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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噩梦 ...
燕知扶着窗棂,后颈有点发僵。
他身为二十一世纪好青年,生活在人人平等、互相尊重的年代。尚元徵颐指气使的态度,让他不爽。
非常不爽。
他推开窗户,换了几口气,转过头靠在窗边,“我们就这样说,我打不过,你也别恃强凌弱。”
燕知抱着胳膊,站得挺远。脸色因为暖情香稍显狼狈,从袖中掏出鎏金剑穗掷过去。
尚元徵几步走过来,将他的手腕握在掌心。
燕知反应不及,差点倒仰,手腕上跟被铁箍似的,他甩都甩不掉,“尚元徵!你又要干什么?”
他真的明显感觉尚元徵不对劲了,这种不对劲,可能是从他在窄巷里装可怜开始的,也可能是从刚才廊下他被逮到之后开始的。
【灵力值+5】
【当前灵力值:25/100】
暖情香带来的目眩感顿时好了不少,燕知身体里似是而非的燥热,被另一种通经洗髓般的温热取代。他心里那种急躁不安的感觉也被抚平不少,紧抓窗棂的另一只手松了些许,抬眼看着面前的人。
灵力值缓缓增加。
尚元徵同样注视着他,眉头轻皱,是一种若有所思的神色,又像是在看一件易碎的瓷器。
燕知被看得发毛,“是因为你把手指伸到我嘴里,我才突然应激的。你这样……不太礼貌。”
尚元徵:“还有别人这样对过你么?”
燕知扭腕,将手指搭在尚元徵手背上,轻轻推开,然后抬起手将手指伸到嘴巴里,抵在舌根往下虚压了一下,说,“对。就像这样,扣我的嗓子眼,会想吐。”
他示范完,极轻地蹙了下眉头,随即压下去了。
尚元徵看着燕知嫣红柔润的嘴唇,齿关间若隐若现的软舌,后者眼神里还带着一种近乎乖巧的坦诚,眼睫毛长又浓密。
燕知眨眨眼,“所以,你会向我道歉吗?”
尚元徵:“抱歉。”
“……”这么干脆。
燕知露出个和解的笑,“没事,我也理解,毕竟我身上揣着你的全部家当呢。”
他开了个小玩笑。
尚元徵皱眉:“不是为这个。”
“那为什么?”
尚元徵却又不回答了,问起别的,“你发现了什么线索。”
燕知一直没什么大脾气,来得快走得也快,这会儿早消气了。
说话也顺畅了不少,“后阁关着一个独眼人,和蒋适交代的描述很像。师弟说那人像师尊,我得再去看一眼。”
尚元徵思索片刻,“不用。会有人去。”
“你去?”
尚元徵静了静,月光下目光沉澈,“燕知,你以为本座会孤身前来么?”
凡事亲历亲为的普通牛马沉默了。
转移话题,“仙君,你怎么找到我的?我都差点迷路。”不会忘川阁到处都是尚元徵的眼线吧,那也太可怕了。
尚元徵没说话,拨弄了一下他脖颈上的锁链。
【哦哟~宿主,这根链子功能好多哦~】
燕知在心里骂这个没节操的系统,“滚。”
冥市不分日夜,拍卖会这会儿已经接近尾声,看客陆陆续续散去,八方亭阁人影憧憧,觥筹交错,喧嚣热闹。
原来这忘川阁不仅仅是拍卖场,还是冥市最大的酒楼食肆,各处奇闻怪谈、小道消息都在酒桌上了,怪不得乔舒要来这里打探。
侍者来叠香榭送酒水好菜,询问是否留宿。
尚元徵说留,侍者就去抱了一床厚实的大棉被,花团锦簇、红灿灿的,铺在屏风后面一张宽约两米的床榻上,贴心撒了些香得熏鼻子的花瓣。
燕知尬得眼皮发热,说:“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咱们两个大男人住这里,搞这一出。”
尚元徵说:“你不知道么?”
他正捏着一支朱笔,在桌面的卷轴上批示什么。尚元徵的手指生得极长,骨节突出如折节的玉竹。手腕上的刺青被青色血管撑出弧度,被顶光照着,筋骨嶙峋。他下颌阴影中遮挡着的项间,是那圈罪枷似的繁纹。
“两个男人也可以。”尚元徵抬眼看着燕知。
用最云淡风轻的态度说这种话。
他很喜欢盯着人看,视线像鹰隼的钩爪,扫过每一寸时都有如实质,尖刺倒钩皮肉,带来一阵激切的麻痒。
燕知抱着胳膊搓身上陡涨的鸡皮疙瘩,走到榻边坐下,“难不成仙君是ga……断袖啊?”
哟,还挺软。
燕知原谅了这个被子艳俗的颜色,侧躺下去,发出一声喟叹,见尚元徵还看着他,连忙说,“冒犯了仙君,我胡扯的。”
尚元徵重复,“断袖。”
燕知心里一拍脑袋,他是真被这被子软昏头了,怎么什么话都说。
尚元徵又问,“你是吗?”
