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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纹觉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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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泽川连续三夜被同一个梦惊醒——那把巫族圣剑悬浮在他梦境里,剑柄缠绕的金线另一端,连接着白意瑾耳后发光的月纹。
"又做噩梦了?"白意瑾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太阳穴。月光透过纱帘,将他右眼的银灰色晕染成珍珠母贝的光泽。傅泽川突然发现,爱人耳后的月纹比前天扩大了半圈,现在已蔓延到颈动脉处。
陈逸的实验室传来玻璃炸裂的脆响。他们冲进去时,看见痊愈的陈逸正对着培养皿发呆。皿中青铜碎片的投影里,清晰显示着双月族古祭坛的全貌——七根石柱环绕的中央祭台上,刻着与白意瑾月纹完全一致的图案。
"学长你来看......"陈逸的指尖刚碰到投影,整个房间突然暗下来。白意瑾耳后的月纹爆发出刺目银光,在墙上投射出巨幅星图。荀卿泽的罗盘从柜顶跌落,指针疯狂旋转后指向北方——正是傅家祖坟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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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祖坟的守墓人小屋前,七盏青铜灯无火自燃。白意瑾的月纹此刻已覆盖半边脖颈,在黑暗中像一条发光的河流。当他触碰最老的那块墓碑时,地底传来机关转动的闷响。
"果然在这里。"荀卿泽拂去墓碑上的青苔,露出下方双月交食的浮雕。陈逸突然按住心口,圣剑留下的无形印记正在发烫:"师父,下面是......"
地宫开启的瞬间,白意瑾的银灰眼瞳完全变成了月白色。他僵直地走向中央祭坛,耳后的月纹自动延伸,与祭坛上的凹槽严丝合缝地对接。傅泽川想拉住他,却被无形的力量弹开——他的左眼突然剧痛,视野里浮现出千年前的血腥仪式:
- 异瞳者被铁链锁在祭坛上
- 持剑将领亲手剜出他的右眼
- 染血的月纹被封印进青铜匣......
"原来这就是真相。"白意瑾的声音带着非人的回响。祭坛四周的壁画突然活了过来,展示着被掩盖的历史——双月族真正的能力不是预见未来,而是通过月纹吸收他人的痛苦。千年前的将领为终结战争,不得不封印了这种能力。
陈逸突然冲向东南角的青铜柱:"学长小心!"她刚扯开柱上缠绕的符咒,整根柱子就裂成无数碎片。飞舞的铜片中,傅泽川看到自己左眼正在变色的倒影。
"共鸣开始了......"荀卿泽的道袍无风自动。白意瑾颈间的月纹突然分出金线,与傅泽川左眼连接。两人的中间浮现出那把圣剑的虚影,剑柄上缠绕的金线正是千年封印的实体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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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暴雨如注。傅泽川在浴室镜前发现自己的左眼虹膜边缘,出现了一圈极细的银灰色。白意瑾从身后抱住他,月纹的金线自动缠绕上两人交握的手:"现在你明白为什么预见画面里你会黑化了?"
镜面突然映出双重影像——现在的傅泽川与千年前持剑将领的身影完美重叠。白意瑾耳后的月纹光芒大盛,无数记忆碎片顺着金线涌入傅泽川脑海:
- 月纹觉醒者会吸收伴侣的所有阴暗面
- 千年前的将领为保护月瞳自剜双目
- 青铜匣里封存着能终止共鸣的......
"别看!"白意瑾突然捂住他的眼睛。但傅泽川已经看到了最后画面——解除共鸣的唯一方法,是月纹觉醒者亲手杀死自己的伴侣。
暴雨中传来槐树枝断裂的脆响。陈逸浑身湿透地站在花园里,怀中紧抱着从地宫带出的青铜匣。她对着二楼窗口举起匣子,闪电照亮匣面刻着的警告:
**"双月同辉之夜,非死即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