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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   “怎么样?我这工作的地方看着就很气派吧?”钱老四坐在老板椅上,手里拿着烟,笑眯眯的看着祁观槿,眼神像是一条藏在暗处的蛇,吐着猩红的芯子,跃跃欲试,将猎物绞杀殆尽。

      祁观槿淡淡打量了一圈,点点头,罕见的对钱老四露出一个笑容:“哇!这里这么大,都是老板你的吗?老板你的生意做得可真大!”

      “哪里哪里啊。这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产业,你只要来我们这里上班,我保管你能赚到这个数,你刚才一路过来,看到了吗?”

      服务员男女都有,但个个都长得好看,对进饭店的客人眼神带着尊敬,周到行礼,不得不说在可以算是在边城里最豪华的大饭店了。

      办公室里进来一个人,一身黑衣,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双手交叉自然放在身前,冲钱老四鞠躬:“老大,你回来了。”说着,眼神不着痕迹的看了祁观槿一眼。

      祁观槿低头,专心喝着水。

      钱老四语气不变,“嗯,来了,这是我带来的员工,你带着去熟悉熟悉工作内容。”

      祁观槿有些犹豫,“啊……马上就上岗吗?不是要先签合同的吗?”少年面目白净,五官精致,表情有些无辜,一副不染纤尘的样子。

      初入社会的样子单纯得可怕,钱老四眼睛闪过一丝轻蔑,语气也变得有些悠闲,“我们是有三天的试岗期的,试岗期通过过后就会和你签合同,你放心,我们这么大的饭店是不会跑的。”

      祁观槿点点头,起身跟着黑衣男走出去。

      走廊上的灯光有些昏暗,这一层没什么人,只有几个包间,隐约传出里面的歌声和笑闹声,墙壁上挂着一些装饰品,线条扭曲暧昧,仔细看甚至能够看到一些令人脸红耳热的图片。

      “哎呀,这……这些怎么直接就贴在走廊上!”祁观槿面目羞赧,用手捂住眼睛,背过身去。

      黑衣男见他捂住眼睛的样子有些无语,“这是西港那边最时髦的装饰画,我们的装潢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参考西港那边的大饭店,这是艺术。”

      祁观槿晕乎乎的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大哥,是我孤陋寡闻了,那个……大哥……”

      他一手捂着肚子,紧蹙着眉毛,表情难受。

      “怎么了?”黑衣人斜眼看着他,见他表情痛苦,这才问出口。

      “哎哟……哎哟……我吃坏肚子了,之前喝了冰汽水现在肚子好闹腾……哥咱们厕所在哪儿啊!”

      黑衣男人后退一步,有些嫌弃的看了祁观槿一眼,“直走左拐,进去就是厕所。”

      “好的好的!哥你等我啊!”祁观槿撒腿就往厕所跑,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

      带上厕所门,祁观刚才还难受的脸上一下变得冷淡起来,他贴在门上仔细听外面的动静,见外面没什么声响,踩下水阀,水声盖过他的呼吸声。

      他早在钱老四开车来饭店的时候就发现了端倪,只是一路上没找到机会下车,竟然被人带了进来。

      谁家正经老板会在身上放刀子啊?他在座位上不敢轻举妄动,“啧,麻烦。”祁观槿有些懊恼,他就不应该为了赚钱,跟人来这里的。

      这饭店多半就是个挂羊头买狗肉的,里面不少腌臜事,当务之急他得想办法从这里离开。

      厕所上方有一个通风口,祁观槿爬上去看了一下,这开口太小,自己完全钻不出去,而且风扇外面甚至还加固了一扇铁窗,他力气太小想要从这里逃出去难度未免太大。

      咚咚咚,厕所门被敲响,黑衣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上完了吗?”

      这人哪里是带着他熟悉工作内容的,完全就是监视他的,连上厕所也寸步不离。

      他回想起自己踏入饭店是,那些服务眼看向自己眼神,有幸灾乐祸,也有怜悯不忍,也有淡漠无视。

      祁观槿大概猜到这里是做什么的了。

      “马上……马上就好。”

      他从厕所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冲黑衣大哥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耽误你工作了。”

      男人没什么表示,点了点头。

      不管了,走一步是一步吧,祁观槿跟在人身后装模作样的去了一趟休息室,过了一半服务生的工作,不时还冲男人提问,一副打算在这里久干的样子。

      一圈下来,钱老四站在二楼的办公室门前,笑眯眯的看着祁观槿,很满意他的愚钝和上道。

      怪不得这么蠢,不然他怎么将人骗过来呢?

