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辅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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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满窗边。
“快走啊，要迟到了。”一位男同学催促着前面的同学。
“等一下可是江阎王的课。”一声声催促让人流加速。池程随着人群走进班级。
不多时，一位老师手拿一堆试卷。高跟鞋错落有致的声音在走廊响起。让高三（2）班的同学们心尖跟着一颤一颤的，仿佛什么洪水猛兽就要来了。
只见，江老师大力推开教室门，将一堆试卷扔在了讲台上。
“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相信大家都认识我。你们当中肯定有背地里骂过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地里怎么叫我。”江老师笃定的扫了一眼台下。
“这学期我担任你们的数学老师，这节课我们进行随堂测。”江老师屏蔽了四周同学们的哀嚎声，飞速的把试卷发下。
“这学期江阎王教我们，有“福”了！”讲台下有两个同学交头接耳，当即被江阎王制裁。
眼前这位老师便是新城一中的教导主任兼现在高三（2）班的数学老师。
江老师出了名的严格。校外打架，学生互相背刺。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要横插一脚。不管你是谁，都能得到她平等的“对待”。学生们背地里都叫她江阎王。
池程看着相隔两个座位的好友，又看了看桌上天书一般的数学试卷。感觉整个世界都灰暗了，一股无助涌上心头。
他悲哀的趴在了桌上，已经想到了之后惨不忍睹的成绩，以及来自好友的无情嘲笑。
池程拍拍脑袋，打算振作一点，或者说想要再挣扎一下。
可不出两分钟，他就又放弃了。
池程无意间扫了一眼楚泊洵的试卷，已经做到倒数第三题了。
他看了看自己那一片空白的试卷……
最后，当堂测完当场改。教室里只传来江阎王改试卷的声音。
池程已经趴在桌上准备接受审判，笔墨的声音又仿佛审判书下达的倒计时。
“池程同学是谁？站起来，让我好好认识一下。”江阎王开口听不出喜怒，但池程下意识背后发凉。
“你之前怎么学的？连最基础的都不会。这么多送分题，一分没拿下。你可真是厉害。”
池程羞愧低头，他明白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闭嘴。
紧接着，楚泊洵也被点名了，江阎王秒变脸。
“大家多向楚同学学习。他这次试卷是满分。看人家成绩多好，再看看你们那成绩，简直是天壤之别。”江阎王满脸笑容的看着台下站立的少年。
楚泊洵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江阎在讲台上滔滔不绝。
这时，江阎王才想起他们是同桌：“那个池程同学，我这次发的试卷满分150，你才考40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要多向楚泊洵学习。泊洵，你也尽力帮帮吧。他那个成绩我真的要看不下去了。”
楚泊洵点了点头，看了旁边的人一眼，池程早已面红耳赤，牙齿因为紧张不自觉咬紧嘴唇。这让楚泊洵不自觉想笑，但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他还是忍住了。
此刻的池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啊啊啊，今天糗大了。不仅成绩被老师当众说了出来，而且还被拿来和同桌比较。他对我的第一印象很差吧？肯定是的。”
楚泊洵丝毫不知道池程的头脑风暴。
下课后，池程渴望去找好友寻求安慰，却遭到好友的无情嘲讽。
“哈哈哈，池程你才考这点分？”琳雅娜捂着肚子笑他。
池程顿时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叹了一口气：“今天算是看清他们了。”
感叹之后，是接着趴桌的动作。一颗黑色的脑袋倒下了。
而另一边的楚泊洵正在刷题，却突然想起老师的叮嘱。其实他并不想管太多，尊重他人命运。可是想起了班主任那无奈的眼神，又想起班主任之前那么尽心尽责的帮他，他还是决定再思索一下。
依稀记得那是他带伤来学校的不久后。因为学校要放长假，住宿生就暂时回家了。
楚泊洵寄希望于楚伯年不在家，他也不想听楚伯年的谩骂。但事实上，事情没有按照他的意愿进行。
中午，楚泊洵正坐在餐厅吃饭。楚伯年就带着一身酒气闯了进来。楚伯年满脸的不爽，显然是赌博又输了。
楚伯年见楚泊洵正在这平静的吃饭，再加上喝了酒，心情不爽。
他直接上前，用力把楚泊洵做的菜扔在了地上，上前用力揪起楚泊洵的衣领：“妈的，看到你就不爽。”
