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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闭眼睛不就是要亲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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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
周净凑近看了看,这姿态,这神色,要说不是扶蓉他都不信。
所以,蓉蓉哥其实是一只企鹅?
还是蓉蓉哥会七十二变?
那也……太萌了!
不管哪种都很萌。
一只小企鹅伪装成人类,还在人类社会中混得如鱼得水!
那么大的公司老总其实背地里是只小企鹅!
咋这么萌。萌得有点过分了。
周净眼都不眨了,直勾勾盯着扶蓉,像是要把扶蓉看出花来。
他是第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吗?是不是是不是!
可惜没人回答他,小企鹅十分虚弱地张着嘴,想要喝一点点水。
小企鹅还希望周净可以失去今天的记忆。
可惜小企鹅的愿望也不能成真。
周净伸手探向扶蓉的额头,眉毛一蹙,嘟囔着:“企鹅发烧能吃人的退烧药吗。”
他拿出手机要搜索,扶蓉虚弱地眨了眨眼。
哎,逞什么能,非要玩牌儿。
这下好了,怎么解释。
他还是很嫌弃自己这副样子的,太傻了。
“哥,我能摸摸你吗?”
“哦,哦,是这种触感。”
“哇,哥,羽毛下边这么软。”
扶蓉闭上眼,头是没那么晕了,却还是很困。
身体触发保护机制,人形压力太大就会变回企鹅,缓解身体上或生理上的痛苦。
“哥,哥,你怎么了?难受吗?”
扶蓉蹙了蹙眉,只觉得周净的声音越来越小。
夏禹澜带着赦江闯进这栋别墅的时候,脑袋还是挺兴奋的。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路却不好走,一路飙车过来费了不少功夫,他的新车都被泥点子溅透了。
赦江跳进屋里就往楼上跑,他现在已经学会缺一条腿跑了,速度不说快,但也算利落。
这么一套下来,客厅里的人都有点懵。
夏禹澜毫不客气地打了下招呼,很自来熟地开了瓶饮料:“玩儿着呢?没什么,来接小扶总谈项目。”
赦江一口气打开卧室的门跳进卧室里,看到周净时一愣又迅速看向床上,兔子似的窜出去落到扶蓉身边。
他眼底几分心疼,凑近蹭了蹭小企鹅的嘴,瞬间变回人形。
虽然狐狸耳朵和尾巴还在。
给扶蓉喂了口水,从衣柜里找出帽子戴上,尾巴却还是很显眼,赦江左右看了看,抓起一把剪刀狠心要剪,幸好被姗姗来迟的夏禹澜及时制止。
“系个外套啊。”他说着扔过去自己的外套。
赦江赶紧接过系上,用小薄被裹住扶蓉,抱起来就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周净嘴张了半天,终于回过神。
这个叫赦江的是狐狸?他和蓉蓉哥认识也知道彼此的身份?
那就解释的通了,解释的通他们的关系为何看起来那么不平常。
周净心里的疙瘩小了一块儿。
现在他也知道扶蓉的秘密了,他们的关系也就没那么特殊了。
“你要带扶蓉去哪里?”眼看赦江要把人带出卧室,周净开口问。
赦江头也没回,话都不想说一句。
“帅哥别担心,去医院,专门医院。”夏禹澜笑。
周净眉毛缓了缓:“你这样他们会觉得不对劲的,我先下去把他们引走。”
“那最好不过。”赦江冷静下来,停住步子。
周净没再说什么,又看了扶蓉一眼,噔噔噔跑下楼,又把人引到二楼一间娱乐室里,才招呼赦江走。
赦江刚想迈步,腿上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痛,他眉毛一撇,夏禹澜心领神会,笑嘻嘻道:“我来吧。”
这傻逼还好意思说话!
要不是他今天自己不会被忽悠着走、还傻乎乎地想象扶蓉醋性大发来找自己的场面!
赦江抱着扶蓉不松手,夏禹澜又说:“你把他摔了怎么办,情况已经够差的了。”
这条腿瘸一辈子也不可能摔着扶蓉。
赦江咬着牙往前走,脸上冒出的汗豆粒一般大。
扶蓉被汗滴砸醒,看着面前俊朗的侧颜,差点以为自己睡蒙了。
夏禹澜喋喋不休:“腿要好好爱护,真的瘸一辈子怎么办?”