      西港那边最近催货催得紧,带过去好几批都不满意,上面颇有微词,对他的工作很不满意,他这几天愁得不行,边城靠近边境,大多数都是当地人,消失太多少男少女肯定会引起怀疑。

      实在是没办法,钱老四选择去劳动市场碰碰运气,没想到一到市场门口就遇到了祁观槿,只能说老天爷都在眷顾他。

      钱老四被派来管理边城的生意,就是因为他不管情况如何艰难,他都能搞到不错的货色。

      他低头看着站在大厅里对他笑得有些谄媚的祁观槿,心里有些得意,这次的货成色上乘,虽然数量少,但够稀罕啊。把人弄晕了偷渡去西港,放在底下蹂躏一番,自然什么话都肯听,什么事儿都肯做。

      他这选美拉皮条的生意一向做的隐蔽,边城的饭店不过就是个窑子罢了,真正赚钱的还得是西港线。

      “怎么样考虑得如何了?”

      祁观槿满意点点头,“可是可以,只是我得回去拿自己的行李,明天来上班可以吗?”

      钱老四大手一挥,“没事,你住哪儿,我叫人去给你收拾。”

      祁观槿的脸色微不可查的变了一下,动作很快,他尽量稳住心神,装作惊喜,“真的吗,谢谢老板,老板你人真好!”

      水晶灯下,祁观槿的肤色发白,嘴唇嫣红,一双黑眸深不可查,目光带着一丝凉气。

      他站在楼下,轻轻抬头看着走廊边的钱老四,白净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衣角,脑海急速转动,面上带着笑意,像是很满意这份工作,以及感激这么好的老板。

      钱老四勾起嘴角,心满意足的转身走进房间,只留下祁观槿和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祁观槿歪着头,打量着周围的人,眼神无端带了一丝邪气。

      见祁观槿的目光投过来,几人纷纷避开对视,装作维持秩序的保安,尽量不去在意祁观槿的存在。

      祁观槿没说什么,起身堂而皇之的走到饭店门口,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那个……我今晚还没吃饭,你知道这附近哪里的小饭馆味道好吃吗?”

      一人看了祁观槿一眼,语气有些生硬,“我让后厨给你做,你要吃什么?”

      “啊?这个工作的待遇这么好吗?还能让厨师开小灶?”祁观槿脸上带着疑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那人。

      那人噎住,“嗯……员工餐的时间已经过了,你要是愿意在外面吃的也可以,我也可以让后厨给你做一份。”说完,其余几人的视线紧紧锁住祁观槿。

      倘若祁观槿说的话不对,他们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将人绑回后台关着,也不用在这里费什么心思。

      “当然是吃后厨做的啦!我还没吃过大饭店的饭菜呢,再说去外面吃自己还要花钱。”

      他装作毫不在意,一副占了便宜的样子。

      几人的眼神一松,互相对视了几眼,表情带着一丝轻蔑,真是个蠢货,这样的人被人卖了还能帮着数钱。

      “行,我叫后厨给你做一份。”

      “不用,不用,你给我说后厨在哪,我自己去就行,不用麻烦,大家以后都是员工,不用这么客气。”

      孟闻回到宿舍时,见到里面空无一人,神情一愣。

      怎么还没有回来,挂在墙上的钟已经走到九点,以往这个时候祁观槿都是在宿舍里待着,今天却不见人影。

      他虽然给钱让祁观槿出去玩,但今天怎么会这么晚?孟闻有些担心,打开房门盯着走廊,走廊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看来还是得给祁观槿定一个时间,不能在外面疯玩。

      孟闻拿起洗漱用品去淋浴房冲澡,他端着盆经过书桌,顺手将桌上胡乱摆放的书籍整理放好,将橡皮擦放进盒子里,大手放在桌面上,摇了几下。

      瘸腿书桌有些晃动,他蹲下身查看桌腿,桌腿下垫的纸板被压得有些紧实,这才变得不稳,孟闻从床底下扯了一块废纸板,抬起桌角仔细垫在下面,头与桌面持平,查看桌面是否平衡没有坡度。

      他心满意足的站起身,走向淋浴房。

      一直到孟闻洗完澡,祁观槿都没有回来。

      窗外一片黑暗,工地上只剩下吊塔的灯还亮着,四周静悄悄的,从房间望出去能够看到工地大门,没有人进来。

      孟闻双眉紧锁,起身走出工地。

      应煊开着小车进来正好撞见了夜晚出门的孟闻,他有些惊讶,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他摇下车窗,冲正往外面走的孟闻喊道:“孟闻,你干什么去?”

