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意外的初次心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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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学长真的问你‘我很可怕吗？’”佐藤美咲咬着吸管，眼睛笑成了一轮弯月。
放学后的奶茶店里，你趴在桌上，把脸埋进臂弯里：“别说了……我现在想起来还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佐藤美咲用指尖敲着玻璃杯，“可惜啦，这么像少女漫画的情节，我没有亲眼看到。"
你从手臂缝隙里偷看她：“他肯定觉得我是个笨手笨脚的怪人。”
“才怪！”佐藤美咲激动地说，引得周围几桌同学都看过来。她赶紧压低声音：“我打听过了，报名参加篮球部数据统计的人不在少数。除了你本身是田径队的选手，还能做专业数据统计，你正好也是他选中的人选，你很可能是他欣赏的类型。”
学长欣赏我？
你坐直身体，一缕希望从心底升起：“真的？”
“千真万确！”佐藤美咲突然正色，“小葵，你喜欢牧绅一多久了？一年？从上次县运会他来看比赛开始？”
你捏着吸管搅动杯中的冰块：“不太记得清了，应该比那更早吧。”
“比那更早？”佐藤美咲惊讶地瞪大眼睛，“该不会是一年级刚入学的时候吧？”
你摇摇头，指尖无意识地在杯壁上划着水珠。
真正的心动时刻，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荒唐——
那是去年深秋的黄昏。
作为田径部成员，你总是最后一个离开更衣室。那天你抄近路穿过篮球馆后方的小路时，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
海南队的露天冲洗区就在拐角处。
你本不该停下的。
可那个背影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撞进视线——牧绅一背对着你，正用冷水冲洗头发。
水流顺着他绷紧的后颈一路向下，滑过肩胛骨锋利的轮廓，在脊椎凹陷处短暂停留，最终没入腰际的毛巾边缘。夕阳将他的剪影镀上一层金边，每一块肌肉的起伏都像被精心雕刻过。
他忽然抬手拧紧水龙头，小臂肌肉随着动作拉伸出漂亮的线条。水珠从他肘尖滴落时，你鬼使神差地屏住了呼吸。
原来男孩子身体……可以这么好看。
这个认知让你落荒而逃，却在梦里反复重现。
??
——
佐藤美咲的吸管突然戳到你鼻尖上：“喂！脸红了哦！”
你慌忙捂住脸颊，冰凉的指尖却压不住升温的皮肤。
“所以——”好友拖长声调，“是一见钟情？”
“才不是！”你急声否认，“只是……只是觉得他很……”
“很……？”佐藤美咲疑惑地看着你。
很性感。
“你完了。看样子你是彻底坠入爱河了。”
玻璃杯里的冰块融化的太快，叮咚作响。
??
——
翌日
佐藤美咲和你提前来到放学后的篮球馆做准备。佐藤美咲一边整理表格一边说，“自然一点，把他当成普通学长……”
她的话戛然而止。你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牧绅一正独自在球场另一端练习罚球。他穿着黑色无袖训练服，抬手投篮，篮球离手的瞬间，你忘记了呼吸。
牧绅一在三分线外起跳的姿态像一张拉满的弓，小臂肌肉绷出凌厉的弧线，球衣下摆随着动作掀起，露出一截绷紧的腰腹。
篮球划破空气。
“唰”
空心入网。
太好看了……
你攥紧记录板边缘，指甲在塑料外壳上留下半月形的压痕。
“普通学长……哈哈……”佐藤美咲干笑两声，又看着你一脸呆滞的样子，“对你，这难度有点大。”
你慌忙地拍了拍脸，深吸一口气，走向记分台。今天的任务是记录每个队员的投篮命中率。训练正式开始后，队员们分成两组打对抗赛。你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牧绅一的身影。他的每一个假动作，每一次突破，都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感，和其他队员截然不同。
你特意选了个既能看清全场又不会太显眼的位置。
“数据统计还顺利吗？”
！
手一抖，铅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长线。牧绅一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你旁边，手里拿着毛巾擦汗。
“还，还好！”你赶紧把记录本往胸前收了收，“学长今天的三分球比上次的命中率提高了很多！”
他微微挑眉：“你记得我上次的数据？”
??
糟了，说漏嘴了！
“因为学长是队长嘛……所以特别关注了一下。”
“阿牧哥！过来一下！”清田信长在远处喊道。
牧绅一点点头离开了。你才长舒了一口气。
“表现不错嘛。”佐藤美咲不知何时溜到了身边，“你们氛围不错。”
你翻开记录本给她看：“你怎么把上次画的也带来了。”
“有什么关系？画挺好的呀。”佐藤美咲指着牧绅一投篮动作，“如果担心被误会，可以标注肌肉名称？”
“快别说了……”你想把那张纸扔掉，又不舍得将它揉成一坨。
还是藏起来吧。
——
训练结束后，队员们陆续离开。你正在整理资料，清田突然蹦到记分台前：“哟，数据小姐！今天的数据记全了吗？”
“当然！”你下意识把记录本藏到身后。
清田信长眼疾手快，一把抢过本子：“让我看看专业统计是什么样……哇哦！”他瞪大眼睛，“这比教练记得还详细！连阿牧哥每次罚球前的小动作都记了？”
血液瞬间涌上脸颊，还没等你反应，清田信长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那里画满了牧绅一各种角度的速写，有些还标注了“肱二头肌张力最佳状态”“起跳时小腿肌肉线条”之类的字样。
“清田！还给我！”你慌张跳起来去抢，他却高高举起本子。
“什么这么热闹？”牧绅一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完蛋了！
你整个人僵在原地，感觉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了。
清田居然直接把本子递给了牧绅一：“阿牧哥，你快看！”
牧绅一接过本子，眉头微蹙。
你不敢看他的表情，转身就想逃跑，却被佐藤美咲一把拉住。
时间仿佛凝固了。
“画得不错。”
“诶？”你猛地抬头。
牧绅一正认真地看着你的记录，包括那张速写；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特别是这个跳投的动作，原来我是这个样子啊。”
你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佐藤美咲在背后偷偷掐了你一下。
“谢谢学长……”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
牧绅一合上本子递还过来：“下次训练，你可以坐在场边近一点的位置。”他顿了顿，“视角会更好。”
你的大脑已经完全宕机，呆呆地接过本子。直到牧绅一转身离开，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
牧绅一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视角会更好”
是指画画的视角？还是......看他的视角？
你攥着记录本的手指微微发麻。
“喂，回神了。”佐藤美咲在你眼前晃了晃手，“人都走光了。 ”
你这才发现体育馆已经空荡荡的，只剩下几个一年级生在收拾器材。远处，牧绅一正和教练说着什么，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他刚才......”你小声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微妙的氛围。
佐藤美咲一把揽住你的肩膀：“恭喜你，牧学长显然对你的‘专业记录’很满意。”她故意在最后四个字上加重语气，笑得促狭。
你红着脸把记录本塞进包里，指尖碰到那页速写时，心跳又乱了一拍。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意外的初次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