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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77靡丽又汹涌的爱情 ...


  •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样看起来有点像……”
      我死死掖住睡衣的领口,只露出两只眼睛,死活不让金惑来掀我的被子。

      “像什么?”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转了转手腕,作势要过来。

      像……纵欲。
      我心里嘀咕了声。但这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口。

      复合后这些天的生活太夸张了。
      我们一有时间就腻在一起,不是拥抱便是接吻,不是抵在耳边说情话便是紧紧扣住对方的手,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满怀喜悦地盯着对方的脸便觉得很幸福。

      我们见面得很频繁,仿佛这种连体婴儿般的行为才能将失去的那三年弥补回来。

      至于到了晚上……
      金惑说,放假的日子,若是条件允许,只要和我一起,他一整天只想干三件事:吃饭、睡觉、□□。
      累了就睡觉,睡醒继续,反正有的是时间。

      深夜,他在被子里抵在我耳边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无论如何都不肯让他开灯看我的脸,否则我只想换另一个星球生活。

      “不可能!绝对不允许!”
      喁喁低语的时刻里,身上都是这人黏糊的吻,我却只来得及说出这些。再试图发出声音时又被他以强势的吻吞噬了。

      那些缱绻相缠、耳鬓厮磨的时刻就像一场场永不会醒来的梦。
      时间很快又到了新的周六早上。

      前一晚,金惑开车将我接到了他的公寓,我再次留宿了。
      当时,我不想显得太高调,让他不要在校门口停车,换在离学校有一些距离的停车场,我再走过去。

      昨晚被折腾一整夜已经够筋疲力尽了,一大早又……我只好用力拽住被子,不准他钻进来。
      “这样我会很短命的。”
      我眼巴巴地看着他。

      “没那么夸张,我们才复合嘛,又正好是这个年纪,会想要多接触,这是很正常的。别自己吓自己了。”
      金惑坐在床头很耐心地哄我,时不时揉揉我的头发。

      他穿着一件只扣了一颗纽扣的黑丝绸睡衣,紧实的胸肌和腹肌清晰可见。他有早上洗澡的习惯,头发还湿漉漉的,额尖正往下滴水,顺着下巴滴到喉结和锁骨上,很性感。

      二十岁的男孩,正是荷尔蒙最旺盛和肌肉纹理最好看的时候,当然也是最有精力的时候。

      他不断以美男计来诱惑我,时而佯装很暴力地来撕扯我的被子,时而又很温柔地伏在我耳上说那些令人意乱情迷的情话,软硬兼施。
      “叶枢念,我好爱你,你是上天送给我的最贵重的礼物。”

      “让我变成你的,也让你变成我的。我们以后一直要好好相爱,好不好?”

      各种糖衣炮弹轮番袭击之后,他强行把我的脸从被子中拽出来:“来吧。”
      “不行!”
      我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得死守底线,否则往后他会更得寸进尺。

      这人实在很奇怪。他冷着一张脸坐在那儿的时候分明很柳下惠,看起来谁都不爱,但因为皮囊过于出色,倒叫其他人蠢蠢欲动着打他主意了。

      但他又忽然会摇身一变,化身《动物世界》中敏捷的顶级掠食者,暴露出他平日不太展现的极其野兽的一面,我完全招架不在。

      而且,我才与他有亲密接触不久,还不习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彻底丢掉矜持赧,与他没日没夜厮混——每次接触完,身体都黏黏糊糊得好像脑浆都被抽走了。
      耳边残留的只剩下那些急促而缭乱的气息,撩拨得人心烦意乱。

      “不是说出去玩吗?我还没有坐过摩天轮。”
      我小声道。

      “那好吧,我带你去?但你不起来,我怎么带你?”
      金惑隔着被子拍了拍我:“你以前从来不睡懒觉。”

      我一听这话愈发生气了,也不知道是谁害的。我说:“你走远点,别过来!”
      “这么提防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色魔。”金惑很无辜地举起双手,以示投降,“再说,那玩意儿用完了,我不骗你。”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床头柜。
      “真完了?”
      明明记得昨晚还有好几个。

      “真完了,早上是最后一个。”
      金惑抬下巴指了指垃圾桶。

      我暂且信了他:“那……你先出去吧,我换衣服,我得起来了。”

      “换衣服也要我走?叶枢念,我们可都是男生。”
      金惑耸耸肩,转身往门口走。

      我刚准备松口气,但他不知何故又突然转身,在原地顿住:“从今天起,我们开始穿情侣装吧?”
      我目前还不想如此高调,毕竟还没在学校出柜,可又不想拂逆他,便有点纠结地说:“我放假的时候和你穿?”

      “只是放假?”
      金惑杵在门口的姿态好看得像个男模,很赏心悦目。

      “对不起。因为我还没出柜。”
      我嘀咕着给他道歉。

      “算了,能理解,你们宿舍那帮人也都不是善茬,万一你妈妈来学校了,说不定又要把你抓回去关起来。不过,道歉就不用了,还不如——”
      他狡黠一笑,长腿一跨,麻利地揭开了裹住我的被子。我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摁在了枕头上。

      温煦的吊灯灯光泻下来,金惑俯在我身前,湿漉漉的发丝犹在往下滴水,刚好滴到我脸上。他缭乱的呼吸就在我耳侧,宽阔而赤裸的肩膀一下子将我罩住了。
      我去推他的手臂变得无力起来,防线岌岌可危。

