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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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选倒数第二个？他演技只到及格的水平。”尹谦文说。
纪怀夕直到试镜这天才知道尹谦文是这项目投资份额最大的一位出品人——理论上来说监制即使管事也只管片场内，投资商方面的事情由制片人和导演处理。之前尹谦文故意没有和纪怀夕提，就这么闷声不响地出现在试镜现场，毫不掩饰地盯着纪怀夕看。
同为出品人还兼任监制的纪怀夕对上他没什么压力，直接解释道：“及格就行，他外形更贴合。”
“因为他更好看？”
“角色设定就是这样，长相不错的草包男，演技要求不用特别高。”
纪怀夕有不太好的预感，尹谦文总在他面前口无遮拦的，这时候再对着自己说出什么怪话那他们两个得一起丢脸。
他不自觉地直起上半身，盯着尹谦文。
尹谦文没明白纪怀夕的警惕从何而来，相比之下纪怀夕之前还跟猫用尾巴缠人一样蹭他，现在又装作与他不熟的态度让他非常不爽。
“懂了，就是长相比演技重要。”他语气冷淡地说。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资源一般的小演员想搭着纪怀夕上位，但那些人没有一个成功过，而且无论是长相身材还是体力比起尹谦文都差远了，这方面他还从来没有担心过。但现在纪怀夕和他还是分手状态，万一突发奇想去找个小演员玩怎么办。
纪怀夕从他的语气里听出阴阳怪气的意味，没有接话，准备就这么糊弄过去。
“女主角定了吗？”
纪怀夕没回答，导演适时接话道：“已经谈好了。”
他要把选角相关的资料递给尹谦文，尹谦文又问：“我记得小说里女主角是不擅长装扮还好看的高中女生，大部分时间都穿着运动服款的校服？不好选吧。”
这问题还是对着纪怀夕，导演察觉到有些不对。
纪怀夕察觉到一桌另外四人都要看向自己，连忙踢了尹谦文小腿一脚。
尹谦文偏开头，发出一声很轻的气声，终于接过导演手里的文件夹。
*
尹谦文拒绝了剧组几人的饭局，人不齐让纪怀夕也有了脱身的借口。
原本他的打算是中午让助理直接开车带着花和戒指去林向松那里，借口突然有事打电话让林向松自己去拿。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尹谦文出了试镜订的酒店会议室后就一直走在纪怀夕旁边又一句话都不说，纪怀夕不想当着他面接收到戒指的林向松不停打来的电话，只好关静音装作无事发生。
直到纪怀夕打开车门，尹谦文才忽然说：“你车上有好多种花的味道。来之前让他给人送花了？”
——简直是警犬再世……警犬化人……
纪怀夕冷淡地说：“我换香水了。”
上次他们几乎算不欢而散，这次再对尹谦文态度很好的话，好像会显得有点像伪人。
“你身上不是这个味道。”
周围没有什么人，尹谦文的吊梢眼直勾勾盯着纪怀夕。
他今天穿着长度在腰上的浅色短外套，内搭稍微宽松的针织衫，显得腰只有很窄很薄的一小段。
被肉食动物捕猎前的眼神注视很容易让人感到不适，但纪怀夕被盯了这么多年，对于尹谦文注视自己的眼神早就习以为常，没打算就这个问题和尹谦文再多说。
更何况还有个现在仍然在给他打电话的林向松，他今天大概不会有多余的时间给尹谦文。
“是吗？”纪怀夕漫不经心地说。
他准备关上车窗，尹谦文走到车门前，稍微俯下身。
“我以为你真的还想和我复合。”尹谦文说。
以略带俯视的角度看，纪怀夕几乎和十五六岁时没什么区别。略微上挑的眼角在侧眼看人时最容易显风情，而他时常会先转眼睛，再偏过脸直视对方。
他无意识地做出这种神态时表情还是冷淡的，不过是外人不多见的放松时的冷淡，像犯困时眯着圆眼睛甩尾巴不让人摸的猫。
纪怀夕在对视的几秒内已经灵机一动编好了借口，他垂下眼睛。
“我只是最近很累。原本车上的确有花，不过我在下楼时让圆圆把它扔掉了。”
圆圆是纪怀夕助理的名字，这个人为了不因为听老板隐私影响工作稳定性已经把隔开前后排的挡板升上去了。
“我没什么可以辩解的。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你那次不愿意相信我很正常。我会尊重你的想法，这样对你也好一些。”
这或许是一种天生的自我保护机制，在会触发激烈感情的场景里，纪怀夕有时会突然感觉自己和正在经历的事情隔着一层，但他模糊地明白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最合适，可他也不是故意这样的。
而且算算时间，尹谦文签下他这本小说的投资合同时，他们已经分手一段时间了。
尹谦文一言不发，车窗慢慢合上，纪怀夕在车内用手背蹭了一下脸颊，发消息让圆圆开车。
*
纪怀夕确实猜的很准。
晚上他仰起纤细的脖颈，薄嫩的皮肉都明显地抖，林向松还捏着他后颈，尹谦文的电话果然打了过来。
纪怀夕不准备接，也没办法接。
“他怎么又给你打电话了？”林向松看了一眼枕边的手机，有些不满。
纪怀夕没有回答，轻而急促的呼吸随着他主动的贴近拂过林向松脖颈，绵软的吻随即贴了上去。
他现在更像把人当作所有物用头顶蹭蹭留下气味的猫，不说话也是很好的回答，说了反而显得欲盖弥彰。于是林向松不再纠结，将纪怀夕的手机推到一边。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