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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邻神与突然长大的闺女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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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域·邻神宅邸·黄昏
晚餐时分，夕阳像一壶尚温的茶，缓缓倾洒在长桌上，给每一只银器与水晶杯都添上了一层温和的金边。
邻神坐在桌首，优雅地切着羊排，余光却一次次掠过坐在对面的柯芙。
后者安静地吃饭，姿势端正，动作有条不紊，眉眼间多了一分稳重，从容得仿佛早就习惯了沉默与等待。
邻神眯起眼，心底不禁一声轻咦。
这孩子，是不是，变了？
“柯芙啊，”她语气温温软软，如同随口问道，“最近这天色倒是转得快了，你有没有察觉？”
柯芙头也没抬：“季节轮转而已。”
“嗯……”邻神轻啜一口果茶，“不过有些变化，可不止天气。人也会悄悄变的。”
柯芙：“是人就会成长。”
“成长嘛，是。”邻神笑了笑，“但有的成长，是像冒芽一样慢慢来的，有的则像……唰的一下，像换了个壳。”
“您是想问，我是不是换壳了？”柯芙抬眼。
“我只是，好奇。”邻神语调依旧平和，目光却带着打量的锐意，“过去你不是这样的，过去的你，哪怕一根风吹草动都会冲出去找她。”
“那时候我缺安全感。”
“现在呢？”
“现在我知道她不在身边，不是因为疏远，是因为她正在做一件重要的事。”
邻神点了点头，忽而似笑非笑地一转：“可你有没有想过，重要的事情完成后，有些人就不会回来了？”
“如果她真不打算回来，那我也尊重。”柯芙淡淡答道：“可那并不是我会先假设的结局。”
邻神眉峰一挑，忽然发现自己绕进了女儿布下的沉稳话语阵。
“说得倒像是老母亲喂猫一样的语气。”她半调侃。
“那也比冲出去捞鱼吃要好。”
她放下刀叉，双手交叠，像认真对待某场外交磋商那样盯着柯芙看。
“你现在说话，连情绪都铺得平整。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思念、隐忍，还是……已经超脱。”
柯芙轻笑一声：“我在煮粥。”
邻神愣住。
“慢火，盖锅，等香气自己出来。”
柯芙说完，擦了擦嘴，“我吃好了。”
她起身，礼貌地点头离开。
留下邻神独自坐在窗边。
过了片刻，她终于笑了出来，那是一种被彻底绕进去又反而甘之如饴的笑。
“真意外。”她轻声道。
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神情中没有担忧，反倒是一种若有似无的欣慰——如同一位历经风雨的长者，在晚风中看见了某颗刚刚稳住步伐的小星星。
她并未说出“你长大了”，也没有自揭“你爱得更深了”。
她只是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眉眼温和，像一切都尽在掌握。
“果然，有些人，一旦真的走上了自己的路，便再不是任何人的小孩了。”
