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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捉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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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怎么主角有两个……]
白朔心里苦，白朔说不出来。
穿过来不到一天，系统接二连三地出岔子。这也不告诉他，那也不告诉他。任务是开放性的，全凭自己探索是吗？
［系统并没有说过，楚无咎是主角，他一直只是关键人物。］
系统在和他玩文字游戏呢，哈哈哈哈。
顾延川只见白朔的脸色，由白到红又发黑，活脱脱一个调色盘。乌溜溜的眼珠转来转去，内心似乎有很多想法。
“我们去那边讲？”顾延川指着一张空的办公桌。
白朔点头，暂时放弃与系统扯皮。
“这道题是很常规的解析几何，题干要求k?+k?的值，我们可以发现，这两条直线与椭圆的位置关系很特殊……”
顾延川的声音低沉磁性，讲题逻辑清晰。对题目类型，出题人思路有许多独到的见解。
白朔躁动的心不知不觉静了下来，投入到题目中。这道题对他来说有点困难。但在顾延川的帮助下，他收获了许多。
“最后，k?+k?的表达式用x?，x?表示出来，而x?与x?之间的关系，用韦达定理代入计算，就能求出来。
我讲清楚了吗？”
顾延川放下笔，侧头看向他。
“差不多了，谢谢你。”
天晴了，雨停了，白朔觉得自己又行了。
“那，你向我重新讲一遍。”说着，顾延川把手中的黑笔塞进白朔手中。
他把笔递给自己时，掌心触碰到白朔的手背，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他的虎口，热度顺着手心传到他的耳畔。
白朔忍不住一哆嗦，把手收回。
他震惊地扭头看向顾延川，他却面色如常，好像刚才只是一个意外。难道是自己多想了？
白朔压下自己的疑问，找回注意力，按照自己的思路，对顾延川重新讲解了一遍。
顾延川的指尖沿着试题边缘滑到白朔手背，在k?+k?的表达式处画了个圈。
“这里思路对，但计算错误。”他忽然倾身逼近，雪松气息混着体温笼下来，“你最近用的洗发水...换牌子了？”
白朔脸色一白，不知道如何回答。
此时，顾安从一旁走来。
顾延川立即起身，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开。
“掌握不错，以后有问题尽管来问老师。”顾安满意地拍拍白朔的后背，从办公桌上的果篮拿出两个苹果。
“山东烟台的苹果，很好吃，你尝尝。”他不由分说地把苹果递到白朔手中。
“谢谢。”他好学生地做派，点头如捣蒜。
顾安又夸了他一阵，然后因为身体抱恙，带着顾延川先走一步。白朔还要交数学作业，于是留下来关灯。
“再见。”
顾安按着太阳穴，强挤出笑容，步伐虚浮地离开办公室。顾延川跟在他身后，慢悠悠地走着。
白朔目送两人离开，看着顾延川将顾安虚揽在怀中，心头一跳。他不会也对顾安有非分之想吧？
猜测冒出的下一秒，顾延川忽然回头。
他定定地看向自己，眼尾轻佻，目光炙热又勾人。薄唇开开合合，看口型，白朔勉强辨认出两个字。
宝……贝……？
这是白朔今天受到的第二波儿冲击，原主不仅和男朋友关系糟糕，还和班主任的弟弟纠缠不清。
他的脑袋被复杂的关系网搅成一团，太阳穴突突直跳。
[系统，和顾延川的关系也需要解锁吗？]
[是的，升学率到达65%，即可解锁。]
系统一如既往的坑。
白朔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混乱的思维。窗外星星稀疏，月亮明亮皎洁，月光漫进办公室，将他的影子拉长。
放学半个小后，校园逐渐变得寂静。
风吹过树梢，枝叶随风而动的沙沙声，校外欢快的嬉闹声全被厚厚的窗玻璃，阻挡在教学楼外。
白朔关好办公室的灯后，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教室。
教室的灯没熄，里面只剩下一位同学坐在座位上，埋头学习。
那好像是谢清和。
头发微长，掩盖住大部分眉眼。
身材清瘦，学校的白衬衣，松松垮垮搭在他身上。夜晚的风吹过，衣服可劲儿漏风。
下颌线清晰明朗，皮肤透薄，可以看到蓝紫色的血管。骨头似乎能轻易把皮戳穿。
营养不良，有着一米八的大高个，却很瘦弱，无法给人带来压迫感。
白朔的视线太明显，引起谢清和的注意力。他抬起头看着白朔，抿着唇，一言不发。
“好巧，你也在。”