      孟闻见是应煊,停下脚步,脸色有些发沉:“我出去找小槿,他还没有回来。”

      应煊也一愣,他们工地并不靠近主街,自己从那边开过来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平时自己开车出去办事,也时常会碰见马路边的祁观槿。

      “我刚从街那边过来,没有看到你弟弟啊?”

      孟闻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沉,这死小孩上哪里去了?他来不及对应煊说什么,只是匆匆点头大步往外走去。

      应煊也捉摸出一点不对来,调转车头,“你上车,我们开车找找,总比你靠着一双腿来得强。”

      孟闻说道:“谢谢煊哥。”

      应煊开着车,抽空看了一眼脸色无比难看的孟闻,安慰道:“小槿应该是玩过头了,等会找到了别凶你弟弟。”

      孟闻没说话,但手背上青筋鼓起,双手紧握。

      车开出去转了两圈,街边的店铺都关了不少,只剩下零星几个小吃摊还开着,孟闻打开车门下车。

      “姐,你看见我弟弟了吗?长得很好看,眼睛圆圆的黑黑的。”

      卖小炒的妇女抬头,“呀,是小孟啊,我下午出摊的时候看见他拿着一瓶汽水往回走呢,怎么还没有回去吗?”

      孟闻心脏一紧,脸上青白,“他还没有回来,我担心他出什么事了。”

      妇女见孟闻脸色难看,知道不好,她扯着嗓子吼道:“谁看见了一个很乖的小孩啊,穿着白衣服,很漂亮的。”

      周围的小摊摊主纷纷摇头,表示没见过祁观槿。

      一个卖蛋烘糕的奶奶有些迟疑,“诶……我今天出摊的时候应该见过,就在街头那边,跟一个男人说话,我挑着担子见他上了一辆车。”

      老奶奶也不敢肯定那少年就是孟闻要找的人,浑浊的眼睛努力回忆下午那不经意的一个瞬间。

      “长什么样?那个男人是什么样貌,您还能记得他车牌号吗?”

      “长什么样啊?哎哟,我是真记不住啊,看着像是不差钱,车牌号我老婆子老眼昏花的,看不清啊。”

      孟闻只觉得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双手有些颤抖,他努力控制住情绪,仔细回想祁观槿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他是不是见过?

      老人仔细回想着下经过街角的画面,想不起什么来。

      “哎呀!对了,那男人手上带了一块金表,我就记住了那块表,是金子做的呢!”老人抓住意思细节,努力还原当时的情景。

      但奈何老人下午只是路过,也只能将情况还原出两三分,没什么价值。

      “金表?金表?”孟闻努力在脑海里回忆着有没有身边有没有出现过戴金标的男人。

      祁观槿不会随便跟人上车的,他之前在祁观槿出去玩时就叮嘱过,那这人他或许见过,到底是在哪见过呢?孟闻在脑海里将来到边城后遇到的人,相貌一一对比,金表这样的显眼的东西,他一定有印象。

      一团乱乱糟糟的毛线露出一个线头,孟闻转身朝工地跑去。

      应煊见他这个模样,连忙开车跟上,“上车上车,小孟你别慌啊!”

      孟闻将房间翻得乱七八糟,终于在一本书里,找到祁观槿用来当做书签的名片。

      应煊喘着气,跟在后面,“啊……孟闻你慢点啊,啊……啊啊……我肺都要跳出来了。”

      应煊眼神扫到孟闻手上的名片,看到印在名片上的地址时,脸色一冷。

      “你确定你弟弟是跟着这人走的?”

      孟闻没在意应煊说什么,大步跨出房门,准备拦车去找祁观槿。

      应煊脸色有些晦暗不明,连忙拉住孟闻的手,“这地方邪得很,你别乱闯。”

      他的头僵硬的转过来,看着应煊,眼神带着刺骨的冷意,“你认识这人?”

      这都什么事啊?应煊好巧不巧,他真的认识,他早些年干工地时也结交了不少人,形形色色的都有,有次和人吃酒,一个蹲过班房的人聊起过这个饭店。

      外表看着是大饭店,其实不然,里面的弯弯绕绕多着呢,那人没有多说,一副不可说不可说的样子,用脚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

      孟闻着兄弟两怎么会招惹上这种人?

      “你先说这名片你是从哪得到的?”他没有直接回答孟闻的问题,而是反问孟闻从哪得到的?