楚泊洵没有开口，只是默默走到厨房拿清扫工具。正当楚泊洵想要起身的时候，楚伯年突然开口：“杂种，你他妈要去哪？快点给老子滚过来。
楚泊洵貌似看出来了楚伯年内心里的暴躁，感觉他下一秒又要冲过来了，楚泊洵不动声色的重新往门口移动。
但显然，这点小动作还是被楚伯年发现了。他愤怒爆起，冲到楚泊洵面前：“哟，还学会跑了？狗东西，给你在学校过舒服了？是吧？分不清大小王了？！”
楚伯年揪起的楚泊洵衣领，往楚泊洵的脸用力扇了一巴掌。一个鲜红的巴掌印，瞬间出现在楚泊洵的脸上。
楚伯年恶狠狠的在楚泊洵耳边说：“你知道的，你反抗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也不希望。那种事再发生一遍，对吧？”
楚泊洵听到这句话，瞬间和楚伯年对视，那眼神里充满戾气：“傻逼，你敢！”
楚伯年轻轻拍了拍楚泊洵的脸：“你怎么知道我敢不敢？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我也没什么可损失的，但他们可不一定。”
楚伯年貌似笃定了楚泊洵会沉默，立马哈哈大笑：“所以你现在给我老实点。”
楚伯年趁其不备踹向楚泊洵的肚子。楚泊洵闷哼一声倒向了一旁的桌子。楚泊洵的腰和桌角撞在一起，让楚泊洵忍不住痛哼一声。
楚伯年再补上一脚：“果然，你跟你那个死婊子妈一样，都该死。”楚泊洵无法说话，只是尽量护住要害。
“住手，我报警了。”一道女声从门口传来，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朱老师。
其实朱老师出现在这里并不是意外。她在学校看见楚泊洵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终于忍不住翻出楚泊洵的家庭住址，其实她一直想来，却都没有时间。现在的她只后悔没早点出现。
朱老师冲上前去，扶起蜷缩在地面的楚泊洵，又指了指楚伯年：“您就是楚泊洵的家长吧，我已经报警了，你的家暴行为已经严重威胁到我学生的生命安全，你等着进局子吧。”
楚伯年冲楚泊洵不屑的哼了一声：“哟，还学会叫帮手了。你也知道报警之后的结果是什么样？”
朱老师无视楚伯年的狠话，又转头关切地看向楚泊洵：“没事吧？能走吗？我先送你去医院。剩下的之后再说。”说完，朱老师又看了一眼楚伯年。
楚泊洵像是在疼痛中没有缓过来，又像是惊讶于朱老师的突然出现，只是愣愣的站立在原地。最后是凭借着朱老师的搀扶才走出居民楼。
医院的急诊室外，到处充斥着消毒水的味。所幸这一次朱老师出现的早，楚泊洵没有伤的太重。
穿着单薄外套的少年倚靠在医院椅子的走廊上，他的脸上印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嘴角还微微发紫。满背的青紫被衣服遮住。
朱老师心疼的走上前去，递给楚泊洵一瓶水：“还好吗？要不要检查一下？”楚泊洵摇了摇头，接过那瓶水灌了一口。
师生二人就坐在安静的走廊上，谁也没有先开口。
“朱老师，我……”楚泊洵在边上欲言又止。
“行了。不想说就不说。我就问你几个问题。”朱老师像是看出了楚泊洵的窘迫。
“第一，他是不是经常打你？”他是谁？不言而喻。
楚泊洵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或者为什么不求助？”
楚泊洵嗤笑一声，抬起头被医院灯光闪了一下，提起自己的手腕挡住：“报过，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他总有法子出来，之后就是变本加厉，况且他还……”
朱老师深皱了一下眉，没有继续深究下去：“那我能帮你吗？”
“不用了，老师，我不想把任何人卷进来。”楚泊洵立马拒绝了。
时针的指针滴滴答响，朱老师，最终还是松了口：“行吧，但是如果你真的忍不下去了，一定要告诉老师，我来帮你想办法，你千万不要自己处理。”楚泊洵点点头。
回忆结束，教室里吵闹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楚泊洵盯着试卷上的一道题发呆：“就当还老师人情吧。但如果池程真的不想学，自己也没有办法。应该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下定决心的楚泊洵敲了敲池程的桌子，尽量放轻自己的语气，显得柔和一点：“刚才试卷有不会的地方吗？需要我教你吗？”
池程被一连两个问句砸蒙了。他原以为楚泊洵已经开始嫌弃自己，却没想到楚泊洵主动来辅导他。这倒是出乎他的预料。楚泊洵和池程仿佛心有灵犀似的，池程也想起了朱老师的话，又想起了他之前无意间听到的爸妈对话。大概内容就是：他们比较担心池程的成绩，虽然他们秉持着开心就好的原则，但还是不免为池程的未来担心。虽然他们不说，但池程还是能感受到父母对他成绩的万分期待。