和学霸打好关系，日后向他问题，要笔记，错题本，询问学习方法都会方便一些。百利而无一害。
[触发关键人物谢清和，当前升学概率为90%]
[恭喜您，成功解锁所有关键人物。]
白朔瞳孔扩张，双手颤抖，呼吸急促。
请系统下次一口气把所有事说完，他的小心脏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惊喜”。
谢清和大半张脸埋在厚重的刘海下，看不清表情。只听见，他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学霸好像是个正常人，对比楚无咎的”恋师癖“，顾延川的“性骚扰”，眼前人除了冷淡一些，没有任何不好。
更何况，他只是一个饭都吃不饱，营养不良的小可怜，白朔看他的眼神都忍不住怜爱几分。
他想着再饿不能饿孩子，尤其是青春期的男孩。半大的小子，吃穷老子。
“刚才去办公室，顾老师给我了水果，叫我拿进来分发。“
谢清和写字的手一顿，紧紧握住黑笔，指关节因过渡用力而泛出青白。
“好。”
声音沙哑得不像样，仿佛黄沙在嘴里淌过一遍。
精通人际交往的白朔，敏锐地发觉气氛，好像不太对。但又怀疑是自己多想，再说，只是分享水果，应该不会出问题。
他一步步走到谢清和身旁，递出红苹果。
苹果形状圆润，两个拳头大小。暗红和雪白的肌肤相衬，极致的红白对比，牢牢抓住谢清和的眼睛。
谢清和神色复杂，垂眸深思。
[关键人物情绪极度波动中，请宿主妥善处理。]
系统提示音作响的瞬间，谢清和霍然起身。金属椅腿刮擦地面的尖锐声响中，他后退时撞翻了课桌，书本哗啦啦散落一地。
白朔手一抖，苹果应声坠地。
“砰”
苹果四分五裂，溅起的汁水打湿裤脚。黄白的果肉躺在地面，引来果蝇。
一阵无言的对峙在双方中形成。
白朔不自然地吞咽唾液，他看见眼前人浑身止不住颤抖，哪怕他已经竭尽全力。
上半身大幅度抖动，呼吸粗重急促，有过度呼吸的症状。
他试图靠近安抚谢清和。
对面的谢清和却突然爆发，猛地双手使劲，把他推倒地面。
“别、别过来。”谢清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
面含惨白，双目通红。
[关键人物谢清和升学率下降至88%，解锁人物片段，请宿主查看]
白朔坐在地上，震惊地看向谢清和，分不出心神查看系统。
谢清和直直地盯向前方，漆黑的瞳孔没有一点高光，唯有白朔的倒影。
他睁大双眼，殷红的眼眶里蒙了一层水汽，胸口随着剧烈的呼吸，上下起伏，像一只惴惴不安的幼兽。
“你——”
白朔的声音，让谢清和如梦初醒般，浑身颤抖。
他打断白朔，别过脸，声音嘶哑，“抱歉，刚才是我的问题，请你不要介意。”
说罢，谢清和转身离开，教室门狠狠合上，发出嗡嗡的金属泛声。
白朔坐在地上，看着谢清和离去的背影，教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
膝盖在摔倒时擦破了皮，此刻传来阵阵刺痛，却比不上他心里的震惊与困惑。
［系统……］
白朔心情不佳，无心与系统扯皮。
［我要查看谢清和的人物片段。］
和上次看到楚无咎一样，视网膜前浮现几个片段。
中学时，小清和被水桶浇透全身，红苹果核混着冷饭砸向他的脊背。
医院里，谢清和守着重症监护室的母亲，彻夜未眠。
深夜办公室，谢清和为顾安盖上外衣。
原来谢清和以前被霸凌过……
刚才他的反应，很显然是应激了。白朔心中止不住对他产生怜悯。
但最后一个画面，让他升起一丝警惕，谢清和和楚无咎一样，也是无可救药的“恋师癖”？
白朔：［为什么是解锁人物片段，而不是人物关系］
系统：[基于系统规则，谢清和人物关系解锁条件为升学率下降5%。
此前楚无咎人物片段属于新手福利模块，已提前解锁。后续顾延川关系进度变更时，将同步触发片段解锁程序。］
[检测到宿主已完全激活系统，现启动任务说明流程。
当前任务为确保宿主与指定主角考取清华大学。因系统数据库缺失部分信息，暂时生成三位主角候选人。
人物关系需完成相应升学进度方可获取。后续每达成10%升学进度，系统将随机播放候选人未来片段，辅助宿主进行身份确认。］
好长一串，好复杂，不想动脑思考。
白朔垂头丧气地回到寝室，一路上，白天发生的种种在脑海里不断回放。
原主留下的烂摊子，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回到寝室后，无人搭理他，各自洗漱，或者看书学习。
临安二中的寝室是六人间，上床下桌，还带有一个小阳台，两间厕所，拥有三个水龙头的大水槽。
装修崭新，比绝大多数大学，都要让学生舒坦。
灯灭掉。
白朔躺在床上，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里，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第二天一早，闹钟准时响起。
