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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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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得讪讪坐下,不太高兴却又憋出善解人意的笑:“扶蓉哥还真是说一不二。”
扶蓉选了真心话,陈飞作为胜方问了他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刘羽更觉得难堪起来。
他心里是很不平衡的。
玩游戏就是公平公正图个乐子,要都跟扶蓉似的玩儿这套,他们这些勤勤恳恳打赢的人可怎么办?
第二局,扶蓉又输,刘羽和他一伙,更觉得受他牵累,脸上的笑都维持不住了。
陈飞又作为胜方问了个扶蓉无关紧要的问题,轮到刘羽时,夏嘉嘉恨意未消,恶狠狠地说:“你去亲何灵超一口。”
刘羽笑容崩了,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你选的大冒险啊,亲何灵超一口。”
“这个不行,这个……”
“不行就喝酒,三杯!”夏嘉嘉火力全开。
李冉不乐意了:“你有毛病吧?你男朋友是gay我男朋友又不是。”
嗯嗯嗯?扶蓉吃瓜脸。
“那你替他亲。”夏嘉嘉对刚才他俩你侬我侬的行为怀恨在心。
“草……”
李冉话没说完就被陈飞打断,他忙起来打圆场:“这样,做不了就罚一杯,喝一杯就行,好吧?”
“那我也希望你能公平点。”刘羽没指名道姓,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扶蓉想当逃兵了。。。
喝一杯,干什么玩笑,喝完你们这群傻der都得吓死在这儿!
陈飞一呻:”我公平,我肯定公平。”
刘羽没再废话,仰头挺不服气地干了一杯酒,李冉对着他又亲又搂,那模样像是刘羽受了多少委屈似的。
这一局陈飞和扶蓉分在一组,他有意给扶蓉顺牌,想让他先走,谁知扶蓉真的有点太烂泥扶不上墙,一张能打的牌都没有。
打完陈飞复盘,看着扶蓉不敢置信:“哥,你连2都没有!”
不仅如此,小牌也连不起来。
得,受罚吧。
扶蓉苦笑。
刘羽又赢一局,脸上的得意都快掩盖不住了,他搂着李冉,先拿好欺负的下刀。
他对着宁竹:“去亲何灵超一口!”
何灵超不乐意了:“你长没长眼?咱俩一伙的?”
宁竹扣着指甲:“我……想选真心话。”
“真心话?好啊。”李冉运筹帷幄似的,“你喜欢周净吗?”
“……”宁竹猛地抬起头。
“我喝酒。”她脸色瞬间就红了,红到耳朵尖儿,表情很难看,手指也哆哆嗦嗦的。
扶蓉瞥了李冉一眼。
要是赦江在这儿,他们一个也别想跑。
玩游戏是为了促进感情,这群人玩得好像明天就绝交了似的,没意思。
“好,那该扶蓉哥了。”刘羽说。
“真心话。”
刘羽点点头,忽然笑得一脸猥琐:“扶蓉哥,做过几次啊?”
“……”
扶蓉面不改色心不跳:“没有过。”
一出口,几个人都有点震惊。
刘羽不信:“你条件什么好就没交个女朋友?”
扶蓉喝了口倒进杯子里的饮料,闻言看着他冷淡道:“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刘羽被憋得不服,一攥拳,激动道:“再来!”
扶蓉又想当逃兵了。
他站起来,闻着飘香的肉味,刚想开口,刘羽就说:“今天咱们玩不到酒光不能走啊,好不容易出来聚一次。”
其他人都附和着,扶蓉神色淡然,又听见刘羽说:“哎哥,你是?”
“上厕所。”扶蓉转身去了厕所。
刘羽心满意足地坐下,看到扶蓉面前的饮料空了,脑袋一转又想出个法子。
他和李冉对视一眼,看向扶蓉的空杯子,坏心眼子就配对成功。
李冉咳咳一声,站起来开了瓶饮料:“谁没了谁没了?”
“哎我我!”刘羽指着自己的杯子。
陈飞也说:“我啊我!”
李冉走过去,给陈飞倒完,佯装才看到扶蓉的空杯子:“扶蓉哥的也没了,我给续上吧。”
说话的空刘羽高谈阔论吸引去目光,李冉咣叽咣叽倒了饮料,又趁人不注意,开了一小瓶高度数的酒倒进去。
她倒完,顺手把酒扔兜里,回到座位上,等扶蓉回来。
扶蓉取了个经回来,脸上就自信很多。
他到底还是个刚二十四岁的年轻人,玩心小但胜负心也挺大。
打电话说了下情况,顺便向长风请教了牌技,扶蓉坐到座位上,满脸从容。
他的牌烂没关系,先保着队友走。
扶蓉大手一挥,扔下最大的一张牌,其他人都要不上了,他又看了眼陈飞剩下的张数,算了算了牌桌上已经出出去的牌,出了个对子。
陈飞眼睛一亮,立马接住,猛烈轰炸,对子出个不停。
扶蓉甚感欣慰,拿起杯子灌了一大口。
饮料入喉的同时,扶蓉终于察觉到不对。
这给他干哪儿来了,还特么是果汁吗!
