妹早已不见踪影。客厅吊灯投下冷光，他盯着楼梯口发怔。该不会自己这副德行吓着孩子了？要是给楚柠留下心理阴影......
"啪！"
一张黑金卡片突然切进视线。"这什么？你的校园卡？"小林捏着卡片翻转，一个熟悉的暗纹。
"副卡。"楚柠不知何时又飘回跟前，食指戳了戳卡面烫金logo，"爸爸给的。"见哥哥还愣着，："苏旻给的。"
"......行吧。"小林把卡收进口袋，低头摸了摸暗纹。
……
小林摩挲着楚柠昨天递来的卡，苏家的钱啊...不花白不花，转念想到这终究是妹妹的副卡，指尖慢慢缩回。算了，当应急储备吧，他想着，若开学前攒不够学费再动用，再去试试打工，总不可能全失败吧。
手指在兼职群聊天记录里反复滑动，忽然定住。"咖啡店服务员"的招募信息跃入眼帘，小林猛地坐直——之前在赵岑店里干过，这种活计绝对靠谱！
匆匆给狗哥报备后，他立即向店主提交申请。表格刚发送成功，消息提示音便响起。
［loo］：咖啡店服务生？确定？
［双木］：我在赵岑那儿干过几天！流程都熟，狗哥信我！
［loo］：行。
对话框刚暗下去，李煜宸转头点开咖啡店老板的聊天窗。
［loo］：自家弟弟来体验生活，多关照。
［咖啡店店主］：明白，您放心。
挂了电话，李煜宸又补了条消息给小林：
［loo］：到店先看工牌、签合同，考勤表记得拍照留底。
［双木］：知道啦！狗哥你比我班主任还啰嗦。
……
凌家主宅三楼议事厅
主位上的男人指尖敲了敲桌面，指节处有层薄茧：“人呢？” 他抬眼时，窗外的阳光掠过玻璃，在汇报人身上投下光影。
年轻手下的喉结剧烈滚动，双肩几乎缩到耳根：“跟、跟丢了。” 他盯着对方袖口翻折的暗纹，那是临空集团私纹的变体，此刻像条吐信的蛇，随时会绞紧他的咽喉。
“嗯？” 男人指腹摩挲着桌沿的雕花，尾音拖出刀刃般的冷意。
“在蓝海城发现了陈旭的尸体，” 手下的工装裤膝盖处洇出大片汗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连掌心的旧疤都泛了红，“警、警察封锁现场后，就断了线索……” 他突然跪下，前额贴地时撞出闷响，“老大，是我们疏忽！”
议事厅的落地钟走了七格，黄铜指针划过的声响在寂静里格外刺耳。男人望向窗外的雪松，枝桠正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东西呢？”
“停泊湾的集装箱还没转运，” 手下盯着地面拼花的缝隙，不敢抬头，“现已经介入封存……”
“下去吧。” 男人闭上眼，指尖敲了敲桌板。
待汇报人连滚带爬的退出门，男人转向立在廊柱阴影里的身影：“凌柯。”
被唤作凌柯的青年缓步上前，黑发在壁灯下泛着温润光泽，垂落额前的碎发被冷汗黏住，浓眉下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微抬：“父亲。”
“蓝海城。” 男人划开腕间的地图，指尖落点正是陈旭陈尸的地区，“跟着他们走一趟吧。”
“是。” 凌柯低头时，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暗潮。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