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关掉闹钟，轻手轻脚地下床。
昨晚的无眠让他脑袋发沉，但一想到系统的任务，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拿起作业去到阳台。
阳台与寝室有扇玻璃门阻挡，寝室里面的人听不见他的动静。
他一边看书，一边写作业，不会的用蓝笔标记，再用游览器搜索出答案。完成了昨天剩余的作业。
完成作业后，他洗漱收拾后，去上早自习。
路上，他恰巧遇上谢清和。今天的他看起来很正常，昨天仿佛是个错觉。
两人不咸不淡地打了招呼，默契地不提昨晚的事。
他也注意到，楚无咎去医院处理后，手臂上打了石膏，肋骨缠了绷带。
周二的课表，白朔按部就班。该上课就上课，课间除了上厕所就是写作业。
接下来几天，白朔像台上了发条的机器，白天上课，课间写作业，晚上熬夜补习。每当困意袭来，他就想起系统的警告，狠狠掐自己一把继续学习。
这样猪狗不如的日子持续到周五，放假前一天。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
白朔的体育选修是羽毛球。体育老师以两人为组，成立互助小组，进行训练。
很不巧，体育老师给他安排的搭子，是顾延川。
本以为顾延川会与他搭话，他却一言不发，沉着脸似乎有心事。
“李杰和吴韶涵去哪了？”
体育老师在羽毛球场上看了半天，也没找到这两号人物。他需要与那二人核对上次体测成绩。
迫不得已，担心两个人出事。王老师把羽毛球课上的各位叫停，“你们去学校各处找一下他们，让他们来这里找我。”
同学们齐声回答，好。
白朔到处找，从体育馆穿过一座桥，找到艺术楼。
他第一次来到艺术楼，学校只给高一的同学设置了艺术课。
他本来找了半天没找到，想再去教学楼里瞧瞧。
突然，艺术楼大厅响起猫叫的声音。
他担忧是小猫受到虐待，寻着声音走，逐渐靠近艺术楼一楼的无障碍厕所。猫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高昂，激烈。
走到无障碍厕所门口，他抬脚的刹那，隔间传来男性的粗喘声和女性的娇喘。
草，在学校，居然有学生这么大胆！
吓得白朔猛地后退。
但他没有后退成功，他撞上陌生人的身体。滚烫的热度从身后传来，他回头一看。
顾延川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张开口，无声地说。
“怎么不进去。”
不知道他何时来，修长的手指搭上白朔的肩，轻轻将人往厕所方向推了推。
白朔：“你——”
里面女生的声音突然高昂，男性的声音更加急促。几秒过后，双方发出沉沉的吐气声。
然后，窸窸窣窣地穿衣声响起。
白朔拔腿就跑，却被顾延川拉住手臂。
“不再看一看？”
他手劲很大，白朔觉得自己手臂都要断掉了。
“放手。”白朔压低声音。
哒、哒哒，脚步声愈来愈近，里面的人马上将要出来。
白朔去掰他的手，掰不开。他余光瞥见厕所门即将打开。
倏地，顾延川抓着他的手，拖着他闪进旁边的空教室。
门被重重甩上的瞬间，白朔的后背狠狠撞在门板上，后脑勺传来闷痛。
“嘶——”他刚要出声，顾延川欺身而上。
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他，锁骨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白，喉结随着呼吸轻轻滚动。
厕所里的男女，你侬我侬。相互依偎着走开。
白朔暗松一口气，下一秒这口气又重新提起。
“你这周怎么不来找我。”
顾延川的手指挑起白朔的下巴，拇指摩挲着他泛红的耳垂，声音低沉暗哑。
“我可……很想你。”
大事不妙，事情的走势好像不太对。
封闭无人的空教室，顾延川把白朔压在身下。两人的呼吸缓慢地交织在一起，喷洒的热气吹得白朔脸滚烫。
“我为什么要来找你？”
原主和顾延川过往到底发生了什么，白朔额头冒汗，内心盘算着如何脱身。
对方眼神晦暗，修长的手指从他的脸颊滑过，顺着颈部优美的线条，停留在窄细的腰间。
“你说呢，宝贝？”
他用膝盖抵住腿弯，白朔整个人被迫贴紧。腰间一紧，顾延川的手掌探进衣摆，指腹在腰侧暧昧地画着圈。
“请你自重。”
“我无意打扰二位。”
两句话同时说出。
后面一句从顾延川背后传来。
腰上的手松开，白朔重新获得自由独立空间。他向左跨了一小步，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他的“男朋友”楚无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