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篮球后的观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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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撞击地板的声响在海南大学附属高中的体育馆内回荡。
“防守！注意位置！”牧绅一低沉的声音穿透整个球场。汗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滑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你躲在记分台后面，悄悄从记录本上方偷看。牧学长古铜色的手臂肌肉随着运球的动作绷紧又放松，背心被汗水浸湿后紧紧贴在宽阔的背上，勾勒出令人脸红的线条。
“藤原同学？藤原葵同学？”
“啊！在！”你听见有人呼喊你的名字，猛地站起来，记录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铅笔滚出去老远。
篮球队的助理教练高头力无奈地看着你：“我说，能麻烦你去器材室拿一下备用哨子吗？”
“马、马上去！”你弯腰捡东西，血液全都涌到了脸上。
太丢人了，第一天来篮球部做数据记录就出洋相。
正当你手忙脚乱地捡铅笔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捡起了最后一张散落的记录纸。
“你的投篮统计表。”这个低沉的声音让你浑身一颤。
你慢慢抬头，正对上牧绅一临下的目光你屏住呼吸，这么近的距离，你看见他的瞳仁黑得发沉，睫毛意外地浓密。汗水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薄荷沐浴露味道扑面而来。
“谢...谢谢学长。”你接过纸张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一股电流般的触感从接触点炸开，你猛地缩回手，结果又把刚捡起来的记录板打翻了。
牧绅一微微皱眉：“我很可怕吗？”
“不！不是的！”你拼命摇头，“是……是我自己太笨手笨脚的了……”
他蹲下，帮你一起收拾散落的纸张，这个动作让他结实的二头肌在短袖下鼓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你的视线像被磁铁吸住一样无法移开。
“你是二年级的藤原？”他突然问道。
你惊讶地睁大眼睛：“学长知道我的名字？”
“刚才高头教练不是喊了吗。”他嘴角微微上扬，“而且你在田径部很有名，去年县运会跳远第二名。”
心脏突然开始狂跳。
牧学长居然知道我？
“那个...只是运气好...”你低头盯着自己的运动鞋，感觉脸颊发烫。
“阿牧哥！教练喊集合了！”球场那边喊道。
牧绅起身，“记得把数据记详细些。”
“好！交给我吧！”你用力点头，看着他跑回球场的背影。他的跑步姿势真好看，每一步都充满力量感却又异常轻盈。
——
你偷偷看了眼正在听教练讲话的牧绅一。他抱着手臂站在那里，眉头微蹙的样子确实很有压迫感。但不知为什么，你却觉得这样的牧学长特别有魅力。
“喂！”清田信长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笑嘻嘻地打量着你，“被阿牧哥吓到了？”
“清田！别打扰别人记录工作。”牧学长在远处喊道。
“知道啦~”清田转头对你说，“阿牧哥看着凶，其实人很好的，就是爱板着那张脸。”
“我没有被吓到……”你小声说。
清田夸张地挑眉：“那你刚才手抖得像触电一样？”
“我那是……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清田信长一脸迷茫。
正想解释说话，突然听到教练喊你：“藤原同学，能过来一下吗？”
总算得救了。
接下来的训练时间里，你被安排在记分台做基础数据统计。虽然工作很枯燥，但可以光明正大地观察牧学长的一举一动。他投篮时绷紧的背部线条，防守时压低重心的姿势，甚至休息时仰头喝水的喉结滚动……
啊……原来我这么变态啊。
你从来不知道，原来会有男生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你心跳加速。
“传球！”
你看向牧绅一，他抬起手臂擦汗，扯起运动服下摆随意抹过下巴，那一瞬间露出的腹肌线条，像一道闪电劈进了你的视网膜。那一块块分明的轮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汗珠顺着沟壑滚进裤腰边缘。
无意识咬住嘴唇，手紧握铅笔，笔尖“啪嗒”断掉。
“好想摸……”话在不经意间从嘴里跑了出来，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慌忙的别开脸环顾四周。
被听见的话，一定会被当成变态吧。
——
“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随着教练的哨声，队员们开始收拾器材。
你低头检查记录本，才发现自己在无意识间画了十几道波浪线，最后一页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幅速写——是牧学长投篮的侧影。
天啊！什么时候画的？要是被人看到……
“记录做得怎么样了？”
“哇啊！”你吓得一把合上本子，抬头看到牧绅一不知何时站在了面前。他刚用毛巾擦过脸，发梢还滴着水，有几滴顺着脖子流进了衣领。
“对...对不起！我马上整理好！”你手忙脚乱地把各种表格塞进文件夹。
牧绅一微微皱眉：“不用紧张，我只是问问。”他停顿了一下，“你不用这么怕。”
“完全没有！”你立刻回答，声音高了八度。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赶紧压低声音，“我是说……学长很平易近人……”
他看起来更困惑了。
“阿牧哥！”清田蹦过来，一把勾住牧绅一的脖子，“教练说要开会，就等你了！”
“藤原，明天见。”
“好，学长，明天见。”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你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完蛋了。
第一天就表现得像个花痴，牧学长一定觉得我是个怪人。
你悄悄翻开记录本最后那页，看着自己的涂鸦。画得真像啊，特别是他投篮时手臂肌肉的线条……
“原来在这里。”佐藤美咲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吓了你一跳。
“哇！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你盯着那幅画傻笑开始。”你的闺蜜佐藤美咲坏笑着凑过来，“让我猜猜，这就是你非要参加篮球部数据统计的原因？”
赶紧合上本子：“才不是！我是为了...为了学习专业的运动数据分析！”
“哦？”佐藤美咲挑眉，“那为什么你只记录了牧绅一一个人的数据？连他休息过几次，喝了几次水都记了？”
低头一看，顿时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记录表上密密麻麻全是关于牧学长的细节，其他队员只有寥寥几笔。
“完蛋了，要是被发现的话……”
佐藤美咲安慰地拍拍你的肩：“放松啦，初恋都是这样的。”
“不是初恋！”你小声抗议，“只是...只是欣赏……纯粹的欣赏！”
“嗯~是挺欣赏的，欣赏到专门画人家肌肉线条？”佐藤美咲坏笑拆穿你，“好啦，快收拾东西走吧。明天你还要继续你的‘数据分析’呢~”
走出体育馆，你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篮球后的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