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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75我不害怕,我很爱他 ...

  •   “起来!”
      我揪了一把他的脸。这张脸实在很俊美,光是这样看着便能看很久。

      他薅住我的手,眼神慵懒地看着我,定定地看着,仿佛在确认我是真的存在。

      随后,他忽然伸手,将坐在床沿上的我拉下去,拉到胸前,抱住我:“再睡一会儿。”

      “不行,我要去做家教。”
      我抗议道,边抗议边挣脱。

      他穿着睡袍,方才将我一按,按到了他胸前。
      他睡袍的衣襟口开得很大,露出了肌肉紧实的胸肌,我被按得几乎埋在了他赤裸的胸前,心跳又忽然狂乱起来。

      “几节课?多少钱?”
      他还是抱住我不松手。我稍微挪了挪,侧了侧,头顶到了他下巴,鼻尖蹭到了他喉结。

      在我闷着声音报了课时和价格后,他又低头亲了亲我鼻尖,含糊着说:“给你十倍的价,我把你这段时间买下来,陪我。”

      十倍的价?!竟有如此好事!

      “那也不能一直在床上呆着啊。”
      我小声抱怨,床真是一个很微妙的场所,太容易擦枪走火了。而且,我们又面临昨晚没有成功的局面,我猜他今天肯定要重来。

      果然……
      他下一句是:“昨晚……”

      我陡然紧张起来,同时又很沮丧,明明那么喜欢他,应该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但昨晚他试图进行的时候,身体和心理各方面陡然产生的不适感令我根本无法完成后面的行为。

      不,不只是不适,而是一种完全陌生的近乎撕裂的感受。
      身心的城池被挞伐,被征战,被劫掠,纵然我做足了准备,遥想自己如一只无畏无惧的飞蛾扑进那熊熊燃烧的炽烈野火中,但身体还是极其排斥。先前幻想的那些欢愉顿时烟消云散。

      看着他不得不停下来,我愈发愧疚了,一面是疼得眼泪又出来了,一面又为身体居然这么不争气而恨铁不成钢,眼泪愈发丰盈。
      金惑却是以为我是因为疼哭了,再不敢动作,只是搂着我,不断哄我,不断亲我的眼睫和眉心。

      他越温柔,我越觉得自己不争气,便哭得越厉害,他却是以为我越疼,如此循环。最后干脆说不做了。

      此刻,我伏在他怀中,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了?”
      金惑低头,又揉了揉我头发。

      “万一我是不耐受体质呢?万一我会一直这样疼下去,那怎么办?”
      金惑“嘶”了声,似乎觉得这个问题确实很难办,就在他沉默的时候,我脑海中灵光一闪:“要不、我们换个位置?”

      “换个位置?”
      金惑听语气便悚然大惊,立马说:“不可能!”

      我见他拒绝得那么快,忍不住道:“为什么?”
      他依旧是那种如履薄冰的态度:“你应该知道吧?除了你之外,我根本不喜欢男生,对其他男生的身体也没兴趣,我是绝对不可能接受在男生下面的,绝对不可能!”

      我更疑惑了,小声道:“可是男女中不是也有女的在上面么,那他们为什么能接受在下面?他们也是只喜欢女的。”
      金惑闻言,一把掰过我的下颌,让我去看他:“你说的是这种‘在下面’?”
      我点点头。

      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你真是吓人一跳。这叫‘女上位’,你当然可以。但现在还不行,你技术太差会伤到自己。”

      我“哦”了声,没想到有天我会跟金惑如此光明正大地讨论这些超纲话题,越想越觉得很不可思议。

      金惑咽了咽喉咙,手指落在我的唇上:“昨晚,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帮我。”
      “你真是好令我意外。”

      “因为是你。”
      我回想起来都觉得很不好意思,但还是迎着他的目光,大胆说。

      他闻言,虚着眸,忽然一翻身,又将我覆在身下:“叶枢念,你到现在还没成为我的人。”
      我眼巴巴地望着他:“……我也不想这样的。”

      他又别住我手腕,方才已经清明的眼神又变得危险起来:“总不能一直这样吧,总要跨过去的。你记得吗?我十六岁的时候就想对你这样做了。”