扶蓉回过神来,没去计较赦江怎么变回人形,他挣扎着要下来。
赦江见他醒了,心里一喜,又安抚道:“乖一点,现在回家。”
长风已经把医生叫家里了。
扶蓉还是要下来,挣扎的力度更大了。
“乖一点乖一点。”赦江好声好气地哄着,走得越来越快。
听到这久违的温柔嗓音,扶蓉不知怎么,回忆起高中的事儿。
刚上高中的时候,环境压力加上学习压力,扶蓉体质还挺差的,三天两头感冒发烧,一个不小心就敢变回原形。
记忆最深的一次是某天早自习,他没吃早饭,胃里翻江倒海晕得厉害,嗓子也发炎了,水都难以下咽。
本来打算请假,但那天赦江要在晚会上表演节目,赦江为此在家里苦练许久,还总是有意无意地暗示扶蓉一定要到场。
想着只是胃不舒服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扶蓉就在课桌上趴了两节课。
谁也没料到胃里的问题也那么要命,扶蓉在察觉到熟悉的晕眩感后迅速跑进厕所,把自己关在隔间,靠在隔间的门上郁闷。
排练了两节课的赦江一回教室,没见到心心念念的人,给长风打电话一问,好嘛,这家伙又没吃早饭。
他找了能找的地方,问了扶蓉的同桌才知道他往厕所跑了。
大课间厕所里的人还挺多,赦江一闯进去,非但不上还挨个凑过去看,一群人吓得提裤子就走。
赦江又开始敲隔间的门:“有人吗有人吗!”
隔间里的其他人哀嚎:“大号呢哥,别搞。”
“憋不住了兄弟,救救急。”
他越说敲门的声音越急迫,一个人实在忍不了了,快速解决完跑出去。
其他人如获重释,以为这样就行了,谁知赦江又锲而不舍地拍起其他的门。
“不是有人给你让位置了吗!”
“不行,我害羞!我要一个人在厕所!”
“哎倒了八辈子霉了!”
其他的人解决完快速跑出去,隔间就剩一个门没打开了,赦江把厕所门锁上,对着里面慢慢道:“把门打开吧,没人了,我送你回去。”
扶蓉脸都红了,气的。
这傻子不知道上课再来找他么!
厕所里那么多人都被他赶出去,还是以这么丢人的方式……
扶蓉深吸了一口气,不吭声,想说我不认识你,可说不出来,毕竟他只是一个小企鹅。
最后只能打开门,被赦江一把搂在怀里,再被装进大包里,一路挂在赦江身上回了家。
从那以后赦江荣获厕所独坑王的称号,晚会一亮相便引起一片惊呼,提前丧失了三年择偶权。
虽然晚会扶蓉还是没去成,但赦江提前请了摄影师,还把晚会内容全程给扶蓉直播,那是生怕扶蓉少吃一点屎。
那之后赦江还跟疯了似的,天天拉他起来晨练,跑完跳,跳完走,练完才给早饭吃(虽然丰盛不少),可谓惨绝人道。
不过也多亏赦江,他现在的体质还算不错,胃口好,不生病,除了吃饭不规律造成的胃痛,其他毛病一点儿也没有。
又一滴汗砸下来,扶蓉回过神,下意识张了张嘴,要水喝。
赦江给他喂了点儿温水,长手一捞,一把关上车门。
夏禹澜坐到驾驶位上,还是喋喋不休:“我说你们两个真烦人,不是这个变成狐狸就是那个变成企鹅……”
赦江不悦地蹙起眉:“开你的车。”
“得嘞哥,就这么践踏暗恋你的人的真心是吧,哼。”
“你胡说什么呢?”赦江一个头两个大。
余光瞥到小企鹅果然把身子远离了赦江几分,夏禹澜又露齿开朗一笑:“哎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你的小情人该不高兴了。”
扶蓉支棱起身子,离赦江更远。
赦江天都塌了,指着夏禹澜盯着扶蓉哭嚎:“你信他不信我!”
“哎不过,”赦江忽然又一笑,“怎么听到我有小情人不高兴啦?是不是吃醋了?”
我吃你大爷的旋转木马。
扶蓉波澜不惊地凑到另一边车窗旁,扑腾着一只翅膀划了一条三八线,意义非常明确。
“你吃醋我也没办法啊,谁让你老对我那么粗鲁,我喜欢温柔的,最好是醒来看到我先主动亲我十分钟的。”
十分钟不过也可以继续。
扶蓉控制不住地翻了个白眼,那得多饥渴。
赦江见扶蓉依旧冷着脸看窗外,狐狸尾巴蹭上去搂住他,整个人也凑过去了。
小企鹅索性闭上眼。
闭眼睛干嘛?闭眼睛不就是要亲亲。
赦江激动地把脸凑过去。
“哎哥哥哥,司机还在呢。”夏禹澜忍不住了。
企鹅睁眼看到赦江凑近的大脸,翅子毫不犹豫扑腾起来扇了他一巴掌。
赦江捂着脸:“你又打我!”
企鹅觉得好烦,企鹅要回家。
还不知道怎么跟周净解释,扶蓉叹了口气,头更大了。
希望明天早晨就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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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身体软绵绵的,像在棉花上躺着一样,四肢充斥着力量。
扶蓉想起来什么,忙坐起身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伸出两只手看了看,缓缓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变回去了。
腰上缠着的狐狸尾巴怎么这么碍眼!
扶蓉伸爪一拍,赦江嗷了一声清醒过来,看到扶蓉后,心里又一阵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