      “你不是说已经用完了?”
      我将脸藏在他颈前,小声说。

      “嘛,忘了,其实还有一个。就算没有,也不是不可以……”
      金惑轻笑了声,重新起身,他嘴里叼着那玩意儿,以飞一般的速度撕开包装口。

      黑丝绸睡衣被掀下来,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变成了喘息。

      大清早没能守住底线,等彻底结束,我只觉得浑身散了架,身上的各种斑驳痕迹糟糕得根本没法见人。

      “叶枢念,你的身体真的很柔软。”
      金惑跟我完全相反,精神头好得不得了,他甚至得意洋洋地说:“这就不行了?别忘了,我十八岁的愿望是每天上你上八百遍,还少着呢。”
      我怒不可遏,拽起一个枕头砸向他。

      不知不觉已经上午十点了。
      我一起身双腿就开始打颤,赤足下地时更是差点被金惑扔出去的衣服绊倒了。这一幕刚好被他看到,他不仅不过来帮我,反倒没心没肺地朗笑出声。

      “你要是能毫发无损地走路,那我也太逊了吧?”
      我咬着牙,瞪着他,更想弄死这个贱人了。

      “夸夸你老公嘛。”
      他忽然压低声音,将我捞在怀中,眯着眼睛,向我讨要奖励。我唯恐他又胡来,忙伸手推他。

      “看起来那么高冷,原来只是闷骚,有时候还幼稚得像个孩子。”
      我望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帅气的脸,忍不住嘀咕。

      “男人不都这样吗,平时酷冷,那种时候闷骚。”
      金惑挑了下眉,懒洋洋地说。
      怎么我就不这样?

      随后,他忽然跟变色龙似的,微微虚眸,抬起下巴,钳住了我的下颌,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表情看着我,完全不苟言笑,很冷酷,甚至有一种企图捕获猎物的感觉。

      他越是恢复少年时的那种乖张恣意,越吊儿郎当,我越放松。
      他越正经,越冷酷,越有压迫力我反而越心脏乱跳,越紧张腿软,就比如现在。

      我眨了眨眼睛,如实说:“刚重逢的时候看你那么冷酷,还以为你是个很禁欲的真君子。结果你……”
      简直像头发疯的野兽。

      一说完,他便很得意地笑了:“你这是在夸我?”

      我当然不是在夸人,转头,不想面对他。
      他却强行令我对着他,朝我耳朵里缓缓吐了口气:“叶枢念,你现在就受不了,将来我还要从你身上讨回更多,到时候你怎么办?”

      他说着,忽然像一个轻浮的花花公子般,将我用力一推。我猝不及防,刚想抓着他的手臂起身,他却别住了我手腕,将我摁在了床上。

      “不是吧,你还要??”
      我惊恐地望着他。

      他眯着眼,俯视着我,用一种轻如呼吸般的沙哑声音说:“这么不想来,难道很难受?”
      “毕竟,我还是希望你能更舒服。”

      ……我根本不想讨论这种问题!
      索性缄口,又阖眼,就当没听见。

      “真的很难受?嗯哼?”
      金惑发出了很疑惑的声音,弓起膝盖顶了我一下:“喂,别装睡!”

      我不得不睁眼。
      金惑半直起身子看我,大清早床头的氛围灯下,他微微蹙眉,一张俊脸瞬间令我想起了那时候……那时候他逐渐失控了,眼中是泛滥的情欲,额上、鼻尖上、下颌上尽是一层层薄薄的晶莹的细汗。

      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液,担心他自我怀疑,便小声说:“也没有。”
      他的声音仍然很轻:“但你好像不太满意?”

      我、我哪里不满意了!
      这人真是……非要探究得这么仔细,又不是做科研。

      我从未遇到这么棘手的难回答的话,只好小心翼翼道:“我没有不满意,我、我只是不习惯,还有,我其实……“

      我实在难以启齿,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尽可能侧头,将脸往枕头里埋,只想赶紧跳过这个话题。

      金惑哦了声,似笑非笑地说:“没有不满意,那是很满意了?”
      我:“……”

      亏我还担心他自我怀疑。
      这个混账绝对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想听我说这些难为情的话,我越羞赧,他越嚣张,越得趣,越要戏弄我!

      我挣不开他的怀抱,只好弓起膝盖狠狠撞了下他的腹部,我想我此刻的眼瞳里一定有火,随时可以喷出来烧死他。

      孰料,金惑毫不在意我的动作,他钳住我的下巴,在我侧颈上舔了舔,又轻轻一口咬下去。
      我很怕痒,又怕疼,不由得蜷住了身体:“别闹。”
      声音是无力的,软的。

      湿滑而温热的感觉顺着脖颈缓缓往下,一直到锁骨,到肩头。我蜷得更紧了,忍不住“嘶”了口气,金惑埋在我颈上,浓浓的鼻音顺着他的唇齿模糊地传过来。

      “那时候,我喜欢你那样死死扣住我的肩,好像没有我就完全不行的样子……也喜欢听你的声音,像要哭但又没哭,很轻很轻,可这样半哭不哭的样子更可爱……还喜欢你勾着脚趾,不停地发抖……叶枢念,我第一次看到你那种样子……”

      “那时候的你,好像很需要我。一想到是我使你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就……就兴奋得不得了……想把你永远占据……”

      “让你成为我的……绝不让你在别人身下也这样……”
      他的声音喑哑得仿佛在烧过我的耳廓,我只觉得浑身都没有气力了。

      我脸上飞红,想去堵住他说话的嘴,可手还在被他别住,根本没法使力。

      “不要再说了,求你了!”
      我手被箍住,只好弓起膝盖去撞他,他却轻而易举用一条腿别住我。他俯身下来时,颈上戴着一个吊坠,垂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注意到,他的左边锁骨下多了一个与腹部相似的希腊语文身“Φυλλ??”。

      “这是什么?”
      我忍不住问他。我记得以前这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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