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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我想亲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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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跟你表弟讲话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樊朔好像还因为那句“有点爹”耿耿于怀,苦恼地说。
“一开始我还不知道怎么形容,直到你说,点出来了,我才反思是不是过于说教了。哎,我明知他听不进去的,结果顺嘴就说出来了。”
黑夜中沉睡的行道树飞速退后,樊朔开得很快,简晓郁望着窗外:“说就说了,也不是坏事。”
“你有驾照吗?”樊朔突然问。
“高中毕业就考了,但这么多年没什么机会开车。”
“正好练练,下周我带你去选辆车。”
樊朔在本该直走的地方左拐了,换了一条路:“这片晚上车比较少,来。”
简晓郁犹豫地换到主驾驶:“我有点不太记得了,而且也没开过你这种车。”
“别怕,挂档。”樊朔轻轻包裹住他握在档把上的手,带着他推上了前进档,简晓郁轻踩油门,车辆开始缓慢行驶。
“刹车慢慢松。”樊朔说。
豪车隔音做得极好,窗户紧闭着,樊朔又把音乐关掉了,导致车里很安静。车外也静悄悄的,后视镜里一辆车都没有。但简晓郁还是有点紧张,看了又看,樊朔时不时指导一两句,声音也随着环境放轻,略带点沙哑,夜色为其掺杂上独特的磁性,在他耳边放大,弄得他心脏砰砰直跳。
车辆正常往前,匀速行驶,这个狂野的大玩具在简晓郁手下开成了温和小绵羊,过好一会儿才提到50码。
“可以开快点。”樊朔挡着唇轻笑道。
简晓郁不甘被看轻,果然提速,随着速度越来越快,他逐渐难以掌控,心骤然悬起来,吊桥效应在此刻被拉到最大,他的胸口传来一种汽水被摇晃后要溢出液体的饱胀冲动。
简晓郁紧紧握着方向盘,十字路口有个红灯,虽然两侧四周一辆车的影子都没有,但他还是提前100米就开始减速,待稳稳地停在白线前,他挂上空档,转过头,略显可怜地望了樊朔一眼。
樊朔一直看着他呢,两人的目光终于交汇上。
对方先笑出声:“我都没什么要指导的了,开得很好。”
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调侃,简晓郁双唇微抿,面上飘起一阵薄红。
樊朔看一眼,红灯还剩40秒,他凑过来,哑着嗓子:“宝宝。”
“我想亲你。”
一双眼睛直勾勾的要把简晓郁看穿了,樊朔目光自上而下,移到那处一看就很好亲的唇瓣上。
粉白的嘴唇在他的注视下稍张开了一点,可以看到一点牙齿和舌尖红艳的影子。
“可以吗。”
简晓郁没说可以,只是看向他,眼神赤忱明亮,涌动着动人的情愫,像只被丢在马路中间无助的猫第一次遇到向它伸手的人。
抓紧时间,红灯不剩多久了,樊朔立刻吻了上去。
两人的唇瓣抵着厮磨,他用另一只手捧住了简晓郁的脸,把他整个往身前拉了点,指尖顺着他的脸颊慢慢移动,停在腮边,顺着下颚线的边缘磨蹭。
“嗯……”简晓郁含糊地哼了声,推推他,“绿灯了。”
樊朔连滋味都没尝出来,依依不舍地坐回原位。
过了两分钟:“到前面的路口靠边停。”
简晓郁不明所以,以为今日份的练车结束了,还是照做了。
挂下p档的一瞬间,车门自动解锁,樊朔着急地开门下车,简晓郁也解开安全带准备换人。
谁料樊朔来到主驾驶,伸手进去,一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人直接悬空从位置上连拉带抱的拽出来,他把后车门一开,把简晓郁扔倒在后座上。
现在开到哪里来了?没顾上方向,简晓郁才发现这条路比他们刚过来的时候还更荒凉了,别说一辆车都没有,街边连临街店铺都少得可怜,唯一的两家均关着卷闸门,樊朔手伸到主驾驶熄了火,随后他们坐的这辆车也黑下去。
他的力气很大,简晓郁转转被扯痛的手腕,往里躲了躲:“干什么……”
“干-你。”
樊朔把前车门关上,屈膝跪在后排座位上,弯下身子钻进去。他整个人把路上最后一点路灯和月光都挡完了,太黑了,简晓郁弄明白身前的人要干什么后,霎时被一种无名的刺激感袭击:“不行。”
“在、在外面呢。”
老天,他为什么结巴了?简晓郁绝望地想。
樊朔摸他的头发,然后是耳朵,凑得很近,可怜兮兮地说:“好吧,怎么办呢,老婆说不行就是不行。”
“等你以后想试的时候我们再试。”
