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人生的第三顺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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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先礼抓住游霜脚踝往床沿一拖，连带着他的睡裤也扯掉半条。游霜一手揪紧床单，一手捂住屁股，破口大骂：“变态！”
他蹬腿挣扎，游先礼将他翻了一面，擒住双手举过头顶。
游霜拱腰蜷成虾米状，小腿夹住游先礼的胳膊，喊：“夺命剪刀脚！”
腰扭来扭去，试图剪断游先礼有力的手臂。
游先礼面不改色看着他撅起的屁股，趁他不备，伸指戳了戳。
像被点了穴，游霜浑身一抖，立即屈膝并腿挡住后门，脸红红地瞪游先礼。
游先礼看着他：“跟你说过很多遍，要对说出的话负责。”
游霜别过脸，“我不要。”
游先礼捏住他下巴，让他的头扭回来。
游霜摆明态度：“我不会跟不喜欢的人上床，你以为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就结几次婚的人吗？！”
游先礼面无表情道：“刚才不是这样说的。”半小时前哭得好像天塌了，势必要他明确回应，仿佛全世界都对不住他，要断情绝爱出家，现在突然翻脸不认账。
“我已经变心了。”游霜说。
“什么时候？”
“刚刚。”游霜甩了甩下巴，要撇掉他的手。
游先礼习惯他朝三暮四的态度，又问：“什么时候回心转意？”
“绝不可能！”游霜瞪他，把他当成什么善变的人了，“从前不珍惜，现在想老牛吃嫩草。”
游先礼的手又痒了，想当即赏他屁股两巴掌，但他很清楚该怎么对付这种状态的游霜，你不能跟一颗伤心的鸡蛋硬碰硬，锱铢必较，等会儿又要流黄色眼泪。
他松开游霜双手，将他抱到膝上说：“蛋蛋，心肠别那么硬了。”
游霜撇开头，不说话。
游先礼轻轻捏他耳朵，想把他的耳根子捏软一点。明明没使什么力道，游霜的耳廓却越来越红，潮红渐渐蔓延到脖子上，出卖了游霜的心绪。
游先礼想起游霜小时候是个心胸开阔的孩子，别人可能做了让他不舒服的事，还没察觉到，游霜就开口说“我已经原谅你了”，宽容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因为从前跟游霜待在一块儿的时间久，游先礼得到过他最多的原谅──
晚几分钟接他放学，游霜体谅地说“叔叔，我原谅你了”。不让他吃零食、吃饭时给他夹青菜、催他早点睡觉，明明一切是为他好，他也照样说“叔叔，我原谅你了”，有多敏感就有多包容。
游先礼曾经虽然得到他多次原谅，但并不怀有愧疚之心。今时不同往日，他耐心地等那句熟悉的，听过无数次的原谅，但游霜此刻缄默不言，像是铁了心要跟他一刀两断。
“可以再原谅一次吗？”游先礼问。
游霜咬紧牙关不回答。
游先礼只好换一个说法：“怎样能追到你？”毕竟游霜说过追他的人很多，做备胎都要排队拿号。
游霜轻哼一声，终于开了金口：“你以为追我很容易吗？我每天都要给不同的人回复拒绝短信，语气稍微温和一点，对方还以为有余地，又来纠缠。”
“嗯，”游先礼不自觉换上家长身份，“哪个人？”
游霜没有理会他，把话说完：“只是因为你姓游，比别人早很多年认识我，我才降低你的门槛。”
游先礼观察他挑得越来越高的眉毛，觉得很有趣，说：“谢谢。我通过没？”
“我要考虑一下。”
“嗯。”游先礼接着等。
五分钟后，他问：“考虑好了吗？”
游霜被他一直看着，脸颊发烫，“再给我一些时间。”
“哦。”游先礼继续看游霜皮肤上薄薄的绒毛。
游霜咬了咬下唇，“你先回避视线。”
游先礼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看他脖子上青色的血管，它延伸到敞开的睡衣领口里，领襟贴着游霜的锁骨，肩窝里藏着一颗小痣。
小痣在心头游来游去。
“好了吧？”游先礼又问。
游霜红着脸挪开屁股，低声说：“你不要顶着我。”
“还要多久？”
“大概十分钟。”
看来游霜对交往这件事很慎重，这是好事，比随随便便恋爱结婚好。不差这几分钟，游先礼说：“我先去洗澡。”
十分钟一到，游先礼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好了吧？”
“好了。”游霜深呼吸。
游先礼没问他考虑的结果如何，调暗灯光，俯身跃上床，把游霜完完全全笼在身下，“你现在没喝醉的吧。”
不是还要发表颁奖宣言吗，游霜斟酌了十分钟措辞，被他突然的凑近打乱阵脚。看着游先礼越来越近的脸，游霜眯起眼喊：“等──唔……”
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温热水汽浸没他。游霜闭起眼，感觉被游先礼拖向大海深处，任何事上，他习惯性地接受游先礼的指引，在情事上更是经验不足，游霜绷直身体，无措地感受游先礼侵略性很强的吻。游先礼像是要扫荡他口腔每个角落，他卷上他的舌头，含在嘴里吞咬吮吸，像两条蛇在缠绕中交尾。
水声甜腻，舌体越来越滑，身体越来越湿，游先礼连他藏在角落的智齿也没放过，玩够他的舌头后，舔舔那颗智齿以示安抚。
游霜起了反应，才知道自己装醉耍的小聪明只是小儿科，他不自觉地夹起腿掩盖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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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霜抬手推他肩膀，眼神清明，直视着游先礼，“你知道你在qj你侄子吗，游先礼？”
游先礼凝视他……的脸，他长大了，眉目舒展，睨人的时候眼尾上扬，多了几分成熟的媚态，尤其是那张唇，吻久了，变得更加水润饱满。游先礼咬上他的唇珠，用嘴唇描摹他唇形的轮廓，“不给j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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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霜吞咽口水，嘴唇颤了颤……轻声说：“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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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养大他，所以占据他是理所应当。从出生开始游霜就打上了他的烙印，他在他怀里长大，他牙牙学语时，先是叫妈妈，爸爸，再之后就是叔叔。人生的第三顺位，本应该留给爱人，但是游霜给了他，错的不是他，是他们阴差阳错联结在一起的姓氏。
但正因为他们首先捆绑在了一起，捆绑得太深，分离的时候才会感觉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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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霜眯着眼，口齿不清地说：“叔叔，腿疼……”
游先礼抱住他的后腰往上颠了颠，说：“踩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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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霜瘫软地趴在窗上，看见玻璃窗上倒映着两人的影子，突然让他想起留学时见过的那两只发情的公猫，咬着脖子白日宣淫，那么不管不顾的，好像世上再也没有其他值得在意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人生的第三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