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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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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第一次正式出战U19的比赛，他在替补席坐着，冷得缩进了大衣。我全场贯彻他讲过的每一个战术指令，传出决定性助攻、完成逆转胜利。
我看着他在远处站起身鼓掌，眼睛像星星一样亮。他没有直接冲下来夸我，而是等我回到更衣室，轻轻摸了摸我的头，说了一句：“干得好，我知道你能做到。”
那一瞬间，我几乎要落泪。
我不想再做那个“被留下来”的人，我想成为——他骄傲的球员。他唯一的球员。
也是，那个唯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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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段时间，我的状态真的不好，训练连续几脚处理球都不到位。我自己也知道问题出在哪，却越踢越乱，越想弥补就越慌。训练暂停时，我一个人坐在边线上，手攥着水瓶，低着头喘气。
他从人群中走过来，蹲在我身前，轻声问：
“你今天有点不一样。怎么了？没睡好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小声说：“不是……就是觉得自己做不到。”
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抬头看他，有点不敢相信。
他目光很温柔，像是在包容我全部的不安和软弱：“你传那一脚球，角度选得很好，只是稍微早了一点点。但这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调整节奏。”
“我们这个战术的想法，是希望你能在这一侧牵制对方防线，然后再把球转移到中路，让他们措手不及。你有这个能力，我从第一天就知道。”
“你不需要立刻完美做到。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可以做到。我会等你。”
我鼻子一酸，低声说：“可是我不想让你失望。”
他轻轻拍了拍我肩膀，“我从来没对你失望过。”
“只要你还愿意努力，我就永远都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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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结束后，他像往常一样陪我复盘视频，一帧帧带着我看哪里可以更好。语气不带一丝责备，反而像是小心翼翼的呵护：“你看这里，其实你已经做出了最合理的判断。只是脚下的节奏稍微快了一点。没关系，我们练多一点就好。”
那天我不敢正眼看他，怕自己眼里的情绪溢出来。他却只是一如既往地稳稳地坐在我身边，不催促，也不推我一步，只是等着，等我一点点振作起来。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把所有的压力自己扛下，把所有的耐心都给我。
所以我才想，为了这个人，我一定要站在最耀眼的地方。
因为他值得所有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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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晚上他会坐在阳台吹风、看球评博客。我偷偷站在他背后，听他低声念着纸上那密密麻麻的分析，写下思路，有时自言自语……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他也和我一样，还在跌跌撞撞地前行。
我们其实很像。
一个是球员身份的新生，一个是教练生涯的新生。
我以为他是带着我前行的光，其实他也只是刚刚点燃火苗，却硬撑着为我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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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晚，他在厨房洗碗，我坐在吧台边看比赛录像，忽然他说了一句：“你知道吗，其实我有点怕教不好你。”
我一怔，抬头。
他低着头没看我，“我也在学习怎么成为一个好教练。我没有读过书，我第一次真正带一个人……有时候真的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做得对。”
我想了想，小声回答他：“那……你教得很好。”
他这才抬起头，眼神里有点惊讶，又有点欣慰。他擦干手，坐在我对面：“那我们以后就一起慢慢来，好不好？”
我点头。
那一刻，没有华丽的承诺，也没有情绪爆发。
只是两个初来乍到的人，在深夜的厨房灯光下，悄悄地靠近了彼此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