      十六岁……

      他懒洋洋地勾着我的额发:“还记得吗?有一次你在我另外一个公寓,我当时将你抱到了落地窗的玻璃前,那时候我什么都没做,只是以那种姿势抱着,但你居然哭了。就是那个时候,我意识到了自己对你有这种欲望。”

      “你好早熟。”
      我当然想起来了,那是火灾后不久。我当时确实吓哭了,那时候懵懂无知得很,只觉得他的眼神危险得令我不知所措,像在狩猎,一着急,眼泪就渗出来了。

      “是你太晚熟。一般男生十五六岁就很懂了,开荤的也有。快二十岁了一窍不通还脸红成这样,倒是罕见得很,也就只有你了。”

      这个我不否认。他说着,又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脸:“现在,试试?”
      一说完便自作主张地起身,去够抽屉,去拿那玩意儿。

      “多用些润滑油,顺便闻点rush,应该会好受一点。”

      Rush?那是什么?感觉他懂得好多。

      就在他再次覆下来吻我嘴唇的时候,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是乔梦璐打来的。

      “喂,金惑,我们班今天有个短剧的拍摄任务,能不能借一下你的豪宅啊?我们找了好多地方,不是完全没那个调调,就是要花大价钱,也只有你家合适了。”

      “不行,我现在不太方便。”
      金惑松开我,用肩膀夹着手机,坐起来打电话,边打边以手势招呼我,让我靠过去坐到他怀中,他搂住我。

      “不太方便?哪里不方便了?你带女人回了?”
      那边好奇道。

      “……不是。”
      金惑的声音明显迟疑了下。

      乔梦璐耳朵极尖,很快发现了:“你刚刚犹豫了下,是真带了吧?卧槽,最近一直没联系你,你不会谈恋爱了吧?”
      “是谈了。”
      金惑如实说。

      乔梦璐在那头大叫起来:“你居然是我们几个里最先谈的!快说,是不是我们认识的人?”
      金惑看了看我,我连忙朝他摆手,以口型说:“先不要说。”

      他却说:“是你们认识的人。”

      “啊啊啊啊,不会真是林荧荧吧?!”
      那头大惊:“你真准备跟她?!”

      “绝对不是。”
      金惑很快否决。

      我使劲朝他使眼色,又掐他手臂,他这才耸耸肩:“算了,他现在还没准备好公开,我要等他想公开了再说。”

      那边愈发惊讶了:“天啊,金惑,你居然被对方拿捏了,这种事还要看她的反应,你你你……你还是我认识的金惑吗?”

      “不然呢。谈恋爱不就是互相迁就吗?他不愿意我还能强迫不成?”

      “让我猜猜是谁?陈洁芮?不对,你不是她的菜,她喜欢叶枢念那种。不是陈洁芮也不是林荧荧,难道是……夏笙?!”
      乔梦璐的音调都变了:“不可能啊,夏笙现在喜欢女生,她刚刚交了女朋友,总不可能被你掰直了吧?虽然她以前对你好感过。”

      乔梦璐把金惑身边相关的女生都猜了一遍,最后才回归到他的豪宅:“借我一次嘛,到时候我们这个短片大爆了,我们会给你高额场地费的!”

      “我又不缺钱,不行。”
      金惑坚持道。

      我趁他打电话的时候挣脱了他的怀抱,进卫生间去洗漱,弄完出去的时候,正撞见他从卧室出来,好像一只即将跟我算账的大灰狼。

      “方才怎么跑了?叶枢念,你以为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他挑眉,作势要过来抓我,三下五除二就就将我抱起来扛在肩上。

      “去哪儿?”
      “床上。”

      “干嘛呀?都白天了。”
      我忍不住蹬了他一下。

      “当然是做/爱。”
      他理所当然地说:“昨天没成功,今天就试试。今天不成功,明天再试。反正总要试成功的。”

      “我都已经等三年多了。”

