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灯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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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灯市
归雪元年上元节，新帝特许解除宵禁。
沈昭拎着盏兔子灯穿过人群时，突然被糖葫芦小贩拦住："公子，有位戴银面具的爷给您付过钱了。"
山楂果上凝着冰霜，咬开却是温热的——糖壳里裹着张字条：
"酉时三刻，旧灯楼"
落款画了片龙鳞。
沈昭抬头，正看见摘星阁顶掠过一道黑影，肩上扛着……
三盏青铜灯。
旧楼对弈
灯楼顶层，萧景珩正在煮茶。
"王爷不是说归魂灯都碎了？"沈昭盯着案头并排的三盏灯，其中一盏的灯芯明显是后来补的——用的是他的头发。
"新做的。"萧景珩推来一碟蜜饯，"沈翊那盏的灯油，是当年冷宫里埋的梅子酒。"
棋盘突然震动，黑子自行排成"蠢"字。沈昭反手扣住那盏灯："沈翊！"
灯焰"噗"地窜高，在空中炸出个龇牙咧嘴的鬼脸。
梅酒藏锋
三更梆子响时，沈昭在灯楼暗格里发现个铁匣。
匣中是把短剑，剑柄缠着三条褪色红线——正是终章雪地里插着的那把。只是现在，红线末端系着片龙鳞，鳞上刻着新字：
"聘"
萧景珩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当年婚书被烧，总得补个信物。"
沈昭翻过龙鳞，背面还有一行小字：
"三魂归处，聘礼要收三份"
窗外突然飞来两盏灯笼，一盏画着呲牙的黑龙，一盏描着炸毛的兔子。
灯下有信
五更天，沈昭在府门前捡到个包袱。
- 沈翊那盏灯里塞了张地契（北疆温泉别院）
- 新帝送的礼盒装着三道空白圣旨（盖过玉玺）
- 最底下压着本《龙鳞卫膳食改良手册》
翻到末页，某人用朱笔批注：
"糖醋排骨不放姜——萧景珩"
"附议，但要多放醋——沈翊魂火"
晨光熹微时，摄政王府的炊烟比平日早了半个时辰。
长明不灭
很多年后，北疆牧民仍会说起那个雪夜：
三盏青灯掠过冰湖，灯影里依稀可见两个身影并肩而行，第三盏灯浮在半空，时不时去撞其中一人的后脑勺。
而在大梁史官的记载里，归雪三年冬月，摄政王请旨重修皇家族谱。
补充页用红线装订，墨迹是罕见的青金色：
"萧景珩配沈昭"
"附：沈翊 享亲王祭"
（最后一行明显是后来添的，笔迹张牙舞爪，还画了个吐舌的鬼脸）
【彩蛋】
冷宫童谣
_"双生子，红线牵"_
_"三个娃，分糖甜"_
_"雪来了，灯亮了"_
_"归途远，家宴圆"_
（番外完）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灯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