燕知摆手,“没有的事,只是见过。”
一时静谧,尚元徵倒是不盯着他看了。
燕知一沾被子就浑身酸软,阖上眼睛,咕哝了一句,“仙君,我只是闭着眼睛,随时待命。”
这破身子,简直比他前世的社畜身体还不如。得早日清理丹田,重新筑气。话说尚元徵捏着他的点墨剑要做什么…还给他啊!……
没多会儿,燕知的呼吸变得轻盈而绵长。
尚元徵无声地站在榻边,看着里面毫不设防的青年。燕知没有脱靴,拽了一角被褥盖在腹部,衣领散乱,裸露出脖颈下的骨突,与白净小巧的喉结相得益彰。
尚元徵想起刚才手掌握在上面的触感,温凉,脆弱得仿佛一捏就断。
想捏、用力收紧、看他挣扎、露出水光潋滟的求饶表情。
尚元徵眼神暗下,脖颈间罪枷刺青微微跳动。
窗户被轻轻叩响,窗框上有人等候。
片刻,尚元徵收回视线。
“仙君,忘川后阁确有其人,独眼、黑袍、蠹虫噬身,都对上了。属下还打听到,此人近日伤人多起。看守十分严格,里外三层,逢半个时辰换班。除了赤宸本人,没人能光明正大进后阁。”
赤宸,正是忘川阁主,为人诡谲圆滑。
姬旭蹲在窗户上,又补充,“玄应长老的三徒,乔舒也逮回来了,仇鹫盯着。”
尚元徵颔首。
姬旭打量自家仙君神色,忍不住问:“仙君。乔舒不过玄境山一个刚筑基不久的小弟子,您缘何关注他。”
“他还有用。”
尚元徵一贯讳莫如深,姬旭本来也就只是问问,没想到尚元徵真的回答了。
而且,姬旭没看错的话,仙君的表情似乎还有些,愠怒?
仙君表情只有一瞬间的变化,转眼就古井无波,看向窗外八方亭阁处,交杯换盏的各色人等,沉声道,“后阁几时换班?”
“人都被调走了,此时无人可换。”
尚元徵嗯了一声,“设点埋伏,先不要轻举妄动。赤宸呢?”
姬旭道:“燕仙使将乔舒放走之后,赤宸不知道出于何等原因,似乎非常慌张,派了大半昆仑奴出阁找人。属下依照仙君吩咐,将燕仙使的金蟾和衣袍丢在了显眼的地方,赤宸身边的婢女已经捡到了,不出意外,赤宸稍后就会来兴师问罪。”
尚元徵似乎勾了下嘴角,“燕知,他倒会物尽其用。”
榻上的燕知梦里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挣扎呓语了一番,没醒过来,边哼边翻成仰躺的姿势,长腿伸展,脸上沾了片粉色花瓣。
姬旭闻声没忍住看过去,察觉头顶一道强势的视线投落,连忙敛目垂首:“仙君赎罪!”
“退下。”
尚元徵说完就没再看他,姬旭悄无声息地消失。
袍袖微抬,鎏金炉重新燃起暖香,尚元徵靠在窗框把玩青玉扳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掠视榻上熟睡的燕知。
燕知无所觉察,梦中一片燥热,白皙手掌朝下贴在被面,汲取一丝凉意。
手掌被翻过来,带着暗红血渍的袖口被向上拉开,露出手臂上皮肉薄透的青脉,不知道他是有多热,连指尖都泛着粉色。
尚元徵靠在榻边,玄色袍袖垂落,覆住他和燕知肌肤相贴之处。
【灵力值+3 +3】
许是暖情香的作用,这一次,燕知的灵脉更加贪婪,细弱的澄色灵流攀缠着尚元徵的手指,迫不及待地含裹吮吸,澄蓝色灵力不分彼此地狠狠交缠在一起,空气中浮动着一股难言的燥热。
燕知似乎在咬自己的颊肉,额头浮出细汗,连带秀挺的鼻尖都浮着热意。
灵流向未涉足的筋脉侵入半寸,燕知突然扛不住地乱蹬了一下,难耐地蜷起半边腿。
“疼……啊,别…”
尚元徵忖度这种疼尚且在他忍受的范围内,并未多加理会,反而更深入翻搅,将丹田乱气四处驱赶。
两簇灵气打起架来,被尚元徵的灵流侵袭得节节败退。
“疼!”燕知痛呼一声,从凌乱燥热的梦中猝然惊醒,在榻间重重发了下颤,急促喘息。
燕知手肘撑在榻上缓了半天,失焦的眼神才缓缓聚拢,“卧槽……”
尚元徵眼神清明地看着他,问:“怎么了?”
燕知深呼出一口气,“谁拿剑刺我肚子,不仅刺我,还变着法的在里头搅。”
这话讲得有点糟糕,尚元徵眉梢轻挑。
不过燕知没盯着他的脸,还在埋着头吐槽,“我去,这噩梦真的可怕。”
这一觉倒让他睡得神清气爽了,翻身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咕嘟咕嘟仰头喝完,抬手抹了把汗。
榭舍外一阵嘈杂,脚步凌乱,带着山雨欲来的紧促,随即门被重重撞开。
尚元徵并未动作,早有预料地抬眼。
门外那人一身浮华夸张到极致的大红襟袍先撞入燕知眼里,随即是甜到发腻的玫瑰香粉味儿,两只金色的蟾蜍把件被重重甩在房内,一众昆仑奴紧随其后,将小小叠香榭围得水泄不通。
忘川阁主赤宸尖细的嗓音划破这个尴尬的场合,“贼喊抓贼!敢在我忘川阁眼皮子底下撒野!真是好胆色!”
燕知愣了一下。
这世界男娘如此多娇?
赤宸火热出场。屋里两个人不知道刚才在搞什么,暖情香浓得呛人。一个不知道在出什么神,一个冷漠如祇——
居然敢无人理会他!
赤宸尖声找存在感:“人呢?”
燕知心道不好,表面半分慌张不露,镇定地战术拖延:“什么人?”
尚元徵正站在他身后,看到他耳朵上的绒毛都竖起一排,软绵绵的。
好玩。
绒绒炸毛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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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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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Hi,亲爱的在读宝宝。 最近一周三更,周三、周五、周日。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