于是，池程就抓住机会，顺理成章的点了点头。楚泊洵没多大反应，只是把测试卷拿过来给他讲解。池程顺势听。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凑在一起，倒显得毫不违和。关系也就渐渐发展起来。
可是有想法是好的，但实践往往都不理想。
池程那信心满满的斗志，被题目一次次浇灭。刚开始，池程被一道道基础题砸蒙了眼。
“靠，这都是什么呀？为什么我一点也看不懂？”池程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楚泊洵，对方正在专心致志看题。最终还是没好意思打扰。
而坐在一旁的楚泊洵早就察觉到了旁边的小动静。楚泊洵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对方的试卷，一片空白。楚泊洵看着池程抓耳挠腮的样子，还是在草稿纸上写下了第一题的思路。之后，楚泊洵便轻轻推过去。
纸张摩擦的声音当然被池程注意到，他不经意抬头一看，对方的草稿纸被推过来，池程愣了一瞬，便马上反应过来。他瞄了一眼草稿纸，正是第一题的解法。池程偷偷瞄了楚泊洵一眼，楚泊洵还是那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池程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把答案写上，再把草稿纸推回去。一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但属于楚泊洵的草稿纸上却出现了一句“感谢同桌，下课请你喝饮料”
而沉浸在数学算式的楚泊洵，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句话。对于下课突如其来的饮料显得有些惊讶。
“不用了，我顺手的事也不是什么大忙。”楚泊洵摆摆手拒绝，想要把饮料推回去。
“不行，对于我来说是大忙。同桌，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要想一天。你就收下吧，以后就多教教我吧。我这人问题特别多，还特傻，我还希望你不要嫌弃我呢！这个就当学费了，拜托了！同桌。”池程终于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没事，多辅导一个人也不会影响我。”楚泊洵无法拒绝的收下了饮料。
之后，池程少了之前的拘谨，他们的关系也渐渐变好。
池程指向一道刚才老师上课讲的模型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楚泊洵也没什么表示，就拿起手中的笔给他讲解。
池程觉得楚泊洵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高冷，反而非常有耐心，说话也很温柔。一道题其实他反复问，楚泊洵也会耐心讲解。
楚泊洵敲了敲桌面，把正在神游的池程拉回现实：“认真点，别分心！
池程立马端正坐姿，悻悻点头。
两人的对话也渐渐变多，从讲题到日常生活，不过大多数情况都是池程在讲，而楚泊洵在听。池程还发现楚泊洵很喜欢听他家庭的故事，楚泊洵有时不自觉露出笑容，自己也没有发现。
又一次随堂考来临，池程终于不是两眼一黑的程度了，至少基础题会写了。池程看了一眼试卷上的题目：“终于，难道我要逆袭了吗？这题我也会，这题同桌刚好给我讲过。”池程在内心欢呼。
可能是同桌间的默契吧，池程一转头刚好和楚泊洵对视，他开心得向楚泊洵比了一个耶。这自然少不了老师的一顿警告。池程慌张低头看试卷。楚泊洵看着池程急急忙忙的样子，下意识就想笑。
不知从何时起，楚泊洵的校园生活中多出了一些新的趣味，也多出了一些新的声音。尽管时常有一些简单的问题向他抛来，但他也没有丝毫不耐烦。在之前的校园生活中，楚泊洵的日常也只有刷题罢了，日复一日，沉浸于自己的世界。
而池程就像一个小画家一样，闯入了他的校园生活。给他带来了新的趣味，就仿佛黑暗的生活，被这位“同桌”画上了不一样的色彩。一开始能帮就帮的态度，又或是一开始想让父母不再担心的态度，不知是谁先开始的认真与重视。
“呼，终于考完了，同桌相信我，我这次一定能及格。”池程伸了个懒腰，信心满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是吗？你倒是对自己还挺有信心。”楚泊洵平静的看着池程。其实刚才交卷的时候，楚泊洵大概扫了一眼池程的试卷，离及格还差得远。不过他还是没有告诉池程这个残酷的现实，让他暂时活在童话里吧。
池程崩溃趴桌：“啊，为什么会这样？同桌，我又没及格。”事情果然如楚泊洵料想的一样。
楚泊洵平淡应了一声：“来吧，我给你讲讲错题。”
“同桌，你为什么这么平静？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回轮到楚泊洵沉默了。
池程一副看清世界的样子，继续老老实实低头做题。