樊朔的眼神中闪着危险的光,似乎只要一声令下,他就能把眼前的猎物拆吃入腹。
他把简晓郁抱到身上,面对面坐着:“亲总可以吧,乖宝,刚刚没亲够呢,再给我亲一会儿。”
这次不是商量,有力的舌头压着唇瓣舔吻回去,身上的人乖乖张开口,让樊朔的舌尖顺畅地探进去,轻轻碰了碰简晓郁的,然后他感觉到简晓郁主动把舌头缠了上来。
这无疑是最好的兴奋剂,无声宣告简晓郁就和他一样渴望这场亲吻。
“郁郁……我好爱你,好喜欢你。”樊朔吮着他的下唇,囫囵不清地说。
完全的黑暗里,简晓郁本该感到不安,但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放松,对黑暗的恐惧被这个他全身心信任的alpha驱赶侵占,他如强盗霸占了他的思绪,不给他害怕的机会。
眼睛失去了本来的作用,一切只能靠触觉、听觉和嗅觉来感受。对简晓郁而言,这句话才是更好的催化剂,他被樊朔坦诚地示爱弄得无所适从,也想表达自身的动容。
狭窄的空间,他专心地享受着这个吻,滔天的爱意将他们错过的半年与错过的十年都补满,至少这一刻,他是幸福的。
简晓郁半睁开染满混沌的浅色眼睛,鼻腔滚出一两声如同小猫饿惨了般着急的轻哼,第一次主动把樊朔的舌头堵了回去,痴迷地回应着樊朔。
简晓郁抱住樊朔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嘴巴被吸得酥麻,后腰还被人用手有一下没一下揉着,过电的快感窜过脊柱,身子酸软成泥,樊朔轻拍几下,让他放松。
哪里放松得了,形势逆转过来,简晓郁绷紧了身体,不依不饶地亲,他和车一起发起抖。唇舌交融带来让人脸热的动静盈满了车内每一寸角落,他竟然大胆地伸手去撕樊朔的抑制贴。
这个动作做出来,在樊朔的理解就好像简晓郁对他的信息素上瘾,所以迫切地想获得抚慰一般。可是他又清楚地知道,简晓郁不需要信息素,闻不见他的气味。
喜悦和忿恨交织,理性和感性战斗,樊朔还是抬起手握住了简晓郁的手腕,阻止了他。
“想干什么,宝宝。”他的声音完全哑了,亲亲简晓郁的下巴,然后是脖子,“刚刚是谁说在外面不行?”
“是不行啊,没说行啊。”简晓郁恍惚着答。
这话说出来都没人信,他早被樊朔抵住。
哪里还有清醒克制的样儿,连理智都烧了个一干二净,樊朔被简晓郁这副样子搞得走了神,手上也松了劲儿,下一秒抑制贴就被简晓郁干脆利落撕下来了。
“哎——”
简晓郁跨在他腿边,微直挺起身,跪在座位上,俯下去亲上了樊朔的腺体。
简晓郁是闻不到,但是樊朔能闻到。
抑制贴一撕,车内的信息素浓度马上就攀至高峰,十秒内触达峰值,S级信息素纯度高,但凡有一个alpha从车边路过都会被吓得落荒而逃,好在荒凉的公路边,哪有半点人影。
简晓郁是仗着自己不受影响随意作乱,一口轻咬住了樊朔的腺体,叼着那处凸起的皮肉。
舌头又湿又软,简晓郁着迷地来回……着。老虎头上拔毛也没有这样的,樊朔怎么可能受得住这种折磨,他的双眼顷刻间就红了,肌肉绷起来,差点直接把简晓郁推开。
取得代之的,他猛地箍紧了简晓郁的身体:“小疯子,不要命了?”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唔……”
还是什么味道都没有,简晓郁有点失落,恍惚间,他仿佛真的被某种对于beta来说不可名状的物质包裹,让他联想起了孕早期的梦里某一刻落在柔软的云巅。
能哪怕感受到一点信息素就好了,一点就行。
他窝窝囊囊地收了舌头,换成了绵软的唇瓣,蹭着、吻着,alpha的腺体就像是有生命,积极热烈地回应着他,在他的唇下跳动。
都凑这么近了,他要是omega就好了,凑这么近肯定就能闻见了吧?简晓郁糊涂地想,消化着心底那点酸楚。
他根本不知道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omega能对alpha做出这种动作。
樊朔也是惯着他,无奈地轻拍他的背:“好了,乖乖,快别亲了,我迟早被你折磨死。”
简晓郁听话地坐回来:“你难受啊?”
“废话,当然难受。”樊朔看他没事人一样,怒了。
一巴掌落在……上,打得简晓郁不明所以:“为什么打我?”
“谁家alpha的腺体能给你这么咬。”
“你老打人。”简晓郁仿佛想起什么,别扭地总结道。
樊朔亲他头发:“不乖当然要挨打。”
“简晓郁,话不能乱说,天地良心,下了床什么时候打过你,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什么含在嘴里不嘴里的。
简晓郁脸颊爬上可疑的红晕:“不说了,回家吧。”
“回家?”
樊朔气笑了:“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