      孟闻盯着应煊的眼睛,“这人给我弟弟塞了一张名片,让我弟弟去他那里干活,我当时注意到他的手上带着一块表,就是金表。”

      应煊的脸色有些难看,暗骂了一声,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要拐走祁观槿了。

      “你听我,小孟,这事儿不好整。”应煊死死拽住孟闻的手,他是真心喜欢孟闻,干活踏实有想法,和其他工人不一样。

      孟闻见他为难,索性说开了:“哥,你要是不好出面没什么的,但我弟弟一定在这里,这本来就不管你的事儿。”

      应煊为人豪爽,自己朋友出了事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怒目而视:“你把哥当什么人了,这地方不好进,你自己一个愣头青闯进去到时候不说你弟弟出不来,你自己也要折在里面!”

      “你跟着我过去,我找人试试。”

      应煊知道孟闻此时焦急的心情,一脚油门轰出去,一路火花带闪电开到饭店后街。

      “嗯嗯,对,我弟弟贪玩来了这个地方,你看看能不能让老板通融一下,放人出来,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只会添麻烦。”

      应煊挂断电话,还没开口,见副驾上的孟闻脸色一变,连车门都没开,直接从车窗里翻了出去。

      “卧槽!小孟你!”

      后巷传来一阵吵嚷声,祁观槿身后追着一群人从后厨跑出来,为首的正式钱老四,钱老四捂住眼睛,痛得龇牙咧嘴。

      “我操!给我把人拦下来,我今天非要活活剥了这小崽子的皮,给我废了他的眼睛!”

      祁观槿满脸是血,手里还拿着一个碎掉的玻璃瓶,走位灵活,将后巷的箱子扔在身后,拼命向外跑。

      他好不容易从后厨里偷跑出来,没想到刚好撞见了在后巷下货的钱老四,两人脸色一变,没等钱老四喊出声,祁观槿抄起墙边的啤酒瓶,狠狠砸在钱老四头上。

      玻璃渣飞溅,祁观槿脸颊被划出一道血痕。

      后厨几个帮厨听见动静跑出来一看就看到小杀神拿着半截啤酒瓶,狠狠往钱老四肚子上捅。

      后巷里全是人,有人堵了巷口,祁观槿刹住脚步,看着前面的两人拦在路口,咬咬牙准备冲过去。

      身后的人见祁观槿被拦住,欣喜若狂,大声喊道:“快拦住这小子,他把老大弄伤了!”

      几人面色齐齐一变,挥动着拳头朝着祁观槿砸来。

      祁观槿闪身一躲,只觉得身后有道劲风,还没等他回头,就被一人死死抱在怀里。

      “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祁观槿眼泪都快掉下来,没等他继续说话,孟闻狠辣的冲来人踹了一脚,这一脚用了全力,将人踢出几米来,撕出一条口子。

      孟闻皱着眉,眼神惊怒,“回去再给你算账。”

      他拉起祁观槿就往巷子外跑去,应煊坐在驾驶坐上目瞪口呆,见他们身后跟了一堆人,大声喊道:“快上车!”

      生死时速,孟闻一只手提着祁观槿,连人带他闯进后座。

      警笛声从远处驶来,打手们停住脚步,没有再跟,眼睁睁开着祁观槿他们逃走。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吱吱声,在石子地面上神龙摆尾,猛踩油门,一脚开出去。车辆带起灰尘,几名打手捂着嘴咳嗽,看着车辆开出小巷,越来越远。

      “呼……呼……哥你没事吧?”祁观槿上车后第一时间去查看孟闻背后的伤。

      孟闻冷着脸,一巴掌拍在祁观槿的手上,“你怎么会来这里?几点了还不回去?”

      白皙的手背上印出几道红痕,脸上还带着伤,嘴角也破了,祁观槿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

      “对不起,我……我以为他是正经的老板,没想到会这样。”祁观槿知道自己闯了祸,他没哭,神情焦急,想要看孟闻背后的伤如何了?

      应煊开着车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情况,心想祁观槿这次闯了这么大祸,不狠狠揍一顿不长记性。

      孟闻见祁观槿不像说谎,伸手摸他脸上的伤处:“疼不疼?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应煊瞪大眼睛。

      祁观槿摇摇头,“没有,还好我机灵从后厨偷跑出来,但没想到撞见他在后巷卸货。”

      不然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跑出来,哥哥也不会受伤,他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我……我在车上时就应该跳车的,他、他有刀,我,我不该、不该犹豫的。”

      孟闻摇摇头:“你做得很好,跳车很危险,你应该在好好呆在那,哥哥会找到你的,下次不要干这么危险的事了。”

      应煊脸上的表情有些迷惑,这事儿难道还不危险吗?到底什么才叫危险的事?

      这两兄弟的对话,真是令他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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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1、已经快写完了,放心看 2、写文是放松心情,欢迎来评论区交流啊。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