下课铃声响起，池程得以解脱。他还沉浸于痛苦打击中。
就在这时，琳雅娜和林凡走了过来。这段时间他们也是见识到了池程的努力。作为好朋友的他们必须“鼓励”一番。
琳雅娜走到池程的座位旁：“哟，大少爷终于开始学习了。我猜你这次肯定坚持不过两周。”
池程斜看了一眼琳雅娜：“不是有你这么说的吗？我好不容易激起的信心都快被你打破了。好吧，其实刚才就没了。”
林凡上前拍了拍池程：“好兄弟，坚持住。”却又转头对琳雅娜说：“这次我赌一周。”池程看了看他们，被气到无话可说。
“唉，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下节体育课走，我们去打篮球。”林凡赶紧爆发求生欲。
“这还差不多。”几人随着人群来到操场。
正当池程被围在篮球场上的一群男生叫过去时，发现了在树下低头看书的楚泊洵，他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池程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过去，正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站到楚泊洵面前了。“万一他不想打篮球呢？我就不该走过来打扰他”池程内心懊恼。
而正在低头看书的楚泊洵突然感觉面前的光亮暗了一些。他下意识抬头，却见池程犹犹豫豫的样子：有事嘛？”
“呃……就是你想打篮球吗？我们刚好缺个。”池程支支吾吾的回答，但神色里带着几分期待。
楚泊洵原本想拒绝，但看到池程的神情，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楚泊洵无所谓的想着：“算了，反正没事。”
池程顿时高兴的跳了起来，飞快拉着楚泊洵的手臂就冲向篮球场，嘴里兴奋的嚷嚷着：“那行，你跟我一组。让你看看我的实力。我虽然学习不好，但体育还是可以的。”
楚泊洵被池程拉着走，活像一个任人摆布的人偶。
“再加一个，再加一个，我同桌也来。”池程对着其他人说。大家显然对这种突然加人的情况已经习惯了，分配好队伍，比赛就立刻开始了。
由于楚泊洵是新人，自然不可避免的，会受到别人的轻敌，或者有意无意的针对。但楚泊洵始终从容淡定。
池程率先抢到篮球，迅速被对方三人包围，池程挑了挑眉：“还挺难扔出去。”
可转眼，池程祝高高向上跃起，用力一抛，传到队友手中。
池程趁他们分心时，趁机跑出包围圈，观察场面局势。
有篮球的队员正想跑到篮板底下，却被对手截胡抢过球。
池城再次跟上，一个假动作成功骗到篮球：“楚泊洵！”池程向着楚泊洵的方向扔过去。
楚泊洵立马会意，迅速接住，他转身躲过对手，来到三分线处，干脆利落的投了一个三分。
口哨声顿时四面起伏。
池程开心的冲了过去，和楚泊洵碰了一下拳：“我靠，同桌，你深藏不露啊？”
楚泊洵和池程对视，是嘴角带了点不可察觉的微笑。让池程有一丝错觉。
可再一晃神，又消失。楚泊洵又恢复了原来的冷淡脸。
楚泊洵和池程最终，强强联合，拿下比赛。
赛后，池程像坐在花坛边的楚泊洵递去一瓶水并欢呼道：“太棒了，我们赢了。下次继续。”
楚泊洵没有回话，又像是默认。
“同桌，你不是挺会打球的吗？怎么平常不见你打？”池程问出疑惑。
“还行吧，你也挺厉害的。平常有点懒不想打。”楚泊洵挠了挠鼻子。
池程急忙摆手：“就别恭维我了，这次我连一个3分都没有。本来说带飞你，却反被你带飞。不过……学神也会犯懒。”
楚泊洵被池程的话逗笑：“我也是人，怎么就不会犯懒？”
“我还以为像你们这种学生都超级自律。”池程喝了一口水：“同桌，你之前是不是进过校队啊？”
楚泊洵像是被勾起回忆般，望了一下远处：“差不多吧，在之前的学校里待过一段时间。”
池程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高举欢呼：“真是天助我也。那我们班的篮球比赛可就有望了，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称霸一中。”
楚泊洵无奈的看了一眼池程：“你还是多想想你的成绩吧，而且我也没说要报名。”
“啊，同桌，你就考虑一下呗，你就当为了班级荣誉。想象一下，到时候我们拿第一的场景多帅呀。你一定要考虑一下呀！”池程立马双手合拢，想要求一求楚泊洵。
楚泊洵趁着池程闭眼的时候，趁机溜走了。
池程一睁眼，才发现楚泊洵走了：“同桌，等等我啊，我和你一起去吃饭。”
楚泊洵疑惑的看着池程：“你不和林凡他们去？”
“别提了，最近都没看见他们，我还觉得他们有点奇怪，之前还背着我说话，感觉他们在故意躲我。同桌，我好像被他们抛弃了。你发发善心，收留我这个孤单的人呗。”
楚泊洵没有说话。只是，渐渐放慢了脚步。而池程围在他身边细细数林凡他们的罪证。
声音渐渐飘远，空旷的篮球场上，出现一道漆黑的身影，然后一闪而过，最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