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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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琢花了更长的时间平复情绪。回到梁蕴宁面前时，他已经冷静下来。
“嗯，合唱比赛那个是徐溪若。这件事先不告诉虞秋池和老师，等我们活动好好办完了再告诉他们。”沈琢迅速敲定方案，“就选方案三，我现在去找徐溪若——在公开场合。这是工作，他一定要牵扯私人关系的话……严格来说，他比我更怕。”
他安抚梁蕴宁：“你不用担心，继续推进别的工作就好。这边我能解决。”
“那，孟听澜那边……你们刚刚聊得不太好吧。”梁蕴宁内疚道，“抱歉，我是不是不该找计算机联办？”
“没事，这不是你的错。客观来说，两个大型学院一起办活动，效果是一加一大于二的，之后也可以继续和计算机或者法学院联办。”沈琢不自觉地握紧手机，“孟听澜……我会道歉的。”
好不容易有人喜欢他，在清清楚楚了解他的经历后还喜欢他。
沈琢想起孟听澜高考后的暑假。那时候，他们比在学校直接多了，无论是孟听澜的表白还是他的回绝。
当时沈琢以为孟听澜会去A理工，便不想和孟听澜发展什么感情。
只是，如果他从来没有动摇，就不会一次次接受孟听澜的邀约，像等待世界末日一样等待开学。
现在，孟听澜会不会觉得，还不如让他们的关系停在暑假。
梁蕴宁停顿片刻，说：“可是你自己状态也不好。”
“不算什么。我想这么做。”沈琢摆摆手，“想做就应该做到，做不到是还不够努力。”
“……你这个认知是不是有点苛刻？”梁蕴宁睁大眼睛。
沈琢笑起来：“还好啦，只是我自己这样。”
梁蕴宁想到他的成绩，又觉得沈琢有这种认知也不奇怪。在她眼里，沈琢能在被很多人排挤、小组作业只有裴思衡一个靠谱队友的情况下，挤进保研线内，简直比第一还厉害。
沈琢又说：“我去找徐溪若了，之后和孟听澜吃晚饭。你这边没什么事吧？没事的话，我吃完饭直接回宿舍。”
梁蕴宁：“没事了。拜拜。”
沈琢走后，她想了想，决定偷偷给孟听澜发消息。
【梁蕴宁：小孟，沈琢挺累的，这个活动审批有点问题，他还要再去搞(?í _ ì?)】
【梁蕴宁：我听说你们晚上要吃饭】
【梁蕴宁：你们要不就开诚布公地聊聊，要不就什么都不聊，开开心心吃饭，当饭搭子:D】
【孟听澜：知道了蕴宁姐】
回复完梁蕴宁后，孟听澜反复看了几遍这段聊天记录。
他的目光停顿在“我听说”上。
沈琢专门告诉梁蕴宁，他们晚上要一起吃饭？
梁蕴宁是被沈琢派来敲打他的吗？
沈琢以为王之宇和周心昊是他找的嘴替，那梁蕴宁算什么？
孟听澜放下手机，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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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图书馆离开后，沈琢直奔理工部找徐溪若。
两人约在徐溪若宿舍楼下见面。
徐溪若大概有一种“主场作战”的感觉。他露出游刃有余的笑容：“沈琢，坐。”
“谢谢，不必了，我说完就走。”沈琢面无表情，“因为我们内部的原因，活动场地审批的工作交由你们负责，相应的，我们可以多承担一部分宣传工作，或者其他差不多等量的工作。”
徐溪若挑眉：“擅自变更工作，你不需要给出一些交换条件吗？”
他语带暗示，沈琢听懂了，直接答道：“工作交换就是我的交换条件。我是在通知你，请你同意。”
他嘴上说着“请”，语气上没有半分婉转的含义。
徐溪若不说话了，直直地看着沈琢。