      “晚上再试吧?”
      我央求道。

      他充耳不闻:“我就不说那些高难度体位了,连最基本的都不成功。这根本说不通吧。”
      说完,他又一下子又将我扔在床上,整个人再度覆过来。

      这一次,他像是非要我屈服似的,居然先挠我的痒痒。我平时最怕痒。他一挠,我全身的力气就好似在瞬间消散了,瘫在床上只有讨饶的份儿。

      “别闹,放开我……哈哈哈……别挠了,我……我……哈哈哈……”
      我不得不用双手捉住他手腕,再笑下去,我怀疑我会笑死。

      金惑闹了我一会儿,倒没有其他动作,只是俯身,静静看着我:“叶枢念,我现在觉得我们能在一起简直是个梦。”

      “你看,那时候得排除万难,觉得困难比天大对不对,你被你妈妈关住,我也被我家里监视,可现在我们长大了,都离开了他们的视线,现在能够随心所欲地在一起了。”

      “很多困难过了一段时间再看,是不是没有想象中那么重了?无非是阶段而已。如果接下来我们又遇到了很多困难,请不要再像之前那样独自承受,要沟通,一起想办法。或许再过一两年再看,事情也很轻松,并不是什么无法承受之事。再大的困难,只要两个人是相爱的,就一定能熬过去。”

      “所以,答应我,要时刻沟通好吗?”

      我点了点头,仍沉浸在他方才的温柔中。先前,我们的身体贴得很紧,我能轻而易举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他忽然将话题猝不及防地一转:“不过,你这样拒绝我,我会觉得我对你丝毫没有吸引力。”
      “怎么会?!”我生怕他误会,小声辩解,“哪里没有?你身上的我都喜欢。而且,以前你吻我我才会有反应,但现在……”

      我斟酌着措辞,想说得委婉一些,结果,这厮不知为何,忽然很狡黠地笑了下,随后做了个令我很意外的动作——身体的某部分往前快速动了动,像是故意摩擦。

      “喂,你——”
      我猝不及防,下意识咬住唇,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下,羞恼得想去踢他,却被他抓住脚踝,然后,他就轻而易举将我掀翻了,背对着他,又被他钳制在身下。

      “每次先动手还每次轻而易举被抓住,得到更多惩罚。叶枢念,这叫什么?人菜瘾大,以后还要这么干吗?”

      他一只手撑在我左前方,右手却落在我下颌上,令我回转身看向他:“如果我哪天耐心用尽了,我不想再让着你了,我想要你完全属于我,你会害怕吗?”

      他眼神中又流露出那种我熟悉的危险,但这种危险中又有几分问询。
      我眨了眨眼睛:“不害怕。”

      “为什么?”
      “因为是你。我喜欢你。”

      “你对我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饴。”
      这一刻,我想起了我的十六岁。那天逃出家门的时候,我满脑子不管不顾地找他,就好像满脑子寻找梁山伯的祝英台一样。

      “因为你说过了,我是你的祝英台。”
      我又说。

      他久久地盯着我,抬起先前钳制着我的右腿,将我再度翻了个身,令我靠回他怀中。

      其实他现在即便强迫我我也不会反抗,或者说那根本不是强迫,因为他想做什么我的确都甘之如饴——我同样渴求着他。
      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抱住我,亲了亲我的额头。

      就这样依偎着,两个人几乎要再睡个回笼觉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金惑没动,我想到今天是周末,说不定是他的什么朋友来访,顿时如临大敌。
      他却说:“没事,肯定是快递。他们要来会提前打招呼的。”

      但门外的铃声并不停。
      我将他拉起来,让他打探情况,他只好听命,穿着睡袍往客厅晃,边晃边接电话。

      他手机开了免提,我听见柏沉的声音懒洋洋传过来:“老金,开门。”

      半分钟后,金惑开了门。
      头发剃得很短穿着黑色T恤的柏沉身后还躲着另外两个人——方才完全不吭声的乔梦璐和陈洁芮。

      金惑一看便要关门,但那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住了门,并且以眼力和速度优势直接溜进了玄关。

      随后,三人同时看见了客厅的另一侧正要逃回卧室的我。

      柏沉的表情并不意外,只是挑了下眉,朝金惑竖了个大拇指。乔梦璐和陈洁芮看着我,同时张大了嘴巴:“叶枢念?!”

      “卧槽,一大早你怎么在这儿,还穿着睡衣?!不对,我记得金惑说他家这边只有一张床能用,其他的都没铺,你们昨晚不会睡一张床吧?!”
      乔梦璐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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