扶蓉想发火,又不想周净难看,眉毛一蹙,鼻子一紧,眼眶也红起来了。
上脸上得极快。
宁竹看出扶蓉的不对劲,挣扎了半天终于凑过来小声问他,扶蓉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喝了这么点儿应该没事。
宁竹嘴唇抿了抿,借口上厕所,却是马不停蹄跑到厨房找周净。
周净脸色一黑,刚想出去,宁竹却又建议他打个电话假装有工作。
周净咬了咬牙,也不想破坏自己在扶蓉面前的形象,给扶蓉打了个电话让他上楼等着吃饭。
扶蓉简直如获重释,冷着脸听完听筒里的话,满脸抱歉地对着面前的人说有个几千万的项目,借口溜走了。
他扯了扯衣领,脸上烧得通红,真觉得挺不舒服。
周净端了一碗饭、两个菜和一盘烤肉一盘烤串上去,就见扶蓉满脸菜色躺在沙发上。
耳尖熟透了,脸颊处是娇艳欲滴的粉,红里又透着些肤色的瓷白,眼眶微微湿润,长睫忽闪,瞳孔里散着漆黑的雾。
周净喉咙一紧,小声道:“哥,吃点东西再睡,不然胃不舒服。”
“……嗯。”扶蓉还记得自己喝了酒的事,“你下去和他们玩吧。”
“不用,我……”周净眨眨眼。
“下去。”扶蓉语气冷了点。
周净一愣。
扶蓉还从没对他说过重话,怎么能这么……这么……
性感……
喉咙又一紧,周净也怕自己待在这儿会被扶蓉看出异样,匆匆点了点头,赶紧跑了出去。
……
扶蓉捏了捏眉心。
跑的这么急,刚才是不是吓着他了?
肚子也实在是饿了,他强撑着起来走到桌子边儿吃了点东西,头越来越晕。
变成企鹅,开什么玩乐啊。
想了想,只能拨长风的电话:“我刚才不小心喝了点酒。”
“嗯嗯,”长风那边好像还是很忙,他才反应过来,“喝了什么?”
“酒,兑着饮料喝了点儿。”
长风反应过来:”那群傻der骗你喝的?”
“来接我。”
“宝贝儿等我,我马上过去。”
扶蓉警觉:“你不是在马尔代夫?”
“……我在马尔代夫回来了。”
“骗人游戏通不了关啊。”
“好吧宝贝儿,我承认我就是不想照顾赦江那个麻烦货,宝贝儿撑住。”
听着长风那边像是出了门,扶蓉挂了电话。
这屋和卧室通着,但扶蓉觉得自己不能睡着,就走过去锁了门,还是只坐在沙发上。
可身上越来越热。
头也越来越晕。
扶蓉靠在沙发上,慢慢失去意识。
“蓉蓉哥。”周净敲了敲门,他熬了点梨汤,应该可以醒酒。
门内迟迟没动静,周净眉毛蹙起来。
睡着了?
他又敲了敲门:“蓉蓉哥?”
屋内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吟。
周净这才着急起来,听声音扶蓉身体虚得厉害,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他转动门把手没打开门,屋内还是一片寂静。周净急得一脑门汗,对着门就踹,踹了两脚忽然想起来这间屋和卧室好像连着,又飞快跑到卧室前打开门,急匆匆跑到沙发上躺着的扶蓉面前。
扶蓉脸色更红了,衣领敞着,白皙的脖颈也染了绯色,锁骨处的一颗红痣像是雪地里的一抹红,刺眼又引人注目。
这样下去不行,得去床上躺着。
周净赶紧收回视线,弯腰将扶蓉搂进怀里,曲起右臂抬起扶蓉的双腿,胸膛却被扶蓉身上滚烫的温度烫了一下。
他稳住心神,把人往卧室里抱,轻轻放到床上后又迅速找盆接凉水。
用毛巾浸了凉水,用力拧干后,周净用毛巾擦了擦扶蓉的沁着汗珠的额头,又小心翼翼地擦拭起他整张脸。
扶蓉眉毛蹙着,嘴唇微张,像是在说什么。
周净低下头凑近听,耳朵却不小心蹭到扶蓉的唇,带着温度,软得不像话,他蹭一下子站起来,又没听到扶蓉的话。
扶蓉无奈地叹了口气。
“哥。”周净脸也红了,“你再说一遍吧。”
“出去,不用管我。”扶蓉微微睁开眼,几乎快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但哥身上好烫。”
毛巾不凉了,周净蹲下换了次水,又给扶蓉擦了擦脸。
“出去!”
身上越来越躁动,扶蓉清楚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声音大了些。
周净又被吼得一愣:“哥,我……”
“我说,出去,听不懂吗?”
怎么能这么性感?
周净盯着扶蓉的脸,骂人也好性感。
扶蓉以前从来不骂他,现在是把他当自己人了吗?
“哥,我出去给你找药。”
他后知后觉地舔了舔唇,刚想转身出去,却见扶蓉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一下子拿不准主意,屋外又传来敲门声:“刚才听见上边声音挺大,没什么事吧?”
“没……”
周净的话顿住了。
他眼睛瞪大,看向床上,满脸不可思议。
扶蓉……呢?
怎么一转眼就只有一只企鹅!
他趴下看了看床底,又掀开窗帘看了看,几乎找遍卧室角落。
“周净……怎么了?”宁竹,“我可以进去吗?”
周净回过神来,不自觉喊:“别、别进来!”
“没事。”觉得自己语气太硬,他舔了舔唇,又添了句。
“……那就好。”
门外脚步声愈来愈远,周净紧绷的心脏落了点,但还是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床上,不太自信地问:“蓉蓉哥?”
扶蓉很没力气地摇摇头。
开什么玩乐,他才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