“我不介意把话说得明白一点。我们双方都需要这个活动，能办下来是双赢，办不下来……你们更麻烦。我们经管院会和其他院会合作广泛，自设立优评奖项以来年年获奖。你们是第一年在意这个奖项吧，如果一上来就得罪大型学院，之后恐怕很难找到同等体量的学院合作——顺便说一下，我们和法学院挺熟的。”沈琢笑了笑，亮出明晃晃的威胁。
这还不够。徐溪若参杂个人情感，他也要加上威胁：“另一方面，你不是公开……的吧。我可以帮你公开一下。工科学院，应该比我们更介意这个。”
听前面的话时，徐溪若还没有什么反应。等沈琢说“公开”的时候，他脸色一白，瞪着沈琢：“你自己也是……，怎么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沈琢简直想笑：“你在我的社团成员面前闹事，在我的部长面前暗示，你都不觉得自己恶心，现在反倒说我恶心？不觉得可笑吗？”
“我怎么样和你怎么样是两回事，我恶心不妨碍你恶心。”徐溪若逻辑清晰。
沈琢懒得和他掰扯：“行，我恶心。但是你记住我刚刚说的，周一体育部上班就去交表，交完和梁蕴宁说。”
他转身就走，不管徐溪若在后面跳脚。
见到这个人，他感觉空气都变得粘稠、令人作呕。
沈琢在理工部的操场上坐了一会儿，给孟听澜发消息。
【沈琢：晚上去哪吃OvO】
【孟听澜：[链接-XX餐馆]】
【孟听澜：这家】
餐馆还挺眼熟，就是之前裴思衡推荐、他和孟听澜去吃过的那家。
毕竟是地道的A市本地菜，沈琢不太喜欢。不过，孟听澜想吃，他也能吃。
【沈琢：[OK]】
【孟听澜：那我们现在出发？我在正门等你】
【沈琢：啊，不用等我，我不在图书馆】
【沈琢：餐厅见吧】
沈琢卡着六点的时间赶到餐馆，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到孟听澜。
他猛然意识到，孟听澜之前说“六点吃饭”可能是说他们六点一起从图书馆出发。只不过他不在图书馆，便误会了。
按照学校过来的距离，他估计还要再等十几分钟。这家餐馆要求人齐了才能上桌，他只好等在餐馆外。
沈琢叹了一口气，随便找了一把塑料椅子坐着。
正好，他有时间梳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
学生会和徐溪若，勉强算是搞定了，周一再出状况就再想办法。
实习，除了时不时加班、他时不时需要翘课上班之外，没什么问题。
学习，除了好几门课程都赶在一起结课之外，没什么问题。
说到底，真正有问题的是他和孟听澜。
沈琢十分茫然。
他已经努力了许多，但是孟听澜还是积累了一些不开心。
他也没像说其他事一样，直白地说他哪里不开心。
沈琢理解并赞同孟听澜的做法，还有些内疚：他本该看出来的。
只是，恋爱中的情绪比想吃什么甜品、某一个时刻可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更难判断。
沈琢分不清孟听澜的不开心是因为某一件事，还是因为“沈琢”。如果是因为某一件事，这件事又和“沈琢”有多少关系？
……恋爱谈成这样，是不是他还不够努力？
那就更努力一点。
他实在没什么经验可以参考：自己的恋爱基本属于“被哄骗”，两个朋友分分合合、情况大不相同。
沈琢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对着镜头调整表情。
在他身后不远处，孟听澜看着沈琢的动作，有些想笑：沈琢加什么合唱团啊，这种外貌、这种锻炼演技的上进心，应该加戏剧社。
事实上，他笑不出来。
孟听澜原本打算和沈琢聊聊，此时却产生了另一种想法：不如就像梁蕴宁说的那样，单纯当饭搭子、好好吃一顿饭。
他放任自己在脑海里退缩了一会儿，再次打起精神。
现在不是那些需要及时反应的场合，他可以等到错误的惯性思维过去后，采用新的思路。
他必须和沈琢聊聊。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