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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锈剑藏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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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港口3号仓库的爆炸声划破夜空,冲击波震碎了方圆五里的玻璃窗。傅泽川站在傅氏大厦顶楼,金线编织的眼罩下,左眼传来灼烧般的剧痛。透过特殊视野,他看见浓烟中升腾起的不是火焰,而是数以万计的银蝶组成的漩涡风暴。每一只蝶翼上都闪烁着与陈逸后背如出一辙的符文,在月光下形成一条流动的银河。
更可怕的是,他左眼瞳孔里那些被月纹金线分隔豢养的微型银蝶,此刻全部转向港口方向,六边形的蜂窝状眼瞳中倒映出相同的画面——六把青铜古剑悬浮在爆炸中心,剑尖共同指向第七把锈迹斑斑的长剑。那把剑的青色剑穗正在无风自动,与荀卿泽常年佩戴的流苏一模一样。
"集装箱里装的是镇压银蝶的青铜剑阵。"荀卿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傅泽川回头时,看见道长的广袖道袍正在自燃,火焰中浮现出古老的刺青图案——那正是港口的地形图,七个红点标记着剑阵的方位。他的小臂皮肤下,相似的纹路正在渗出银光,"七剑封印......被同时破坏了。"
病床上的陈逸突然直挺挺坐起,后背的蝶骨纹路发出丝绸撕裂般的声响。她的瞳孔完全变成了银白色,开口时却是古老的巫族方言:"......待剑锈尽时......蝶王将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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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意瑾亲手编织的金线眼罩开始渗血。傅泽川将它取下时,发现那些看似柔软的金线早已在眼睑下生根——每一条细线都在他左眼的虹膜表面织就了微缩月纹,如同精致的金丝囚笼,将暴动的银蝶封印在各自的蜂窝格中。
"你把自己的月纹能力......分给了我?"傅泽川的指尖无意识收紧,掌心的玻璃杯应声而碎。鲜血混合着银蝶碎片滴落在地,却在接触空气的瞬间燃起琉璃色的火焰。那火苗诡异地烧穿了医院的大理石地板,露出下方钢筋上密密麻麻的银色虫卵。
楼下突然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透过消防通道的玻璃,他们看见七位被银蝶寄生的董事正机械地走向电梯。这些往日里趾高气扬的商业精英,此刻眼眶被撑大的银蝶占据,金属光泽的黏液从眼角滑落。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个人的后颈皮肤都凸起着与陈逸后背完全一致的蝶骨纹路,随着呼吸起伏,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皮下蠕动。
"是剑阵在召唤宿主。"荀卿泽的桃木剑突然自燃,火焰中投射出港口的实时影像——六个集装箱门洞大开,每把青铜剑周围都盘旋着银蝶组成的龙卷风。而第七把锈蚀最严重的剑正插在祭坛中央,剑穗无风自动,将周围的光线扭曲成漩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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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病房里,陈逸后背的皮肤终于完全裂开。但破茧而出的不是银蝶,而是一把半透明的光剑。当剑尖刺入荀卿泽小臂的刺青时,港口方向的银蝶风暴突然凝滞了一瞬,就像被按下暂停键的录像带。
"原来如此。"荀卿泽握住光剑的刹那,道袍在银光中灰飞烟灭,露出心口与陈逸完全对称的蝶骨纹。千年记忆如潮水般冲刷着他的意识,让他的声音产生了奇异的混响效果,"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守卫......"他低头看着自己逐渐透明化的手掌,"我是第七把剑的剑灵。"
白意瑾的月纹突然迸发出预警的金光。在共视幻境中,他看见傅泽川左眼的银蝶正在疯狂啃噬月纹编织的防护网。而幻境最深处的阴影里,初代族长的琉璃瞳正透过傅泽川的眼睛,贪婪地窥视着这个时代。更可怕的是,那些被啃噬的金线缺口处,正渗出与港口剑阵同源的锈红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